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阿城。”商晝仍注視著楚櫻, “我戀愛了。”


  顧臨城:“.……”


  這不是沒傷到腦子嗎,怎麽就戀愛了呢?難不成發燒了?


  顧臨城探手摸了摸商晝的額頭,才剛搭上去兩秒商晝就把腦袋轉開了,一副你別碰我的模樣。


  他也不惱, 擔憂地問:“旦旦, 你頭暈嗎?”


  商晝蹙眉:“ 不暈,手拿開, 擋著我看櫻櫻了。”


  顧臨城:“.……”


  這腦子確實是壞了。


  此時縮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楚櫻可不知道在她睡覺的時候顧臨城已經經曆了我覺得你發燒了我叫醫生來但其實你沒發燒那我覺得你可能腦子壞了於是又叫了醫生最後被趕出了病房又掙紮著進來等一係列事情。


  顧臨城和商晝大眼瞪小眼半晌。


  他輕咳一聲, 說正事:“旦旦, 哥和你說件事兒, 你可別和我生氣。昨天我去警局了, 楚櫻讓我今天再告訴你。昨晚.……”


  商晝麵無表情地聽完了:“人呢?”


  顧臨城:“.……丁遠寒?”


  商晝看著他。


  顧臨城最怕的就是商晝不說話盯著人的模樣。


  他的眼珠子本就黑,這麽被他一盯, 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顧臨城解釋道:“昨晚送醫院了,沒多大事, 那小姑娘沒下狠手。今天警察應該會去做筆錄,還會來找一趟楚櫻,唉, 你說這丫頭,剛輸了那麽多血就往外跑。”


  謝南枝沒下狠手, 丁遠寒可是下了狠手。


  要不是丁遠寒先前被謝南枝揍了,楚櫻指不定出什麽事兒,她還沒什麽反抗能力。


  商晝垂下眸, 顧臨城看不清他的神情,隻好道:“旦旦,這事兒交給我,你放心在這兒養傷。我保證以後他再也不會出現在楚櫻麵前。”


  商晝沒應聲。


  顧臨城欲言又止, 估摸著這事兒得要楚櫻來解決。


  楚櫻睡著這會兒老爺子也來了醫院,見商晝不想說話的模樣不由老淚縱橫,心想他們家旦旦受了這麽大的委屈,他也不必再對那些人心軟。


  於是又匆匆地走了。


  期間一直沒人吵醒楚櫻,大家說話都輕聲細語的。


  楚櫻的身體很疲憊,昨晚的事耗費了她大量的精力。這一睡就是一上午,等她再醒來太陽已經過頭頂了,她還有點兒懵。


  商晝一直沉默地注視著她。


  他不想自己會出現想要重新站起來的想法。


  如果他能站起來,他就能向楚櫻而去。


  而不是等著她過來,等著她主動抱住他。


  楚櫻把自己卷在被子裏蹭了蹭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是在醫院,她把被子一掀,才抬眼就對上了商晝的雙眸,漆黑、暗沉。


  楚櫻頓了頓,起身問:“怎麽了?”


  商晝看了她許久,朝她伸出手:“過來。”


  楚櫻:“.……等我洗個臉?”


  商晝:“不要。”


  楚櫻無奈,揉了揉自己睡得亂糟糟的發往床邊走。


  這會兒她還戴著圍巾,睡覺的時候都沒摘。


  走到床邊剛坐下楚櫻就知道商晝在看什麽了,他一直盯著她的脖子看。


  楚櫻想了想,幹脆扯下圍巾任由他瞧,因為早上上了藥她沒穿高領,青紫紅腫的痕跡覆蓋了她原先白皙的皮膚,指印都清晰可見。


  麵前的人盯著自己的脖子一動不動。


  楚櫻湊近了一點兒,解釋道:“不疼,早上上過藥了。”


  商晝抬手想碰碰她,但一想到她會疼就放下了手。


  他腦子裏已經在想丁遠寒在哪個醫院了,能不能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把人偷走,這傷實在礙眼,比車禍傷更讓他疼。


  楚櫻瞅著商晝皺著眉的模樣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麽,重新把圍巾戴上,嘀咕道:“你想都別想,我可不想以後見不到我男朋友。”


  商晝:“.……”


  驟然聽到“男朋友”三個字他不由別開了臉,耳垂又開始泛紅。


  這下也顧不上什麽心底陰暗的小想法了。


  楚櫻忍不住捏了捏商晝的耳垂,笑眯眯道:“我們旦旦還真是純情。”


  商晝有樣學樣,去捏楚櫻的耳垂。


  兩人就這麽你捏我我捏你玩了好一會兒,幼稚的不行。


  楚櫻掃了眼時間,道:“我下午回趟莊園,謝南枝在那兒,我把商序昭揪來陪你玩兒。晚上再過來,你在這裏乖乖聽話,記住了嗎?”


  商晝牽著她手,低聲道:“櫻櫻,你親我一下。”


  楚櫻悶聲笑:“想親哪兒?”


  商晝凝神思考許久,最後點了點自己的唇角。楚櫻第一次親他的時候就是在這裏,這樣的距離和位置讓他感受到親密。


  商晝現在還不能進食,嘴唇很幹。


  而且這人一點兒都沒有親吻的自覺,就這麽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楚櫻忍不住捂住他的眼睛,嘟囔道:“不許看。”


  說完她就彎腰湊近商晝在他幹燥的唇角落下一個輕吻,還忍不住給她的旦旦潤了潤唇,這樣造成的後果就是旦旦又變傻了。


  商晝:“.……”


  他盯著楚櫻,似是控訴:“你舔我。”


  楚櫻:“.……我回去了。”


  商晝:“晚上還想要。”


  楚櫻:“.……”


  楚櫻回莊園的時候剛開飯。


  謝南枝和商序昭兩個人跟木頭人似的坐在餐桌前,一個發呆,一個..忙著害羞。見到她來了,這尷尬的氣氛才稍稍緩解。


  商序昭就跟燙到腚似的站起來:“楚櫻,我堂哥怎麽樣了?”


  楚櫻應:“狀況挺好的,一周就能出院,晚上我們再過去。”


  商序昭還有點兒納悶,湊到楚櫻身邊小聲問:“我們倆請假還有個由頭,我女神怎麽也沒去學校,昨晚出什麽事兒了?”


  楚櫻瞥了他一眼,沒有可以降低音量,如實道:“昨天丁遠寒發瘋,鬧到警局去了。”


  “什麽?!”商序昭聲音驟然提高,脾氣一下就上來了,“他幹什麽了?又跑去跟蹤我女……嗯嗯,他幹什麽了?”


  商序昭這氣吧,撒一半就憋了。


  畢竟女神本人就坐在這裏。


  楚櫻擺擺手:“沒出事兒,我們不都好好坐著嗎?他估摸著是回不來了,這小子心理有問題不是兩三天了,正好去治治。”


  商序昭嘀嘀咕咕:“我早看他就不對勁,奇奇怪怪的。”


  楚櫻看向謝南枝:“這兩天是周末,別回家了,反正警察都要上門,就在這兒住兩天吧。而且他可能回去找你,你可以在這兒仔細想想,我把商序昭留給你。”


  商序昭:“.……”


  媽噠!他是什麽工具人嗎!

  這兩天謝南枝不想看到沈晏清,一想起他那種冰冷的感覺又會湧上來。


  昨晚丁遠寒隻是激怒了謝南枝,卻不足以傷害她,真正讓她覺得被刺痛的是沈晏清。那樣的眼神她在父親身上看到過,他們都一樣,最後都會丟下她。


  謝南枝垂著眸,低聲應:“好。”
……

  接下來這一周謝南枝都躲著沈晏清,在學校不和他說話,放學了就往楚櫻家裏跑。沈晏清實在沒了辦法才去找了楚櫻。


  這天正好是周六,商晝出院的日子。


  楚櫻比商序昭他們晚一點兒下樓,剛走到拐角就被沈晏清堵住了。


  楚櫻瞥了一眼麵前的少年,這臉色可真夠難看的。


  她決定先發製人:“這事可大可小,她畢竟是受害人,你得給她時間。而且她的心理狀態一直算不上好,你應該清楚。”


  沈晏清久久沒有說話,隻是茫然地看著她:“櫻櫻,我是不是要失去她了?”


  自從那晚他心裏總有那麽一個感覺,隻他的一個眼神就將她傷的遍體鱗傷。他從沒見過謝南枝那個模樣,那時她的眼神裏分明帶著一擊可破的脆弱。


  感情一事旁人向來說不清楚。


  楚櫻在心裏歎了口氣,隻道:“快期末考了,專心考試吧。”


  楚櫻明白,按照主線的想法,接下來她應該幫謝南枝和沈晏清重新建立信任機製,畢竟他們還在磨合期,這些都能改。


  但她不願意,因為謝南枝不願意。


  說完楚櫻就走了,沈晏清停在原地沒有動。


  這一周五三一直沒出現,主線仿佛和她杠上了,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她。但沒人知道,楚櫻願意留在這裏,五三不知道,商晝也不知道。


  楚櫻遺憾的隻有一件事,就是沒能和哥哥告個別。


  等上了車之後楚櫻就不再想這些事了,她有的是耐心和主線耗,不怕它不把五三放出來。不過看誰先鬆口,她這人吧,有時候倔起來像一頭小牛。


  到醫院之後楚櫻輕車熟路地往商晝病房走,結果摸了個空。屋內看起來不像是收拾好離開的模樣,床側還放著一本她的補習資料。


  去做檢查了嗎?


  楚櫻去護士站問了一嘴。


  這一問還真嚇著她了。


  小護士難掩自己的激動:“楚櫻,商先生的腿似乎有知覺了!醫生查房的時候他說自己腿有點疼,我們都嚇壞了,醫生做了一個初步的檢查,不能確定,現在去做詳細檢查了。”


  這段時間楚櫻幾乎每天都睡在醫院,和護士站這些姐姐們都熟悉了,她們都知道她叫楚櫻,這會兒也沒瞞著她。


  聞言楚櫻怔了許久,商晝他……真的在變好。


  這麽一下楚櫻還怪想五三的,如果它在這裏一定比誰都高興,說不定還要她誇它幾句。


  既然商晝還在做檢查,楚櫻也沒去找他。


  就坐在病房裏等他回來,今天恐怕是出不了院了。


  楚櫻坐在沙發上給商序昭發短信。


  [楚櫻:你們回莊園沒有?]

  [商序昭:沒有!我女神說想去吃芒果冰。]

  [楚櫻:.……我吃冰淇淋的時候你是怎麽埋汰我的?]

  [商序昭:我可不想讓她不高興。]

  [楚櫻:.……]

  這段時間謝南枝一直住在莊園,商晝也沒說什麽,他們倆也沒見過麵。楚櫻還挺擔心這兩人撞上會出點什麽事,畢竟商晝不是男配就隻能是反派了。


  她們旦旦這個性格,做個反派還是不在話下的。


  楚櫻琢磨著在醫院多住幾天也好,等謝南枝過去了自己心裏那關,也不會在莊園裏多留了。那晚楚櫻變成了她的保護者,她需要這樣一段時間去適應。


  謝南枝兒時的創傷沒有痊愈,楚櫻盤算著帶她去看看心理醫生。


  這小姑娘總自己悶著,若是商晝再叭叭幾句,這世界不崩塌才有鬼。


  畢竟旦旦的腦袋瓜裏裝的都不是什麽正經事。


  楚櫻托著腮,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想,原來一開始主線想把她和商晝扯在一起是為點這個。但她可感化不了旦旦,她喜歡旦旦現在的模樣,招人喜歡。


  剛想到旦旦這人就出現了。


  老爺子和顧臨城都在,兩人圍著醫生嘀嘀咕咕說個沒完,似在商量著把專家都請到明城來給商晝看腿,看這神情希望還挺大。


  管家紅著眼睛和商晝一塊兒進門。


  商晝一見到楚櫻就推著輪椅朝她去了,前幾天他就能下床了,傷口恢複很好。醫生護士們都誇他身體素質強,過不了一個月就能恢複如常了。


  楚櫻彎唇朝他伸出手。


  商晝鬆開輪椅就將她的手攥進了掌心。


  這兩人都是坦然的人,這些天該親密就親密,一點都沒別人麵前藏著掖著。除了商序昭,這裏邊的人都知道了。


  管家又是想哭又是想笑的,最後還是出去了,把地方留給他們。


  楚櫻瞧著商晝的臉色。


  他氣色很好,這幾天乖乖吃飯,倒是沒瘦。但神情上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她隻看出來他見著她很高興,這些天他每次見她雙眸都亮晶晶的。


  楚櫻晃了晃他的手,問道:“醫生怎麽說?”


  商晝薄唇微抿:“要做更詳細的檢查,要恢複需要手術,成功率很高。”


  楚櫻笑眯眯的:“那你開心嗎?”


  商晝很誠實:“嗯,以後能抱你,你可以在原地,我向你去。”


  楚櫻一愣。


  男人清亮的眸子裏滿是喜悅,有力的掌心將她的手完全籠罩住,滾燙的溫度讓楚櫻想起壁爐裏燃燒的火,讓她的心也一點一點暖起來。


  別人或許會以為商晝是因為能站起來而高興,卻不知道如果不能擁抱楚櫻,能否站起來對他來說一點兒區別都沒有。


  但沒關係,楚櫻知道。


  楚櫻抬手戳了戳他臉頰,像平時一般問:“今天也好好吃飯了嗎?”


  商晝:“嗯。櫻櫻,今天不能回家了。”


  楚櫻笑了笑:“沒關係,我在這裏陪你。”


  商晝點頭:“晚上還要補課。”


  楚櫻:“.……”


  這事兒你記得倒是挺清楚的。


  商晝頓了頓又問:“今天可以抱抱了嗎?”


  楚櫻往他胸口瞅了一眼,絲毫不退讓:“過年再抱抱。”


  商晝:“.……”


  他從來不注意春節是什麽時候,這會兒卻得開始倒數了。現在離楚櫻放寒假還有十五天,離春節還有二十天,要再過二十天他才能抱到他的櫻櫻。


  楚櫻安慰他:“親親你。”


  商晝抿抿唇,低聲道:“我學會了,櫻櫻。”


  一說到親這個事兒吧楚櫻就覺得自己嘴巴疼,商晝哪會兒親人,那天輕輕咬了他一口這人就有樣學樣地咬她,啃了半天把差點沒把她唇角啃破,隔天楚櫻就不樂意親他了。


  因為這件事商晝還特地去問了顧臨城,也不知道去學了些什麽,還說自己學會了。


  楚櫻瞅他:“你學什麽了?”


  商晝盯著她的唇看:“晚上告訴你。”


  楚櫻:“.……不是要補課?”


  商晝:“補完親。”


  正當話題要開始加速的時候老爺子和顧臨城談完進來了,瞧著是有話和商晝說。楚櫻拍拍商晝,示意他轉過身去好好聽人家說話。


  商晝推著輪椅轉了個身,又往後退了一點,去牽楚櫻的手。


  老爺子強行忍住自己上揚的唇角。


  顧臨城心想他們旦旦這談起戀愛來也太粘人了。


  老爺子做完表情管理後輕咳了一聲:“旦旦啊,明天等專家到了之後我們做個會診,到時候看手術方案,商量好了我們就回家。這段時間商氏的事就交給爺爺和阿城,你就安心在家裏呆著,嗯嗯嗯你懂吧?”


  顧臨城忍不住翻了白眼,問點重要的:“旦旦,今年過年在哪兒過?”


  商晝不說話,看向楚櫻。


  楚櫻:“.……”


  她隨口應:“都行。”


  顧臨城點頭:“那就在莊園過,熱鬧些,風棲那地方冷冰冰的。對了,我得讓商序昭那小子把那大鵝去抱回來,可別凍壞它。”


  三人又說了會兒商氏的事。


  期間楚櫻便安靜地看著商晝,處理公事的商晝和在她麵前的商晝大不相同。這時候的他平靜又冷漠,做得決策說一不二,老爺子和顧臨城誰都說不動他。


  商晝隻有在她這裏才這樣好說話。


  楚櫻抿唇笑了一下,無聊地劃拉著他的掌心玩,他時不時會來捏她的手指。兩個人的手就和麻花似的纏在一起,一點兒不害臊。


  老爺子笑眯眯,顧臨城氣鼓鼓。


  兩人說完都走了,這段時間明城可謂是進行了大清盤,沈氏的事還沒著落商氏內部又起火了,不少人都虎視眈眈的。他們都忙得腳不沾地。
……

  商序昭是晚餐時間過來的。


  這時候楚櫻正和商晝一塊兒吃晚飯,正吃一半呢他就淚眼汪汪地撲到了商晝的床前:“堂哥!爺爺說你能站起來了?”


  商晝“嗯”了一聲:“要做手術。”


  商序昭一時間說不上話來,這會兒也想不起來謝南枝還在莊園裏了,抓著商晝的手就嗚嗚哇哇個不停。於是商晝隻好停下來看著商序昭。


  楚櫻戳了塊肉往嘴裏塞。


  心想換男主這個想法剛出來的時候,她腦子裏的第一個候選人就是商序昭。這人雖然笨了點,又一根筋,但被他愛著是一件幸福的事,他從不退縮。


  不論是對商晝,還是對她。


  他始終站在他們身後,不論什麽時候。


  想到這兒,楚櫻不動聲色地丟下一個炸/彈:“商序昭,我和你堂哥在一起了。你以後可以叫我堂嫂,過年我給你發壓歲錢。”


  商序昭茫然了“啊”了一聲,還沒反映過來:“你說什麽?”


  楚櫻:“我和旦旦談戀愛呢,是不是旦旦?”


  商晝:“是。”


  商序昭:“.……”


  這世界有他沒他到底有什麽區別,為什麽這樣大的事他居然今天才知道,難不成大家都知道了而他是最後一個?

  商序昭恍惚:“大家都知道了。”


  楚櫻往商晝嘴裏塞了塊土豆,應道:“差不多。”


  商序昭:“.……”


  以後楚櫻就是他堂嫂了?


  商序昭驚恐和楚櫻對視一眼,忽然覺得自己沒辦法直視她了。他憋了一會兒,憋出一句:“我回去陪謝南枝吃飯,我走了。”


  說完商序昭就溜走了,也不知道受了什麽樣的打擊。


  楚櫻被逗得直笑:“旦旦,商序昭真挺可愛的。你覺得他和謝南枝配不配?”


  謝南枝。


  最近他頻繁在他們口中聽到這個女孩兒的名字,顧臨城說那晚的事就是因她而起,更不說她現在就住在莊園裏。


  商晝對謝南枝的印象隻有那一團霧蒙蒙的感覺。


  他思索許久:“我不知道。”


  楚櫻也點頭:“我也不確定,這事兒吧說不好。讓他們自己發展著看看,我不去摻和,要是有希望了我再幫幫商序昭。”


  商晝垂眸。


  楚櫻想要做的事好像變了。


  自從那晚之後他再也沒提過她要離開的事,仿佛隻要他不說她就不會離開。


  時間忽然變得磨人,不管是離春節那二十天,還是離楚櫻離開還有多久。


  因為商晝傷沒好,楚櫻把補課時間縮短到了一小時。這一小時裏四十分鍾她寫試卷,二十分鍾商晝給她講題目。


  兩人坐在小桌子前,靠在一起,時不時低語幾句。


  管家隔著玻璃望著在燈下親密的兩個人,臉上不自覺地帶了笑。他從未見商晝這樣開心過,這比什麽都讓他覺得高興。


  管家靜靜地看了一會兒便離開了,想著今晚準備點什麽宵夜。


  講完題目不過八點半。


  在楚櫻整理書包的時候商晝就開始盯著她的嘴唇看,直把楚櫻看得臉頰發燙。


  楚櫻實在忍不了了才抬頭瞪他一眼:“先去躺著,別看我。”


  商晝眨眨眼:“櫻櫻好看。”


  楚櫻無奈:“.……去床上。”


  商晝不情不願:“好吧。”


  因為商晝的傷沒好,他們兩個人的親吻姿勢實在有限。


  楚櫻總覺得還是商晝在床上的時候最方便,免得他亂動扯到傷口。


  這也不是第一次親了。


  楚櫻卻莫名變得緊張,整理了許久才把書包整理好。


  她一抬頭,就撞上了商晝的視線。


  暗沉沉眸格外燙人。


  楚櫻的心跳忽然開始加快。


  作者有話要說:旦旦:我學會了:)


  小金毛:原來你們這麽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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