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老規矩
照片上的女人身材曼妙前凸後翹,真是穿衣架子,什麽風格穿身上都好看,一張驚豔絕世的臉不同於網紅臉,很是複古,有種90年代港星的味道。
蕭槿的手指微微一顫,女人見女人是最看的準的,這女人給她帶來的壓力也是很大的。
不僅是照片,上頭更是曝光了女人的身份,有著聽上去如同天籟的名字:洛景蘭。
隻聽名字就能想象出是個怎樣驚豔絕美的女人。
但是,接下來的人物介紹更是讓網友們吃驚。
洛景蘭是GY會所真正老板,隻是常年在國外並不露麵。
GY會所表麵是幹著正經買賣,實則暗地裏幹的勾當不是一般有權勢的人能經營的。
而世人都在猜GY會所老板是何人,連會所員工們都不知道,所以,大家自然而然聯想到祁慕深身上。
現在,會所老板曝光了,竟然還是個如此嫵媚柔弱的女子,頓時,這則新聞一直處在熱搜之中。
蕭槿麵無表情的將網頁關掉,起身要走出臥室,路過穿衣鏡時才看到自己一張臉白的可怕,而受傷的那邊臉更是顯得猙獰恐怖。
腦中浮現出洛景蘭嬌媚的容貌,蕭槿清冷的眼眸拂過憂思,祁慕深是如此在意容貌的人,這是另尋新歡了吧?
不,不是新歡。
憑著祁慕深自由出入GV會所來看,他與洛景蘭的關係恐怕真如報道那樣,洛景蘭才是他真正的正牌女友。
可是,那樣的女強人怎麽會允許祁慕深包養情人呢?
洛景蘭……
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網友們都以為這是祁慕深的花邊緋聞罷了,但第二天的時候就接二連三爆出祁慕深和洛景蘭倆人出雙入對,共同出現在宴會場合,到了晚上祁慕深還留宿洛景蘭家中,到了清晨才離開。
這樣,洛景蘭是正牌女友的身份就是坐實了。
蕭槿看著幾乎占了大片幅度的緋聞,回想起以前的種種,莫名的,心口有點堵。
自從被關在水榭樓後,蕭槿養成了無事回憶的習慣,不光是跟祁慕深的事還有從前的事,連帶著那些空白的記憶,隻不過每次要試圖想起都會頭疼。
但是頭疼沒有以往那麽難以忍受,估計是心裏邊太堵的慌吧,所以,這種堵變得沉甸甸的。
於是,蕭槿開始變得很沉默。
別墅裏的氣氛也開始變了,管家和傭人都知道了網上的消息。
每個人在蕭槿麵前都默契的沒有提,隻是送到蕭槿跟前的食物更加美味起來。
每天蕭槿獨自用早餐,然後會回小書房做些設計,要麽就是練字畫畫,卻再也不肯將電腦連上網。
一忙就是大半天,到了中午還是管家過來喊她吃飯才會有反應。
到了夜裏,蕭槿很早就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燈也都是關著的,在黑暗中她隻能聽到外麵細微的傭人幹活聲,幾乎睜眼到天明。
如此連著四五天,連傭人看到她的神色都驚到了。
蕭槿眼底烏青,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也發覺不能這樣下去。
茶飯不思,自虐給誰看呢?
俞七的藥膏也都用完了,蕭槿看了看臉上的傷,痕跡似乎沒有多少改變,新肉看起來更加紅了。
不過他這個藥還是挺好用,按照她傷這個程度不會淡化這麽快。
蕭槿想給俞七打電話問問藥膏的事,卻沒有他的電話,翻了通訊錄裏,倒是有桑軒的,想了想,還是給桑軒撥過去。
那邊隔了一會兒才接聽,桑軒有些驚訝的聲音傳來:“蕭……蕭小姐,您找我有事嗎?”
蕭槿直截了當的說:“你有俞七的電話嗎?”
“俞七少爺嗎?啊,有!我這就給您發過去!”掛斷電話後,桑軒連忙要把俞七電話給蕭槿發過去,忽然感到後脊一涼,他抬頭看去,就見總裁大人向他投來幽幽目光。
桑軒訕笑著說:“是……是蕭小姐……她問我俞七少爺的電話。”
祁慕深狹長俊眼沒有什麽情緒,俊臉更是冰冷極了,讓桑軒大氣不敢喘。
桑軒用著自己頂級腦袋瓜想了想:“可能是跟俞七少爺問藥膏呢?算算日子……藥膏是用完了吧?嗬嗬嗬……”
一陣幹笑過後,辦公室的氣氛更加陰沉了。
祁慕深雙手交叉放在下巴,薄唇忽然揚起抹弧度來:“我的女人不找我問電話,卻找你這個助理,是什麽道理?”
桑軒:“……”
出了辦公室,桑軒的臉都苦成了老黃瓜,委屈吧啦的坐在自己辦公桌前。
旁邊的車一菲抬頭看來,挑眉問道:“有新任務了?”
“老板讓我去Y市,明天是家族聚會,我是又去不上了,老板一定是故意的。”桑軒撇著嘴說,“蕭小姐不給老板打電話正常啊,要是我看到網上那些緋聞我肯定也不打。”
怎麽給他打電話就錯啦,他就要被外派了?
他找誰訴苦去。
車一菲挑挑眉忍住了笑:“這事也跟你有關,活該。”
“我——”桑軒想要反駁,但話堵在喉嚨裏,隻能啞巴吃黃蓮的咽了。
祁慕深修長大手轉動著手機,俊美一直都鎖成了川字,精致的臉部線條異常僵硬,他不聯係那女人,她就不會聯係他麽?
真是沒良心。
祁慕深的視線又看向電腦屏幕,上麵正是自己跟洛景蘭的緋聞消息,連著好幾天都處在熱搜之中,更有記者堵在了會所和公司周邊,就想逮到事件主角來問問何時婚期了。
忽然,手機鈴聲響了,祁慕深眼眸一亮低頭看去,見到上麵的聯係人後,薄唇抿成一線,好半天才接聽。
“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背著人家在做什麽呢?”一道清脆小美的女人聲傳來。
祁慕深眸中恢複清冷,淡聲說:“剛在開會。”
“我給你打電話也沒什麽事,就是問晚上有沒有時間聚聚呢?”女人笑嘻嘻的說道。
祁慕深說:“可以。”
“那我就等著你咯,老規矩!”
掛斷電話後,祁慕深將手機扔到一邊,椅子轉動下麵朝落地窗。
陽光折射進來,微小的灰塵輕微的浮動在淡金光線裏,男人合上眼簾將眼底一抹憂傷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