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7章 等死的想法
還有,他殺害秦父秦母的動機是什麽?難道僅僅是因為秦陽生前在公司,調查他們與他們為敵?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簡鳴的確太恐怖了!
秦父秦母的事情在簡歡心裏再次蒙上陰影,不過同時,也讓她認清楚一件事。
她現在已經沒辦法接受,她所關心的人一個一個的消失在自己身邊。
轉頭看著封豈修的側臉,簡歡心裏下了決定。
封豈修現在就是她的命,是她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所以她不能離開封豈修!
在家休養了好幾天,簡歡的身體才好了一點,期間,封豈修因為公司的事情忙的脫不開身,特意讓封晚棉過來陪著她。
這天,封晚棉有事出門,吩咐簡歡要在家好好休息,等她辦完事就回來。
簡歡苦笑,自她生病以後,這些人都幫她當做小孩子一樣來照顧。
咖啡端上來,她輕輕的抿了一口,或許真的是因為太苦,她的眉頭皺了皺之後,才慢慢放鬆。
“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吧。”等那一陣苦澀的感覺過去,趙念才開口。
“我來是想和你說,我不會離開封豈修的,雖說我做的的確沒有你做的多,但是我愛他,我現在很確定,我愛的就是封豈修,隻要他這輩子不拋棄我,我是永遠也不會離開他的。”
簡歡無法想象,自己要是真的離開封豈修會是什麽樣的情況。
趙念的神色詫異,隨後又了然,當年要不是封洪成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她也是絕對不會離開封豈修的。
她低頭,嘴角竟然勾出一抹笑,“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就永遠都要記得你說的話,你愛的是封豈修,這輩子就隻能跟封豈修在一起,不管是享福也好吃苦也罷。”
趙念覺得,自己這次是真的放下了。
有一個人代替自己愛封豈修,其實也不錯。
兩人又交談了一會,趙念起身要離開,卻忽然雙腿一軟,要不是簡歡及時攙扶她,她就會直接摔倒在地。
“你沒事吧?”簡歡見她的臉色真的不好,擔心問道。
“沒事。”趙念搖了搖頭,雙手撐著地麵準備站起來,卻在這時候,從她包裏落下一張紙條。
趙念沒發現,簡歡卻是看見了,她撿起打開,竟是醫院的死亡證明書。
趙希,是趙念的弟弟嗎?
“這……”她看著趙念,忽然明白為什麽今天趙念的精神會這麽不好,原來是這樣。
趙念將死亡證明書拿過去疊好放回包包裏,“這麽多年了,或許這對小希來說也是一種解脫。我每次去醫院,看見小希那麽痛苦的樣子,就覺得自己很無能,作為小希的姐姐,卻沒辦法替他承擔痛苦,現在好了,他去了那邊的世界,或許會比在這邊過得更幸福。”
聽她這麽說,簡歡倒是不知道要怎麽開口安慰,看著趙念轉身離開,她也隻能長長的歎氣。
封晚棉已經從外麵回來時,發現簡歡不在家,正想給她打電話就看見她回來了。
封晚棉放下手機,小跑到簡歡身邊,眉頭微皺,“嫂子你去哪了?我不是說了現在不要出去嗎?你身體不好,萬一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我沒辦法和哥哥交代啊。”
簡歡擺擺手,笑的有些無力,“我哪有那麽嬌氣。”
稍稍考慮一下,簡歡覺得有些事情,封晚棉還是有必要知道的,“我剛才去見趙念了。”
封晚棉的動作一僵,隨後不屑的憋了憋嘴,“嫂子你去見那個女人幹什麽?貪慕虛榮,以前我真的是瞎了眼了。”
“趙念的弟弟死了,她現在孤身一人,挺可憐的。”
封晚棉也知道,趙念有個得尿毒症的弟弟,卻沒想到再次聽見她弟弟的消息,竟是死訊。
趙念這個人雖然虛榮的很,但是對她弟弟真的沒話說。
“那真是可惜了。”封晚棉想到,當年她第一次見到趙念弟弟的時候,他年紀還很小,住在醫院裏,身體十分消瘦,但是臉上卻一直洋溢著笑容,是那種無憂無慮的笑容,溫暖著周圍的人。
隻是現在……
隻能說人生無常吧。
之後簡歡將當年發生的事情和封晚棉說了一遍,趙念為什麽會拋棄封豈修,為什麽最後會和封洪成在一起,之後又發生了什麽事。
簡歡看不出封晚棉心裏是什麽想法,但她覺得,不能讓封晚棉因為這件事一直誤會趙念。
之後,封晚棉說自己需要再出去一趟,簡歡知道她出去的目的,點了點頭沒說什麽。
又過去幾天,簡歡接到趙念的電話,請求她的幫助。
簡歡好奇,她遇到了什麽困難了?竟然需要自己的幫助。
在了解之後才知道,趙念想要擺脫封洪成的控製,現在她弟弟死了,她也再沒什麽牽掛了。
簡歡皺眉,她倒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幫助趙念。
晚上,封豈修下班回家,看見簡歡皺眉坐在沙發上,表情十分糾結,雙手抱著膝蓋,下巴放在膝蓋上。
他走過到簡歡身邊坐下,“怎麽了?看你眉頭緊皺的樣子,是又想到什麽了?”
“豈修,我想幫趙念。”簡歡張口說出的話,讓封豈修微微一愣。
“幫什麽?”
簡歡將趙念弟弟的死告訴了他,“我覺得趙念太可憐了,所以想幫她擺脫……”
擺脫誰她沒說出來,封豈修也一定心知肚明。
封洪成是他的父親,不管兩人之間的關係再怎麽不好,可兩人畢竟是親生父子。
半晌後,封豈修點了點頭,“去調查一下負責這個案件的相關人員,我想這其中一定存在著什麽貓膩,要是調查出來了,接下去的事情要怎麽做你應該知道的。”
閆鑫點頭,這些人要是犯事,那下場可是會比普通人還要慘上好幾倍的。
某處環境隱蔽的山腰別墅裏,秦陽父母被人綁著四肢,雙眼也被蒙著。
他們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心裏十分害怕,可是不管他們怎麽呼救,都沒人說話。四周安靜的除了他們倆的呼吸聲,再沒別的聲音。
他們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待了幾天了,一開始的時候還掙紮,但是到了後來,意誌和體力全部被磨光的時候,竟然生出了一種等死的恐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