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他飛往紐約
權帝琛當即就一伸手,提起了權帝霆的衣領,將他從房間裏丟了出去!
“大哥,我剛醒來,還很虛弱!”權帝霆立即說道,“你下手輕一點……”
“我最後說一次,滾!”權帝琛“砰”一聲關上了門,不再理會門外權帝霆的叫囂!
房間外的權帝霆的唇邊揚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他雙手叉在了腰上,覺得這幕大戲真是越演越好看了!
隔著一道門。
門裏,是沉默著的權帝琛,還有越來越絕望的墨初。
他凝視著她,雙眸銳利似鷹,深邃無比的眼裏,那是比宇宙還要寬廣的一種高深莫測的眼神。
墨初驚慌,驚恐,猝不及防,她的雙眸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是悄悄的溢上淚水。
腳盆已經空了,水也倒了一地,剛才的溫柔和寵溺,仿佛也已經隨風消散了。
有的隻是,權帝霆突如其來的打擾,和留下一個殘局,讓夫妻二人去收拾。
墨初凝望著他,忽然,她溫柔的一笑:“老中醫留下的處方,我會放在你的書桌上,你可以一次拿十幅中藥回來,這樣可以用十天了。”
她說完之後,一轉身卻是淚如雨下。
她知道,是該結束的時候了吧!
這場婚姻,一直都是戲劇性的。
讓她在雲端飛翔時猶如仙女,也讓她在著陸時體會一下平凡的女人的味道。
在走之前,墨初收拾了客廳。
她拿了拖把,將客廳拖幹淨,又拿了幹淨的布擦得幹幹淨淨。
她上了臥室,去拿了自己行李箱。
她提著箱子走下樓來,權帝琛站在窗前,他看著不遠處的紅樹林,夏天的海邊,星星點點,海裏的光影和天上的遙想呼應著。
她看到了他高大的背影,竟然是如此的落寞。
如果有人曾細心的去觀察,站在高處的他,將高處不勝寒演繹得那麽淋漓盡致。
墨初在短暫的慌亂之後,她也明白這場婚姻,於她和他,可能這都是最好的結局。
她和權帝霆的過去,不應該讓現在的權帝琛來買單。
她放下了行李,走到了他的麵前來。
“權先生,我先走了!”墨初輕聲說道。
權帝琛微微側頭,俊逸無雙的臉上,因為深沉的夜色,顯得更加冷峻無比。
他隻是望了她一眼,她裝出來的冷靜和平靜,就已經被他的眼神打破了,蕩起了層層的漣漪,一圈又一圈的不斷的擴散著。
她在他的麵前,那點心思,總是無處可逃。
於是,她先轉身。
權帝琛凝視著她瀟灑離去的背影,她走得那麽絕決,她一向看上去柔弱,但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是義無反顧的做。
她是不是覺得,權帝霆醒來了,她就要投奔權帝霆的懷抱了?
墨初一個人拉著行李箱,走出了紅樹林,她走在了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還有不斷閃爍的霓虹燈,路上的情人一對一對的,相依相偎的走過。
她就這樣一直一直走著,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兒去!
她坐在了路邊,拿出了手機來,她打了電話給孩子。
“媽咪明天早上一個人過去,可以嗎?”墨初溫柔的問道。
墨函哦了一聲,“老師說了,有台風,取消了親子活動!初初,你省了一趟飛機票哦!”
墨初哭著笑了起來:“是的!我將省下的飛機票,去大吃一頓吧!今天晚上我好想吃,想吃很多……”
“權帝琛不是說好了來嗎?他為什麽不來?”墨函很生氣,“是不是因為哥哥拒絕了他的投資?他小氣吧啦的不來了?”
“他很忙。”墨初隻是說道,“函函,和哥哥在台風天氣一定要注意安全。”
她掛了電話之後,拿出了機票來,她隻拿走了一張,屬於她的那一張!
嗯,明天她再去退票吧!
……………………
紐約。
墨函看了一眼墨晞,“晞晞,我不想初初傷心,我故意說了有台風,我看得出來她很傷心,根本沒有看天氣預報,就真的信了!”
“你決定就好!”墨晞在畫圖紙,“反正不來就不來吧!我一早就沒有想過她會來,隻是老師閑得蛋疼。”
墨函歎了一聲:“都不知道初初嫁給權帝琛是福還是禍?愛情為什麽會是這樣?甜得時候,跟吃了蜜一樣,苦的時候,就跟吃了黃蓮一樣,關鍵是愛情裏吃的苦,還不能跟別人說呢!晞晞,我想念大朱了!那個單純的傻大個啊,不知道他有沒有想我呢?”
墨晞逗著她,“我昨天跟大朱聊天,他說他有新女朋友了,函函,你怎麽不說話?”
墨函將雙眸捂住,然後墨晞聽到了一陣抽泣之聲。
“函函,你哭了?”墨晞不知道這玩笑開得有一點過火,“別哭啊,我跟你說笑的,大朱說很想念你呢,他要攢夠了機票錢,就來看我們的……”
“我沒有哭啊,我在流口水呢!”墨函笑了起來,“我還騙過晞晞了呢,我厲害吧!”
墨晞:“……”
於是,墨函開始騷擾大朱了。
她發了信息給大朱:“臭大朱,你有沒有想過我?”
大朱這會睡著了。
墨函不死心,她再發一個:“屁大朱,你再不回我,我就不理你了……”
大朱還是沒有,他在夢裏,夢到了墨函。
他居然是夢到了墨函不理他,他好傷心啊!
“晞晞,你有沒有想念小朱?”墨函看了一眼墨晞。
墨晞非常認真的說道:“小朱的記憶裏,早沒有我們了!”
墨函哈哈一笑:“晞晞,你趁此機會泡個洋妞兒,改變我們墨家的基因吧!”
“你真是想多了!”墨晞無語。
……………………
紅樹林海灣。
權帝琛看著還留下來的一張機票,她帶走了一張,留下的一張,是他的。
權帝霆的突然出現,打亂了權帝琛的一些計劃。
他現在不得不重新部署了。
隻是,這裏沒有墨初,仿佛變得有一些冷清。
往往說是喜歡一個人,不如說是習慣了一個人。
窗外蟲鳴鳥叫,夜色漆黑如墨,權帝琛指尖的煙,一明一滅。
翌日一早,權帝琛拿著機票,去了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