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9章 我很忙
“封……封豈修!你這個混蛋!”她抬手,一巴掌扇在麵前這個人的臉上,因為喝醉,手上沒什麽力氣,可是這句話卻像是帶了刺一樣插在秦陽心口。
就算是喝醉了,她想的還是封豈修。
封豈修是混蛋,這邊和簡歡結婚,那邊卻摟著別的女人。
既然他不知道珍惜,那他秦陽也不會客氣!
“小歡,你和他離婚,我會幫你把公司搶回來,讓簡傲天伏法,讓簡鳴離開的,好不好?”秦陽的語氣帶著商量,眼中是希冀的眸光。
簡歡眉頭越皺越深,因為醉酒,頭都沉的不行。
“小歡,以後我們會好好地在一起,我會好好愛你,我們會有孩子,會有很多很多孩子。”秦陽開始暢想。
要是真的和簡歡在一起,他一定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可是,他沉浸在這幸福中還沒多久,簡歡的話就好像一大盆冰水直接從他頭頂淋下來一樣。
火熱的心在這一刻徹底冰冷。
“封豈修,封豈修你知道嗎?我真的……真的很沒出息……”簡歡的語氣帶著哽咽,不想讓自己這樣,卻控製不住,到最後幹脆再也不忍著,眼淚從眼角處滑落,“我甚至都不知……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愛上你的……你這個混蛋!王八蛋!如果……如果你不喜歡我……我們就離婚啊!”
她負氣大喊。
可是之後,就在秦陽期待的時候,簡歡再次開口,“可是……可是我現在竟然……竟然舍不得和你離婚了怎麽辦……”
說罷,她的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滾滾而下。
秦陽的心頓時像是被壓了一大塊石頭,體內是大海,心便一直一直沉下去,直到所有人都看不見。
知道自己心愛的姑娘愛上別的男人,竟然是這般感覺。
他想,要是當初自己能大膽一點和簡歡表白,告訴她自己的心意,是不是現在的情況就不一樣了。
可是,這世界上從來沒有後悔藥賣。
他緩緩起身,嘴邊的笑都是苦澀的不能再苦澀,伸手將簡歡胸前的衣服整理好。
秦陽甚至想過,要是自己再小人一點,直接在今晚把簡歡變成自己的女人,她是不是就能封豈修離婚,然後和他在一起了?
但是,這樣可怕的想法也隻在他腦海裏出現一下子。
因為他了解簡歡。
要是自己真的這麽做了,得到的不過是簡歡的憎恨。
那,又何必呢?
他這輩子不會幸福,又何必害的簡歡這輩子也不會幸福呢?
端著水去洗手間倒了,也沒給簡歡脫衣服,拉過被子給她掖好,彎腰,又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
這一吻,就算是對之前他對她感情的告別吧?
隻要簡歡幸福,他幸不幸福又能怎樣呢?
簡歡醒來的時候,似乎頭很沉很沉,就好像是被別人從身後打了一悶棍一樣。
眼皮沉重的幾乎睜不開。
陽光透過窗欞照射進來,讓她身上冒著薄汗。
用手背揉了揉眼睛,過了好一會才感覺好點,雙手撐著坐起,映入眼簾的卻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間。
心猛地一跳,驚慌害怕從心底慢慢升騰,她記得昨晚去酒吧喝酒,然後喝醉了。
那之後呢?
發生了什麽事?
她被什麽人帶走了?
這房間明顯是個男人的房間,難道……
臉色蒼白,心都好像要從嘴裏跳出來一樣,她雖然昨晚心情不好,也從沒想過用這樣的辦法來發泄報複。
這件事萬一被封豈修知道了,他那麽驕傲的男人,會怎麽做?
封氏集團總裁帶綠帽子?他一定會受不了這樣的羞辱,和自己離婚的吧?
想到離婚這兩個字,簡歡的心就好像被刀刮一樣的難受。
雖然她之前也提過好幾次,可是那時候,她隱約知道,封豈修是不會真的和她離婚的,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被他知道了,怕是……
簡歡翻身起來,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完好的。
自己除了頭痛,其他地方一點感覺也沒有。
房門忽然被打開,她猛地抬頭,看見的卻是秦陽站在門外。
“醒了?”他開口。
“秦陽?我怎麽會在這?”在看見秦陽的那一刹那,簡歡所有的擔心和害怕都消失幹淨。
她知道,秦陽是個正人君子,不會做那樣齷蹉的事情。
“昨晚你喝醉了,我本想把你送回家,但是你卻不願意回去,沒辦法我隻能把你帶回來了。”秦陽無奈開口,“我在沙發上將就了一夜,也不知道會不會感冒,萬一要是生病了,你可得給我放假,還不能扣我工資!”
原本有些害怕的心情在想到那件事情之後便一點也不害怕,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封先生,這麽一大早來找我有何貴幹?你的那位甜心妹妹今天肯放你出來了?”她語氣冰涼,帶著嘲笑和諷刺。
封豈修的眉頭皺的更深,眸光緊緊盯著簡歡,“昨晚去哪了。”
“我去哪和封先生有什麽關係?封先生隻要好好地管好你的甜心妹妹就好了。”簡歡伸手拿過桌邊一個藍色文件,低頭,不再看眼前的這個男人。
昨晚封豈修不知道打了多少通電話都沒人接,也沒人知道簡歡到底去了哪裏。
今天一早就直接趕來她的辦公室,得到的卻是她這樣的冷嘲熱諷。
封豈修心裏的怒火本就洶湧,此時更像是一座火山一樣要直接噴發了。
他走到簡歡身邊,猛地將她的旋轉沙發轉過來麵對自己,雙手撐在沙發靠背上。
這樣一來,簡歡身後是沙發靠墊,身前就變成了是封豈修的身體。
眉頭皺的很緊,簡歡顯得十分不耐煩,“封先生,要是沒什麽事的話就請你先離開,我很忙!”
“昨晚去哪了!”語氣加重,質問的味道更濃。
“封豈修!我說了,你管好你的蘇甜心就好了,我的事不要你管!”簡歡已經十分憤怒,封豈修還這般質問不放。
她用力狠狠把這個男人推開,起身,走到窗戶邊,雙手抱臂站在落地窗前,用力閉眼,又再睜開,將眼底的痛掩去,聲音平靜到冰冷,“我們之間的婚姻至始至終都隻是交易,我不管你在外麵有多少女人,甚至不介意你把那些女人一個個的都帶回家。同樣,你也不要管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