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上一次薑玉欽從她那裏走了後兩人就沒再見過, 後來聽說他跟著賀家的商隊去了府城,她以為這一去得好幾個月,沒想到現在倒是回來。


  可回來就回來吧, 見著她為何要跑?

  薑靖怡對外頭的趙柳道,“去抓回來。”


  趙柳應了一聲連忙叫上另一個家丁追了過去。


  薑玉欽就是個半大少年哪裏比得過趙柳他們,很快便垂頭喪氣的被抓回來塞進了馬車。


  “跑什麽?”薑靖怡看著薑玉欽發現他現在外形挺不好看的, 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身上甚至還有酒味和脂粉味。


  薑靖怡頓時皺眉,“你方才去哪裏了?”


  “沒、沒去哪啊。”薑玉欽有些不敢看她, “就, 剛回來想回家洗漱再去見你來著。”


  薑靖怡嗬了一聲,冷笑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帶你去賀家對峙一下。”


  “別。”薑玉欽苦著臉道, “我說還不行嗎。”


  “你若是敢說謊, 看我不扒了你狗皮。”薑靖怡咬牙切齒道。


  薑玉欽苦著臉解釋道,“其實我們昨天傍晚到的,我剛要回家就碰上馬二柱,他非拉著我去喝酒, 還說有事要跟我說, 然後我就去了。誰知道他把我拉進了縣裏的花樓,又和人攔著不讓我走灌我酒, 然後我就喝醉了,醒來的時候就趕緊跑出來了。”


  “你去了花樓?”薑靖怡眼神複雜的看著薑玉欽, 隨即又惱怒, 薑玉欽哪怕再成熟也就十三的半大少年,馬二柱一二十來歲的男人居然帶個半打孩子去花樓還灌他喝酒?

  薑靖怡怒了,“失身了?”


  薑玉欽嚇了一跳臉都紅了,“沒、沒有。”


  “有沒有你知道?”薑靖怡突然道, “掉頭,問路去馬家。”


  薑玉欽連忙道,“馬二柱還沒回來呢。”


  薑靖怡道,“去清河縣花樓。”


  “哎呦傻姐,算了,我真沒失身。”薑玉欽急忙解釋道,“這會兒打過去我多丟臉啊。”


  薑靖怡都要氣笑了,“你還知道丟臉?你明知道他是什麽東西你還跟著他去,你是不是傻比啊。你怕丟什麽臉,怕丟了你在那些姑娘心目中的形象?”


  薑玉欽的臉都要紅透了,梗著脖子道,“我說了我沒吃啥虧,就是被灌了些酒。”


  “嗬。好一個隻被灌了些酒,”薑靖怡伸手拽住他耳朵道,“還記不記得你今年多大了?十三歲,你才十三,給我跑花樓去被人強灌了酒,你知道花樓的酒裏麵有什麽嗎?有春.藥你知不知道?你說沒失神,你都醉了,你知道醉了後發生了什麽嗎?這次是這個,下次呢,下次給你灌什麽你知道嗎?給你灌完□□你知道嗎?你那時候還有命嗎?”


  薑靖怡說的時候一點都不客氣,也沒因為薑玉欽是男孩子有所收斂,他是成熟穩重,他是考慮的多,但是他還隻是半大孩子,若是這次由著馬二柱欺負了他不還手,誰知道下次又下什麽黑手。


  “你最好祈禱昨晚沒發生什麽事兒,不然過些日子馬二柱帶著個□□去薑家說懷了你的孩子。你猜猜外頭的人怎麽說你?渣爹又怎麽看待你?你不是說不想離開薑家了,想把薑家攥手裏嗎,就你現在這點道行,被他們一算計渣爹就會對你失望,還能交給你?別說渣爹不會信任你,就我也不信就你這智商能奪過薑家的家產。”


  薑玉欽隨著她的話麵目逐漸呆滯,臉也越來越蒼白,半晌他呆呆道,“不、不會吧。我、我醒了的時候衣服還穿在身上的……”


  薑靖怡冷著臉道,“做事三思而後行,你年紀小是優勢也是劣勢。劣勢是你見的少對大人的思想齷齪不了解的不夠多。優勢是你可以仗著年紀小可以做許多大人沒法做的事兒。你就給我好好想想,待會兒我幹活的時候別摻合。”


  薑玉欽愣愣的點頭,不知道薑靖怡說的幹活是什麽意思。


  然而到了縣城薑靖怡就讓趙柳抽出放在馬車下麵的棍子,又讓家丁也都帶上家夥直奔花樓就去了。


  清河縣的花樓並不多有名,但馬二柱卻是這裏的常客。


  正值白日花樓的門雖然開著但是都是往外走的人。


  薑靖怡剛想讓趙柳去叫人,就聽趙柳道,“東家,馬二柱出來了。”


  薑靖怡嗯了一聲突然改變了主意,“跟著他,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套麻袋打一頓。”


  趙柳聲音有些興奮,“打成什麽樣?”


  薑靖怡輕笑,“打斷一條腿。”


  “好嘞。”趙柳答應一聲帶人去辦了。


  薑玉欽瞪大眼睛道,“姐,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薑靖怡看著他,“有什麽不好的?非得等他帶你幹了壞事我才打斷他的腿?那時候豈不是有點晚了?”


  薑玉欽臉上訕訕的,“我、我不會跟著他幹壞事的。”


  薑靖怡嗤笑,“那昨晚你怎麽去的?你別告訴我你是自願去的。”


  於是薑玉欽紅了臉,“不、不是。”


  “那就閉嘴。”


  薑靖怡的馬車慢悠悠的走著,跟在馬二柱身後進了一條沒人的巷子,薑靖怡遣人去另一頭望風,就瞧見趙柳等人上前給馬二柱套了麻袋然後棍棒也打了下去。


  自打上次被打之後馬二柱在家修養了好些天,這身子好了,可對薑靖怡姐弟的痛恨卻不減少,昨日傍晚也是趕巧,他打算往縣城找樂子的時候碰上了薑玉欽,便臨時想了這法子將他拉去了花樓。


  他為的就是惡心這對姐弟。姐姐不好對付弟弟還不好對付嗎?

  雖然這小子平時看著挺跩也看不上他,但是就一十三歲的小孩弄過去還不簡單嗎?


  可誰知一大早那小子不見了,自己居然又挨了打。


  棍棒加上拳腳全都落在他的身上,馬二柱哪管得了其他,連忙哭喊著求饒。


  然而打他的人一聲不吭,誰打他的都不知道。


  過了一會兒薑靖怡覺得打的差不多了,便讓趙柳將麻袋取下來了。


  然後馬二柱便對上了薑靖怡笑眯眯的臉,“怎麽,不認識我了?小舅舅?”


  馬二柱當即破口大罵,“原來是你這個婊.子,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


  話都沒說完薑靖怡一巴掌甩過去了,馬二柱本就青紅的一張臉更加沒法看了,“嘴巴幹淨了嗎?”


  馬二柱上次被打掉一顆牙,這次吐血水的時候又掉了一顆牙,頓時還想張口罵,然而對上薑靖怡的目光時他哆嗦了一下罵不出口了。


  “你、你憑什麽打我?”


  馬二柱眼神遊移,難道薑玉欽直接找他姐告狀了?

  果然薑靖怡看著他道,“我為什麽打你,你不清楚?”


  馬二柱訕訕,“他自己樂意跟我去的。”


  “你當我傻?”薑靖怡看著他又給了他一巴掌,打完了又吹了吹,“還挺疼的。”


  馬二柱頓時更加惱怒。


  薑靖怡歎了口氣道,“看來上次的教訓不夠大啊,以前你去布莊弄錢的事兒我不計較,但不代表我就忘了。我這人記仇,沒想到你還恩將仇報對個孩子做那種事情,馬二柱啊,我今天要是輕易的放過你我都覺得對不起我自己了。”


  聽她的話馬二柱頓時有股不好的預感,他坐在地上往後挪了挪,驚恐道,“你、你想幹嘛?我喊人了。”


  “喊吧。”薑靖怡笑眯眯道,“我就瞧瞧能不能喊來人。”


  這會兒時候早,偶爾有聽見的人瞧著這邊這陣仗也不敢過來的。


  薑靖怡看著他,然後道,“你要不試試喊喊?”


  馬二柱突然跪下,給她磕頭道,“看在咱們都是親戚的份上你就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不行。”薑靖怡道,“你的發誓對我來說沒用。”


  說著她拿過趙柳手裏的棍子,笑道,“我得讓你沒有機會才行。”


  馬二柱頓時瞪大眼睛,剛想說什麽,薑靖怡的棍子已經落了下來,準確的落在他的小腿上。馬二柱頓時疼的哀嚎起來。


  薑靖怡對趙柳道,“瞧瞧斷了沒,沒斷我再補上一棍子。”


  她這一棍子力氣用的極大,除非馬二柱腿是鐵做的,不然非得斷不可。


  趙柳摁著他檢查一番然後道,“斷了。”


  “嗯。走。”薑靖怡走了兩步又回頭,“馬二柱,你若是想去報官那就盡管去,看看有沒有人樂意給你作證,另外之前你從布莊弄走的錢,賬目都清清楚楚,我也好去馬家算算了。走了。”


  薑靖怡上了馬車,迎接她的便是薑玉欽複雜的眼神,他眼中尚且帶著驚懼。


  “怕了?”薑靖怡坐下,笑眯眯的看著他,“你聽話嗎?”


  薑玉欽趕緊點頭,“聽話。”


  薑靖怡笑的笑的更開心了,她伸手摸摸他毛絨絨的腦袋溫柔道,“你要是不開心的話……”


  她沒往下說,但是薑玉欽卻懂了,連忙保證,“絕對聽話。”


  “聽話就好。”薑靖怡歎了口氣道,“咱娘死的早,以前我被豬油蒙了眼,以後都不會了,咱們姐弟要同心協力才是。往後你不管是想跟著我還是留在薑家,都行,隨你高興。但是我得給你立幾條規矩,你得記住。”


  “聽。”


  薑靖怡開口道,“第一:不許去花樓。第二:識人要清楚,不能交往之人就要多留心眼兒,生意上不懂的多去問舅舅。第三,在薑家,最不要有的就是心軟。如果心軟了就想想這十多年我們姐弟倆怎麽過的,想想咱娘怎麽死的。第四,你不去考功名可以,但在十五之前每年必須去讀半年書,寫字要會寫,不說出口成章要多看書,增長見識。聽明白了嗎?”


  薑玉欽哪敢不明白,趕緊答應下來,“我都記下了。”他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然後道,“這次是意外,我不會去花樓的。”


  “嗯,花樓的女子不要沾,娶媳婦的時候可以去找舅母,切不可讓馬氏和渣爹掌握了你的婚事,明白嗎?”這年頭的婚姻多半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她這樣自己找了下家的還是少,就到如今大橋村都流傳著她的傳說。她可不想等她和季秋陽離開這裏,薑玉欽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呢。


  薑玉欽知道姐姐是為了他好,連忙點頭,“姐姐你會離開這裏嗎?”


  “當然,等你姐夫去參加春闈我肯定要跟著的。”既然她和季秋陽都啪啪了她也舍不得季秋陽,不可能因為科舉就分開的。


  薑玉欽撇嘴,“你怎麽知道姐夫一定能考上呢。”


  薑靖怡抬手在他腦袋上打了一下,“你姐夫肯定能考上。”


  “哦。”薑玉欽有疑問也不敢問了,不過季秋陽學問做的好他也聽說過,他們書院要說誰最有可能中舉除了季秋陽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薑靖怡把他送回大橋鎮然後道,“回去吧,給我盯著點馬二柱。”


  說著她又對趙柳道,“你往後跟著他,再找個武師練練功夫。”


  說實話趙柳不想離開薑靖怡,但薑靖怡發了話他也不好拒絕,甚至知道薑靖怡是看重他,當下應了。


  薑玉欽走了幾步又回頭道,“我在薑家沒事兒,你不用擔心我。”


  薑靖怡笑,“什麽時候薑家你說了算了我就不擔心了。”


  “嗯。”薑玉欽點頭道,“最遲明年秋天,姐夫鄉試之前。”


  這是給自己立目標了。


  薑靖怡笑,“好。”


  薑玉欽的心智能甩原主十條街,昨日被馬二柱算計也不過是沒經驗總歸是小,隻希望他能吸取教訓,日後莫要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假如他明年秋季真能將薑家掌握在手裏,那等她離開的時候也算真的放了心了。


  傍晚的時候季秋陽回來,問她,“馬二柱是你打的?”


  他雖然這麽問,但心裏卻已經確定了。


  薑靖怡應了一聲把薑玉欽的事兒說了,聞言季秋陽臉色也是陰沉,“打的太輕了。”


  薑靖怡忍不住笑,“那要是你打的話?”


  “會把他老二也打斷。”季秋陽淡定的說道,似乎這種有些凶殘的話不是他說的一樣。


  薑靖怡一愣,接著笑,“你以為我沒想過?我是擔心真把他老二打殘了馬家狗急跳牆就不好了。”


  “如今他們肯定也不肯罷休。”


  薑靖怡聳肩,“那就拭目以待好了。”


  就如今的醫療條件,馬二柱除非請到名醫,否則他那條腿接上肯定也接不好。加上她威脅馬二柱的事兒,隻要他長點腦子就不敢明著來。


  馬家為何這麽能耐?還不是因為馬氏,倘若薑玉欽計劃順利,那麽往後馬氏也不是問題。


  季秋陽擔憂道,“往後打人的事讓他們來就好,你在一邊指揮,免得對方狗急跳牆傷了你就不好了。”


  “好。”薑靖怡也沒有打人的嗜好,打了馬二柱過了癮也就罷了。


  一直過了幾日馬家也沒了動靜,到了第五日上,許久未見的薑大川卻突然上門了,他來的時間比較早正碰上要出門的季秋陽。


  季秋陽對薑大川很是忌憚,便遣人去給他告假,而後引著薑大川去了後院。


  薑大川走的前麵鋪子,此時鋪子因著賣早點剛剛開門,薑大川一路瞧著這鋪子,心中也是驚訝,一路上卻是默不作聲的打量,並沒有開口的打算。


  他不開口,季秋陽也不會上趕著說話,翁婿倆到了後院時薑靖怡還未起身,季秋陽尷尬笑了聲,“嶽父先在進屋喝杯茶,小婿去叫靖怡起來。”


  薑大川神色模辯的打量季秋陽,半晌道,“你們夫妻感情如何?”


  季秋陽一愣,而後點頭,“自然很好。”


  薑大川嗯了一聲又道,“當初我知道你不滿意這門婚事,說實話我也不滿意。”


  季秋陽臉色表情未變,這門婚事當初本就不被人看好,即便是他那時都頗為抵觸,薑大川說了這話也實屬正常。


  薑大川說了這話後良久歎氣道,“看著你們感情好我就放心了。”


  這語氣頗像疼愛閨女的老父親,要不是知道薑大川的為人,季秋陽都要被感動了。


  他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然後拱手出門往房裏去了。


  薑靖怡尋常時候都是日上三竿都不想起,此時正睡的香也察覺到有人進來了。


  她睜開眼,就瞧見季秋陽去而複返,趁著他靠近的時候當即伸出胳膊將他拖拽著上了床,“是舍不得我所有又回來了?都說春宵苦短,昨夜你還沒夠?”


  青天白日說這種葷話季秋陽麵皮有些受不住,尤其就在花廳裏薑大川還在那坐著便忍不住道,“你爹來了。”


  薑靖怡眼中睡意全無,驚訝道,“誰?”


  “薑大川,你們口中的渣爹。”季秋陽笑道,“剛才還像個欣慰的老父親一般說看著咱倆感情好他就放心了呢。”


  薑靖怡忍不住翻白眼,“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有事兒。”


  瞧著她又躺了回去季秋陽失笑,“你不起身去招待嶽父?”


  薑靖怡沒好氣的看他,“你若認這嶽父你盡管去招待便是了,我沒睡夠,再睡會兒。”


  說著當真又閉上眼睛,季秋陽戳了戳他,“起來吧,不起來不像話。”


  “不起。”薑靖怡直接翻身朝裏,勢必不起來了。


  季秋陽無奈的歎了口氣,撥開她的手站了起來,“我先去招待他。”


  說著他又回了隔壁,薑大川瞧了眼他有了褶皺的衣衫還有微微散亂的頭發,頓時了然。都是過來人誰還不知道閨房情趣啊。


  他未說話,反而朝外瞧去,“靖怡呢?”


  季秋陽不好意思的咳了一聲道,“昨日小婿偶感風寒,靖怡徹夜照顧小婿實在累的狠了,這會兒還未醒來,若不嶽父先等等?”


  薑大川臉色很不好看,皺眉道,“不像話。”


  “是,都是小婿的錯。”季秋陽嘴上這麽說,嘴角卻微微翹著,哪有道歉的樣子。


  翁婿倆氣氛有些僵硬,薑大川的肚子咕嚕一聲叫了起來。


  季秋陽驚訝道,“嶽父早上未用早膳?”


  薑大川沉著臉點了點頭。


  季秋陽道,“嶽父稍等片刻,小婿去前頭讓人準備早膳過來。”


  說完他便出去讓人送早膳過來,小籠包油條豆漿之類的都上了一些,薑大川吃了起來,然後……沒吃飽。


  可他又要麵子,覺得主動跟女婿要吃的不好看,便吧唧了一下嘴唇看了眼季秋陽。


  季秋陽其實看出來了,但他就是不主動去取了又是給他倒茶水又是閑聊,薑大川怎麽也沒能填飽肚子。


  可喝茶水多了消化的也快,薑靖怡還是未來,薑大川肚子又餓了。


  這次季秋陽有些壞,也不提這事兒了。


  倆人又尷尬上了。


  薑靖怡起來的時候真的日上三竿了,秋日的陽光懶洋洋的,薑靖怡打個哈欠一進花廳就瞧著翁婿倆尷尬的坐在那裏。


  要說尷尬其實是薑大川尷尬,季秋陽對著一堵牆正在愣神,臉上甚至還掛著淡淡的笑意,注意到有人進來這才回神,眼神中的笑意也真誠許多,“靖怡起身了?我這邊讓人給你準備早膳。”


  薑大川本就肥胖受不得餓,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頓時坐直了身體等著吃飯。


  季秋陽似乎沒瞧出他的意圖,朝他笑了笑然後出去讓人給薑靖怡準備早膳。


  薑靖怡的早膳都是當日負責的廚子專門負責的,此時說她要用早膳了,連忙差人送了過來。


  因著薑靖怡飯量不小,早膳準備的也豐盛,擺進來的時候薑大川眼睛都亮了。隨即又有些不悅,他吃的時候就那麽一點,也沒現在的精致,這是瞧不上他啊。


  不過薑大川也沒吱聲,就坐在那裏等著薑靖怡請他過去用膳。


  哪知薑靖怡兀自過去坐下和季秋陽一人一邊,還朝他笑了笑,“爹既然已經用過了,那女兒就先用膳了。咱自家人也不講究這些,您一定不會怪罪的,對吧?”


  薑大川頓時僵住,這不孝女說的是什麽話?意思是沒打算給他吃了?

  然後薑大川的肚子又咕嚕的響了一聲,別提多響亮了。


  作者有話要說:薑靖怡:您的噸位這麽大,該減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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