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 敗?
他,絕對無法忍受自己卑躬屈膝,對他人彎腰低頭,甘做奴仆的未來!即便是死,也不願!
但他又不想死,那麽擺在眼前的唯有一條路了,那就是戰勝對方!
並非是完全沒有希望,雙方虛魂力量在基礎之上是相差無幾的,否則的話先前交手也不會戰平。
那麽周玄的凰魂所欠缺的,便是那虛魂異變了。
隻可惜在這之前,自己並未注意到這些,即便是虛魂戰,也僅僅隻是做過一次,對手連自身虛魂的力量都未曾徹底發掘出來,更別提更進一步的異變了,若是沒點基礎的話,恐怕還真難以做到。
但那隻是對於普通人而言,天驕是什麽?天驕是能夠做到常人所不能做到之事,更何況,生死危機之下, 為了生存,任何奇跡都極有可能發生。
對方的話,同樣也是在給自己一個心理暗示,若是選擇臣服,那便不會死亡,無疑是在無形之中瓦解自身的戰鬥意誌。
生死之戰,一方不懼生死,以命相搏,而另一方,卻因為貪生怕死畏手畏腳,雙方即便實力相差無幾,但也是那個打起來悍不畏死之人能贏,這便是氣勢!
“小子!狂妄也要看對象,在老子麵前,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就憑你,想讓勞資臣服?哼,勞資可沒有對弱者臣服的想法!”
周玄雙掌一拍,渾身紫芒大盛,紫芒之中,還隱隱有墨色氣流湧動。
與此同時,那凰影之上,紫雷外側,也同樣冒出了汩汩黑氣。
“凰魂異變·劍裝!”
周玄低喝一聲,那黑氣好似鎧甲一般,覆蓋凰魂全身上下。
唳!
凰魂啼鳴一聲,忽地掙脫了龍魂的束縛,展翅高飛,在天空中盤桓了一圈,待得落下之時,凰影周身的紫芒與黑氣纏繞,身體處竟是長出了一隻手!
“三足金烏?!”
眉頭一抖,帝天看著這一幕失聲道,但隨即又搖了搖頭,這不可能,絕不可能是三足金烏。
三足金烏乃是太陽的化身,雖說也是妖族,但卻是誕生自太陽之中,天生擁有太陽神火,是僅次於誕生於天地之間的五大聖獸的存在,妖族一方巨擎。
看此凰影,不過是一頭紫雷鳳凰多長了一隻手罷了,奇形怪狀,真正的怪胎也不過如此。
念及於此,帝天不由得譏諷道:“小子,你即便是想學三足金烏,好歹也來點兒火焰特效啊,你這又是紫雷,又是手的,難不成你以為,多出一隻手就能夠贏自己嗎?若真是手多就能贏的話,那也是本公子贏啊,本公子的龍魂,可是有四隻手,可不是你這種不三不四,跟雜種沒什麽區別的玩意兒能比的!還是少在這裏丟人現眼了,哈哈哈!”
“雜種是吧?今天就讓你嚐嚐,你是怎麽被你一直以來看不起的家夥幹掉的!”
周玄雙目之中閃動著危險的光芒。
那黑氣,並非出自自身,而是來源於心魔力量,雖說同本同源,即便是施展出來之時,也毫無阻礙,但是這異變,還是自己第一次施展,會變成什麽樣,難以預料。
隨著周玄指訣一變,那凰魂登時便與龍魂戰作一團。
驚人的事情發生了,凰魂的爪子穿透了龍魂那堅不可摧的防禦,宛若刀切豆腐般,輕而易舉地便探入了其中,同時口中紫雷凝聚,一口電漿噴出,外麵更是夾雜著黑氣,朝著龍魂腦袋處砸去。
噗!
同樣的事情這一刻發生在了帝天的身上,帝天隻覺得腦袋轟得一聲,好似被什麽攻擊打中般,疼痛不止,口中更是狂噴鮮血,不僅如此,眼耳口鼻七竅更是緩緩流出了道道鮮血。
但此刻的帝天已是顧不得那麽多了,雙手指訣變換,龍魂霎時間金光大盛,想要衝破凰魂的封鎖,但卻仍然被凰魂身上的黑氣死死地纏繞著,紫雷不斷閃爍,攻擊著龍魂。
“金剛龍鱗破!”
隨著帝天的一聲爆喝,龍魂身上忽地金光大盛,原本難以掙脫的束縛在這一刻被強行掙脫了,同時原本化為一體的龍鱗之上出現道道裂縫,無盡的金光自裂縫之中閃現。
雖說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招式,但是周玄多年來的戰鬥經驗卻告訴他必須得退,當即便操控著自身虛魂向後退去。
然而遲了,雙方本就是糾纏在了一起,零距離接觸,現如今雖說龍魂掙脫了出來,但是雙方的距離卻並不遠,周玄的凰魂尚未離去多遠,但聞一道道破空聲響起,隻見一枚枚金色鱗片朝著凰魂射開,速度之快,根本避之不及。
轟轟轟!
每一片金鱗好似長槍,深深地紮進了凰魂的軀體之內,道道金色氣體順著金鱗紮破的缺口湧入了凰魂體內。
猶如自身也被那無數金鱗刺中,周玄頭痛欲裂,鑽心的疼痛不斷地在腦海之中回蕩著。
砰砰砰!
霎時間,龍魂趁此機會,左右開弓,不斷地揮舞著龍爪毆打著凰魂的頭部。
小子,你不是牛逼嗎?來啊!有本事繼續啊,看老子不打爆你的鳥頭!
看著不斷被打的鳥頭,帝天隻感覺一陣舒暢,好似大仇得報般,嘲笑道:“哈哈哈,小子,繼續猖狂啊,有本事你繼續啊,就憑你這點本身,還想跟勞資鬥,做夢!不是說我癡人說夢嗎?現在看看,究竟是誰在做夢!”
“虛魂戰,你輸定了!本公子堂堂散魔級的虛魂,又豈是你區區合道期能夠抵擋的!”
“待得你死亡之後,你那紫雷,本公子也就笑納了,真不知道你區區一個下界蟻民哪裏來的狗屎運,居然連此等寶物鬥能夠遇到,隻可惜,寶物有德者居之,既然上天借你之手將此雷送到本公子麵前,那麽說明此物與本公子有緣,你放心,作為報答,本公子一定會在你死後將你的屍骨收斂,好生安葬的。”
帝天大笑道,已是做好了如何收取周玄遺產的打算,至於收服?哼,機會隻有一次,既然對方不珍惜,那麽也就怪不得自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