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心思
深深地吸了口氣,花俊遠閉上雙目,下一刻猛地睜開。
來吧!就讓老夫看看,你這個煉虛期究竟厲害在什麽地方,居然能夠僅憑氣勢就擊退老夫!
花俊遠一步踏出,同樣氣勢大放,凡虛巔峰的氣勢盡顯無遺,雖說比之周玄的氣勢而言要差上一些,但卻並未差上太多。
呼~
看到這一幕,花俊遠鬆了口氣,還好,看來差距並不是很大,等會兒實戰起來,憑借自身豐富的戰鬥經驗,勝負還未可知。
凡虛巔峰,不足為懼。
周玄並未將花俊遠放在眼裏,未戰先怯,一開始就落入了下風,心中生了怯意,那麽交手之時,便容易被對手氣勢所懾,畏手畏腳。
花俊遠腳下一踏,下一刻已是出現在了周玄麵前,一隻泛著青芒的拳頭朝著周玄麵門轟來。
周玄下意識地身形一晃,躲過了花俊遠的這一拳,下一刻,一道拳風從上至下壓下。
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花俊遠險之又險的在拳風擦著鼻尖過去,躲開了這一拳。
“沒打中嗎?”
周玄看著閃開的花俊遠喃喃道。
“不,打中了。”
一道血痕從花俊遠的臉上流下,花俊遠心有餘悸地看著周玄所在。
方才若非自己多年的戰鬥本能強行驅使著自己身體偏轉的話恐怕剛剛那一拳就已經將自己的頭顱打爆了。
此子的實力,遠比展現出來的還要強大,先前的他,不過是在戲弄龍影他們。
周玄身形一閃,待得再度出現之時,已是出現在了花俊遠的身前,一腳踢出。
嘭!
花俊遠砸落地麵,留下一道深深的大坑。
好好快的速度!
花俊遠不可置信地看著上方收回腳的周玄,本以為二人還能夠再打幾場,沒想到,當對方認真起來後,他居然連一招都撐不住。
“唉城主大人錯了啊,貪婪蒙蔽了城主大人的雙眼,否則的話,我們完全可以和對方好好談談的。”
龍影幽幽地歎了口氣,似乎認為自家城主大人的做法極為不智。
“龍影你是不是被對方給打傻了?”
翼展冷笑道:“對方上來就說要取城主大人性命,若是好好談談,那是不是我們就必須得束手就擒,任對方取走城主大人的腦袋啊。”
“別忘了爾等的身份,爾等是妖將,妖將的職責是鎮守城池,守護城主大人,別動什麽不該有的心思。”
翼展冰冷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龍影隻是其中之一,在場眾人未必會沒有別的想法,畢竟現如今很顯然城主大人勢弱,這群家夥要是突然反水也是極有可能的。
“嗬,不愧是城主大人最忠心的狗腿子啊。”
龍影並未停止,反而冷笑道:“若是花俊遠真心將我們視為妖將,我們自當忠心於他,但是,翼展,你平心而論,花俊遠此人真的真心視我等為手足袍澤嗎?”
“試問在場哪一個妖將未曾被花俊遠吞噬血脈過?我們之中哪一個血脈若是完整時期,同級之中會比花俊遠差?若非當年他將吾等的血脈暗中吞噬,僅餘一小部分稀薄血脈,我龍影今日又豈會是隻有化神修為?憑借我當年的資質,現如今怕是早已成就煉虛,甚至仙虛可期了!”
這些原本因為修為的差距,一個個敢怒不敢言的事情被龍影揭露出來,原本不敢輕舉妄動的眾人在這一刻紛紛意識到了,推翻花俊遠暴政的時候到了!
看著似乎隱隱有愈演愈烈,場麵漸漸控製不住的趨勢,翼展大喝道:“即便如此,但城主大人乃是我們的主子,主子拿部下的血脈修行,又有何不可?能夠被城主大人所吸收血脈,是我等的榮幸!爾等居然不覺光榮反倒心懷怨恨,難道不知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嗎?”
“翼展,我看你真的是人族典籍讀傻了,連是非都不分了,那花俊遠,不過一城主而已,又何德何能擔得起君王二字。”
蛇瞳妖將站了出來,陰冷的蛇瞳中射出危險的光芒:“更何況,人族還有一句話,叫做君待臣以國士,臣以國士報之,君視臣為草芥,臣視君為仇寇,花俊遠如此行事,吾等早已忍受多時,現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奮起反抗,為何還要忍氣吞聲!”
“就是!我們可是忍了他許久了,現在好不容易來了一位強者,能夠帶領我們反抗花俊遠的統治,為何還要如此不知死活,跟著花俊遠走向滅亡一路!”
“翼展,我看你也不必再繼續死撐下去了,花俊遠必然會死在那位神秘強者手中,此事已成定局,根本無人能救得了他。”
龍影指了指遠處正在被周玄吊打的花俊遠,此時的場中戰鬥已經快要分出勝負了,幾乎完全就是一麵倒的戰鬥,花俊遠在周玄麵前根本就毫無抵抗之力。
“這。。。”
翼展看了看遠處不斷被暴打的花俊遠,心下也是有些遲疑了,他並非是一心想做花俊遠的狗腿子,隻是因為某些原因,使得他不得不聽從花俊遠的命運,但若是花俊遠死了,那麽此事便可迎麵而解,他也將重獲自由。
“行了,別這這這的了,總之花俊遠死了之後我們可就自由了。”
“就是與其在擔心那個,還不如好好想想我們該怎麽享受那自由的時光。”
“我覺得在那之前我們得想一想該怎麽解決那位神秘強者,若是沒有一定好處的話,對方絕對不會出現在天都城的,就是不知道對方的心到底有多大了。。。”
“依我看,不如我們將他迎進來,讓他成為新的城主?”
龍影眼珠子轉轉,道:“我們都是被花俊元吸入的差不多了,他即便是真想要吸收的話也無從下手。”
“且從我觀此人出手方式和作戰性格來看,似乎並非是和花俊遠那樣的存在,說不定他當了城主之後,我們反倒能夠和他好好相處。”
在經曆了花俊遠的事情後,他們對於城主已經不抱期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