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死不認賬
祁慕深回身,問到:“您還有什麽吩咐?”
“聽說,你今天去了S?A,還簽了一份什麽合同?”
“華東金融開發區項目股權合作協議書。”他如實回答。
祁老夫人眼裏閃過一絲犀利,又問到:“你真的要分他們一杯羹?”
“這個項目,您之前不是不太感興趣嗎?”祁慕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哼!我隻是不想眼睜睜地看著祁氏集團毀在你手裏!鍾董和黃董的事情,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老夫人沒好氣道。
見祁慕深不應聲,她歎了口氣,又開口:“罷了,既然項目已經拿下來了,就好好做。有什麽需要,還是盡量跟我提吧,別總指望那些外人!”
祁老夫人的態度一下一個反轉,讓祁慕深越是揣摩不到她的心思。
謹慎起見,他“嗯”地應了一聲,不再多說什麽。
蕭槿通過陶琦的手機,把祁家裏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
陶琦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以前在英國的時候,我跟他也照過幾次麵。工作上的事我不懂,不過這男人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又怎麽說?”
“唉,我以前不是經常泡吧嗎?一個圈子裏玩的人多少都認識。聽說啊,秦文胥為了撩妹不擇手段,還有幾個女明星都被他下過藥,最後是家裏花錢才封住了口!”
同是女生,說道這樣的事情,陶琦忿忿不平。
聽到她的話,蕭槿頓時想起了第一次在酒吧遇到秦文胥時的事情。
原來,那個男人還是個慣犯。
“誒,對了,我跟你說。”
陶琦正要和蕭槿說什麽,但話到嘴邊卻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
“叩叩叩。”
“小琦,你還沒睡嗎?”祁念之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嘟嘟嘟——”
隨即,電話便被人直接掛斷了。
幾分鍾後,蕭槿才收到陶琦發來的消息。
“嚇死人了!我老媽突然敲門,我就直接把電話掛了。還好她也沒聽到什麽,還以為我背著她偷偷談戀愛呢!”
看到這條消息,蕭槿總算鬆了一口氣。
她回複了一條,囑咐她早點睡覺,便把手機扔在了一邊。
此時,已經接近淩晨了。
她起身下床,走進浴室。
揭下麵具,看著鏡子裏原本的一張臉,蕭槿心裏千思萬緒。
容朵終於被趕出了祁宅。
可是,她心裏卻並不痛快。
次日,早晨。
顧羽安坐在桌邊,一邊吃麵包一邊回複郵件。
“叮——”
突然一聲提示,電腦屏幕右下角彈出一封新郵件提醒。
他瞥了一眼發件人欄的名字,疑惑地抬頭朝樓上喊了一聲:“你給我發的什麽東西?”
幾秒種後,蕭槿應聲從屋裏出來,下樓來到餐廳。
“我覺得陶琦說的沒錯。那個女人,就像一隻打不死的蟑螂。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她就會用盡一切肮髒齷齪的手段爬回來。想要徹底擊潰她,就必須斷了她所有的退路!”
“喲,大清早就這麽鬥誌昂揚?不錯不錯。”顧羽安打趣她。
蕭槿白了他一眼,顧自倒了一杯牛奶,又道:“我沒跟你開玩笑,你嚴肅點。”
“好好好,那你說說,你現在有什麽想法?”
“現在容朵僅剩的籌碼,就是祁思故,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但是,如果這兩個孩子,都不是祁慕深的呢?”
聽到這句話,顧羽安終於正色起來。
“你查到什麽了?”他問。
蕭槿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笑道:“看看我剛才發給你的郵件吧。”
祁宅。
一屋子的傭人都低著頭站在門口,等著即將到來的責罰。
祁慕深甚至等不及司機幫他打開車門,自己匆匆開門下車。
白叔快步迎上前來,主動攬下過錯:“祁爺,都是我的錯!我真是沒臉見您啊!”
“先別說這些了,到底怎麽回事?”祁慕深急聲打斷他。
“上午。小少爺他一睡醒,就不停吵著要找容小姐。我們按照您的吩咐,一直把他攔在家裏,沒讓他往外跑。結果。到了中午的時候,他不哭也不鬧了,還說要跟我玩捉迷藏。我一時糊塗。就、就。”
“哎喲!爸!你說你可真是!這都活了幾十年了,還能讓一個小孩子給耍得團團轉?!”跟在一旁的白助理忍不住先開口數落道。
祁慕深沉著一張臉,遲遲沒有說話,若有所思。
見狀,白叔一臉愧疚,連聲道歉:“祁爺,都是我的錯,是我老糊塗了。您這回怎麽罰我我都認了!哪怕是把老倌我趕出去,我也。”
“好了,白叔,別說這些了。發現他不見的時候,四周都派人去找過了嗎?”祁慕深問到。
“四周都找遍了,這也還是沒找著。”白叔回答。
聞言,祁慕深皺了皺眉。
“這裏到市區還有一段距離,他一個孩子肯定走不了太遠。而且,他怎麽會知道到哪兒能找到容朵?”想到這裏,他倏然側目,對白助理問到,“我不是讓你派人好好看住她嗎?酒店那邊現在什麽情況?”
“祁爺,我剛打電話確認過了,容小姐今天哪兒也沒去,除了上午吃早餐的時候,有一個送餐的服務員上去過之外,也再沒見過其他人了。”白助理肯定道。
“服務員?”祁慕深思索了片刻。
隨即,他轉身又坐進車裏,道:“開車,去看看她到底打的什麽算盤。”
“這。這是什麽?我不知道這是什麽!”就算證據確鑿,容朵仍然死不認賬。
祁慕深冷笑一聲,道:“你不知道?那我來告訴你吧。你劃傷自己、撕毀床單,其實並不隻是為了裝瘋賣傻。你沒有紙筆,就用血跡在布條上寫字,然後塞給送餐的服務員,讓她幫你報信。”
說道這裏,祁慕深眼神裏閃過一瞬淩厲。
“容朵,你確實比我想象的更聰明。你隻給了那個服務員一個沒有實名登記的電話號碼,還讓她隻能發短信過去。這麽一來,她連對麵的人是男是女,都不會知道。”
“不!不是!我沒有!”容朵尖叫著否認,“祁爺,你說我收買服務員,可我身上連一分錢都沒有,我又能拿什麽收買她?!”
“對,你確實沒有錢,但你的朋友有!我已經讓人查過那個服務員的賬戶了。從你住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