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辦婚禮
醫院VIP休息室。
祁慕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指尖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
他不想回到病房去麵對那個蓬頭垢麵的瘋女人,可這件事情,由不得他做選擇。
“叩叩叩!叩叩叩!”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沒等他開口應聲,白助理便直接推開了門。
“祁總、祁總不好了!”他一臉慌張。
祁慕深不勝其煩地皺了皺眉,按掉手裏的煙蒂。
“又怎麽了?”
“這。我也說不清楚!你還是快去看看吧。”
祁慕深才走出休息室,就聽到病房那邊一陣騷動。
病房裏,容朵早已準備好了一張傷心欲絕的臉。
“思故。我的孩子。”她有氣無力地喊著。
“媽媽!媽媽!嗚嗚。媽媽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病得這麽嚴重。”
看到她那副虛弱的模樣,祁思故毫不猶豫地從男人的懷裏躥了下去,拖著一條還沒完全恢複的右腿,一瘸一拐地跑了過去。
真是好一副母子情深畫麵。
祁慕深沉著臉色,在容朵開始表演她的苦情戲碼之前,直接走出了病房。
“祁總?怎麽這就出來了?”白助理站在門口,一臉驚訝。
祁慕深抬手揉了揉眉心,沒有立即開口,而是直接往走廊盡頭的休息室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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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嗒。”休息室的門應聲合上。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祁慕深從上衣內袋裏拿出煙夾。
見狀,白助理馬上給他遞上火,又問到:“祁總,這事。是不是有什麽蹊蹺?”
“蹊蹺?”祁慕深一聲怒罵,“這整件事都是個蹊蹺!”
見他發了火,白助理頓時噤了聲,不敢說話。
祁慕深眉頭緊皺,深深地吸了一口手裏的香煙,卻隻呼出薄薄一層灰色煙煴。
還沒過三五分鍾,一支煙就隻剩下了短短一截煙蒂,被人重重摁在煙灰缸裏。
“查,馬上去查!”祁慕深突然說到。
猝不及防地一句,讓白助理一頭霧水:“啊?祁總,查什麽?”
“是誰打電話到學校去的?又是誰把消息透給了記者?容朵不可能一個人完成這些事情,祁家到底還有誰在幫她玩這些花樣?”
說話時,祁慕深眼裏閃過一瞬淩厲。
白助理這才後知後覺:“啊?!你是說容朵小姐她是故意自殺,來吸引那些記者的注意的?”
“你說呢?”祁慕深瞥了他一眼,一臉嫌棄,“如果是你要自殺的話,你會提前讓人去叫你嗎?”
“讓人叫她?”白助理還是完全狀況外。
“嘖。我忘了,剛才你不在。”祁慕深又皺了皺眉,解釋到,“她割腕之前,讓白叔三點去敲門叫她起床。”
“我X?!她這不是生怕沒人發現她嗎?”白助理這才恍然大悟。
他怔了一下,隨即拿出手機,向人申請道:“那個。祁總,我能不能先去給我爸打個電話?老爺子年紀大了,見著這麽血忽淋拉的場麵,我怕他。”
“去吧。”祁慕深擺了擺手,“別忘了我剛才說的事情,查仔細點。”
“噢!好。”白助理應聲,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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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叮鈴——”白助理前腳剛出門,祁慕深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此時,這些聲音落在他耳中,擾得他的腦袋簡直像是要炸開了似的。
“喂。”他不耐煩地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蘇醫生的聲音:“祁總,蕭槿不見了!”
掛斷電話,祁慕深緊接著就給祁老夫人打了過去。
“嘟——嘟——嘟——”
電話通了好幾聲之後,那邊才慢悠悠地接了起來。
“怎麽,早上不是才讓我別管你的事嗎?現在又是有何貴幹啊?”祁老夫人話裏一陣冷嘲。
可祁慕深現在哪裏還有心思和她爭執。
“你把蕭槿弄到哪裏去了?”他開門見山。
“喲,那不是你的人嗎?你自己沒看好,怎麽跑來問我來了?”祁老夫人擺明不打算認賬。
祁慕深語氣重了幾分:“我沒工夫跟你吵架。你到底把人弄到哪裏去了?”
“你這是什麽語氣?祁慕深,我可是你媽!你就這麽跟我說話?”
她手裏捏著人質,祁慕深就算再不樂意,也不得不軟下幾分態度。
“好,我道歉行了吧?我不管你到底要幹嘛,但這個人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你把她放了行不行?”
“重要?才剛認識一個多月的小丫頭,能有多重要?比集團利益、比你的名聲還重要?”祁老夫人顯然誤會了他的意思。
祁慕深重重歎了口氣。
他現在根本無法去解釋這件事情。
的確,區區一個女人,對他來說隻不過是為了尋找慰籍而留在身邊的玩具。
但是,蕭槿不一樣的地方在於——
在他做的整個局裏,她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如果在這個時候出了問題,那他就必須把之前的所有都推翻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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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以為我不了解你。你是不是就看上她長得像那個蕭槿了?”祁老夫人又問到。
祁慕深皺了皺眉:“是,你說什麽都對。總之你先把人放了,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
“條件?我能有什麽條件?”祁老夫人沒好氣地說,“我做這些,還不是為了集團!隻要你能好好把那些破事給我解決清楚了,人我可以還給你。”
“好,我答應你,會盡快處理這些事情。你先告訴我,蕭槿在哪?”祁慕深一口應到。
祁老夫人一聲冷哼:“哼。你當老太太我真是老了腦子不中用了吧?我現在要是再讓那小妮子在你跟前晃悠,指不定那些記者還得搞出什麽幺蛾子!”
她頓了頓,歎了口氣,又說到:“這樣吧,你不是要娶那個容朵嗎?那就趕緊把婚禮辦了,好讓那些人都給我閉嘴!”
聽到這話,祁慕深伸手捏了捏眉心。
“好,等她出院,我就辦婚禮。”
“那最好不過。”祁老夫人終於緩和了語氣,“你放心吧,等事情過去了,我會讓人把你的蕭槿給你送回來。不過。在這之前,你少給我添亂!”
第三次走進病房,祁慕深身上帶著一身煙味。
祁慕深拉過一張椅子,在病床邊坐下身來,再次開口:“說吧,你究竟想怎麽樣?”
“祁總,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是真的覺得自己闖了禍,沒有臉見你,所以才會。”
“才會割腕自殺?然後怕真的死了,又掐著時間讓白叔去救你?”祁慕深直接當麵戳穿了她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