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絕望的何祥
來到二樓包廂,何雲飛坐在靠門位置的沙發上,從口袋裏掏出香煙,吳冬屁顛屁顛用Zipper打火機給他點上,小聲的問道,“老大,有什麽吩咐?”
何雲飛抽了口煙,把手一揚,吳冬會意,幾個手下也忙活兒開來,把麻袋口打開後,從裏麵冒出個手腳被綁,口眼被捂的李明德拚命掙紮著。
“別亂動。”說著話,吳冬順勢就踹了一腳過去。
李明德這才老實了一點兒,不敢隨便的亂動。
“把他鬆開!”何雲飛命令道,吳冬把捆李明德身上的繩子鬆開。
李明德眼睛太久被捂,剛開始還不太適應,等適應過來才發現何雲飛坐自己的麵前,心裏一驚,對於何雲飛的背影,他以前也風聞過一些。
大驚失色的他,看著何雲飛問道,“你想怎麽樣?”
“是你把關於宏遠集團的資料交給何祥的嗎?”何雲飛問道。
李明德猶豫了一會兒,習慣性的矢口否認道,“不,不是我。”
何雲飛並不理會他的辯解,將煙撚滅在煙灰罐裏,笑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話音剛落,吳冬接過小弟遞過來鐵棍對著李明德的手指猛得就是一下,十指連心,李明德慘叫一聲,疼得眼淚都流了下來,汗如雨下。
“快說,我可沒什麽耐心陪你玩。”何雲飛催促著。
為了讓李明德絕望,他還不忘說了一句,“這裏是我的地盤,在這裏就算把你弄死,也沒人會知道。”
經他一說,李明德本來就不堅強的意誌,立刻崩潰了下來,哭著承認道,“何董,對不起,是我利益熏心,出賣了集團的利益,希望您能夠放過我。”
“放過你?”何雲飛反問了一句,“憑什麽?”
“……”
一度沉默之後,李明德為了活命,厚顏無恥的說道,“我手上同樣也掌握了何祥的資料,隻要你需要我無條件給你。”
何雲飛不動聲色看了吳冬一眼,吳冬甩手就給李明德一巴掌,打得他頭暈眼花,捂著臉眼神充滿了迷茫。
“為了活命,你不惜出賣任何人。”何雲飛鄙夷的說出了為何要打他的理由,“這一把巴掌就是教你該如何做人。”
“……”
李明德苦著臉,哀歎這一巴掌挨得實在太冤了。
“吳冬,跟他回去,把資料拿回來,不要給我直接歐陽警官送去。”
吳冬帶著一幫手下,拉著李明德去取資料,離開了包廂,何雲飛又拿出一根來煙剛要點火,就被人一把從他口中奪了下來。
何雲飛抬頭一瞧,原來是萬琪,不禁露出了笑容,“什麽時候來的?”
萬琪見沒其他人在,也沒了以往的老大風範,大大方方往何雲飛腿上一坐,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柔聲道,“我剛進來,跟吳冬他們前後腳。”
正說著話,何雲飛的手機響了,原來是慕容皓天打來的,問何雲飛在哪,說要見一麵,何雲飛也不隱瞞,跟他說了自己在吉傑酒吧,自己在這裏等他,慕容皓天說自己一會兒就到後掛掉了電話。
半個小時以後,慕容皓天就出現在了何雲飛的眼前。
“找我什麽事?”何雲飛見一臉凝重的慕容皓天,隱約的覺得會有大事要發生。
慕容皓天剛要開口,侍者端著一紮啤酒走了過來,把空杯子放在他們的麵前,分別給他們倒滿後,說了句自便後離開,慕容皓天也客氣拿起酒杯就狂飲一氣後直到喝幹了才停了下來。
“發生什麽事?讓你這麽鬱悶?”
慕容皓天一向沉穩,沒想到竟然也會到了借酒消愁的地步。
“京城來了一股異教勢力,禍亂一方,我有可能被抽調回去。”慕容皓天又添了一杯酒,也不理會何雲飛獨自的喝著。
一股異教勢力讓慕容皓天給愁成這樣,看來事情要比想像的大,他到底在擔心什麽?這個疑問在何雲飛腦海生成卻沒問,他明白有些事情該問,有些事情不該問。
“你是不是讓我照顧慕容飛?”何雲飛旁敲側擊的問道。
慕容皓天點了點頭,“這隻是其中一個方麵,還有就是最近寧海的很多事都跟京城有關,這你需要知道,至於細節都不需要去問。”
慕容皓天說得這些,何雲飛都明白,他也讓萬琪展開過調查,可是每每有些線索,可總是查了一半就中斷了,根本無法再繼續查下去,而所有的矛盾焦點都指向京城。
京城現在又有異教勢力出現,很有可能就是暗夜組織,何雲飛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麽暗夜組織要致自己於死地,這讓他很是費解。
那裏到底隱藏著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這一切的答案等著自己去揭開。
一想到這些,何雲飛未免覺得有些氣悶。
“好了,我該走了。”喝得有些醉醺醺的慕容皓天提出來告辭。
何雲飛見他腳步踉蹌,好心勸道,“你還是休息一會兒再走,不然,很容易出事的。”
慕容皓天的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戎馬一生的漢子,素來是流血不流淚,可這一次真的流下了眼淚,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惜未及傷心處。
何雲飛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如何勸他,隻好陪著他坐著。
京城是不是該去?何雲飛一直躊躇著,京城有太多謎題等待著自己解開,現在他必須要做的就是把這個討厭的何祥給趕走。
吳冬領著幾個兄弟從酒吧外麵走了進來,見何雲飛正坐大廳裏發呆,笑著上前邀功道,“一切都搞定了,等不到明天,就會有人去找何祥的麻煩。”
何雲飛站起身來,讓吳冬哥幾個把慕容皓天送回去,自己也該回去了,徐夢嬌還在家裏等著自己。
回到家中,何雲飛見徐夢嬌還在煩憂工作上的事情,好言安慰道,“別太著急了,或許明天就會有轉機。”
“明天就會有轉機?”徐夢嬌抬起頭眼巴巴的看著何雲飛。
何雲飛也不解釋,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笑意甚濃的說道,“好了,別再煩了,快去睡覺,熬成黃臉婆我可就不要你了。”
徐夢嬌故意把臉一板,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你敢!”
話雖這麽說,但心情卻好了很多,不知從何時開始何雲飛成了她的精神支柱,隻要有他在,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
何祥正坐在書房喝著紅酒,臉上的淤青還未散去,腦海尋思著如何給宏遠集團最後一擊,要麽不做,要做就要把事情做絕,這是他信奉的為人法則。
管家恭敬敲了敲門,得到應允推門進入後對何祥說道,“老爺,外麵來了兩個警察。”
“警察?”何祥不解,奇怪的喃喃自語道,“這麽晚了,他們來幹嗎?”
兩個身穿便裝的警察,從管家身後冒了出來,用威嚴不容置疑的語氣,亮出逮捕證後,說道,“何先生,我們收到舉報,你參與多起商業詐騙,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什麽?!”何祥觸電般從老板椅上彈了起來,好半天才緩過來對管家說道,“快,去把張律師叫來。”
“你可以請律師,不過,現在必須跟我們走一趟。”其中一名年輕稍長的刑警毫不客氣的說道。
何祥見兩位警察絲毫沒給自己任何空子可鑽,知道自己常在河邊走那會不濕鞋,很多事情自己做得巧妙,沒想到終會有警察找上門的這一天。
他歎了一口氣,啥話也不說,跟著刑警從門外走了出去。
到了警局,何祥何等的老奸巨滑,對於警方指出的事實,要麽百般狡賴,要麽裝聾做啞,死活也要等到律師來,張律師做何祥的私人律師,一直幹著替何祥擦屁股的事情。
來之後倒也駕輕就熟的回答著警察各個問題,並向警察提出要保釋何祥,刑警以拘留未滿四十八小時為由拒絕保釋,這讓張律師也感到策手無措。
何祥在律師的陪同下,接受著警察的車輪式的盤問,兩眼熬得跟熊貓一樣,打著嗬欠苦著臉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歐陽若蘭來了審訊室,見審訊工作進展並大,便主動承擔了這項任務,把桌上的證據一揚,板著臉嚴肅的問道,“證據在此,你還敢狡辯嗎?”
張律師用眼神製止了何祥的回答,示意何祥自己替他回答,隻見張律師冷笑道,“來曆不明的資料也能當證據,現在的警方辦案也越來越兒戲了。”
“來曆不明?”歐陽若蘭知道麵前何祥是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兒,跟他扯皮不會有任何的意義,便指著審訊室的門外問道,“何祥,你認不認識門外那位?”
何祥和張律師轉頭一瞧,大驚失色,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失蹤好些日子的李明德竟會被警察抓到,心裏暗恨早知道就先下手為強。
“這個人的人品太差,說得話根本就不可信。”何祥做著垂死掙紮,百般狡賴道。
歐陽若蘭也不著急,對李明德說道,“你想要警方有寬大的表現,現在就是你表現的機會。”
吳冬將他與何祥的證據一並交給歐陽若蘭時,就給李明德進行了思想教育,當然,要換政工幹部可能會用嘴做思想工作,而吳冬很簡單直接用拳頭。
一邊打一邊跟李明德強調,讓他別耍滑頭,不要有任何的幻想,李明德感覺自己都快崩潰了,那還敢耍什麽花招,到了警局如竹筒倒豆子般全部招了出來。
現在歐陽若蘭無非讓他再說一遍,為了有好的表現,他還知無不言,言不無盡。
李明德越說,何祥的臉色越蒼白,最後白得如同紙一般,他覺得有無形的大手將自己牢牢的攥在手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