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最好的和解方式2
當天晚上,我就收到了念北的微信,她說她今天沒夜班,想出去喝兩杯,就我倆。
我是懷著很忐忑的心情的,不管怎麽說,白天的時候,我老公讓他老公跟她離婚的。
這種非正常的手段,怎麽說都不是光彩的。
還有就是,我還不是很確定,念北自己是想離還是不想離。
等我看見自己坐在卡台裏正喝著啤酒,臉上沒有什麽特別表情的穆念北是,我的心更是發慌了。
“念北。”強撐著一個笑容,我就走了過去。
“來了,今天我請客,一定要喝多。”她笑著遞給了我一瓶啤酒。
我接過來先喝了一口,才開口問道。
“怎麽了?怎麽無緣無故的找我喝酒啊。”
“我要離婚了。”她說的特別平靜,但是我能在她眼睛裏看見光。
“啊,離,離婚,怎麽,這麽突然啊。”說出這句話時,我臉都紅了。
這應該就叫做做賊心虛。
“不知道,下午的時候接到周凱的電話,他什麽都沒說,就說明天讓我帶著手續去民政局離婚。”
“那,念北,那我是應該,替你難過呢還是替你,高興啊?”
此刻,我那小心髒啊,都快要從嗓子眼裏麵跳出來了。
“談不上難過也談不上高興,我就覺得,我自由了。”
穆念北說著又喝了一口啤酒。
“瑤瑤,我從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家人每天跟我說的就是,我是要嫁進周家的人,我是要做周家大少奶奶,我每天都要謹言慎行,我要有素質,有涵養,才會被周家人待見。
可是,越是這樣,我就越叛逆,我剪短頭發,去跟男生一起踢球,我還改了我的高考誌願,上了醫學院,可是,這依然改變不了我要嫁給周凱的事實,這幢婚姻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個無形的籠子,囚禁了我差不多二十年。
我奶奶威脅我,絕對不能離婚,隻有周家不要我的時候,我不能背叛周家。
你說,可笑不可笑啊。”
我聽著她的話,心裏就是一陣一陣的泛酸。
我往她旁邊坐了坐,拍了拍她的肩膀。
“都什麽年代了,還跟封建家庭一樣,這回好了,離婚了,都理他們遠點。”
“嗯。”
“來,幹杯,慶祝一下你獲得自由。”
“好。”
我是比較能喝的,沒想到穆念北比我還能喝,我都有些頭暈了,她還跟沒事人一樣。
喝著喝著,我就想起我們白班長了。
“念北啊,你看你這回也能離婚了,你考慮考慮我們白班長吧,人又帥,又有錢,三觀還特別正,真的萬裏挑一的好男人。
穆念北拎著酒瓶子,對我笑了笑。
“嗯,他真的挺好的,可是我倆不合適,不僅是跟他不合適,是我跟誰都不合適。”
“為什麽啊?”
“瑤瑤,我告訴你個秘密,不要告訴別人。”
穆念北說著就把嘴貼在了我的耳邊。
“我哪方麵,不行的,我,性,冷淡。”
“什麽?”
聽她說完,我酒都醒了。
“你,為什麽啊,那上次你跟白……”
“上次喝多了,我都沒意識的,可是我真不行,我一想到那事,就惡心。”
“你去看過醫生麽?是心理上的還是生理上的呀。”
“看過了,沒用,是心理上的,小時候跟妹妹玩躲貓貓,躲進了我媽那屋的衣櫃,然後就,就看見我爸跟我小姨媽,在我媽的床上做,從那之後,我就覺得男人都是髒的,陰影越來越大,到現在一想到,我要跟哪個男人上床,我就覺得頭皮發麻。”
她是真拿我當朋友了,這麽隱私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隻是,她這個毛病,讓白班長怎麽辦呀。
唉……
我隻能是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沒有再說這些不開心的,我倆又玩了一會兒,等靳蕭然到門口了,我倆才離開。
我也答應她,絕對不會吧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老公都不告訴。
可就在我倆都要從酒吧裏出去的時候,一個穿著短裙子的女服務員,一下就被人推到在了地上,臉上還被潑了一臉酒。
穆念北連忙上前把那女服務員給扶起來了。
我一看那服務員的臉就是一愣,這不是池安寧麽?她怎麽會在這裏當了服務員了。
“安寧?”
“四,四嬸。”池安寧看見我,就是一臉的慌亂,還連忙用手抹了抹臉上的酒漬。
“你怎麽在這?”我剛開口呢,就走過來一個染著紫色頭發的年輕女孩。
“哼,賤,人,過來把這擦幹淨,天生的賤坯子。”
“你罵誰呢?你把嘴巴放幹淨點。”我是受不了這個氣的,往前走一步就把池安寧當在了身後。
“你誰啊,跟你有什麽關係,你管的著麽?”那女孩伸手就想推我,隻是她還沒動手呢,就被她身後的另一個女孩給攔住了。
“晨晨,別鬧了,這是我四嬸。”
我一看,那另一個女孩正是靳湲。
她也是濃妝豔抹的,穿的還特別的暴露。
“你四嬸,你四嬸是哪根蔥,我為什麽要怕她?”
“晨晨,我四嬸,我和小濤哥的四嬸。”
當時我還不知道,後來我才聽說,這個晨晨也是個富家女,一直喜歡靳濤,但是靳濤根本就不待見她。
等她終於是想明白了我是誰,那臉上表情都僵住了。
“四,四,四嬸。”
我看了她一眼沒理她,不過我還是看了靳湲一眼。
“你四叔就在外麵呢,要是讓他看見,你在這裏還穿成這個樣子,我不知道他會怎麽想。”
不想再跟她多說什麽,我拉著池安寧就走了。
等都到了門口了,池安寧才再次開了口。
“四嬸,謝謝你們啊,得繼續工作了。”
“安寧,你怎麽會到這來?你不是大學還沒畢業呢麽?”我沒記錯的話,她現在應該正好上大四。
“是,我還上學呢,我就晚上的時候出來打份工。我真沒事了四嬸,我,我得回去了,剛才的事,謝謝你們了。”
我還想再問兩句,她轉身就跑回去了。
或許是家裏出現了變故吧,不然,一個千金小姐,怎麽會來酒吧裏打工,不知道靳濤知不知道這件事。
就在這時,一條圍巾就從後麵繞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回頭一看,是靳蕭然。
“你們倆幹嘛呢,不說馬上出來麽,怎麽這麽久啊。”
“呃,遇到了點小狀況,沒事了,我們回家吧。”
穆念北一開始說自己打車回家,我跟靳蕭然沒同意。
在我倆強烈的要求之下,還是把她送回家了。
等回去的路上,靳蕭然才問我,穆念北的離婚沒離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