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美國之行3
“不,馨藍,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蘇深,都過了這麽多年了,我竟然還沒有給你們報仇。”
靳蕭然說到這裏,聲音都抖了,他放在桌子上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
“算了,蕭然,已經十幾年了,這些都是命,我認了,你也別,別再執著了。對了,蕭然,你們是怎麽找到我的?你們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白馨藍應該是想轉移話題,結果這個話題依然是在蔣嘉雯的身上。
因為,她的地址,我們是通過妮婭知道的,而妮婭一開始就是蔣嘉雯派來的,妮婭還說,她當時跟凱莉暗中觀察了她很久。
所以,白馨藍現在的一切,蔣嘉雯都知道。
當靳蕭然把假的白馨藍和妮婭的事情從頭到尾都跟白馨藍說了一遍之後,白馨藍臉都變色了。
“所以,馨藍,不是執著,是蔣嘉雯一天不死,一天不接受她該有的懲罰,我們一天都睡不好覺。
雖然你沒察覺,可是你一直都在她的監控之下。
或許,我來找你的消息,蔣嘉雯現在已經知道了。”
靳蕭然說著,抬頭就往四周看了看,他的判斷一向都很準,我被他的狀態都弄汗毛直豎。
“那,那我該怎麽辦?”
“馨藍,這裏是美國,我能力有限,跟我回國吧,帶著孩子和你的愛人。”
“回國?”
聽到靳蕭然這句話,白馨藍的後背一下就靠在了椅子上,臉上全都是不確定。
“我,你給我一天時間,我考慮考慮可以麽?”
“好,這是我的酒店地址,還有我的手機號碼。”
靳蕭然說著,就掏出一支筆,在紙杯墊上寫我們住的地方,還有他的手機號。
“嗯,我明天就給你答複。”
“好。”
把話說到這裏,我們就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白馨藍送我們到飯館的門口,等我們都走出巷子了,我回頭看時,她還在那裏,一動都沒動。
天空陰沉沉的,風也有些涼。
天色漸晚,靳蕭然摟著我,快步的離開了這裏。
隻是我倆當時誰都沒有想到,隻一夜之間,就會突發變故。
第二天,我跟蕭然整整等了一天的時間,白馨藍也沒有打來電話。
靳蕭然有些擔心,我們倆就又去了那家中餐館。
結果,一到那裏老板就說,今天一大早,白馨藍就打電話過來辭職了。
我們倆要到了她們家的地址,趕過去一看,那幢小小的房子裏,空無一人。
跟鄰居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她們一家人在今天早上,就帶著行李離開了。
當時,我跟靳蕭站在那條秋風蕭瑟的街上,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打了一遍從餐館要來的電話,那邊已經關機了。
而且,現在天已經很晚了,安全起見,我倆也必須要離開這裏。
隻是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我們走了很遠都沒有看見一臉出租車。
都說美國晚上很亂,貧民窟更亂,說不定就能碰見持槍搶劫的。
好在靳蕭然又高又壯的,就算路邊有注意我倆的那些黑人,也沒有過來找麻煩的。
隻是,該來的麻煩我們還是沒躲過去。
我倆走著走著,我發現靳蕭然的腳步越來越快。
“老公,怎麽了?”
“沒事,我們被盯上了。”
“那怎麽辦?”
我低小聲的問了一句,心已經提了起來。
他看了看前方,思考了片刻。
“一會兒,我會進前麵的那條巷子,不管那裏有什麽,你都找個角落躲起來,知道了麽?”
“嗯。”
“別害怕,我能解決的。”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給著我最可靠的安全感。
終於,那條巷子到了,靳蕭然拉著我就跑了進去。
這巷子離很黑,還有一個垃圾箱,靳蕭然讓我蹲在垃圾箱旁邊,就一個人貼著牆站著。
這兒真的太黑了,我捂著嘴不敢出聲,也不敢抬頭看。
可也就過了一小會兒,我就聽見了腳步聲,至少兩個人。
緊接著,就是打鬥聲,和一聲聲的慘叫。
等周圍再次安靜下來之後,我又聽見了拆槍的聲音。
靳蕭然還用英語說了一句話,他說,讓地上的那些人告訴派他們來的人,好自為之。
我覺得應該差不多了,我就站了起來,跑到了他身邊。
這時候我才看見,地上躺了三個特別壯的黑人。
地上,還有一把被拆成了一堆零件的槍。
我當時的心情真的特別慶幸。
我慶幸我的老公曾經當過兵,不但當過兵,還是個特種兵。
真是關鍵時候一個頂十個用啊。
他也沒理會我崇拜的目光,拉著我就走了。
等我倆都上了出租車了,他才長出了一口氣。
“你咋了?”這時候我才看見他額頭上已經是一層汗了。
“我咋了?我害怕啊,剛才,我跟本就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人,你沒聽說過,好虎架不住群狼麽?而且你看他們那一身的肌肉,胳膊比我腿都粗,我打三個還行,要是再來三個,我可能就懸了。”
“好可怕。”
我說著一下就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應該是真的很緊張,都過了好長時間了,他的心還砰砰砰的跳的聲音特別大呢。
隻是,我倆安全的從平民窟裏出來了,白馨藍卻找不到了。
靳蕭然最害怕的是,白馨藍舉家消失,會跟蔣嘉雯有關係。
我倆躺在希爾頓酒店標準套房的大床,一起想著對策。
想了半天,我忽然間想起來一個人,王錚。
他在美國有個做律師的朋友,這個律師比偵探還神通廣大,妮婭的事情,就是他查出來的。
我一想到我趕緊就跟靳蕭然說了。
靳蕭然說,那就聯係一下。
當我跟王錚的電話結束時,我都覺得巧了,王錚的那個律師朋友就在舊金山。
他還把地址給了我倆,說我們倆明天就可以去找他。
我倆當時都以為,這神通廣大的律師,一定在一個超級漂亮的寫字樓裏的金牌律師。
結果,這律師的律師所,是在唐人街一家裁縫店的樓上隔間裏。
那屋子小的,我倆進去之後連站的地方好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