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敢不敢
沈越的手伸出車窗,遠遠的朝蕭槿比了手勢。
以前上學的時候,蕭槿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煩惱,她不得不向沈越求助。每當這個時候,沈越就像是一個騎士一樣出現在她身邊。
陽光籠罩在沈越身上,他笑容燦爛,朝眼中蕭槿比了個手勢,“我答應你。”
【“沈越,千萬要幸福哦。一定要比我好幸福。”】
【“……我答應你”】
送走了沈越,蕭槿心中還有些唏噓,還站在原地在感慨時光的無情與命運的無常。
那邊祁慕深早就等的不耐煩了,沈越的手摸蕭槿的頭發時,他就已經要炸毛了。
這時又看到蕭槿帶帶的望著沈越離去的背影,啊不,車影時,祁慕深心裏的醋壇子徹底被打翻了!
大醋壇子怒氣衝衝的走了過去,站在蕭槿身邊咬牙切齒道:“怎麽,舍不得啊?”
“是啊,舍不得。”蕭槿道
祁慕深頓時變了臉色,心髒徹底跌入穀底之前隻見蕭槿突然踮起腳吻了他一下。
蕭槿眼中帶著的狡黠的笑意,“當然舍不得我的寶貝啊。”
祁慕深的心又開出一朵朵花來,每一朵花都帶著得意。
他從鼻腔裏發出了一聲哼,被蕭槿撩的心花怒放,“算你識相。”
兩個人回到了家。一進家門就看到祁時笙坐在沙發上看著動畫片,抱著抱枕,噘著嘴。
看到她們回來之後眼睛仿佛發著綠幽幽的光,十分哀怨。
蕭槿脫了鞋走過去摸了摸祁時笙的小腦袋,“晚上吃飽了嗎?”
今天特意請了祁老太太家裏的做飯阿姨,祁時笙特別喜歡她做的菜,每次都能吃好幾碗。
“小槿,你和臭老爸出去約會了嗎?”祁時笙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仰著頭望她,帶著幽怨的眼神,“我好不容易周六不上學,一天都可以陪著你,但小槿你居然今天一天都不在家!”
蕭槿連忙把祁時笙抱在懷裏安撫:“不好意思啊時笙,我明天一定在家裏陪你。”
祁時笙下巴擱在蕭槿的肩膀上,朝準備上樓的祁慕深露出一個得意洋洋的眼神。
他就這麽盯著祁慕深,用著可憐巴巴的語氣:“小槿,我害怕。你晚上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祁慕深邁出去的腳頓時懸在了半空中,他伸手把袖子挽了下去,獰笑著朝祁時笙走了過來,“哦?你害怕的話,不如老爸來陪你睡啊。”
這個小兔崽子,居然還敢和他搶小槿,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上次他考鴨蛋那個事還沒和他算賬了,現在居然還蹬鼻子上臉。
祁時笙頓時望蕭槿懷裏一縮,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嗚嗚嗚嗚!爸爸好可怕!我不要爸爸!”
不出所料,祁慕深被蕭槿惡狠狠的打走了,還埋怨他嚇著孩子了。
祁慕深一口氣噎在胸膛中上不去下不來,氣的臉都紅了。
那臭小子居然還敢趁蕭槿不注意朝他做鬼臉?!
祁慕深氣急反笑,他湊到蕭槿身邊,一臉人畜無害,“小槿,你晚上累了吧,我給時笙洗澡,你趕緊上床休息吧。”
蕭槿感覺今天確實很累,身體都有些乏了,她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了。
她沒有看到在她背後一寸寸石化的祁時笙,表情定格在了驚悚上!
開什麽玩笑?!就老爸那手勁,給他洗澡還不得把他搓出血來?!
十幾分後,浴室裏叮裏桄榔隻響,片刻後一聲殺豬叫似得哀嚎響了起來。
祁時笙站在浴缸邊緣瑟瑟發抖,祁慕深陰惻惻的笑了笑,“說,晚上敢不敢一個人睡?”
祁時笙頓時點頭如搗蒜!
晚上祁慕深順利的把蕭槿拐回了自己房間,帶著勝利者得意的笑容。
祁時笙一個人躺在床上咬著被角淚流滿麵!
可惡的臭老爸!你給我等著!
裴瑋霽在衛瀾失蹤後差點把A市翻了個遍,又神神叨叨的跑到了C市大鬧了一場。
但動用了一切勢力就是找不到衛瀾,這個女人仿佛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衛瀾此刻不知裴瑋霽已經快要氣到發瘋。她脖子上掛著相機,抱著一個小水杯,背上背著一個卡通包,走路的時候短發末梢會隨著她的步伐翹動,看上去像一個出來遊玩的孩子,靈動又俏皮。
她沿著石板路走上了拱橋,橋下清澈的河水緩緩流動,幾尾鯉魚在水中靜止,片刻又倏地遊遠。
橋上幾個行人來來往往,青石板上還帶著昨天下了雨後的潮氣。
天空湛藍,空氣清新。
眼前的景色像是一卷優美的畫,衛瀾以前從未有過像現在這般寧靜閑適。
她拿起了相機,準備拍一張照片留著以後欣賞。
舉起相機,畫麵映入眼簾,還未定格,就見畫麵中緩緩出現了一個人。
那人站在橋邊,一身休閑裝,桃花眼中帶著笑意,此刻正一動不動的凝視著她。
背景是一片青磚綠瓦,流水與小巷,韓越的身影莫名和這副畫卷融合了,衛瀾不自覺的摁下了相機鍵位。
她放下相機,有些詫異的望著韓越,“你怎麽會來這裏?”
韓越雙手插兜,一幅悠閑的姿態,和那天在頂層穿著正裝,氣勢驚人的樣子判若兩人。
他眨了眨眼,“這裏是我外婆家。”
衛瀾來到了這個江南小鎮已經快半個月了,她很喜歡這裏,這裏的生活方式讓她拋開了常年積鬱在內心的憂愁。
她不可置信:“你外婆家在這裏嗎?”
韓越的名字在圈子裏也非常如雷貫耳,衛瀾曾以為他和裴瑋霽一樣,是個紈絝子弟,如今韓越說他外婆家在這裏。
紈絝子弟和江南水鄉放在一起,實在太有違和感了。
韓越走了過來,從衛瀾手中接過相機,“我小時候可是從這裏長大的。可以翻看嗎?”
他搖了搖相機,詢問她。
衛瀾點了點頭,韓越低頭翻閱著她近日來拍攝的照片。衛瀾盯著他看了一會,忽的想起來那日在衛生間外麵韓越說過的話。
她斟酌著用詞,猶猶豫豫的問道:“你上次……和我說什麽皇妃……”這個詞說出來有些羞恥,衛瀾微微咬了咬嘴唇。
韓越聽完她的話,笑了起來,“喂,我說,你不會真的不記得我了吧?太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