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少咒我
“算了,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不過,我先把話說在前麵,你要是下次再跟我玩這種失蹤的把戲,我絕對不會再去找你!”
說完這句,顧羽安就自顧自地往外走。
玫瑰怒瞪著他,大聲喝道:“你凶什麽凶啊?!明明就是你自己不來找我在先!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你當成寶貝的那個冒牌貨!她朝三暮四!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聞言,顧羽安頓住腳步,轉過身,眼神銳利。
看到他突然改變的眼神,玫瑰怔了一下,一時有點心慌。
“怎、怎麽,我說她兩句你還不樂意了是吧?哼!”
“我問你,你剛才說什麽?你都知道了些什麽?”
男人冷著一張臉,一步一步走近,語氣陰冷。
玫瑰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副模樣,緊張地往陸子非的身後躲了躲。
“你你怎麽了?你今天怎麽怪怪的”
“祁慕深到底跟你說了什麽?”
“到底、到底誰是祁慕深啊”
兩人一個逼問,一個卻又答不上來。
陸子非護在玫瑰身前,看到顧羽安眼裏的異樣,急忙開口圓場:“顧總,今天時間也不早了,還是先讓玫瑰小姐回去休息吧,有什麽事情,能不能明天再說”
“你別打岔!我在跟她問話!玫瑰,你過來!”
“我、我”玫瑰戰戰兢兢,不敢往前。
西城區,旅館。
“你、你從哪弄來的這些東西?!”
容朵沒應聲,隻是顧自擺弄著手裏的玩意兒。
那是一個小小的遙控器。它可以控製被固定在蕭槿身上的那個物什——
一個用機關扣固定在蕭槿手臂上的,簡易版C4炸單。
聽著炸單的計時器,不停在耳邊發出“嘀嘀”聲,蕭槿心裏也跟著七上八下。
從她看到容朵打開那個帆布包時起,就像是開啟了一場無休止的噩夢。
而且,讓她感到無比恐懼的,還不止是身上的這枚炸單。
在她對麵,容朵旁邊的桌上,還擺著一把黑黝黝的手搶:“容朵,這些東西該不會是劉千帆給你的吧?”
“少廢話!你要是不想現在就死,最好把嘴閉上!”
“你你把炸單裝在我身上,萬一真的爆炸了,你離我這麽近,難道不害怕嗎”
“嗬,放心吧,這個炸單我定了時間!蕭槿,祁慕深不是很愛你嗎?我倒是想看看,這次,他還能不能救得了你!”
提到祁慕深的時候,容朵的眼裏透著一股陰鷙。
蕭槿看到她的神情,皺了皺眉:“你真的就那麽喜歡祁慕深嗎?都到現在了,你還在吃我的醋?可是,你明明知道,我跟他根本就”
“閉嘴!我可沒興趣聽你們兩個人的事!”
“好、好那我不說了不過,你要他來救我,你也至少要讓他知道我在這裏吧?要不然,他怎麽可能來救我?”
“嘖嘖他不是隻手遮天的祁爺嗎?他既然這麽厲害,就讓他自己去查啊!如果他查不到的話,那可真是可惜了,他的心上人,就會在這枚小小的炸單下,粉身碎骨!”
“你!容朵,你這擺明了是要我死!又何必還要這麽磨磨唧唧!”
“老娘樂意!你現在在我手裏!我想怎麽玩就怎麽玩!你沒資格說話!”
容朵手上舉著那個一指粗的遙控器,扯著嗓子怒聲叫囂。
蕭槿心裏氣憤不已,但這種時候,她知道自己確實沒有說話的餘地。
“如果你經曆過我身上的那些事,你就會知道我到底有多恨你。”
“是嗎你身上的事也許我永遠也沒機會知道了吧?”
“嗬”
容朵隻是冷笑了一聲,沒有做任何回答,也沒有因此而生氣。
蕭槿沉默了一會兒,又問:“所以,張沫兒、宋曉慧這些人真的都是你殺的嗎?”
“你們不是都已經找到證據了嗎?警局的通緝令都已經貼出來了,你還問我做什麽?”
“可是,你為什麽要殺她們?跟你有仇的人是我,你應該殺的人,從始至終也隻是我吧?”
“臭婆娘,我說你能不能別再像個傳教士一樣對我說教了?殺了就是殺了,需要理由嗎?!”
“我隻是好奇可能是因為快死了吧,總想死個明白。”
蕭槿苦笑一聲,自嘲似的說著。
容朵瞥了她一眼,竟真的開口和她解釋了幾句。
“那個張沫兒,是她自己不識相。本來我們隻是想讓她弄點錢來花花,誰知道她不但不配合,還威脅要報警。還有,宋曉慧,她那也是自己作的,我原本也沒想過要殺她”
殺人這種事情,從容朵嘴裏說出來,就像是家常便飯。
蕭槿看著她,甚至已經想不起來她原先的模樣。
那個穿著一襲白色魚尾裙,從花園裏緩緩走出來,端莊大方舉止優雅的女人,早就已經死了
“嘀——嘀——嘀——”
計時器的聲音在狹窄的房間裏一下下作響,是房間裏僅剩的一點聲音。
蕭槿在床上挪動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勉強能讓自己靠在牆上的位置,也幾乎用光了全身的力氣。
容朵已經抽完了一盒煙,但她卻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盒新的,擺明了這一夜裏,想讓蕭槿一直吸著二手煙。
“你還是少抽點煙吧,照你這麽個抽法,以後會得肺癌的”
蕭槿雖然閉著眼睛小憩,但也能聽到打火機“哢嗒”的聲響,不鹹不淡地又開口說到。
容朵好不容易靜下來,卻又被人這樣囉囉嗦嗦地騷擾個不停,臉上露出幾分不耐煩來。
“臭婆娘!你少在那咒我!盼著我死是不是?!我抽不抽煙,關你什麽事?你少囉嗦!”
聽到容朵的話,蕭槿撇了撇嘴。
她哪裏有心思管容朵這些閑事,之所以這麽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不過隻是為了讓對方分心罷了。
因為現在,蕭槿隻有讓容朵放下警惕,自己才能更安全的繼續手上的動作。
雖然蕭槿看不到麻繩被割開的程度,但單憑手上摸索的感覺,她猜測在炸單爆炸之前的這段時間,已經足夠讓她的雙手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