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一個女人而已
我臉色煞白,滿是悲憤,他替我換上一套電視劇裏武打明星所穿的緊身裝,還將我的長發紮成一個麻花辮,更給我戴了黑色口罩。
或許是趕時間,他拉著我的胳膊跑到了車旁將我塞進去,隨後他也進來坐在了我身邊。
我聽見他吩咐道:“回大本營。”
車子一直向北行駛,我聽他們說出了芬蘭邊境,還聽到他們說席家的人正在追擊他們。
夜色降臨,沒多久我就見到了席湛。
我在二樓,而他在一樓。
一樓是個競技場!
他像一個魔鬼似的一直虐殺著人。
是的,他被幾十個人圍住進攻,而他麵不改色應對的遊刃有餘,更像是自己主場。
我死死的盯著下麵,胃裏泛起一陣陣的惡心,心裏更擔憂的是席湛的身體狀況。
他受傷我會為他感到心疼。
克裏斯坐在椅子上對我說道:“這兒是我和席湛從小長大的地,一輩子掙不脫的牢籠。”
我屏住呼吸問:“掙不脫是什麽意思?”
“聽不明白嗎?”
他斜眼望著我道:“掙不脫就是一輩子都離不開這裏!無論是我還是席湛都是如此!”
強大如席湛,光鮮如席湛也有如此無奈的事情嗎?
我擔憂問:“那他在這裏是自願還是……”
“自然自願,這裏是他的。”
這裏是席湛的……
他忽而問我,“席湛愛你嗎?”
不久前有人問過我同樣的問題。
我垂著腦袋道:“跟你無關。”
“我們可以做個實驗。”
我冷漠問:“什麽實驗?”
他看向身側人,“推她下去。”
他手下人問:“封她的嘴嗎?”
克裏斯笑:“封上吧。”
他們將我推入了競技場,我發現我穿的衣服與他們的一模一樣,很快混入他們其中。
刀劍拳腳並不長眼,背後有人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我迅速的頂在了席湛的麵前,麵對著眼前熟悉的男人此刻我竟覺得異常的陌生。
平時一雙沉靜深邃的眼睛在此時充滿暴虐,我連連後退,他突然反身一腳踢在我的肚子上,我跌倒在地又迅速的被人扶起來放在他麵前,他又一腳狠狠地踢在我的腦袋上!
我感覺腦袋裏嗡嗡的,全身上下都骨折了似的疼痛不堪,我又被人扶起放在了他的麵前,我想喊出聲但嘴唇被透明膠給封住的!
我知道這樣下去我會被席湛打死的,正麵臨絕望時席湛察覺到異樣收腳,“放開她。”
神奇般的,周圍的人都停了手!
克裏斯說的沒錯,這是席湛的地盤!
席湛緩緩的過來,他冰冷的視線對上了我的,我像尋常那般向他眨了眨眼,他瞳孔猛的一縮,顫抖著手取下了我臉上的黑色口罩。
當看清是我時,他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而是吩咐人拖著我離開,這時克裏斯忽而從二樓出現道:“席湛,那個小妞你認識嗎?”
痛,我身上痛的快要死掉!
暈暈沉沉的癱在地上沒有絲毫力氣!
“克裏斯,你將她帶過來的?”
“頌爺聽說你有了女人,讓我有時間帶她過來轉轉,但瞧你的樣子貌似不認識她!”
席湛嗓音陰沉道:“克裏斯,你與我作對也要有個限度,少碰……”
“喲,少碰什麽?”
克裏斯笑嘻嘻問:“你的寶貝兒?”
席湛沉默不語,我隱隱約約察覺到自己的意識快要流逝,就在這時有一抹滄桑的聲音傳來,“阿湛,底下那個女人與你是什麽關係?”
我清清楚楚得聽見席湛答:“無關。”
“既然這樣,那你給她一刀。”
我的視線很模糊,不太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時間突然漫長起來,我好像對上了一雙異常冷清的眸子,接著我的腹部被人刺了一刀!
我吐了口血,吐在了那人的身上。
我不清楚周遭發生了什麽事,像是有人拖著我離開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牢房裏,而裏麵還有泛白的骨頭!
我恐懼的失聲大叫,身上的疼痛越發明顯,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喲,醒了?”
這個聲音……
克裏斯!
我焦急的問:“席湛呢?”
“你還惦記著他?”
我一個勁的要席湛,他詫異的對我說道:“席湛剛捅了你一刀,你還惦記著他?”
我茫然的問:“你說什麽?”
“剛席湛捅了你一刀!”
我搖著腦袋道:“我不信!”
我不信的,可腹部上的疼痛是那麽的明顯,克裏斯拉著我出牢門,而不遠處站在席湛和一個滿臉皺紋的外國老頭,瞧著滿身威嚴。
克裏斯介紹道:“那是頌爺。”
我問他,“頌爺是誰?”
克裏斯沒有回答我,我聽見那個叫頌爺的人問道:“你和那亞洲女孩是什麽關係?”
席湛答:“無關。”
“克裏斯說那是你女人。”
席湛答:“一個女人而已。”
他的口氣輕描淡寫,雲淡風輕。
頌爺淡問:“你愛她?”
“未曾。”
這是席湛熟悉的口吻。
未曾……
席湛說他未曾愛過我。
曾經有很多人問過這個問題,我都篤定席湛愛我,可此時此刻他告訴別人未曾愛過我。
“既然如此扔出去吧。”
克裏斯突然問我,“你哭什麽?”
我不清楚,但好像是心痛。
我問他,“頌爺是誰?”
“怎麽?你覺得席湛被他威脅著說假話?既然你不信,待會席湛來的時候你可以問他。”
克裏斯剛說完又道:“他已經來了。”
我抬眼望過去。
他來了。
他帶著一身戾氣來了。
是我從未見過的模樣。
我喃喃的喊著,“二哥。”
身上仍舊痛的厲害,我想攤開手喊著他要抱抱,可是在此時卻失去了那份勇氣。
因為打我的,捅我的都是他!
都是眼前我愛著的這個男人。
他剛剛說,一個女人而已。
我在他眼中隻是一個女人而已。
“時笙,我們之間有些話要說清楚。”
我手心捂住腹部上的傷口,嗓音虛弱且溫柔的問他,“二哥,你想要對我說什麽啊?”
我內心深處始終對他帶著期望。
“我不願再失去我的母親。”
我怔怔的望著他,“你這是要和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