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於芳芳問母親是不是因為出了什麽時候,蘭花姨才覺得對不起女兒。
於母歎口氣,把事情說了一遍。
蘭花姨也是命苦的人,老公一天不是聚集群人打麻將,就是和狐朋狗友聚在一起喝酒。
蘭花姨還不能說,說的多了就會挨打。
蘭花姨家的女兒小名叫玲弟,因為想二胎是兒子,所以就給她起了這樣的小名,意思是帶一個弟弟回來。
玲弟比較聽父母的話,凡事都由父母安排。
玲的父親雖然好賭好酒,但是看女婿的眼光很不錯,給玲弟找的老公是一個懂事又勤奮的人,就是人長的醜了點,年齡大玲弟九歲。
玲弟也是個聰明現實的人,父親雖然有一副好皮囊,但是母親跟著吃了一輩子苦,受了一輩子累。
就算是老了,也沒有享福,弟弟也是和父親一個樣子。
所以她就選擇了這個老公。
這個男人也對玲弟很好,家裏的財政大權都交給玲弟,玲弟給生了一兒一女。
玲弟每月的工資都存了下來給了母親,弟弟說要開飯館,玲弟給投了三十萬,弟弟和弟媳經常打架,飯館開兩天,關兩天,最後隻能轉讓,玲弟本想這轉讓費給爸媽交失地農民養老保險,但是轉讓費直接被弟媳拿走了。
而且隻要一提起這飯館轉讓費,弟媳就和弟弟吵架鬧離婚,丟下孩子回娘家。為了弟弟和弟媳不離婚,為了讓自己的母親不跟著受累,玲弟從此不在提此事。
她自己掏錢把父母的養老保險給交了。
後來弟弟又想加盟快遞公司,弟媳就又跑到蘭花姨那裏去鬧。
蘭花姨不能看著兒子和兒媳離婚,孫子孫女不能沒有媽媽,就又問玲弟那拿了二十萬,但是還差十萬。
蘭花姨本想著媳婦能把那個轉讓費拿出來,但是兒媳婦根本一分都不掏,第二天就提著行李箱回了娘家,不管孩子哭的多傷心,頭都不回一下。
玲弟隻好又偷偷給了十五萬。
蘭花姨的兒子本來做事就沒有長心,又繼承了他父親好酒好賭的缺點。
這快遞店自然又是沒有開下去,玲弟想著這店的錢都是她出的,她就找了人來轉讓。但這兒媳婦是個機靈的人,早早就找了人談好了價格,把店子轉讓出去了,錢落到了自己的腰包裏。
蘭花姨的兒子把這兒媳狠狠打了一頓,從此這媳婦就丟下孩子不在回家了,更是沒有打電話問過一次孩子。
眼看快一年了,孫子孫女天天喊著要媽媽,蘭花姨沒辦法,親自去找,媳婦爸媽提出了要求,大概意思就是你兒子不頂事,我女兒總不能跟著喝西北風,要想我女兒回去,那就拿五十萬出來,給我女兒開個品牌的衣服店。
蘭花姨看著媳婦媽脖子上的金項鏈和手上新款的金手鐲,心裏一陣酸楚。她本不想在要這個媳婦,但是看著年幼的孫子和孫女,她隻好妥協。
蘭花姨隻好回去和女兒商量,玲弟說這錢她可以出,但是她要分成。
這店子很快開了,主賣五十歲以上的老年裝,這弟媳也會做生意,把店子開的不錯,但是到了玲弟要分賬的時候,這弟媳就各種理由,各種借口,先開始是五四分成,玲弟五,弟媳四,後來就成了五五,最後成了六四,到現在已經成了七三了。
結婚的這些年,玲弟給娘家哥哥在城裏買了房子,買了車,又給父母買了小公寓。蘭花姨心裏明白,但是隻要兒子媳婦不離婚,她就裝作不知道。
這次媳婦半年多沒有給玲弟分成了,玲弟去要,弟媳就說要和弟弟離婚。
以前為了母親,玲弟一忍再忍,這次是忍無可忍。
玲弟說你想離就離,這些年我給我媽的工資,我媽全給了你,飯館和快遞店的錢全是我出的,那轉讓費你也全拿走了,這些年我媽每月的養老費也填到你的口袋裏了。
你走了我正好省了一筆錢,大不了我給我弟弟從新娶一個老婆,你自己看著辦。
這次這媳婦算是老實了,也不在說什麽,玲弟讓弟媳拿出了二十萬,以後在不參與這個衣服店的分成。
玲弟把之前自己拿的分成和這二十萬都給了母親,讓母親留著以後應急時候用。
這幾年經濟不景氣,她老公的公司也是不停虧損。
她擔心萬一母親有個大病什麽的,她出不上力。
因為疫情的原因,弟媳的衣服店也不如以前,弟媳的娘家嫂子看弟媳這兩年給的錢越來越少,就總是鬧騰,弟媳娘家媽也被這嫂子趕回了農村,被弟媳嫂子的娘家弟弟一家住著。
弟媳娘家媽就鬧弟媳,弟媳又跑到蘭花姨這裏來鬧。
蘭花姨經不住鬧,就把這些錢一點一點都又給了弟媳。
這次蘭花姨的老公查出了胃癌,不過發現的早,可以治。
結果弟弟拿不出一分錢,而蘭花姨也是一樣。
原來弟媳衣服店裏賺的錢全被弟媳媽拿走了,蘭花姨的那錢也被弟媳拿去給了娘家。
玲弟這次被母親氣的崩潰了。
這些年她願意把錢拿出來,是不想母親跟著受苦受累,不是去養別人的。
“那蘭花姨這次應該清醒了。玲弟這哪是養父母,這是養著弟媳一家人,還養著弟媳的嫂子的一家人,天啊,玲弟的老公是個冤大頭啊。”於芳芳誇張了說。
“人家這是有本事,可以養活這麽多人,玲弟孝順父母,聽父母的話,所以人家才會把日子過的好,人家老公才能這麽會賺錢,這錢也不是給外人花了。不孝順父母的人,日子才會越過越差。”於母說著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於芳芳。
“蘭花姨這次該反省自己了吧,該醒醒了吧。”於芳芳趕緊轉移話題。
“你蘭花姨哭著說對不起玲弟唄,但是有個那麽個兒子,你叔叔又是那樣,那兒子真要離了婚,誰嫁呢,就算有人嫁,過不了幾天就得離。再說那兩個孫子孫女怎麽辦,你蘭花姨能管多久呢。總有死的一天。”芳芳媽說。
“那能怪誰呢,本來養了兒子是防老的,這下好了,老沒防,還把女兒害了。”於芳芳清淡的說著。
“也是,你蘭花姨說這手心手背都是肉的,太對不起女兒了。以後我也不管於朝熙了,他愛怎麽弄怎麽弄去,想生就生,生了我就給他帶,不生正好我帶我的乖承承。”於媽說著親了一口承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