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幫你,誰來幫我?
“記、記得。”
張嫂雖然六神無主的,但是腦子裏也清楚,既然被抓回來了,要想保住自己的孫子,還是乖乖的說實話比較好。
“那你可以給我形容一下嗎?或者我帶你去認一下。”
沐安嘴角微動,即便麵前的人不說,其實心裏已經有了定數。
之前因為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她失了分寸,但是此時冷靜的一想,也不難猜測。
跟她母親有仇的,除了一個丁慧珍再也沒有其他了。
自己的母親一向為人溫和,能忍一口氣都不會去爭什麽,哪怕自己吃虧了。
所以即便是在租房子的時候,人緣也向來不錯。
後來就住進了醫院裏,見得人更是少之又少,能有什麽人巴不得她死了?
唯一一個,隻有丁慧珍。
“少夫人,沐安……求求你不要帶我去,他們要是知道了是我出賣了他們,會不會傷害我的孫子?我不想我的孫子有事,你們怎麽處罰我都好,不要傷害……”
“嗬。”
沐安冷笑,“我還沒說讓你去,你就怕成這個樣子了?殺人的時候怎麽不覺得怕?那時候恐怕也沒想過會被抓回來吧。”
這時,簡文墨的手機叮的響了一下,簡文墨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凝的笑。
隨即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張嫂的麵前。
“是不是這個人?”
冰冷的聲音,銳利的眼神,嚇得張嫂一個勁兒的哆嗦。
小心的看了一眼照片,然後連連的點頭,就連手指都在顫抖。
“對、對,就是她,就是她讓我幹的。我真是沒辦法了沐安,你幫幫我好嗎?”
張嫂抓著沐安的衣服,而沐安就像是木偶一樣端坐在那裏。
“幫你?那誰來幫我?”
現在知道她有用了?
那麽摘掉呼吸罩之前,她怎麽沒想到她席沐安?
她活該啊,還是她天生就欠了這些人的?
“沐安,我發誓在照顧您母親的這幾天,我一點都不敢含糊的,我是把她當成親人在照顧的,我每天給她擦身子,一點都不敢含糊,我……”
“說再多,有用嗎?”
沐安冷冷的看著她,“你想要救你的孫子沒錯,誰都希望能保護自己的親人,但是你用錯了手段,你不該拿一個人的命來換另一條生命。何況他隻是被綁架,隻要報警就可以解決的!”
但是她母親呢?
那是本就在病痛之中掙紮的人,是好不容易才活過來的人。
現在呢?
要成植物人了。
嗬。
丁慧珍是嗎?
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陰毒下三濫的手段,不就是為了席家的財產嗎?
好啊。
她席沐安就搶過來。
讓你們一無所有。
看看你們母女到時候還有什麽手段。
魚死網破?
她席沐安奉陪。
“去席家。”
沐安輕喃了三個字,半個多小時後,席家。
熟悉的建築,在這裏生活了十幾年的時間,可是終究是生活在一堆冰冷的水泥柱子裏麵,對這裏她席沐安沒有任何的感情,除了那揮之不去的陰暗之外,再也提不起半點的興趣。
“到了。”
簡文墨拉了拉她身上的衣服,沐安點點頭。
車門打開,管家恭敬的彎腰接待,隻是打開車門見到沐安的刹那,管家臉上的笑容立刻靜止了。
“沐安啊,大晚上的這麽大的陣仗是要做什麽?”
“我就不能回來看看了?”
沐安譏誚的揚唇,讓開半個身位,簡文墨的身形露出來的刹那,管家的臉又變了顏色,“原來是簡少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管家客氣的寒暄,簡文墨冷掃了一眼,優雅的下車,自然的牽住沐安的手,僅僅是簡單的一個動作,就讓管家臉上的笑繃不住了。
這是……
“以後稱呼沐安為簡夫人,沐安不是你能叫的。”
簡文墨冷聲道,那帶著蔑視的聲音讓管家不由得低下頭。
而簡文墨哪裏管他那麽多,他今天來可不是跟一個管家發脾氣的。
簡家客廳。
簡文墨帶著沐安進來的時候,丁慧珍還有點驚訝。
尤其是看到沐安一臉的疤痕的時候,更是帶著幾分譏誚嘲諷道:“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臉都成這樣了還能魅惑男人,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是啊。”
沐安不緊不慢的在丁慧珍的麵前坐下,“我以前是想不明白,現在我終於想通了,既然我有這麽優秀條件我為什麽不好好利用呢?隻要能拿到我想要的東西,就夠了。”
沐安陰陽怪氣的說,那語氣聽得丁慧珍渾身的不自然。
“有話就說,我沒時間和你浪費。”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簡文墨,見簡文墨也不說話隻是在哪裏把玩著沐安的小手,丁慧珍的心裏還真是捉摸不定他們的來意。
但是在這個時間點來,她也是不得不提防一點。
“我要的時間不多,隻是一兩分鍾就可以解決的事。”
沐安拿過簡文墨的手機放在桌上,點開了一個視頻推到丁慧珍的麵前,“就是給你看個小東西而已,不用那麽緊張。”
見丁慧珍渾身的毛孔似乎都緊張起來,沐安帶著笑意說。
她似乎真的事成長了。
麵對著自己的仇人還可以波瀾不驚。
但是她知道,自己再也不會像是以前那麽仁慈,更不會逆來順受了。
手機上是一段視頻,不過是不到分鍾的時間,但是信息量卻太大了。
從張嫂從病房出來,到被她拉到角落裏。
然後就沒了。
但是丁慧珍不由得瞪大了眼,那一刻眼裏是慌亂的。可是這也不過是片刻而已。下一秒丁慧珍就恢複了往常的樣子,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看著沐安,“你給我看這個視頻,能說明什麽嗎?”
“視頻是不能說明什麽,但人總是會說話的。”
沐安不緊不慢的說,可是這話一出口,丁慧珍立刻緊張起來。
“什麽人?”
“就是你威脅的人啊。”
沐安一臉的無辜,那表情似乎是在說,你自己做的事,你都不知道嗎?
“你胡說什麽,我威脅誰了?”
“威脅一個保姆,讓她拔掉病人的呼吸罩,然後給她二十萬連帶放了她的孫子,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