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憂城念北11
“你不但離婚了,你還不跟家裏說,你知道你奶奶,你小姨有多擔心麽?
離婚這麽大的事情,你連商量都不跟家裏商量,你可真行啊。”
聽著穆江的話,穆念北就覺得特別的可笑。
“穆總,婚,是周凱提出離的,跟我沒關係。”
“他說離就離啊,那他給你多少錢?”穆江氣了半天,其實這個才是最關心的。
“沒給我錢啊。”穆念北回答的特別淡定。
“沒給你錢,那,房子呢?車呢?”
“也沒給我啊。”
“他什麽都沒給你,你就離了?”
“嗯。”
“穆念北,你,你是不是傻?周家多有錢啊,他要離婚,你起碼得要他一個億啊,否則你怎麽能簽字。”
隔著一個電話,穆念北都能感覺到,穆江現在的火冒三丈了。
“嗬嗬,穆總,反正呢,現在離也離了,再說那些沒意義,您還有事麽?沒事我睡覺了,明天連班呢。”
“你等等,過兩天有商界年會,你跟我一起去參加。”
“沒衣服,不去。”
“衣服我會讓你小姨給你準備,具體時間地點,你小姨會通知你,那年會上,都是蒼蘭和江川兩市的商界名流,年輕公子哥,二婚離異的也多,你打扮的漂亮點,最好能讓人看上。
現在做生意多難你知道麽?要是沒個好靠山,銀行都不願意貸款給你,念北,你要是想你奶奶多活兩天,你就給我……”
穆念北不想再聽了,她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扔在了一邊。
她活著,就是個工具。
她對於穆家來說,唯一的意義,就是聯姻。
即使她從蒼蘭都逃到江川了,她還是要受製於人。
要不是爺爺生前求她,一定照顧好奶奶,她早就跟穆家斷絕關係了。
但是爺爺是在她媽媽死後唯一對她好的人,她既然當初都答應了,就不會食言。
大概,等奶奶沒了那天,她才能真正的解脫吧。
閉上眼睛,穆念北眼睛都shi了。
她沒有回床上,而是就蜷縮在沙發上,哭著睡著了。
丟在地上的手機,忽明忽亮。
【憂城:怎麽了?怎麽不說話了?】
【憂城:念北?你幹嘛去了?】
【憂城:是睡了麽?睡吧,做個好夢……】
發完這些信息,白憂城又去看了看,剛才穆念北給她發來的照片。
她的頭發,鬆散紮在腦後,臉上幹淨的一點妝都沒有。
然後嘴唇紅紅的,還很腫,表情還特別委屈,看起來就可愛的不行。
他還伸出手指,摸了摸屏幕上,她的臉。
“咳。”
咳嗽聲,拉回了白憂城的思緒,白憂城抬頭,老爺子,半眯著眼睛,剛剛蘇醒的樣子。
“爺爺,喝水麽?”
“嗯。”
“我給你倒。”
說著白憂城站起來,往杯子裏倒了點水,然後扶起爺爺。
等喝完了水,老爺子就沒有躺下,而是靠在了床上。
“憂城,你是真的鐵了心,跟周韻分手是麽?”
“嗯。”
“唉,周韻是有點大小姐脾氣,人也驕傲,但是,咱們周白兩家,相交多年,你爸爸和周韻的爸爸,那是發小,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你就不能……”
“爺爺,我不喜歡她,我跟她在一起,沒那種感覺。”
爺孫兩個像今天晚上這樣心平氣和的聊天,真的是太少了。
白憂城就一直低著頭,安靜聽著,輕聲說著。
“那你跟我說實話,你是就對周韻沒感覺,還是對女人沒感覺。”
老爺子的話一說完,白憂城就特別無奈的歎了口氣。
“唉,爺爺,我都說了,我不喜歡男人,我跟蕭然是哥們,好朋友,我性。。取向很正常,我是直的,直的不能再直了。”
“真的麽?你沒騙我。”老爺子還是本著懷疑的態度。
“真的,我不但心理正常,生理更正常。”
他剛才還在想,什麽時候去找念北呢,他身心當然都是正常的。
“嗯,這就對了嘛,其實,你爺爺不是什麽老古董,也不歧視同。。性在一起,但是,咱們白家,在蒼蘭,在江川都是有頭有臉的,我都快入土的人了,你也不能讓我被別人笑話死是不是。”
“是是是,我答應你,明年,我肯定結婚,行麽?”
“你說什麽?”
老爺子一聽這話,眼鏡都放光了。
“我說我明年,一定結婚。”
“這可是你說的啊,你小子要是誆騙我,我死了之後,一分錢都不留給你,我就都給憂寒留著。
說到憂寒啊,他可是比你強百倍了。
咱們白家幾代經商,沒想到竟然能出來個學者,科學家,哎呀,我真是死那天也能閉上眼睛嘍。”
“嗯,憂寒比我強。”
“當然比你強了,十八歲那年,國外的大學都給你準備好了,你非得去當兵,還當特種兵,多危險啊你知不知道啊。
還好啊,我那老孫子,聽話,學習還好。”
“好,你老孫子好,好他也不回來啊,你身邊,不是還是隻有我?”
“我老孫子在那是在為全人類做貢獻呢,你懂個屁……”
“是是是,我什麽都不懂……”
爺孫兩個,聊了半宿,聊到後來,和周家的婚事,老爺子也不想管了。
隻要他家白憂城還是直的,娶誰,就隨他了。
日子一轉眼,就到了這一年的最後一天。
白憂城一直都想去江川,可是公司裏,全是他要批複的文件。
他從早上忙到晚上,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還是有堆積如山的工作。
最鬱悶的是,他還要參加商界年會。
白憂城是最不喜歡這種場合了,但是他必須得去。
好在,年會是在江川開,他想著,開完會就去醫院找念北。
這些天,他也忙,念北也忙。
很多時候兩個人發個微信,互相回消息的時間,有的時候都要好幾個小時。
不過元旦這幾天放假,他終於是可以好好跟念北呆兩天了。
……
穆念北被穆江扯進會場的時候,她是帶著一臉怨氣的,她因為情緒不好,也忘了這樣的場合,白憂城是一定會來的。
而且,從進了宴會廳開始,她頭就沒抬起來過。
她爸爸和小姨領著她,來回的應酬。
就好像在搞推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