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火力全開的妖姬
這是進入萬妖靈塚以後,小狼王他們三個第一次見到妖姬真身。
不說小狼王和小雷王呆滯,就連蛇姬身為同性都微微恍惚。
也隻有小獅王這個戰鬥狂,才會無動於衷。
薑夜與幻璃兒並肩而立,衣袂翻飛。
無所畏懼的模樣,一如之前麵對數百幼妖一樣,即便眼前這六個王族繼承者還要更難對付。
“薑夜,沒能從你臉上看到畏懼之色,還真讓我遺憾。”
小狼王終於回過神來,歪著腦袋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薑夜麵色不變,隻是平淡道“那你可能會一直遺憾的。”
“哼!”
小狼王冷哼一聲,雙手抱懷道“你還真當自己是妖子了?”
薑夜翻了個白眼,懶得與他多言。
畢竟六個王族繼承者裏就屬他最是不正常,明明有腦子卻無比偏執,做出的事也令人無法恭維。
“小雷王…”
幻璃兒突然開口了,輕靈好聽的嗓音仿若流水,暗藏音律之妙,悄然撫平了在場所有王族繼承者的心緒。
她先是對著小雷王,道“其實公子他與你並無利益衝突,你們雖然姓氏相同,但公子卻不是出自雷龍王族,而且即便是同樣出自雷龍王族,但公子現在是妖子,再無可能成為雷龍王族繼承者,你本沒有必要敵視他。”
小雷王初時沒有在意,卻越聽眼睛瞪得越大,最後猛地一拍額頭,道“啊呀!我之前是陷入了死胡同,居然沒能把這麽簡單的道理想明白!”
“當局者迷。”
幻璃兒輕輕一笑,又轉向蛇姬,道“蛇姬,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公子的妖靈…”
蛇姬聞言抬起頭來。
她深深注視著幻璃兒,對方那寧靜的氣質,連她都有些自愧不如,又想到如今妖姬是跟著薑夜的,心頭不禁滋味難明,看向幻璃兒的目光也帶著幾分沒來由的敵意。
“哦?不知妖姬殿下有何教我?”
蛇姬蛇瞳盈盈,似帶挑釁之色。
然而幻璃兒沒有絲毫變色,依然輕輕笑道“蛇姬,你相信我,公子的妖靈不是你能承受的,就算是真被你得到了,結局也不過是被同化,最後變得自己不是自己而已。”
蛇姬聞言,臉色微變,但卻又有些不信道“我本體可是九玄吞靈蟒,妖靈可承王級,他不過也是幼妖,難道妖靈本體還能超越王級?”
幻璃兒看了薑夜一眼,說出來的話語卻令他驚訝萬分“你說的沒錯,公子的妖靈本體超越了王級!”
“什麽?!”
眾王族繼承者同時驚呼。
震驚過後便是麵麵相覷,隨後都看到了彼此眼裏的不信之色。
小狼王滿臉譏諷道“妖姬殿下,就算你選擇了薑夜,也別往他臉上貼金。”
他隨意指著薑夜,道“如果他的妖靈本體真的那麽強,那我們就不用再打了,直接跪地求饒還差不多。”
幻璃兒搖了搖螓首,道“公子的妖靈隻是沒有覺醒,若是徹底覺醒,他便是那個最與我匹配的幼妖,你們別忘了,啟靈神光下,曾有一道妖靈之威令眾妖臣服,隻是後來突然消失了。”
“難道那妖靈就是薑夜身上所引發的?”蛇姬驚道。
幻璃兒輕輕點頭。
身旁,薑夜詫異的看著她。
他倒是沒想到自己魂海內的皇辟邪已經被幻璃兒察覺到,興許是那幾次接觸的緣故…
而小狼王聽了,臉色難看。
那場景他是親眼所見,還曾向薑夜跪下,自然沒法懷疑幻璃兒此言的真實性。
“所以,你真的敢吸收公子的妖靈嗎?”幻璃兒道。
蛇姬麵色變幻,久久不言。
而幻璃兒也任由她自己去想,她知道蛇姬心裏已經動搖,隻是麵上沒說而已。
“小獅王…”
幻璃兒把目光看向了盤坐休息的黃金戰袍身影。
“我?”
小獅王露出一個貌若憨厚的笑容,道“妖姬殿下不用管我,隻要妖子度過此次危機,我便向他臣服。”
薑夜聞言翻了個白眼。
誰若真以為這小獅王是憨厚老實的性子,那必定會吃大虧。
“那,你能不能這次不出手?”
幻璃兒目光炯炯看向小獅王,如果能勸退他,那至少可以把眼前的危機減小三分之一。
小獅王嘴巴一咧“那可不行的哦…”
“為什麽?”
聽到小獅王毫不猶豫的拒絕,幻璃兒麵色未變,隻是貼著平滑小腹的纖手開始悄悄冒汗。
她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令薑夜陷入險境,所以特別希望憑借談判消弭這次的危機。
這些勸說之言也是她早就準備好的,但現在看來似乎沒那麽簡單。
“不為什麽哦,這是個約定,我答應了,就得做到。”小獅王甕聲甕氣道。
幻璃兒不覺有些頭疼,這小獅王實在難以對付的很,根本就是油煙不進。
她美眸瞥過剩下的王族繼承者,小狼王不用說,小鳳王也是固執,那就隻剩下了小凰王。
看到妖姬的目光終於落在自己身上,小凰王輕輕歎了口氣,那張冰寒的麵孔此刻也沒有再刻意冷著,而是微微解凍道“妖姬殿下,你不用說了,接下來的戰鬥我們都不會動手…”
“嗯?”
薑夜和幻璃兒一起愣住。
尤其是幻璃兒,她第一次感覺靈塚裏有事情脫離了她的掌控,到底是什麽…
隨後就見小獅王小雷王蛇姬都在點頭,就算是小鳳王,也是撇過頭去,顯然也是不會動手之意。
“意思是隻有小狼王出手?”
薑夜看向小狼王,妖眼金芒下,可以看到小狼王眼裏有著難以掩藏的得意。
“看來這個局就是你設下的了?”他眯起眼睛道。
小狼王走上前,站在薑夜對麵,看起來雲淡風輕實則暗藏得色,道“沒錯!從你去酒劍熊貓王的靈塚,我便已經在安排這些,即便是妖姬殿下沒有自投羅網,我們也會在靈塚之外設伏,你絕對是逃不掉的。”
幻璃兒聞言微微怔住。
薑夜沒有動容,事實上這在他心裏早有預料,隻是那些不得不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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