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你瘋了

  “你不要胡亂猜測。”


  丁慧珍緊張的說,舌頭似乎都木了,說話的時候還有點顫抖。


  沐安不由得輕笑,“我有沒有胡說你不是心裏很清楚嗎?要不然你為什麽要緊張?”


  “我哪裏緊張了?”


  丁慧珍急著反駁,沐安噗嗤一笑,“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是不是你早晚都會查出來的,再說張嫂為什麽要拔掉呼吸罩呢?她和我媽無冤無仇的,再說她也不可能隨便的指認你啊?你們以前並不認識吧。”


  沐安不緊不慢的分析,“這些隻要提交給警察,我想他們會查清楚的。”


  “你沒證據,不要隨便誣陷我。席沐安我知道你早就看我不順眼,說不準這就是你自己自導自演的一幕戲,你為的不就是這個席家嗎?”


  “你說對了。”


  相比於丁慧珍的憤怒,沐安此時相當的平靜。


  看著丁慧珍憤怒的臉,沐安故意湊近幾分,悄聲說:“以前我和我媽還真沒看上這席家,就算是住個金屋子又怎樣,還不是過得淒淒慘慘冷冷清清?


  但是現在,我忽然改變想法了。


  既然你一直逼迫,抓著我們母女兩個不放,害怕我們奪了這席家的榮華富貴,那我何不成全了你呢?”


  “你想做什麽?”


  丁慧珍緊張的看著沐安的臉,想要從這滿是疤痕的臉上找出一點點的多餘的情緒來,但是她失敗了。這張臉太過於平靜,沒有了以往的不甘和想要反抗卻又不敢的強壓的怒意。


  此時的席沐安,平靜的讓人心生畏懼。


  她是有備而來,她是來奪取她丁慧珍在乎的一切的。


  “你最怕的是什麽,我最想做的就是什麽。從前都是你在這裏欺負我,我隻有挨打的份兒,還記得就是在這裏吧,你趾高氣昂的坐在這兒,桌子上的信封裏是每個月為數不多的醫藥費。


  你說:席沐安,我的鞋髒了,跪下來給我擦幹淨,這些錢就是你的。”


  沐安回憶著,眼睛是透亮的,臉上是雲淡風輕的。


  但是簡文墨把玩她手指的大手忽然頓住了,那一刻一股冰寒的氣息從他的身上逐漸的蔓延開來。


  “還記得我當時做了什麽嗎?”


  沐安笑問。


  現在笑的有多不在乎,當時就有多顏麵掃地。


  那時,她還是個孩子啊。


  除了屈服,她沒有第二種選擇。


  “你、過去的事,我哪裏記得。”


  丁慧珍不敢看沐安的眼睛,匆忙的別過眼去。


  沐安諷刺的搖頭。


  “你忘了,我可忘不了。我跪下來,擦著你那沒有半點塵土的鞋,最後被你狠狠的踢了一腳,然後甩了一臉的錢,我就像是個乞丐,撿起掉出來的錢,一點點的裝回去,然後一步一步的離開這裏。


  那時我想的是,隻要把我媽治好了,我們就離開這裏,再也不回來了。”


  那時,她都沒想過要報複的。


  “我從沒留戀過這棟房子,也沒留戀過席家的錢勢,我最大的願望,僅僅是治好了我媽媽,我們再也不要回來這個傷心的地方。”


  這裏於他們,沒有過美好的回憶。


  一想起來,全都是不堪回首的黑暗。


  甚至她和媽媽聊天的時候,都會刻意的避過席家不談。


  這是他們的默契。


  是他們共同想要忘記的。


  但是……


  “可惜你不知足,你用盡手段把我媽逼走也就算了,你還不死心的想要她的命。”


  “是她要我的命。”


  丁慧珍突然激動的接到。


  “她是走了,但是她卻一直留在了席耀輝的心裏。這個家,席耀輝從來就沒想過要給我和沐西,他甚至找過律師想要把他的家產給你,文件都寫好了,就差簽字了。他就等你媽給他認個錯,他可能就把字給簽了。到時候所以都是你們的,我跟了他二十年,我還是什麽都沒有!”


  “那是你和席耀輝的事。”


  沐安冷冷的說,看著丁慧珍的激動,涼薄的說:“不管他要把這東西寫給誰,當初他和我媽在一起的時候,出軌是事實。後來你陷害我媽扶正也是事實。而今天,我也不是來跟你討論過去誰對誰錯的,我隻是來告訴你,好好珍惜你在席家的日子,你能住在這裏的時間……不多了。”


  “嗬。”


  聽到沐安的話,丁慧珍不屑的嗤笑。


  “你在嚇我嗎?以為我是三歲大的孩子?就算張嫂承認了,但是你有什麽證據是我脅迫她的?她的孩子從一開始就沒在我的手上,那孩子是被他爺爺給接走的。


  至於那二十萬,還沒劃出去呢。


  就算你們知道是我又怎麽樣?

  證據呢?

  拿出我買凶殺人的證據啊?

  想要我坐牢?

  席沐安,你別想。這輩子你和你媽那個賤人就認命吧,沒有登大雅之堂的命,就不要掙紮了,徒勞。”


  丁慧珍笑的猖狂,沐安看著她,“你瘋了。”


  “我瘋?”


  丁慧珍笑,“我要是真瘋了我就自己衝進去把她給殺了,我讓她再勾引我的男人。都躺在那不能動了,席耀輝那個老家夥竟然還去看她。嗬嗬,你這方麵不會是你媽遺傳你的吧,瞧你這一張臉,惡心成這樣竟然還有人不嫌棄,早知道你有這魅力,我以前就應該多賣你幾次,好歹也給席家賺個好價錢。”


  嘲弄的話,滿滿的都是蔑視。


  仿佛沐安就是個永遠上不得台麵的人。


  而一旁,半晌沒有說話的簡文墨忽然冷冷的抬眼,冰寒的聲音仿佛是從地獄而來,這一刻簡文墨是怒的。


  他寵在手心裏的人,豈能容忍他人如此的汙蔑?


  “丁慧珍是嗎?”


  簡文墨突然出聲,丁慧珍下意識的看過來,隻見簡文墨冷凝的抬了抬唇角,危險道:“你不會坐牢了,席家變更掌權人的那一天,國外的紅燈區會有你的一個位置。”


  不是願意侮辱人嗎?


  那就讓她去吧。


  讓這個高高在上的人體會被男人蹂躪踐踏的感覺。


  她不是喜歡踐踏別人嗎?


  他成全她。


  “你、你敢,你這是、這是……”


  “我有什麽不敢?”


  見丁慧珍臉上露出了恐懼,簡文墨冷笑道:“你要是覺得自己一個人孤單,那我就大發慈悲給你找個伴兒,就席沐西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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