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小禮盒
看到她這副傲嬌的模樣,蕭槿不禁失笑:“噗嗤好,我就接受你的道謝咯。”
說到這裏,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急忙在身上摸索了一下。
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成了病號服。
蕭槿急忙問到:“對了!玫瑰,我之前的衣服呢?”
“衣服?那身衣服血忽淋剌的我幫你換下來就直接扔掉了啊。”
“什麽?扔掉了?!”
“嗯,對啊,可是你怎麽這麽激動?那身衣服很重要嗎?”
“不是隻是我”蕭槿欲言又止。
想到放在那件外套口袋裏的某樣東西,她皺了皺眉頭。
當時,為了把那東西從容朵的身上拿回來,她也費了不少心思。
隻可惜,現在大概也找不回來了
“算了,沒事啦。衣服而已,扔了就扔了,之後再買就好了。”蕭槿話鋒一轉,笑了笑。
見人一臉惋惜的表情,玫瑰挑了挑眉。
她忽然伸手從自己口袋裏拿出一樣東西,遞了過去,問到:“你該不會是想找這個吧?”
手裏的小小一張照片,上麵還沾上了幾滴已經幹涸發黑的血跡。
照片裏的姐妹兩人,一個文靜嫻熟地抿嘴微笑著,另一個露出了八顆牙齒,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條縫.
“不過,最近換季,確實應該買新衣服了啊!”
“誒,我知道有一家店特別適合你,等出院以後一起去逛街好了!”
“沒問題啊!我正好想買”
顧羽安提著餐盒回來的時候,病房裏的兩個女孩,已經坐在一塊兒有說有笑了。
看到前些天還差點打進警局的兩人關係忽然變得這麽好,他一時還有點摸不著頭腦。
“你們這是?”
“咦?你什麽時候進來的?怎麽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啊!想嚇死人哦!”
聽到男人的聲音,玫瑰倏地轉過身,又是一頓數落。
顧羽安委屈地撇了撇嘴:“明明是你們聊得太開心,沒發現我進來吧?行了行了,趕緊過來吃飯!”
“哇!清蒸鱖魚!”
話音未落,玫瑰就已經跑到了桌邊。
可她還沒動筷子,顧羽安就已經把那隻盛著魚的餐盒端走了。
“這是給蕭槿的,你吃別的!”
“誒?!你別太過分啊!我吃一口怎麽了?!”
“別人的一口是一口,你的一口就是一整條!”
“你放屁!我明明食量這麽小!你趕緊拿過來”
之前見到玫瑰時,都隻看到了她蠻橫不講理的模樣。
難得見到他們像這樣說笑打鬧的畫麵,倒是讓蕭槿感受到了一些朋友的溫暖。
隻不過,看著麵前那活潑開朗的玫瑰,蕭槿心裏忽然生出一絲沒來由的失落。
天色漸昏,太陽落山。
顧羽安放下碗筷,對玫瑰說到:“等會兒吃完飯,我送你回去。”
“為什麽?我才不回去呢!”玫瑰急道。
“你都待在這兒兩天了,你再不回去收拾一下自己,都該發臭了!”
“那你還不是一樣!你比我更臭!”
“我是個男的,跟你不一樣。”
“男的怎麽了?男的就這麽理直氣壯邋邋遢遢的?你可別再熏著人家,讓人嫌棄!”
兩個人一言不合就開始鬥嘴,看得蕭槿忍俊不禁。
她側目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鍾,主動開口說到:“羽安,你送玫瑰回去之後,也先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就不用過來看我了,我自己沒什麽事的。”
“那怎麽行?!”顧羽安毫不猶豫道,“我不能讓你一個人留在醫院,太危險了!”
“哪會有什麽危險,容朵她都已經唉,總之,現在事情都結束了,我不會有事的。”
“可是”
顧羽安還想再堅持,但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玫瑰打斷了
被玫瑰一攪和,顧羽安本來還想執意留下來,這下子也徹底沒有機會了。
最後,他無奈了歎了口氣:“蕭槿,如果晚上有任何事情的話,隨時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好。”蕭槿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收拾好桌上的餐盒,兩個人準備離開。
出門前,顧羽安又再三和蕭槿囑咐了一堆,然後才在玫瑰的念叨聲中被趕了出去。
玫瑰故意磨蹭在後麵,趁顧羽安不在,又溜了回來。
她跑到病床邊,伸手遞過一樣東西。
“喏,剛才忘了把這個給你!”
“這是?”
蕭槿伸手接過,是一隻精美的小禮盒。
“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啦,一份謝禮而已!”玫瑰笑了笑,“我聽你未婚夫說,你原本是叫蕭槿,對吧?那以後,我就叫你蕭槿好了!話說回來,其實你現在這樣還蠻漂亮的!”
“啊?我的未婚夫?”蕭槿一頭霧水。
“對啊!”玫瑰也沒解釋什麽,隻是揮了揮手:“沒時間了!還是下次再聊吧,我先走啦!拜拜!”
“誒?不是等等”
蕭槿還來不及把人叫住,那個嬌小的身影已經從門口跑得沒影了。
她茫然地怔在原地,“可是,我哪有什麽未婚夫啊?”
夜深了。
大概因為這兩天睡得太久,所以這個晚上,蕭槿躺著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嚐試了幾次都入睡失敗,她索性坐起身,倚著靠枕,拿過放在床頭的小盒子。
這是下午玫瑰離開前送她的“謝禮”。
盒子裏,一枚碎鑽點綴的玫瑰胸針,在燈光下燦燦生輝,煞是好看。
“送我禮物的意思是已經不怪我假扮‘蕭槿’了嗎?可是,那時候明明又說不會因為這件事就原諒我”
“下午的時候,她那麽不願意讓顧羽安留下來,其實是不想他和我單獨相處吧?”
“所以,玫瑰真的是喜歡顧羽安的”
“那我呢我喜歡他嗎?”
蕭槿手裏擺弄著胸針,心事重重,愁眉不展。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聲。
“蕭槿小姐?你怎麽”
“囡囡?!你、你怎麽”
這時,身側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開口叫她。
蕭槿怔了一下,回過頭看到站在一旁的白家父子。
“我我聽到這邊的動靜,來看看祁慕深。他、他的情況怎麽樣?”
話音落出,她自己便皺了皺眉頭。
重症監護室裏的情況,大家都有目共睹。現在問這種問題,等於是說了一句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