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可能的愛情6
“二嬸,死去的人,還是要入土為安,你要看結婚證,在這。”
靳濤說著,就從兜裏掏出了他跟池安寧的結婚證。
二嬸接過來,翻開看了半天,還拿手機照了好幾張照片。
“真是恭喜了,不過,你們婚是結了,但是我們家還欠著銀行兩個億呢,女婿啊,你看,你是不是幫我們把錢還了。
隻要我們家度過這次危機,我保證,馬上把安寧她爸風風光光的再葬回去。”
她二嬸也是個聰明人,既然事情都做的這麽絕了,也不怕跟靳濤談條件了。
既然池安寧能為了她那死鬼老爹,求的靳濤娶了她,那靳濤對她就還有舊情,就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兩個億而已,我現在就給。”靳濤從頭到尾都是笑嗬嗬的。
但是一聽說他要給錢,池安寧馬上就扯了一下靳濤的手。
靳濤安慰看了她一眼,小聲的說了一句,沒事。
說完,從西服的內兜裏,掏出了一個支票夾。
拿著以前四叔給他的那隻簽字筆,在支票本上寫了一長串的零,最後還寫了自己的名字。
“拿到銀行直接就能兌現。”斯拉一聲,靳濤把那張支票扯了下來,遞給了二嬸。
“靳濤。”池安寧根本就不能接受,2個億啊,先不說這情分該怎麽還,就說這錢,一旦給了,他二叔和二嬸不就得逞了。
“誒呦我的天啊,安康,快,快給你爸爸打電話,讓他趕緊回來。”
二嬸激動的接過支票,小心翼翼揣進了自己的兜裏。
“可以了吧,我嶽父呢?”
靳濤說著,又把手放在了池安寧的肩膀上,因為他感覺到了,池安寧的身子都開始抖了。
“嗬嗬,女婿,別著急啊,我怎麽也得看著錢到賬之後才能把你嶽父還你不是。”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靳濤嘲諷的看著二嬸,那目光的溫度已經慢慢的往下降了。
“瞧我這嘴,你堂堂靳總,怎麽可能騙我呢,可是我們總得防患於未然是不是,還有呢,就是……”二嬸知道,靳濤今天這錢既然給了,就不會有假,可是她還不甘心,還想再趁機撈一筆。
“還有啊,你娶我們安寧,是不是也得給我們點彩禮錢啊,我們也不要多,來個八千八百八十萬就可以了。”
池安寧今天真是開了眼了,世界上竟然還有無恥到如此地步的人。
她剛想開口罵人,就被靳濤阻止了。
“坐地起價啊,行,八千八百八十萬,聽著也吉利,不過二嬸,人呢,忍耐程度是有限的,錢我給,但是你要再得寸進尺,你可別怪我翻臉。”
靳濤冷冷的說完,又開了一張支票扔在了地上。
二嬸咽了口口水,連忙把支票撿了起來。
“好好好,我這就帶你們拿安寧她爸。”
池安寧氣的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了,但是讓她更加接受不了的是,裝著爸爸骨灰盒的購物袋,就被隨意的丟棄在雜物間裏。
她伸手取出來時候,身上好像都已經沒力氣了。
“我來吧。”靳濤臉上的冷笑已經沒了,他還脫下自己的外套,把骨灰盒包好,隨後,領著池安寧就往出走。
剛走到門口,正好看見池中和從外麵進來。
“靳濤,靳,靳總……”
池中和還想去跟靳濤握手呢,靳濤根本就搭理他,帶著池安寧就出去了。
二嬸拽了下老公的胳膊,趕緊就拿出了這兩張支票。
“看見沒,到手了,咱們趕緊去銀行。”
池中和皺著眉頭,看了看支票。
“你這個娘們是不是傻,這支票是錢麽?你怎麽能這麽輕易的就把大哥還給她呢?”
“那,那靳濤還能誆我?”
“靳濤是什麽人啊,你不知道啊?那是江川最有名的混子,你沒準就被他給騙了。”
“那,那怎麽辦?”池中和這麽一說,二嬸臉都有些黑了。
“走,先去銀行。”
另一邊,靳濤跟池安寧上了車。
池安寧緊緊的捧著骨灰盒,那眼淚就止不住了。
靳濤也沒打擾她,就讓她自己哭了一會。
過了好半天,池安寧心裏才舒服了一些,不過,那些錢……
“靳濤,那兩張支票,都是真的麽?”
“嗯,真的。”
“他們,能拿支票兌出來錢?”
“能。”
“……”
池安寧不說話了。
兩億八千多萬,她該怎麽辦?關鍵是,錢還都給了壞人。
“對不起,我。”
“幹嘛說對不起?你又沒做錯什麽。”
“可是錢。”
“嗨,你男人啊,別的沒有,就錢多。”
“但是他們,不配拿你的錢。”
池安寧聲音已經很小了,她也沒抬頭,就默默的低語了一句。
“寧寧,你知道麽?我跟四叔學做生意開始,他就一直教我,人敬我三分,我敬人七分,可若是人不敬我,我也不會客氣。
他們今天是拿到錢了,但是錢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看著吧,用不了幾天,咱就把錢連本帶利的,都拿回來。”
“真的麽?可是這有風險啊。”
“為了你,我願意冒這個風險,就算輸了,我還剩個老婆呢。”
他說的太輕鬆了,但是目光卻是堅定且有力量的。
有那麽一瞬間,池安寧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要跟靳濤過一輩子了。
心裏的疑問,讓她特別的不安,她幾次欲言又止,可想問的話,還是問不出口。
“寧寧,爸的骨灰,咱先送到公墓去吧,等我找找個好點的地方,在給他搬家。”
“好。”
“還有,咱一會兒,再去趟醫院,看看我嶽母。”
“好。”
“怎麽我說什麽你都說好啊。”靳濤說著話,又瞄了旁邊的女人一眼。
池安寧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那你想讓我說什麽?謝謝麽?”
“不,不要謝謝。”
“那你要什麽?”
“親我一下,來。”靳濤還開車呢,但是他還是把身子往右邊靠了過去。
池安寧眨了眨眼睛,心已經跳的沒節奏了。
“別了,爸在這呢。”
“哦,我忘了,先欠著吧。”
靳濤笑了,他看著池安寧滿臉通紅的樣子,心裏麵,就跟有一大片盛開的花田一樣。
他真是太傻了,他早幹什麽去了,明明早就能睡的,結果白白浪費了十幾年。
看來以後每天晚上都得多做一些,才能把以前欠下的全都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