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小鬼
待客室中,翟建國有些不明白,咋又把自己帶到這裏來了,就不能在病房門口等著嗎?和侄子嘮一會嗑都不行嗎?
翟建國:“來這幹嘛?”
“少爺的吩咐。”雲棕答道,並將一個平板放在翟建國的手裏,“您先不要問為什麽,先看裏麵的畫麵,等會少爺會親自和您解釋的。”
搞什麽花頭?翟建國看向平板,這啥子,監控?這畫麵……病房,這不是躺著的不是他大哥嗎,旁邊坐著的不是他老婆何淑和侄女翟芸兒嗎?咋給他看這個嘞?
還沒等他發出疑問,雲棕將平板上的畫麵放大,“放大了,您再仔細看看。”
翟建國仔細地看著,畫麵上,侄女翟芸兒麵露難色,有些坐立不安,就像是考試時想作弊一樣,而一旁自己的妻子何淑給她使了個眼色,像是在催促她快點,這兩人暗搓搓搞什麽啊,翟建國有些看不懂……
翟芸兒猶豫了一下,左手從口袋裏拿了出來,手心裏像是攢了什麽東西,右手伸向了翟建安的手,此時畫麵又被放大,卻依舊很是清晰,他看清了,翟芸兒手裏拿著的是是一個用黑布包著的針。
針?芸兒拿針做什麽,翟建國很是疑惑,下一秒他看到翟芸兒拿著那針就要紮上大哥的手,一下子握著平板就站了起來。
好在畫麵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一個跳躍就坐在了病床上,一把抓住了翟芸兒的手,以及那黑布包裹著的針。
此人動作行雲流水,若沒有此前的看到的畫麵,翟建國真想大喝一聲‘好’!
接著畫麵裏的人就多了起來,何淑指著翟幼寧嘴巴開開合合,翟建國估計何淑這是在罵人,然後她就被保安架了出來,再接著翟幼寧不知對翟芸兒說了什麽,她就自己走了出來。
翟建國:“這都是什麽事啊……”都快把他看糊塗了。
雲棕:“翟二爺,這事您也看見了,待會就煩請您做個見證了。”
見證個啥子?你就不能把話說清楚點嗎?芸兒她怎麽就要拿針紮大哥了?
……
“林小姐呢?”蘇明蜩隨著翟幼寧向待客室走去,翟幼寧沒有看到林幽。
“哦,她啊……”蘇明蜩雲淡風輕道,“她說你家還有別的東西,她先去抓了,讓我先看著你這邊,小翟總,你家有意思的東西可真多啊……”誒,這後半句自己說話的風格怎麽感覺像極了林幽,難道是逐漸幽化了?
他家還有其他東西?翟幼寧眉間微皺,腳下的步伐邁的更快了。
“翟幼寧,你算個什麽東西?”走在後麵的翟芸兒想了一路,越想越氣,要不是她剛才被嚇著了,她堂堂翟家大小姐怎麽能這麽能像犯人一樣被壓著走?“嬸嬸說錯了嗎?你不過就是一個養子,有什麽資格在這呼來喝去!”
“我算什麽?呼來喝去?嗬,翟芸兒,這些年我對你是不是太包容了?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翟幼寧也停了下來,轉身看了一眼翟芸兒,“父親收養我的手續俱全,法律上來講,我就是翟家的人,翟建安的兒子!除非父親親自將我逐出家門,不然我永遠都姓翟!”
翟幼寧從沒有在翟芸兒麵前用如此強硬的口氣說過話,一時將翟芸兒震住了,不可置信地向後退了兩步。
他冷著臉繼續向前走去:“你若是給我乖乖聽話自己走,也就不必向何淑那樣被人拖拽著走!”
蘇明蜩差點想安撫自己的小心髒,媽耶,翟幼寧氣勢一起來跟閻王爺似的,怎麽就讓人有些害怕呢,明明不是對他說的……
翟芸兒咬了咬牙,一跺腳,還是跟上了。
……
何淑被保安架著到了待客室,見到丈夫,立刻掙脫了控製,哭著喊著,“你看看,你看看翟幼寧,那個小兔崽子竟敢把我架出來,他就是要我難堪!我何時有過這份委屈!”
沒等翟建國開口,翟幼寧就走了進來,對他喊了句“二叔”,看著神色有些不對,這孩子從小就要強,被大哥教的就是天塌下來也麵不改色,這樣的一個人如今這副凝重的神情,一定是出了大事。
“你說,這都是怎麽回事?”翟建國沒搭理妻子,而是忙問翟幼寧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二叔接下來我要說的話,有些匪夷所思,但還煩請您仔細地聽好了。”
翟建國點點頭:“好,你說。”
何淑一聽丈夫竟然要聽翟幼寧的話,立刻阻止:“不行,你不能聽他的!”
“你給我閉嘴!”翟家國突然喝道,把何淑一下子就嚇蒙了。
“二叔,剛才的監控你也看到了,二嬸攛掇芸兒那這個紮我父親。”說著拿出了那塊黑布,將布中包裹著的針放在茶幾上展現給他看,一共有三枚,“這不是普通的銀針,是被施了咒術,浸了鬼氣的,您若是仔細看這上麵就會發現它被刻滿了符文。我這麽說,您也許不會相信,這事先放一邊。”
翟幼寧拿出幾張紙,接著說道:“父親發病的那一日,是您,還有二嬸與父親一起的,她在父親的飲食中放了這東西,您看看吧。”
“一開始我們沒想到是食物中被下了東西,畢竟父親沒有中毒,而那些菜你們也都是吃了的。”他抽出第一張紙,“幸虧雲叔留了個心眼將父親當日的飯菜保留了下來,我們檢測出這裏麵確實是被摻了東西,報告顯示,是骨灰……雖不知是誰的,二嬸又是從哪裏得來的,但這的確是骨灰沒錯……”
“這第二張,便是二嬸摻東西的證據了,二嬸可能不知道的是,翟家的監控上個月被重新換過,哪些地方又被新加了幾個探頭,二嬸大概是沒注意到的……”第二張紙上清晰地印著何淑在廚房喘著什麽東西往碗裏撒著什麽東西。
“還有二嬸不常來這,倒是對廚房以及父親的飯碗極其熟悉,我查了二嬸的通話以及聊天記錄,發現了她曾打給我家的一個廚娘一筆五千多的轉賬,這筆錢是做什麽的,我想二叔你該猜到了。”
“至於芸兒為什麽會有這針,可與二嬸還有她的那位表侄皆脫不了幹係……”
話音未落,從外頭進來兩保安拖拽著白煥。
其中一個保安抹了把汗道:“小翟總,這人剛想偷溜出去,幸虧您事先吩咐,讓咱給攔下來了,這小子跑的還挺快,差點沒追上……”
翟幼寧點點頭,“辛苦了。”
“這是……”
“二叔,咱們坐下說吧。”翟幼寧做了個請的手勢,“您也是知道我這個人的,父親與我而言有多重要,您不會不知道,若是您最在意的人被人所害您又會是什麽心情……話說回來,他們這幾個的事也不是什麽商業機密,不過就是查了一查就發現,他們真是好謀劃啊……”
“先是想讓我買下那塊三號地皮,想讓我失信於父親,二叔您還不知道吧,那地下被挖開之後竟是座古代的萬人坑,而白煥所請的風水大師我也查過了,不過就是個三流騙子,收了他的錢與他一道來騙我的罷。哪怕是化謙的會賠進去一大筆錢,股價下跌,但利益麵前,他們竟毫不在意父親辛辛苦苦創立的集團將會麵臨什麽!再後來他們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便將歪腦筋打在了父親的身上……”
“你信口雌黃!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想害你,害化謙!還打翟伯父的主意!於我而言又有什麽好處?”白煥衝翟幼寧叫到。
“信口雌黃?白煥,你還真是小看我了,知道消息刪除還是能被找回來的嗎?更何況有些你都還沒來得及沒刪。”翟幼寧拿出手機,說了句,“拿進來吧。”
一個穿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三個手機和一台電腦。
白煥一驚,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褲口袋,他的手機什麽時候在翟幼寧的手上的?
這邊何淑與翟芸兒也認出來了,那其中的兩個手機就是自己的。
什麽時候的事!?他們竟然都不知道!
(此處需特別感謝林大山神的友情幫助)
“你,二嬸,芸兒。”翟幼寧一一指過,“你們的手機裏可有不少令人歎為觀止的東西,我原以為,你們僅僅隻是因為我是個養子而討厭我,沒想到啊……你的野心倒是挺大的。”
“你瞎說什麽,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你承不承認沒關係,總有證據會擺在你們麵前,無論是骨灰還是這銀針,都是想將父親置於死地!一樁樁一件件,可有冤枉你們?”
“沒有!你胡說!”翟芸兒反駁道,“隻是讓父親昏睡,我們沒有要他的命!”
“昏睡?你也太天真的吧!”林幽捧著一個罐子走進了待客室,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沙發上,這裏人還挺多的呢,好在空間足夠大。
蘇明蜩一見到林幽,立刻屁顛顛地挪到她身邊,他一個外人看著人家處理家事怪尷尬的。
“你說什麽?!”翟芸兒一臉的不信,“白煥不會騙我的,是吧,二嬸嬸……”
“……”此時應該配有烏鴉的‘嘎嘎嘎’聲。
“哈哈哈哈!”林幽發出一聲驚天的笑聲,拍著大腿,“一石三鳥,你可真是個人才,哈哈哈……就你這智商,他們也能放心把事情交給你去做,真是的,吃什麽長大的?哈哈哈……笑死我了,我今天算是見到了什麽叫做豬隊友!”
“……”
林幽你笑就笑,拍我的腿幹什麽!蘇明蜩渾身僵硬,您這手勁也忒大的吧!
翟幼寧吐出一口氣:“這麽說,你是承認了?”
“我……”翟芸兒語噎。
白煥和何淑一臉很鐵不成鋼地撇開了頭,他們當初怎麽就鬼迷心竅地找上了翟芸兒這個沒腦子的……
林幽:“說了這麽多的話,結束了沒?”
蘇明蜩“還沒呢!才說了一半,剛講到銀針的事呢。”
“磨磨唧唧的,我來說!”林幽惦記著一百萬和翟幼寧身上的紫氣,對著翟建國說道,“就是你妻子和她的表侄子想謀你翟家的財產,白煥就是她安排接近翟芸兒的,好成為翟家的女婿,她是翟建安親生的,翟小姐又從小與她親厚,未來與白煥成婚,親上加親……在謀奪翟家家產的這條路上,翟幼寧這個養子就成了絆腳石,怎麽辦呢,不能殺了那就給他使點絆子唄,使絆子不成,把主意打在了翟建安的身上。”
林幽拿起桌上的銀針晃了晃,“骨灰的效果一般,也就是讓人虛個幾天,這銀針就不一樣了,至陰至邪,這麽輕輕一紮,一次昏迷,兩次衰竭,三次就翹辮子了,所以我剛才攔下的就是第三次。”她一臉‘快感謝我’的模樣。
“不過這位翟小姐倒可能真是不知道這銀針紮下去的後果……”林幽盯著手裏的銀針隨意地擱置到了一邊,狡黠的一笑,“接下來煩請翟少爺,將不相關的人都先帶出去,無論發生什麽,都希望沒人會進來打擾,我想,給你們看個東西……”
翟幼寧將閑雜人等都清了出去,讓他們在外候著,關上了待客室的大門,“林小姐可以了。”
林幽點點頭,將手裏的罐子打開,伸進去掏出了一團黑漆漆的東西,蘇明蜩覺得隨著這東西的出現,房內的溫度都低了幾度。
“咦~這什麽玩意!”蘇明蜩嫌棄的退開了幾步,抱緊了自己。
那團黑漆漆的東西在被林幽拿出罐子後還動了動,他站的近,看得比其他人清楚,這東西竟有手有腳,尼瑪竟是有人形,像……是個嬰幼兒?
林幽拍了拍那東西,輕飄飄道:“去,找到讓你來此的人。”
那東西落在地上竟能走路,搖搖晃晃地走了起來,它咧著手腳並用爬上了茶幾,突然竄向了白煥。
“別過來……別過來!走開,走開啊!”白煥見那東西衝他而來,連連揮手試圖驅趕它。
那東西根本不聽他的話,直衝他跑去,還抓住了他的褲腿,咧開嘴露出些許森森白牙,試圖往上爬,“啊啊啊,開門啊!開門!放我出去!”白煥拍打著門,扯著把手,可這門死活就是打不開……門外的人也奇怪,這門都是在裏麵上的鎖,要想開早開了,但他們聽了翟幼寧的吩咐,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能進來,除非是小翟總親自吩咐。
林幽看著手忙腳亂的白煥,戲謔道:“看來它與你很是相熟呢!”
“熟什麽,我根本就不認識他!”那東西已經爬到了白煥的腰腹處。
翟幼寧被驚了半響後才問道:“林小姐……這是?”
“養小鬼聽說沒有?將早夭的嬰兒用秘術煉成,啊~這東西能做的事情可多了,增運,害人,都行,就看是怎麽用的了……”林幽解釋道。
聽是聽說過,但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家怎麽會有這個東西?
林幽站起身,向白煥厲聲道:“說出你的目的,不然我就讓它一輩子纏著你,從今往後的每一日,你睜開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它,如影隨形,相伴相惜!”
“不要不要!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害人,不該貪圖翟家的財產……”白煥此時快哭出聲來,那小鬼已經爬到了他的肩,無論他怎麽拉扯就是抓不下來。
“那還不快點說!不然我就讓它從你的嘴裏鑽進去!”
艾瑪,您這也太惡心了!蘇明蜩腦補了一下這個畫麵差點沒被惡心到嘔出來。
“我說我說!”白煥見那小鬼似往他臉上湊,“是是……是我們謀劃的!銀針骨灰和銀針都是從別人那高價收來的,為的就是害翟老爺子,小鬼也是找那位大師幫的忙,說是可以使人倒黴……”
林幽:“倒黴?哈哈……這是用了多少個小孩的怨靈做成的小鬼,你跟我說隻是使人倒黴?”
林幽見他差不多招了,打了個響指,那東西‘咯咯’叫了兩下從他的身上跳了下來,直徑跑回了她手裏的罐子。
這小鬼的怨氣太重,時間一久就連她也不一定能完全掌控……
翟幼寧聽到這東西發出聲音後,這才猛然想起,這聲音與他淩晨在房門口走廊處聽到的那聲音一樣,當時在那竟是這麽一個鬼玩意,他不由得毛骨悚然,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一旁的何淑和翟芸兒早就嚇傻了,在小鬼跑向白煥的時候就被嚇得尖叫著抱成了一團。
“這般的膽子也敢出來害人?”林幽嘲笑著,“若不是他身上的紫氣厚重,小鬼輕易靠近不得,現在怕是得與翟老爺子一塊躺著了。”
明日,這裏將變靈堂的話她可不是說著玩的。
“早前你家老爺子昏迷那時,管家說有些冷,冷意就出自它的身上,隻不過那時它隻是去探個路,還未正式開始害人。”
“二嬸……他說的是真的嗎?”翟芸兒猶豫著,拉了拉何淑,“那銀針真的會要了父親的命?你不是說,隻是讓他昏睡幾天,我再照顧幾天,他就會考慮改遺囑的事嗎?”
什麽遺囑?翟幼寧聽了翟芸兒的話皺了皺眉,他怎麽沒有聽說過父親立遺囑的事?
“你……我……”何淑驚又惱,不知現在該說什麽,這丫頭怎麽能在這把話都說出來了呢!
翟芸兒蠢是蠢了點,但也不是完全傻了,見何淑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立刻推了一把何淑,“你騙我?”又指了指白煥,“你也騙我?原來你們都是為了害父親!”她是不喜歡父親偏心翟幼寧,但是那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她怎麽能親手害死他?
白煥此時被那小鬼嚇得幹脆什麽都招了:“是,我們是騙了你,我和表姑為的就是你們翟家的家產,我也沒有想到你這麽好騙,幾句話就能哄得分不著南北……”
“好好好!”翟芸兒突然大笑起來,“騙我是吧,都騙我是吧!哈哈哈……我竟然,差點親手殺了我的父親!哈哈哈……”
“她這是要瘋了嗎?”蘇明蜩看著翟芸兒行為幾乎瘋癲的樣子,不由得擔心她知道了真相會不會瘋掉。
“不會,哪有這麽容易瘋。”林幽抱著罐子走向了縮在門口的白煥,“是誰把這些東西給你的?”
白煥看著罐子向他靠近,驚恐的表情越來越大,“你你你,別過來了,我說我說!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麽,他從來就不會在線上和我交流,每一次都是提前一小時才告訴我見麵的地點,而且每次見麵都遮的很嚴實,我都不沒見過他的臉……”
羅裏吧嗦的說了一堆廢話,林幽將手裏的罐子向前遞了遞,白煥尖叫著,“我說我說!我隻知道他姓常,其他的我真的就不知道了!真的,我發誓!”
“你說……他姓什麽?”林幽捧著罐子的手頓了一下,“說啊!”
白煥瑟瑟發抖:“姓……姓常!”
林幽本是饒有興趣地抱著罐子恐嚇他,在聽了白煥的回答後,那份興趣便凝在了臉上,以至於翟芸兒跑上前一把推開她,打了白煥一巴掌後,她踉蹌著向一旁邁了兩步,勉強站穩了身子。
蘇明蜩從沒有見過林幽這般的狼狽,她一山神竟然能被一個人類推得踉蹌了兩步?難道是翟芸兒推得太用力了?
林幽低下了頭,秀發遮住了她的臉龐,看不出此時是何神情,但蘇明蜩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氣在一瞬間消失殆盡。
一旁的翟芸兒已經吵了開來,“白煥,你騙我?”又是一巴掌,“為什麽!要我翟家的家產嗎?你我婚後,我的就是你的,你又……何必害我父親!我是不喜歡他偏心翟幼寧那個養子……可是!你居然將心思動到他們的性命上!”
翟芸兒伸手扯著白煥的領子,早前的愛意蕩然無存,有的隻有徹骨的恨意,“我最恨你,騙我的感情……我問你,你對我當真隻有利用?這大半年的情誼,當真隻是你演的一場戲?!你說啊!”最後一句,她幾乎是吼著喊出來。
“我……”白煥被翟芸兒連扇了兩個巴掌後,臉上開始火辣辣地疼,麵對她的質問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一旁的林幽甩了甩頭,“事情既然已經水落石出了,之後翟少爺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記得把錢打到我的賬上,告辭。”
翟幼寧沒想到林幽這麽快就要告辭了,但的確,這是他們翟家內部的事,林小姐也不能就站這看著……
“好。”翟幼寧點了點頭,“林小姐,那您說的紫氣……”
“你還是真是提醒我了呢。”林幽伸出一隻手五指張開衝著翟幼寧,旁人是看不懂林幽在做什麽,而被林幽點了眼的翟幼寧與蘇明蜩可以看到翟幼寧身上泛起淡淡紫氣,而此時這紫氣正凝成一道線湧向林幽的手心。
不到一分鍾林幽就放下了手,“隻是取了一點,對你今後的氣運影響不大。”
翟幼寧見自己身上泛起紫氣的時候有些驚訝,不過他對林幽抽走紫氣一事無所謂,見林幽要走,想上前送她。
“不必。”林幽製止了他。
“……”
“翟總留步吧,我們本就是不請自來,眼下您還有許多事要處理,就不用送了。”蘇明蜩適時開口,對翟幼寧笑笑道。
他看著蘇明蜩,眼前的男人很年輕,拍賣會後,他派人調查過,他是歲耀集團何穗華的二兒子,剛畢業,在歲耀還沒有正式露麵,但何穗華意圖很明顯,未來就是要他接手歲耀,前途不可限量。
至於林小姐林幽,卻查不到任何消息,雖有她的微信,但她好像從沒有發朋友圈,連頭像都是全黑。
又想到一旁的爛攤子,翟幼寧就不由得頭疼,眼下這事得先趕緊處理了,於是彎腰鞠了個躬,對他二人道:“好,錢馬上會打到賬上,既然如此那就恕不遠送了。”
化謙集團副總的鞠躬,這世上大概沒幾個能享受到,他對林幽的這一躬,帶著感激和敬佩之情,雖不知道她是什麽人,但她已是第二次幫助自己了。
望著林幽與蘇明蜩離去的背影,翟幼寧不知道怎麽地,突然有些羨慕蘇明蜩,身邊有這般厲害的人,一定很幸福吧……哪像他,單打獨鬥也就算了,家裏還一堆破事……
他苦笑了一下,收起神情,一臉凝重的看向待客室內東倒西歪的人,
“咳咳,二叔,父親還沒有醒來,您看這是該怎麽……”
他還沒說完,林幽居然又折返了回來。
“這玩意是你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