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包間, 聶修謹等這位王先生和老錢聊盡興了,這才結賬。王先生非常高興:“聶總,這次你是幫了我大忙!錢先生在這塊真的是能人。”


  “聶總, 我明天帶王先生去茶葉市場轉轉, 您看呢?”


  “沒問題!”聶修謹送了父女倆回了酒店。


  回去的路上聶修謹跟老錢說:“國外的茶葉價格和國內的茶葉價格相差非常大,反正你明天帶他們去看茶葉市場,價格沒必要壓得太死, 給自己留利潤空間, 他要是想做這個生意,就不會放棄咱們這裏的機會。總之見機行事。”


  “有數了!”老錢問他:“那個王小姐, 剛才出去找你,是不是跟你說她喜歡你啊?”


  聶修謹能說她隻是找他約那個啥炮來著嗎?他笑了一聲:“你想多了,她說想找我玩玩。”


  老錢瞪大了眼睛說:“這麽開放啊?”


  “不要少見多怪好吧!”前世酒吧裏, 喝一杯酒勾搭在一起,一覺醒來, 提上褲子,誰認識誰啊?不過拿訂單來威脅就是掉了檔次了。


  當然掉檔次的事情在生意場上時常會有, 別說金融圈被爆出來男男女女喝酒親嘴不堪入目的, 某家公司集團視頻會議休息時, 沒有關攝像頭在會議室裏現場秀的。


  就是自己廠子裏, 操作女工為了幹活輕鬆點, 都能讓車間主任潛規則。要不是其中一個女工的老公來廠裏舉報, 聶修謹都不知道自己活得跟個和尚似的。自己下麵一家廠裏的一個車間裏的一個小小的車間主任,居然特娘地開了後宮。跟他有關係的女人有七八個!

  實在不要覺得奇怪。聶修謹回到租的房子裏, 擦洗之後給黃聆打了電話去,跟她提了一嘴這個Eve小姐的事情。


  黃聆聽見聶修謹這麽說:“你小心,這個女人估計真會使壞。”


  “生意這麽多, 丟一個AS是他們的損失,不是我的損失。早晚咱們國家高鐵起來,肯定還會找我們。這個時候我隻是先做起來,為以後做準備,不是為了跑大量。再說了,我估計她爸肯定會在茶葉上感興趣,他難道不想跟我們搞好關係。”


  “嗯,我說你怎麽介紹老錢去做茶葉生意了?”


  “這是一門好生意。老錢懂茶葉,做過銷售,有機會帶他一把不好嗎?”


  “其實你還是希望老錢能給有文化的年輕人騰地方吧?”


  “如果這麽做,讓老錢在公司裏做顧問,兼顧他的茶葉生意,慢慢的他忙了起來,就能抽身去搞茶葉,我也能把博達銷售這塊找比較年輕的人來做了。”


  “可以讓他試試!沒必要跟錢過不去,黃金的二三十年,不幹白不幹!”這些年做貿易公司是最賺錢的,也不想想俄羅斯做倒爺機會都大大的有。


  “小鳴談戀朋友,被爸媽給現場抓住了。被揍了一頓,小子還挺抗揍的。”聶修謹在那裏笑,“這小子說你是聰明的傻姑娘。”


  “小混球,看我回來不揍他!”


  第二天,聶修謹讓廠裏的司機開車帶著老錢去跟王家父女一起逛茶葉市場,招待他們吃本地小吃。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原本打算去茶葉市場轉一圈,看見裏麵的茶葉品種多,老錢讓人老板拿好貨出來,王先生一看真的品質很不錯。一下子不肯走了,中午在茶葉市場邊上的一家生煎店吃了幾口,繼續泡在裏麵。這是巨大的差價的誘惑。


  三天之後這位王先生一定要請聶修謹吃飯,聶修謹赴宴,這位王先生千感謝萬感激,連連給聶修謹碰杯,聶修謹笑著說一句:“王先生,為你安排這個事情,也是看在AS的Louis的麵子上,王先生若是真的謝我,不如請令嬡在Louis麵前美言幾句。”


  Eve見聶修謹的眼神,明白他為什麽要盡心盡力幫自己父親找茶葉了。


  “Eve,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了。這次聶先生可是幫了我們大忙。”王先生對著女兒說。


  “爸,我知道了!”那個Eve看著聶修謹,有些不情不願地說。


  “聶先生有做海外貿易的經驗,不知道茶葉出口方麵能不能幫忙操作?”


  “現在專業做食品進出口的,就是國有的進出口公司,掛靠起來難,速度不快。這樣我們自己有材料進出口,我來問問要不是申請一下食品出口權限。你們長時間做食品進口,要把相關國家的食品進口規範告訴我們……”


  兩人開始談起國際貿易上的一些問題,聶修謹上輩子做到那個規模,細節可能不清楚,方向和眼光卻是不缺。作為一個商業大佬對一個茶葉批發商人在這個方麵幾乎是碾壓的。他提出的辦法,隻要一說,這個王先生,拍一下大腿,他為什麽沒有想到呢?包括腦殘的那種小罐茶營銷。茶葉嗎?就要炒!


  回去的路上老錢說:“聶總,高還是您高!那位王先生對您欽佩得不得了。那位Eve小姐,恐怕就是想要使絆子,都不敢了!”


  “不敢嗎?”聶修謹笑了聲,“未必!”有時候心裏的舒暢,比理智更重要。


  送王家父女上飛機,老王已經將他引為知己,恨不能讓Eve把聶修謹當成長輩來敬重。


  轉眼到了春節,黃家想著聶修謹也就母子兩人,還是外麵租的房子,冷冷清清過春節。不如就讓他們到島上,反正年初三還要辦家宴。


  聶修謹帶著劉秋鳳上了島,朱紅英帶著劉秋鳳進了廚房:“修謹媽媽,我也不客氣了,你隻得這麽一個兒子,我也就一兒一女,咱們就是自家人。昨天,聆聆爸爸把蟹塘給清了一遍,抓了好多魚上來,給鄰居們分了分。剩下的我在做爆魚。你來給我搭把手!”


  “這樣才好!我家修謹有福氣,找了聆聆。”劉秋鳳看地上一個大搪瓷臉盆裏都是切好的魚段,“這麽多啊!”


  “給她姑姑和舅舅家拿點過去。”朱紅英在那裏說,“聆聆爺爺奶奶去得早,我過來的時候,我那小姑才十歲,就是個半大孩子。也算一直疼著她長大的。”


  “也是你有心!”朱紅英笑著說,“那也是相互的。我家小姑很直爽,我家聆聆跟她姑姑有點像。丫頭脾氣暴了些,要是說話不好聽,你也別往心裏去。”


  “不會,時間久了也就知道聆聆講道理。”劉秋鳳這些日子被張阿姨給洗腦,也認可了人善被人欺。兒媳婦有脾氣,卻從來沒有欺過她。而且兒子上一次島,總是帶回來一堆的東西。劉秋鳳懦弱,好壞卻是分得清楚。


  朱紅英把炸透的魚浸透入醬汁裏,過了十分鍾再撈出來,夾了一塊出來:“修謹媽媽,你來嚐嚐味道!”


  劉秋鳳夾起一塊爆魚,鹹甜的味道剛剛好:“比飯館裏的都不差。”


  “那是,主要是咱們的魚不錯,我們蟹塘比較幹淨。”


  朱紅英在那裏一大碗一大碗地盛好了,叫:“小鳴,修謹過來!”


  黃鳴跑進來:“媽!”


  她指了指灶台上的熏魚說:“你和姐夫一起跑一趟,給你大姑二姑,舅舅大姨小姨家拿過去。”


  聶修謹開車帶著小舅子跑了一圈親戚,家家戶戶都在準備年夜飯,又拿了一堆的東西回來。


  晚上,聶修謹給黃聆打電話:“我帶媽來島上了,春節就過在家過了,你那裏怎麽過的?”


  “我和高波有春節假期,易文不是辭職了嗎?時間都是自己的。我們剛剛去了趟超市,買了過節吃的。下午就準備起來,我醃的鹹雞蛋也好了,等下做蛋黃酥吃。”


  掛了電話,高波輪到打掃衛生,黃聆在那裏做蛋黃酥,何小妹和麵等下包餃子。閻易文跑一趟老宅給他爺爺拜年。反正基本的禮不失就行。等回了國,基本上也不會見麵了。


  “往年我們都是去大宅那裏吃年夜飯,我們娘倆跟他們那邊幾個又不是的一房出來的。跟他們根本說不到一塊兒,我就縮在角落裏吃了兩口,恨不能快點逃回來!”何小妹跟黃聆說。


  “這種不過是老爺子要個形式而已。”


  “就是啊!”


  汽車進門的聲音,閻易文從車上下來,打開了門,脫了外套掛在衣架上:“什麽東西,好香啊!”


  “我醬的鴨子!”黃聆應了一聲。


  “現在能吃了嗎?”


  “不能,等涼了切件了再吃。”


  何小妹問閻易文:“我們不過去過年,你爺爺沒說什麽吧?”


  “沒給好臉色。反正就那樣了,我也習慣了!”閻易文笑著過來說,“有什麽其他吃的嗎?”


  黃聆從烤箱裏拿出蛋黃酥來,閻易文拿了一個剛剛出爐的蛋黃酥塞在嘴巴裏,含糊地說著:“好燙,好吃!”


  “初二,王家邀請咱們去做客,我烤蛋黃酥過去,怎麽樣?”


  “可以啊?”


  四個人擺開了碗筷一起吃著年夜飯,雖然人在異鄉,好在還有朋友在身邊倒也不寂寞。


  年初二,何小妹不善交際,高波沒有接到邀請,兩個人呆在家裏。黃聆和閻易文去王家做客。


  市郊的一棟別墅,占地極大,兩人走進去,裏麵裝修豪華,門口有華裔女傭在那裏說:“是閻少爺和黃小姐吧?我們老爺和太太已經等著了!”


  閻易文的爺爺和他爺爺的女朋友帶著幾個兒孫坐在王家的客廳裏聊天。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先生邊上是一位五十來歲的女士,邊上是那個Eve。那對夫婦站起來,走了出來,老先生說:“易文,聶太太,快進來!”


  聽到這個稱呼,黃聆還有些不適應,遞過自己帶來的禮物給那位太太:“王太太,自製的點心,略表心意!”


  “聶太太客氣了!我們父女在江城受到了聶先生的款待,今日本就想趁著我們兩家聚會,你與易文又是好友,這才請了過來一起認識認識!”王先生對黃聆非常熱情。


  黃聆和閻易文過去,跟閻家眾人打了招呼之後坐下,和王先生攀談:“我先生已經跟我說了,您打算在江城采購茶葉。他讓老錢幫忙,老錢師傅號稱老茶鬼,倒也是名不虛傳。”


  “是啊!所以我打算把所有手續盡快辦完,能夠趕上明前茶。”王先生笑著說,“我還在跟閻老說,他可以考慮進點國內的貨。”


  那位王太太過去打開盒子說一句:“好漂亮!”蛋黃酥金黃誘人,荷花酥一個個狀似荷花,顏值極高。


  “大家一起試試聶太太的手藝。”說著那位王太太端著盒子轉了一圈,Eve看了看盒子裏的點心說:“太油了,我減肥!”


  王太太對Eve不讚賞地皺眉,她吃了一口荷花酥,又略微誇張地說:“聶太太裏麵的餡料有椰蓉嗎?”


  “沒錯,跟你們那邊的風味比較像。”


  閻家幾個人也紛紛說好吃,這種流行於二十多年後的點心,用料上中西合璧,對於他們這些海外華人接受度很高。閻易文的堂姐開口問:“從來不知道鹹蛋黃能做餡料。”


  “爺爺,我們可以拿這個作為酒樓的新點心嗎?”


  老爺子不喜歡黃聆,卻又不能說完全放棄這個新點心,他沒有吭聲,那位女士問黃聆:“等下可以詳細給我講講嗎?”


  “沒問題!”一個點心而已,在場麵上顯得多小氣?


  黃聆繼續剛才的話題:“國內的食品,我認為,隨著出來留學和工作的人越來越多,倒是可以考慮一下進國內一些銷量大的產品。尤其是醬菜和速食麵,剛剛出來的人,肯定會想念。”


  “這次聶哥帶的鹹菜,一下子吃到了家鄉的感覺。”


  “你家不在那裏!”閻老爺子突然指出了根本性的問題。


  “當然如果我奶奶和爸爸不被送到島上勞動改造,我應該喜歡臭冬瓜、臭莧菜管、臭菜心。我不是在島上出生在島上長大的嗎?一方水土養的一方人,我想大哥和大姐也未必會喜歡三臭吧?”閻易文如今說話已經夾槍帶棒,他笑看堂哥堂姐。


  “讓你見笑了,自幼沒有帶在身邊,這孩子說話有些隨便。”閻老爺子在那裏搖頭,一臉無奈。


  倒是王先生在那裏問:“易文,聽聶總說你決定加入他的公司?”


  “是!我和聶哥一見如故,他邀請我加入他的公司。”


  “所以你會回去。”


  這話出來,閻老爺皺起眉頭,他又不好當場發火。


  “半年以後,目前因為公司在和意大利的一家企業合資,有很多技術上的事情需要我來協調,所以我打算等半年。”閻易文認為這是一個比較好的場合,跟閻老爺子挑明他要離開,何必跟老爺子爭一口氣,把該還的錢全還給他了,讓他永遠欠著奶奶和爸爸,就行了。


  “回去也不錯,聶總視野開闊,學識淵博,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老板。”


  黃聆淺笑了一下:“易文是作為融景的合夥人加入公司。”


  “是嗎?”


  “聶哥看得起,讓我成為合夥人,我卻並沒有出什麽本金,說到底還是跟著他幹!不過是誌趣相投,理念相通而已!”


  “能夠跟一個有發展前景的人一起奮鬥,真是一件幸運的事。”王先生笑著說,“我這裏也以後要和聶總多合作,王老,既然易文要回去,國內食品這塊倒是可以考慮起來。”


  此刻閻老爺子被閻易文的擅作主張氣得不行,原本以為他不過是說了氣話,沒想到他不僅是這麽想了,還這麽做了!


  “那裏出來的人,思路上和我不合拍,我真怕投下去大的精力,最後得不償失!”老爺子意有所指。


  黃聆笑著說:“做生意最要不得的就是帶有偏見。未來的三十年是國內發展的黃金三十年,我倒是覺得很多法國的食品都可以出口到國內。”


  “沒想到一個剛剛從內地小丫頭敢來教我這個半截子入土的老頭子做生意,後生可畏啊!”閻老爺子本來就看不慣黃聆,這會兒更是覺得她大話連篇,“易文,你不要被人花裏胡哨的話給騙了。”


  “我相信我的判斷能力。”閻易文笑著跟老爺子說。


  “來來來,一起吃飯!”王太太側頭問黃聆,“不知道我們南洋菜,你是否吃得慣。”


  “我不挑食,而且喜歡各地美食。”黃聆在王太太邊上坐下,端上來的是一道道南洋美食,咖喱蝦蟹,肉骨茶,黃聆吃到了久違地味道。


  吃過飯,Eve在那裏提議:“我們一起去打桌球怎麽樣?”


  “你們年輕人去玩吧!”王先生對黃聆說,“聶太太也去玩玩?”


  “好啊!”


  “Eve,聶太太就交給你了,聶總在江城招待我們,你也要盡地主之誼。”


  Eve笑了笑:“好的!”


  黃聆上了閻易文的車,閻易文問她:“這個Eve對你有敵意。”


  “怎麽叫她對我有敵意?應該是我對她有敵意。她想要睡我老公,我難道不該對她有敵意?”


  閻易文笑了一聲:“她私生活有點亂。”


  黃聆有些不明白,閻易文這麽一個明白孩子,上輩子是什麽緣故,讓他會去娶Eve,按理他們倆根本不是一路人。其實無論哪個地方,人都有自己的思想,有人會出軌,也有人會保守。但是雙方性格差異這麽大,他們之間是什麽緣故才會在一起,還有了一個孩子?那個時候她沒有深究,隻覺得閻易文很煩,現在倒是覺得裏麵很有疑問,而這一切肯定離不開他的爺爺。


  到了球館,閻易文的堂姐到黃聆邊上說:“我來教你?”


  黃聆笑了笑:“謝謝,我會。”


  “啊?”那位堂姐愣了一下,“是嗎?”


  “你會?不如我們來一局?”Eve拿著球杆走了過來。


  “可以!”上輩子聶修謹這個懶貨,壓根就不喜歡這些應酬,吃飯之外,就是釣魚,站在礁石上拿著跟魚竿可以坐上一整天。她倒是為了應酬也好,保持身材也罷。什麽都學,還什麽都學得不錯。


  等真的開局了,邊上的人才發現黃聆打球姿勢標準,身姿曼妙,一張臉又長得豔麗,哪怕打得不算特別出色,可這個架勢在那裏了。


  倒是比早出來五年的閻易文好了很多,畢竟閻易文花了很多時間在讀書上,不可能有時間玩這些東西。


  黃聆贏了第一局,閻易文的堂姐給她拍手:“Linda,很棒!”


  惹得那個Eve一個白眼,這位姐姐不理睬她。


  還在那裏問:“Linda,你還會什麽,下次一起玩?”


  “網球,高爾夫,滑雪都可以!”黃聆笑著說。


  “你就吹吧?”


  黃聆走到Eve麵前:“怎麽輸不起啊?”


  Eve一下子氣急敗壞:“誰說我輸不起!”氣衝衝地跑了出去。


  閻易文的堂姐走到黃聆身邊:“她被王伯父和伯母寵壞了!”


  她又轉頭對閻易文說:“易文,等下我搭你的車?”


  閻易文對這個堂姐,完全不熟,他也不想跟二房扯上什麽關係。他笑了笑:“您還是搭大哥的車吧!”


  黃聆上車,這位堂姐不顧閻易文拒絕上了車:“易文,Linda,我想做食品進出口這塊。”


  “你不是在超市裏做得好好的嗎?”


  “你不想要的東西,卻是我得不到的。爺爺一門心思想要把超市給你,我就是在家裏做到死,也不會有什麽用,因為我是女的。我在這裏渠道人脈都有,我想自立門戶,離開爺爺的控製。你不想跟我們這一房來往,但你是否了解過,我們這一房也很複雜,我媽也是從國內出來的,她是我爸明媒正娶的妻子,但是你知道我爸現在的老婆已經是第三任了。我們之間當成是剛剛認識的人,隻是從純商業夥伴的關係上考慮!”


  “Amy,融景不打算很深地介入食品這塊,如果你有需求,我可以幫你牽線搭橋。你說呢?”


  “Linda,謝謝你的支持!”


  “應該的,我希望你能幹得出色,讓你爺爺看看,女性同樣可以很出色!”


  閻易文回到王家,被他爺爺拉了過去,遠看過去,閻老爺子很生氣,閻易文掛著淡笑敷衍,明顯是左耳進右耳朵出。


  從王家離開,閻易文問黃聆:“Amy這塊也要花心思,都很忙!何必呢?”


  “你爺爺拋棄你奶奶和你爸爸,你不想也讓他感受一下被拋下的感覺?”黃聆笑著說,“如果最能幹的Amy叛逃,你不肯回去接手,其他人都已經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而且他們都不是做這行的。加上目前看下來他經營其實並不好,你爺爺挺固執的,隨著時代發展,他的倒在市場的洪流之中,這是大概率的情況了,你說呢?”


  “並非故意加害,隻能我不願意回去接手而已,對於Amy,就跟公司上班一樣,做得不開心,離開也正常,那就和她合作吧!”閻易文苦笑,“你到底知道我意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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