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他是個傳奇1
“老婆,我會把我們失去的一切,一點不少的,全都拿回來。
我還會讓那些害我們的人,連地獄都去不了。”
他的聲音又啞又沉還特別的冷。
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寒噤。
坐直了身子,我看著他那雙如同涼夜般的雙眼。
“老公,以前的一切,我不在乎,我現在想的就是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
“沒錯,我也想一家人平平安安,可是想要得到真正的平安,隻有我們自己變得強大起來,而強大的第一步,就是要有錢,雖然,錢不是萬能的,可是有和沒有,卻是天壤之別。
你能,理解麽?”
我知道,他在征求我的意見。
其實他根本就不用問我的,我是他的妻,他不管做什麽,我都會支持他的。
我笑了笑,蜻蜓點水一樣,刎了一下他的唇。
“老公,我不用理解,你說的,都好。”
“嗯,謝謝你,老婆。”
他伸出手,用拇指拂過我的額頭,臉頰,最後停留在我的唇上。
他看著我的眼睛裏都是不言而喻的深情。
“老婆,失去記憶的一年,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我被江衝走時,我想到的就是,怎麽活下來。
我拚命往岸邊遊,可是每一次都要摸到岸邊的石頭了,江水裏的暗流就再一次的把我卷了回去。
我當時,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可我還沒,沒見過我的孩子,我還沒能跟你,白頭到老呢。”
他輕輕說著,聲音哽咽的,讓人心疼的不行。
“後來,我在江裏,抱住了一截木頭,飄了也不知道多久,飄到了落霞村後麵山穀裏的一條小河裏。
我當時醒來的時候,還記得一切,可是,當我被阿茶帶回家之後,我就發燒了,等燒退了,我的世界就變成一片白色了,什麽都沒有。”
我吸了吸鼻子,把頭靠在他的身上。
“那,那你看見我第一眼時,心裏是怎麽想的啊。”
“很漂亮。”
本來氣氛還挺悲傷的,他一說我很漂亮,我實在沒忍住的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你大爺的,我當時從頭到腳一身的泥,臉都看不清楚了,還漂亮,騙鬼呢?”
我說著還用拳頭捶了他一下。
他一把抓住我的拳頭,握在了掌心。
“嗯,是挺髒的,但是我就是覺得好看,不過阿茶跟我說過,不讓我跟陌生人接觸,所以我就把你推開了。”
“那,山裏下雨那天晚上,你怎麽不聽阿茶的話,好好的躲起來?”
“不知道,就是很想看看你,誰知道你笨的掉抓野豬的陷阱裏了。”
“誒。靳先生,我當時偏一點點,我就成野豬了,你還笑話我。”我嘟著嘴,嬌嗔的說著。
“我老婆福大命大啊,沒事。”
“嗬嗬,那,那你那天晚上,在大石頭下麵,我刎你,你為什麽不躲開我,還……”
“沒理由,本能的就想把你抱緊,就是很想親你。”他說著,拿著我的手,放在了唇邊。
“人都傻了,那檔子事倒是沒忘。”
“怎麽?跟傻子睡覺,委屈你了?”
“還行,就是有點太,太……”我真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太什麽?”我越不說,他越好奇。
“太,粗暴了。”我說完,我臉都紅了。
“啊?粗暴,那你,你喜歡麽?”
他這麽一問,我更是臉都紅透了。
“我……”我咬著下唇,抬頭看了他一眼,實話實說,我還真的挺喜歡的,可是這也,太難以啟齒了。
“來,悄悄說。”他不甘心的把耳朵貼了過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
“喜……”隻有輕輕的一個字,我就一下咬住了他的耳朵。
“呃,老婆,疼,鬆口。”
“我不告訴你,你自己猜去吧。”我推了一下他,就從地上站起來,打算回床上睡覺。
隻是我還沒往前走一步呢,腳踝就被他捉住了。
我穿的還是一條真絲的睡裙,他粗粒的指尖,順著小腿的線條,向上延伸。
“呃。”
這樣的調晴,我已經很久沒經曆過了。
他的動作很慢,可是所到之處,皆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瑤瑤,我好想你。”
他已經站了起來,我的睡裙,也被推到了腰部。
“我也,想你。”
從這之後,我的呼吸便不是我的了。
他時而溫柔,時而野性,他還在我的耳邊,一直講著讓人臉紅心跳的情話。
這種感覺在我們倆堪稱老夫老妻之間,簡直太奇妙了。
整整一夜,我們兩個人都好像精力特別旺盛一樣,都不覺得累。
直到天有些亮了,才相擁著睡去。
隻是,才睡了一會兒,靳蕭然就好像又做噩夢了。
他的額頭全都是汗,手心也緊緊的握著。
在住院的時候,每天晚上,他都會被困在自己的夢魘裏掙脫不開。
“老公,老公,醒醒,老公?”
“媽,媽,瑤瑤,瑤瑤……”
“老公,別嚇我,你醒醒。”
“媽……”
他猛的睜開眼睛,臉上都是驚恐。
“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啊。”
我連忙摟住他,他的心此時跳的異常的快。
“嗯,我沒事,沒事了,睡吧。”
他反過來安慰著我,又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
我明白,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太恐怖了,即使是靳蕭然,他也不會這麽快的就走出那個可怕的陰影。
我不知道這個夢魘還會跟著靳蕭然多久,可是這種潛意識裏的恐懼我經曆的,真的特別的可怕,如果不盡早解決,我怕會給他造成什麽不可逆轉的影響。
所以,我試探著說了一句。
“老公,不行的話,去看看心理醫生吧。”
“嗯。”
“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
他再次把我抱緊,隻點著頭,別的,什麽都沒說。
三天後,警察局通知我們,可以領花姐的屍體了。
當在鑒證科的冷櫃裏,看見蓋著白布的花姐時,我還是沒忍住哭出了聲。
法醫為我們掀開了頭部的位置。
花姐的臉很幹淨,表情也很安詳。
“好了,我確認死者,是我母親,琴花菊。”靳蕭然平靜的說著。
辦完了交接手續之後,我們跟著車,把花姐送到了殯儀館裏。
我帶來了花姐最喜歡的那套白色的香奈兒套裝。
當入殮師給花姐畫好了妝之後,躺在水晶棺材裏的花姐,就像是睡著了一樣,還是那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