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不是非你不可
我認真了。
沐安聽到這句話不亞於一個原子彈在自己麵前爆炸了的感覺。
上一次聽到是從冷易的嘴裏,那感覺和簡文墨親口說出來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認真了,她怎麽辦?
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想要推開他,但是他吻得那麽認真,牢固的臂膀禁錮著她的所有,似乎是在無聲的說隻要他不想放開,她就哪裏都去不了。
她……
“唔……”
“乖,聽話。”
簡文墨輕聲呢喃,小聲的安慰。她的不安他又豈會感覺不到,但他不會放開了。他簡文墨喜歡的,就是他的。
就算她現在不喜歡,她早晚也會喜歡的。
“簡文墨,我……”
沐安用力的推拒,可是直到他吻得盡興了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她,在她的唇邊印下細碎的吻,一手扣住她的脖子,一手托著她的下巴,占有性十足然她無從反駁。
“沐安,你是我的,不許再讓他抱你,若是下次被我看到,我就不會有這麽好的忍耐力了。”
“我們才分手。”
沐安牛頭不對馬嘴的說,簡文墨微眯了眸子,眼裏浮現出了危險的神色。
別以為他看不出來她的小心思。
“分手了就給我斷幹淨了,你要是做不到我不介意幫你做。”
不就是個小情敵?
要不是顧忌著她的感受,這葉梓晨早就掛了。
別以為他是個什麽都不會做的小貓,嗯哼,還不是怕她心情不好。
想到她那天被欺負的哭的一臉淚水的樣子,他就渾身都不舒服。
當然,他現在巴不得她一氣之下說你隨便,那他就直接痛快的收了葉梓晨那個不知廉恥的男人。
“我介意,你可以省省了。”
沒好氣的推開她,沐安拿了筷子和碗擺好,“吃飯吧。”
“簡沐安。”簡少爺不高興了,她這是什麽態度。當著自己的老公麵和別人男人摟摟抱抱的竟然沒有一點要悔改的意思?
“我不姓簡。”
沐安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
簡文墨瞪了一眼,“我說你姓簡你就姓簡,難不成你還想要跟著別人的姓?”
“啪!”
沐安手裏的筷子忽然拍在桌子上,怒瞪著簡文墨,他是什麽意思?
心裏有情緒他不說,現在在這裏諷刺她了?
“你到底吃不吃飯?”
沐安瞪著他,忍著自己的火氣。
簡文墨被她一嚇,愣了一下也有點火了。
“我說錯了?”
該生氣的是他,現在她竟然還給她鬧脾氣了?
別人欺負她的時候怎麽不見她這麽厲害?
“你沒錯,是,我就是想跟著別人的姓行了嗎?我就是犯賤,我就是喜歡葉梓晨行了嗎?”
她席沐安就是天生的下賤不要臉唄。
諷刺的一笑,轉身懶得和他繼續吵下去。
她就不該貼過來。
他是大少爺,他不生氣?
他隻是偽裝的比別人好罷了。
“你給我站住!”
簡文墨大吼一聲,沐安下意識的頓住,隨即快速的往外走。抬步的刹那,隻聽“啪”的一聲,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還帶著回彈後的響聲。
下意識的縮了下脖子,背後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緊接著手臂被簡文墨狠狠的拽了一下,一個用力就不得不麵對他。
“席沐安,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簡文墨眯著眸子,他小心翼翼的對她,她寧願跟那個什麽都不能給她的男人藕斷絲連都不願意給他一點耐心。難不成他老婆和別的男人抱了,他都不能說一句了?
“利用完了就想甩開是不是?還是說你以為手術結束了事情就完了?告訴你,隻要我想,隻要我一句話,她就可以……”
“怎麽樣?死?”
沐安冷笑,夠了,她真是夠了。
“謝謝你的幫助,不好意思,我可能真的做不好一個好妻子,這個戒指……還給你!”
沐安拔下自己手上的戒指,拿起他的手狠狠的砸在他的掌心。
“給你,都給你。不就是死嗎?那就死好了,你們一個個的用我媽的病來威脅我,一個個的用她的後續治療來威脅我,我妥協,我現在妥協了好嗎?你們隨意,隨意。”
她走,她走還不行嗎?
她席沐安就不該活著,她活著就是罪過。
她和她的母親都該死。
嗬!
席家巴不得她死了,她的父親看到她就覺得恥辱,就連她以為的‘好人’也拿這件事來威脅她。
她受夠了。
一次次的以為終於可以達成願望的時候,又一次次的被卡住了脖子等著那隻手掐下來。
真是夠了。
她走,這就走。
不留戀的轉身,沐安才要走,簡文墨下意識的抓住她。
“沐安,你……”
“放開,我不需要你了,咱們一拍兩散,我就是忘恩負義,我就是過河拆橋,你要報複就來吧,我等著。”
不管是席家,還是他,統統的都來吧。
給她一個痛快。
抽出自己的手,沐安笑著轉身。
她不在乎了。
她真的累了。
她每天小心翼翼的,以前要看著席家的臉色過日子,現在要隨時擔心這個大少爺是不是突然間就生氣了。他們一個不開心就可以讓她的母親要死要活。
既然這麽悲催,還活著幹嘛呢?
拉開門,沒有任何猶豫的出去。
簡文墨聽著門板嘭的一聲關上,“啪”的一下摔了自己手裏的戒指。
“席沐安,有種你就別回來,老子也不是非你不可。”
他就沒見過這麽冥頑不靈的女人。
他忙了一天回來還給她帶了不少好吃的,去了醫院就看見她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的。
他不生氣?
他特麽都快氣死了,他就是發兩句牢騷,她還跟他鬧脾氣了?
愛鬧不鬧。
“爺就特麽的對你太好了!”
簡文墨怒喝,屋外沐安平靜的進了電梯,這一刻心反而解放了。
什麽前男友,什麽席家,什麽簡文墨,都統統去死吧。
要威脅就來,她不怕了。
她一直把自己埋在塵埃裏,她都快忘記了席沐安原來是什麽樣子的。
攔了一輛車,裹了裹身上的單薄的衣服,外麵的天已經黑了,除了那個冰冷的地方她無處可去。
“師傅,去市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