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送走爸媽, 她爸媽留下好多螃蟹,聶修謹說想吃麵拖蟹,拉著黃聆一起去他租的房裏做飯, 打算早早吃了晚飯, 大家該幹嘛幹嘛去。


  他們的灶台就在房東家的廚房間裏,聶修謹過來把螃蟹給切了,黃聆調和了麵粉在那裏燒。


  房東嬸子剛剛和老伴把螃蟹給兒女們送去, 一下自行車就看見灶間小兩口在做飯, 劉秋鳳坐在外麵。


  “秋鳳,好福氣啊!小姑娘又漂亮又能幹, 你看看兩個人關係多好?什麽時候吃喜糖啊?”


  “孩子們的事,我沒主意的,聽兒子的。”劉秋鳳在那裏說。


  張阿姨走過來:“今天小黃的爸爸媽媽來了, 下午你們一起出去了,幹什麽去了?”


  “去看房子了, 修謹要買結婚的房子,小黃的爸爸也給兒子女兒買了房子。”


  “那就快了啊!聶總總算把房子給買了, 也難為他了, 一直住廠裏。也虧得小黃不嫌棄他。”張阿姨一想邊上聶總的媽媽在, 自己這個話不妥, 忙說, “我的意思是小黃這個小姑娘又漂亮, 學曆又高,在聶總還沒拿到CW訂單的時候, 就幫著聶總。沒有她工廠裏可未必能通過認證。劉姐,這個兒媳婦可要好好疼啊!”


  劉秋鳳聽張阿姨這麽說,忙點頭。剛才小黃父母在一起, 小黃爸爸對小黃媽媽說話溫和,兩人時不時地掛著笑。


  現在兒子和小黃在一起也是這樣,兩個人說不完的話。


  自己以前總覺得要是彭紫菱嫁給兒子就好了,這樣的話一家人就能在一起了。現在回想起來,彭紫菱對著兒子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兒子麵前彭紫菱仿佛是高人一等的。就像兒子說的那樣,在彭紫菱的眼裏,兒子不過是她的傭人。


  中午還有剩下的菜,黃聆做了麵拖蟹,燒了一碗番茄蛋湯。黃聆和聶修謹把菜端了出來,端到飯桌上。叫劉秋鳳過來吃晚飯,張阿姨坐過來:“聶總,小黃,剛才劉姐說房子已經定下來了,什麽時候考慮結婚?”


  聶修謹看了一眼黃聆:“等聆聆從法國進修回來,明年下半年吧?正好也可以把房子給裝一下。”


  “咱們鄉下規矩多一點,那我跟小黃媽媽去商量商量,該走的規矩得走一下?你說呢?”


  “麻煩張阿姨了!”聶修謹對著張阿姨說。卻被黃聆在桌下踢了他一腳,真是上杆子爬,想結婚想瘋了。


  習慣不是一下子能改的,劉秋鳳就坐在那裏扒拉著飯,黃聆看不過去給她夾菜:“阿姨,別光吃飯,吃菜啊!”


  “聆聆,你自己也吃。”劉秋鳳不善言辭,不過別人對她的善意她還是能感受到的。,

  兒子看小黃時常挪不開眼,她心裏也覺得安慰。吃過飯,聶修謹站起來說:“我來收拾碗筷。”


  黃聆把吃剩下的骨頭倒進了房東家養的兩條土狗的盆裏,把碗遞給聶修謹,自己蹲在那裏逗狗。


  聶修謹收拾好,一起蹲下:“以後給你養一條?”


  黃聆揉了揉狗頭:“不用,有你就夠了!”


  聶修謹心裏高興,老婆就是特別容易滿足,有他就夠了,多好!

  黃聆站起來,去水龍頭那裏洗了洗手,非常淡定地往外邊的小道上走去,她要看看這個傻貨什麽時候能反應過來。


  聶修謹跟過去,總覺得有那麽點點不對勁。突然反應過來,黃聆這是罵自己是條狗啊!

  黃聆正在慨歎某人反射弧太長,見他衝過來,一邊感謝老天總算還給他留了點智商,一邊往前跑。


  聶修謹在後邊追,沒想到還一下子追不上,黃聆站在路上拍腿笑:“沒想到還是小短腿,難道是柯基?”


  趁著黃聆不注意,聶修謹衝上去一把抱住她:“居然敢跟我使壞,看我怎麽收拾你!”


  黃聆彎著腰,在那裏笑,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脖子,邊上有個草垛子,擋住了主路上的人來人往。黃聆發現聶修謹不動了,剛剛想要站起來,被他的唇貼在自己的脖子裏,那感覺和親在唇上完全不一樣,他從背後抱住她,手放得也不是地方,一下子黃聆不敢動彈了。


  任由他親了個夠,聽他啞聲說:“要不,你出去之前,我們把證給領了吧?”


  他在想什麽?他不怕剛剛吃個甜頭,她出去之後,他一個人那個啥啥焚身?黃聆想著要怎麽回他,他腰上的BP機震動了一下,今天BP機震動的次數太多,大多數震動了,他看了一眼,也沒見他去回過電話,有故事。


  聶修謹站起來,拿起BP機看了一眼,又不打算理睬,黃聆有些奇怪,伸手拿過他手裏的BP機,上麵一條消息:“哥,我是紫菱,回我一個電話!”


  看過這個消息,黃聆轉過頭看著聶修謹,剛才浮動於兩人之間的甜蜜被破壞殆盡,黃聆說:“走吧!送我回廠裏。”


  兩人一起往回走,聶修謹過來牽著她的手:“那就等你進修回來?”


  “好啊!”黃聆知道自己不該對他發脾氣,這個聶修謹對自己一心一意,對彭紫菱也是不假辭色。彭紫菱給他連著發消息,跟他沒關係。


  上輩子彭紫菱給他消息電話,他都第一時間去處理,甚至讓她放下手裏其他事情幫忙去處理。上輩子站在她的角度,暗戀,所以不能生氣。可她怎麽能忍住不生氣?不難過?這種回憶一勾起,心裏就堵得慌。


  跟劉秋鳳道別之後,黃聆坐上車子,聶修謹跟黃聆處了兩輩子,她的臉色,他一眼就能看明白。


  回憶起上輩子,自己處理完彭紫菱的事情,再見黃聆,心裏莫名的愧疚,可又不知道這個愧疚從何而起。心裏總覺得虧欠她的越來越多,等後來自己明白過來,才發現這些年不經意之間傷害了最愛的人。


  下了車,在宿舍樓下,一把抱住她,在她耳邊說:“做個好夢,夢裏最好有我!”


  “白癡!”黃聆嗔了他一聲,亂發脾氣這個事情就算是過了。跟他揮了揮手。


  聶修謹走出成套廠的廠區,他開車回了自家工廠,回撥電話。


  “修謹哥,我發你那麽多消息,你怎麽不給我回電話啊?”嬌柔中帶著委屈的聲音,上輩子他忍不了半分鍾。


  這不過都是她的偽裝,她的武器而已,他問:“有什麽事嗎?我媽跟你爸準備離婚,你以後不要再叫我哥,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血緣關係。”


  “爸爸不該打媽媽,是他錯了!可我總歸沒有得罪你吧?我們之間從小一起長大,難道就沒有感情了?難道就不是哥哥了?”電話對過彭紫菱哭了出來,邊哭邊說:“我們從小在一起,我一直把你當成信賴,最能依靠的人。你一下子就不理我,我那麽喜歡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聶修謹被她說得像渣男,上輩子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那麽對她巴心巴肺,可他就是巴了,巴的奇奇怪怪也就算了。這輩子回來,不過是撇清了關係,不被她吸血而已,這就讓她委屈了?她嘴上說喜歡,喜歡的背後卻是要他不停地付出,比如那個齊樂。


  “我對你的喜歡沒興趣。有事沒事都不要找我,我們之間唯一的聯係是你爸和我媽的婚姻,父母之間的婚姻一旦解除,就沒有了任何關係。好了,掛電話了!”聶修謹把話給她說清楚。


  電話一掛,回到租的房子裏,他上二樓,剛剛躺下,BP機隔五分鍾來一條信息,這麽搞下去,自己生意上的信息都會錯過。再說了她要是一直糾纏不清,黃聆是上輩子的黃聆,上輩子他們已經錯過了一輩子,憑什麽這輩子,又要讓自己的這些爛事兒來影響她?剛才明明兩人之間的氣氛很好,即便她不答應,最多也就罵他一句猴急。看了信息之後,明顯她膈應到了。自己和她都是重生的,彭紫菱是他們之間的一根刺,自己沒個逼數嗎?

  聶修謹無奈地下樓,用房東家的電話回了過去,彭星海接的電話,叫了一聲:“紫菱,你修謹哥的電話!”


  一直開口閉口,小癟三,小赤佬的彭星海都變了語氣,彭紫菱過來還是那種快哭出來了的聲音:“修謹哥,你終於肯回我電話了。”


  “你到底要怎麽樣?”


  “修謹哥,我們能不能見個麵,敞開心扉地聊聊?”


  聶修謹靠在牆上,恨不能摔電話說:“好!時間地點?”


  “明天晚上七點,就在家裏,好不好?”


  “好!還有什麽事嗎?”


  聽見對過一下子破涕為笑:“哥,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聶修謹上了樓,躺在床上,撇開上輩子,這輩子回來之前,他固然對彭紫菱寵著,她要什麽給什麽。不過最多就是兄妹之間的那種寵吧?或者說被他媽影響之下的奉獻精神。而且他搬出來,彭紫菱隻想到要讓他買隨身聽。突然之間死活要自己回去,是為什麽呢?而且彭星海的態度又變好了?太反常了。


  聶修謹想到的是之前彭星海介紹進公司的那個人,公司發展到現在,博達作為核心,大家對於他目前的進展都比較清楚,如果這個人去告訴了彭星海,以彭星海的性格,哪裏肯放過自己這個即將變有錢的繼子?

  再聯想彭星海之前提過想要讓彭紫菱嫁給他,所以他會不會打什麽主意?慫恿彭紫菱?

  聶修謹猜得有點偏,卻也是猜到了七七八八。他躺在那裏,不禁暗笑:“做他媽的大頭夢去吧!”跟這對父女一定要做好準備。


  周日,聶修謹找黃聆去吃了個午飯,老實告訴她:“彭紫菱一直給我發消息,我給她回電話了,她約我晚上七點見麵。”


  “晚上?七點?”黃聆笑了一聲。


  聶修謹從兜裏拿出一個隨身聽,放給黃聆聽,隨身聽複述了他們的對話。


  “你這是幹嘛?”


  “我怕你不相信我的清白,所以我要錄下我和她的對話。”


  黃聆笑出聲:“呆子,我要你證明個什麽?”


  “玩笑,我打算讓小曹跟我一起去,我估計父女倆挖坑,等我呢!”


  “如果真的挺齷齪的手段,我建議你給彭紫菱現在的男友提個醒。”


  那個老兄前世也是被吸血吸得連骨頭都沒有剩下。提醒過了,他還作死,那是自己願意,別人也沒法子救他。


  聶修謹七點準時進入自家的小區,在樓梯口遇見鄰居,還寒暄了兩句:“羅叔,晚飯吃好了?”


  “吃好了,修謹啊!好久沒有看見你和你媽了。怎麽回事啊?”


  “我之前因為一些原因搬走了,後來,我媽被我後爸打了,兩人實在沒辦法過下去了。要離婚,我後爸又不肯,所以我把我媽給接了出去,我們母子倆現在在外麵借了房子。等法院把離婚判下來再說!”


  “哦呦!你媽被打的,是很作孽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是的呀!”


  邊上兩個鄰居下來,跟聶修謹打了個招呼,聶修謹笑了笑:“羅叔,我上去了!小姑娘鬧著要見我,不知道是什麽緣故。”


  到樓上掏出鑰匙插入鎖孔,擰不開的防盜門。父女倆連鎖都換了。


  裏麵的門打開,隔著柵欄,彭紫菱來開門,一張臉明顯裝扮過了,吸著鼻子:“哥,你總算肯回來了!”


  “怎麽把門鎖換了?這到底是誰的房子?”聶修謹在她身後跟著進去,他人一進去,彭紫菱把門給關了。


  “哥,你把鑰匙給了那個女人,你知道她對我做了什麽嗎?她打我了!”說著彭紫菱撲到了聶修謹身上,使勁地抱著他的腰,“修謹哥!”


  “放開,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們不是親兄妹,要注意分寸,保持距離。對吧?就算是親兄妹,也不可以這樣。”聶修謹扯開她,拍了拍自己身上。


  彭紫菱靠在門背後,咬著唇,低頭又抬頭:“就因為不是親兄妹,我才可以喜歡你啊!我一直喜歡哥哥,你難道沒有感覺嗎?我一直以為哥哥是在等我長大,等我可以做你新娘的那一天。”


  “彭紫菱,撒謊不是這麽來的,閉著眼睛說瞎話,也沒這麽說的。你有男朋友,我也有女朋友。我建議你好好珍惜你現在的男朋友,他對你很不錯!我跟你之間,以前是繼兄妹,我把你當成妹妹對待。以後,父母離婚,就是陌生人,沒有任何關係。”


  “他對我好,我就一定要對他好嗎?我就一定要嫁給他嗎?我心裏的人是你!我怎麽可能嫁給一個我不愛的人?”


  “我從來對你沒有任何除了兄妹之情外的感情。我女朋友對我很好,我這輩子隻打算和她在一起。一個小姑娘,尊重自己,尊重他人。”


  彭紫菱拉開自己衣服上的拉鏈,裏麵隻有一件內衣,她脫下衣服,扔在地上,靠在門上:“哥,我不好看嗎?我哪裏不如她?”


  “你要幹什麽?把衣服穿上!”聶修謹一步跨過來,一把拉開她,打開門出去。


  “她能給你的,我也能給!哥,你可以罵我不要臉,但是我真的喜歡你,隻想和你在一起!”


  聶修謹一把拉開門,被她在身後抱著,兩人直接到了門外,聶修謹想著的是,彭紫菱害羞退回去,他拿到了錄音,再逼彭星海離婚就好了。


  沒想到,砰地一下防盜門給關上了,彭紫菱就被他這麽一件內衣,一條一步裙給拖出門外,她沒有鑰匙,他有鑰匙,可是他們父女已經換了鎖。


  一梯四戶,隔壁阿姨聽見聲音拉開門看見這個情形,愣在那裏。砰地一聲把門給關了,樓上鄰居下樓來,看到這個情形快速往下,彭紫菱驚慌失措躲在聶修謹背後叫:“把你的外套給我!”


  “不行,這是我女朋友給我買的。給你穿了過,她連我都要嫌髒了!你蹲在地上,我找隔壁阿姨給你借一件衣服過來,你去給你爸爸打個電話。”


  彭紫菱蜷縮著蹲在地上,開始嗚嗚地哭。


  聶修謹敲隔壁阿姨的門:“李阿姨,借件外套給她,讓她打個電話給她爸爸。”


  李阿姨看上去門關了,其實還是開了一道兒縫,看見聶修謹過來,立馬八卦地問:“這是怎麽了?”


  “不說了!你幫個忙,小姑娘家家的,太難看了。”聶修謹一臉無奈。


  彭紫菱還真覺得自己委屈還是什麽,越哭越大聲。


  李阿姨去拿了她穿的花裏胡哨的外套,聶修謹扔在了彭紫菱的身上,喝道:“你想讓一個樓裏的人全部知道你做了什麽嗎?你自己去打電話!”


  彭紫菱抬頭,滿臉都是淚,她怎麽都沒想到聶修謹可以無情到這個地步,她大聲哭叫:“聶修謹,我要你後悔一輩子。”


  披著的李阿姨外套往樓下衝,這麽大的動靜,這個時間段,樓裏的人都拉開了門,聶修謹衝下樓的追著彭紫菱,一手將她拉住:“想幹什麽?”


  “你高興了是不是?你非要把我的尊嚴踐踏地徹底是不是?你非要我死給你看是不是?”彭紫菱那張臉哭得梨花帶雨。


  這麽熱鬧,吸引了吃瓜群眾,大家吃過晚飯,算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兒幹的時候。


  彭紫菱淚中帶著笑,看上去特別慘:“修謹哥,我那麽喜歡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隻想我們最後一次在一起。隻要你給我一個回憶。”


  臥槽!聶修謹被她的無底線給震驚了,她今天是一定要賴上他了?


  “最後一次?彭紫菱,你不要血口噴人,我跟你從來沒有過任何關係!”


  彭紫菱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樣:“聶修謹,你真無情!不知道我死了,你會不會記得我?”


  “聶修謹,你個小王八蛋!”彭星海衝了過來,“你都幹了什麽啊?”


  彭星海衝過來要打聶修謹:“我把你當兒子,沒想到你卻勾引我女兒!我之前隻求你,既然跟紫菱已經有了關係。那就好好待她,沒想到你始亂終棄,又有了其他女人。我求你娶紫菱,你呢?挑唆你媽跟我離婚,還要把我們父女趕出去……”


  聶修謹避開彭星海的拳頭,一把把他推在樹幹上:“屎盆子想要往我身上扣?你做夢!”


  說著拔出拳頭揍彭星海:“這是給我媽討回公道,你們父女倆惡心透頂了!”


  被聶修謹揍了一拳,彭星海大叫:“我養了一隻白眼狼,我害了自己的女兒!”


  彭紫菱撲過去,彭星海抱住她:“紫菱!算了,他發達了,有了別的女人了!你再哭也沒用了!”


  聶修謹冷哼了一聲,從懷裏取出一個隨身聽,開始倒帶,試了幾次,回到跟羅叔談話那裏,他開門,門打不開,彭紫菱開門放他進去,兩人開始對話。


  路燈下,彭紫菱臉上血色褪淨,大叫:“不要放下去了!”


  聶修謹停在彭紫菱脫衣服那裏:“我要讓大家都知道一下,我聶修謹,有沒有動過你一根手指頭?你不想要清白,我要!我還要跟我女朋友一個交代。如果我不是個東西,怎麽敢去配她一個好人家的姑娘?下麵那些話,你還要我放下去嗎?”


  彭紫菱哭著叫:“不要了!”


  聶修謹轉頭看向彭星海:“不知道你哪裏得來的消息,是不是說我現在生意做大了?所以才想要訛上我?你做夢!”


  聶修謹看見彭紫菱的現任男朋友站在人群中,臉白得嚇人,他伸手把那個小子一把揪過來,彭紫菱的小臉害怕地發抖,齊樂大吼問彭紫菱:“你說我是你的初戀?”


  聶修謹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應該沒騙你!至少我跟她確實沒有過任何這方麵的接觸。她賴上我,隻是想要我的錢而已。你們好好聊!”


  聶修謹舉了舉手裏的隨身聽:“我希望下次是聯係我,簽字,離婚,交鑰匙!”


  聶修謹要離開之前,對著彭紫菱說:“記得把外套還給李阿姨!”


  李阿姨在邊上說:“小赤佬,自己不想把衣服弄髒,問我個老太婆來要衣服。早知道是這麽惡心的事情,我也不借了!”


  聶修謹從兜裏掏出一百塊錢,塞給李阿姨:“賠您衣服錢!我結婚的時候,再謝謝您,給您吃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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