第299章野獸因子爆發
墨初知道,股神隻是權帝琛的一枚棋子,權帝琛將所有的人玩弄在掌心,任憑他拿捏在手。
權帝琛利用了陳真瑤和墨招弟兩母女的貪心,氣死了墨大升,再收回了這兩母女手上賺的錢,讓她們從天堂跌到了地獄!
墨招弟發瘋失手殺害了陳真瑤,陳真瑤死了,墨招弟也被關了起來。
雖然這三個人都不是好人,墨初也為權帝琛這個人的行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玩弄心術,又有誰及得上權帝琛?
陽子一直跟在了墨初的身邊,隻是,他不讓她發現而已。
權帝琛不放心她一個人出去,他吩咐陽子,不要讓墨初發現他。
陽子見鬱洛寒來看望他的母親,而且鬱洛寒還不走,他擔心鬱洛寒在這個時候帶走墨初,他立即就給權帝琛打了電話。
“權總,鬱洛寒也在墓地,如果是巧合還好,如果他專門為嫂子而來……”陽子有些著急,“權總,怎麽辦?”
權帝琛將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書房裏,白紫叫他來吃飯,他也不肯吃,他也不理會白紫!
他聽到了陽子這樣說,他擔心墨初會被鬱洛寒的普通外表所騙,“你先看住,我馬上來!”
當權帝琛來到了墓地之後,見到了墨初還坐在冰冷的地上,此時,天空已經下起了雨來。
秋天的雨,淅淅瀝瀝,不會很大,但是卻綿長陰鬱。
哪怕已經是在下雨,墨初也不肯起來。
陽子隻好撐了一把傘,遮住他和墨初兩個人。
“嫂子,你先起來,好不好?”陽子嘴拙,也不知道怎麽勸,他說道,“你看秋天的雨,也很涼的,你這樣坐在地上,生病了怎麽辦?”
墨初也不理會他,她安靜的坐在地上,安靜的靠著墓碑,安靜的聽著雨點聲,落在了樹葉的滴嗒之聲。
在墓園本就是很安靜,此刻,除了風聲雨聲,再無其它。
陽子怎麽說,墨初也不說話,他隻有祈求權帝琛早點過來了。
當權帝琛的身影出現之後,他冒著雨而來,他看到了墨初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下巴擱在了膝蓋之上,有雨絲偶爾飄在她的頭上。
墨初的眼神很縹緲,仿佛是沒有一點聚集,她就這樣看著黑漆漆的周圍,心情也和這黑夜一樣的差。
權帝琛大步走了過來,自從墨大升夫婦葬下之後,他也沒有再理會。
他迎著風,淋著雨,臉神非常的冷峻,眼神亦是無比的淩厲。
“權總……”陽子叫他一聲。
權帝琛點了點頭,他接過陽子手上的傘,示意陽子去外麵守著,並且留意鬱洛寒有沒有走!
陽子明白他的意思,立即大步走出去。
權帝琛慢慢的蹲在了地上,他凝眸,凝視著墨初,她穿的本就單薄,一下雨時,夜間的氣溫更是驟然猛降,她凍得嘴唇發紫,臉頰蒼白。
他將身上的黑色風衣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
墨初沒有理他,沒有拒絕他的衣服,也沒有看他。
這時,權帝琛伸出大掌,將她的一對小手握在了掌心裏。
她的小手,冷得跟冰棍似的,在他的掌心裏,形成明顯的溫度反差。
這時,墨初收回了自己的小手,也拉開了他給她披上來的風衣,她沉默著,拒絕了他所有的關心。
這一刹那,權帝琛的心,也在一點一點的揪緊。
她從來不是無理取鬧之人,她的每一個舉動,她都是有著成熟的想法。
所以,她不會跟他鬧,她也不會跟他吵,她隻會這樣沉默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但是,她的心在滴血,她的心受了傷。
甚至,她哪怕是滴血是受傷,也不讓任何窺見一二。
“先跟我回去!”權帝琛低聲說道,“外麵在下雨!”
墨初這時才抬眸望他,下雨了,因為她想哭是哭不出來,所以,天空也憐憫她嗎?下了一場深秋的雨,一場秋雨一分涼意。
“我不想回去!”她輕輕的說,語聲也如雨絲一樣的縹緲。
這是她第一次違逆他的話。
一直以為,她都聽他的話,因為她相信他,相信他隻會對她好!
可是,現在不同了。
權帝琛雙眸幽深如海的凝視著她,他的語氣加重了幾分:“聽話!”
墨初搖頭,從今以後,她不會再聽他的話了。
權帝琛有些生氣,“我不準你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
她的體質本就弱,這樣淋一場秋雨,呆在這麽潮濕冰冷的地方,肯定是會生病的!
墨初知道,這個男人習慣了發號施令,她此刻也是盯著他,但不再說一個字。
權帝琛一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就將她往外拉去。
墨初當然不走!
隻是她的力氣,哪兒掙紮得過權帝琛,他一手撐著傘,一隻手拉著她走綽綽有餘。
墨初的一隻手腕被抓住,她還有另一隻手,去敲打他的身體。
權帝琛任她捶打,他絲毫沒有護著自己的意思,他任她去發泄自己的情緒,他寧願她對他又吼又叫,將不滿的情緒發泄出來,也不讓她這樣悶著生氣,折磨著她自己。
墨初的小拳頭,砸在了他的身上,一點作用也沒有,她見他還是不放開自己,一隻小腳也伸出去,踩著他的大腳。
他將這把墨色的大傘撐在了她的頭頂,為她遮去風雨,也讓她對自己“拳腳相加”!
隻是,她的拳腳功夫,於他而言,就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鬧,一點作用也起不了。
“你放開我!”墨初打累了,她氣喘籲籲的說完,又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權帝琛凝視著她,他一手將墨色的大傘丟掉,一手將她抱了起來,就往停在不遠處的車走去。
墨初見他不僅是不放開,還這樣強行將她抱走,她生氣的道:“我不想回去!你沒聽到嗎?”
權帝琛將她抱到了車旁,陽子已經是打開了車門,兩人上了車後座後,陽子關上門,車駛出了墓園。
鬱洛寒站在不過遠處,他看著這一切,雙眸變得深邃無比。
當權帝琛的車消失在風雨之中,鬱洛寒也才搭出租車離開。
車上,墨初從權帝琛的懷抱裏掙紮出來,她怒氣衝衝的瞪著他。
權帝琛的臉上也有雨水,他沒有拭去,隻是凝視著墨初。
車上,誰也沒有再說話。
這樣沉默的氣氛,有一些說不出的壓抑。
權帝琛說道:“陳真瑤和墨招弟數次侮辱你,她們從來沒有拿你當女兒看當姐姐看,你何必為她們而傷心?至於墨大升,他直接參與了謀殺我的父親,他死有餘辜!”
墨初凝視著他:“既然是這樣的結局,你一開始就不該娶我為妻!”
即使他是她一對孩子的親生父親,從來不要開始這一段姻緣,是不是他們之間就沒有這麽多的交集?
權帝琛非常冷靜的說道:“如果你認為他們不該死!隻能說你太善良!”
墨初瞪大了眼眸,“墨大升木訥少言,他沒有對我說過多少話,他對我確實是有養育之恩!陳真瑤話多貪財,墨招弟陰招百出,他們是我從小到大一起生活的人!他們被你兵不血刃的解決掉,難道我要拍手叫好?我做不到……”
“他們都不是好人,我知道!”墨初含淚看著權帝琛:“可是,你為什麽不能明刀明槍的找墨大升報仇?你為什麽要設計這一個天衣無縫的局?你可知道,我一向那麽尊敬你!我那麽崇拜你,可是你……”
她的信任,換來的是他的欺騙!
這樣的結果,讓她怎麽去接受?
權帝琛沉聲說道:“墨大升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和我都要放下,好好的過日子!”
墨初覺得他說的好簡單!
墨大升是死了!陳真瑤也死了!
甚至,墨招弟也在牢獄過大半輩子!
權帝琛的目的達到了,墨初卻是要放下這些仇恨,和權帝琛同枕共眠的繼續過著幸福的生活!
還會幸福嗎?還會同枕共眠嗎?
墨初想,不會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做不到,一切像是沒有發生的樣子。
“帝琛,我做不到……”她搖頭,“我們分開吧!”
“你說什麽?”權帝琛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他對她的寵愛,敵不過他對她這件事情上的隱瞞嗎?
他不是沒有聽見她說的話,他隻是不敢相信,這果墨初所說的話。
他的臉上,幾乎是難看到了極點。
他對她無微不至的關心,他對她有求必應的愛護,結果,換回來的就是她不要他了!
對於一個呼風喚雨的男人,他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可是,他偏偏是栽在了墨初的手上。
墨初依然是說道:“我們不適合在一起!”
“閉嘴!”權帝琛大聲吼道,“墨初,你要敢再說一次,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適合不適合,是他說了算,而不是墨初說出來的!
墨初動了動了唇,她看著權帝琛一幅要吃人的樣子,她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縮,盡量離他遠一點。
她仿佛是能感覺到了他身體裏的野獸因子,正在蠢蠢欲動,仿佛立即就會爆發出來,將她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