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四章 封塵的前塵往事
“張叔,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要不然別怪我出手無情。”
張景未語,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張景,你別後悔。”蘇香寒話落,順手拾起石桌上的小石子,手起手落就定住了張景的穴道。
張景不是練武之人身上壓根就沒有一點武功,想要製服他簡直易如反掌。
點住了張景的穴道蘇香寒才慢悠悠的起身來到他的身側,毫不客氣的用力抬起他的頭,滿眼殺機。
“想殺便殺吧!反正老朽就一把老骨頭了,早就活夠了。”張景閉眼,一副泰然自若。
“殺你?我確實打算過,不過我倒覺得想要讓你開口威脅你還不如……”蘇香寒彎腰,用力的掰開他手將老狗的屍體毫不客氣的從他懷中擰了起來,“用它更有用。”
“你放過開它,有什麽事情衝我這個老骨頭來。”張景的心因她的動作擰在了一起,他待老狗如親子平時愛護都來不及哪裏會像她這般對待。
“看,我就說這個辦法好吧!”蘇香寒不僅沒有因他的嘶吼手下留情,反而手一鬆將將老狗的屍體丟棄在地麵,旋即,她又慢慢地拔出長劍對準著老狗,“你猜猜,要是我一劍下去不知道它會不會斷成兩截?放心我不會用內力,隻會像平常人那般的力度。”
“蘇香寒,你敢!你要是敢下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張景目眥盡裂的衝她吼道。
仿佛,這一瞬間他又回到了那個噩夢般的刹那,親眼看著妻子被人殺害又無能為力的夜晚。
“我有什麽不敢的?你若覺得我不敢那就好好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敢不敢。”蘇香寒抬手對著老狗的屍體就劈下一劍。
“不要,不要!!!”
張景驚恐萬分。
想象中的血腥場麵沒有到來,劍端在距離老狗屍體不到半截手指時停住,蘇香寒意猶未盡的歪頭看向張景,“張景,我最後問你一次,說還是不說,我警告你這一次我可絕對不會再停下,我就數三聲,三聲結束我絕不留情。”
“三”
“蘇香,你會得報應的。”
“二”
“你和你母親一樣,都是喪心病狂的瘋子。”
“一”
“我說,我說!你別傷害它!”
長劍停在半空,蘇香寒扯出一抹得逞的笑。而張景顫抖著身體,老淚早已縱橫。
“張叔,看來你對它真的是護犢情深。”蘇香寒彎腰,將老狗從地麵擰起來輕柔的放入張景的懷裏,收手時還意味深長的摸了把狗毛。
老狗回到自己懷裏張景終於重重地鬆了口氣,他真的見不得也接受不了自己心疼了多年的孩子被當眾碎屍。
“張叔,說吧!”蘇香寒坐會凳子一副正等著他開口的架勢。
張景心裏有恨卻又不得不聽從她話,沉吟了許久後他才將十多年的事娓娓道出,“十二年前,那時候門主可謂真正的恣意瀟灑,隨性灑脫,他的悟性和才智也是獨天厚地。少時的門主最喜歡的就是遊曆江湖,看盡山河風光,縱然是他的父親多次催促繼承擔任門中事務他也毫不上心。”
“那時候身為貼身侍從的我,在此期間也從未離開過他身邊,幸而目睹他的大段人生。說起門主的轉變應當是從遇見慕嫣開始,那個美麗又不羈世俗的女子,從她出現在門主的眼前時我便清楚的看見他眼中漸漸燃起的火花。”
“後來,他們也如願走到了一起,那段美好而又短暫的時光至今都難以讓人忘懷,可是就在門主準備帶著慕嫣回輕波門的時候,慕嫣卻悄然離去,她的離開完全沒有絲毫的預兆。讓門主慌了心,失了神,苦苦尋找了兩個月後他不得不在父母的催促下回家。”
“然而,他沒想到這一次回去讓他的命運徹底改變了,他遇到了你的母親趙心月,那時候輕波門名聲不大,先門主為了能發揚門楣想要門主同趙心月成婚。為了這次結親趙門給出的條件也是非常的誘人,隻要門主迎娶趙心月便能將趙門作為聘禮,變成輕波門的旁支。那時候輕波門的名聲並不及趙門,他們如此做法是個人都會心動,先門主也不例外。”
“然而這些所謂誘惑對於門主來說簡直就是恥辱,他不能接受也不會接受,就算麵臨著責罰他也是抱著所有的決心想要迎娶慕嫣為妻。就算是麵對趙心月的示好他也毫不理會,一心隻惦記著不知身在何處的慕嫣,門主再次見到慕嫣是在三個月後,為了不讓自己的婚事成為利益的交換他毅然決然的決定用自己的能力將輕波門推上高峰。”
“在一次門派聚集商議商討應對花楹宮的大會上,他再次見到了慕嫣,盡管他心中有很多不滿卻還是禁不住對她的思念選擇重歸於好。而誰都不知道,為了能將他們拆開,趙心月設計了一個又一個掠奪的陰謀,而也是因為這一個又一個的陰謀讓他們兩人因為誤會和相互不信任徹底的分開了。”
“慕嫣離開之後,門主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才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為時已晚,慕嫣的離去很決然,仿佛絲毫不帶留戀的走了。門主不知她的底細又探聽不到她的消息隻能到處尋找,而這一找就是整整兩年。”
“兩年後,門主回到輕波門那時候先門主夫人病重命在旦夕,而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讓門主迎娶趙心月。門主心灰意冷,便稀裏糊塗的答應了,婚事才開始準備就已天下皆知,別人都以為門主是為了趙心月,而我卻知道他是在借著婚事想要讓慕嫣出現,他想讓她劫親,隻是從婚事還未進行到拜堂完成慕嫣都沒有出現。”
“門主本就不愛趙心月成親後也從未碰過她,一門心思將精心放在了發揚輕波門上,雖然這其中有諸多趙心月使絆子,也都被門主一一解決。可是,誰都沒有想到,口口聲聲說著對門主有著至死不渝的愛情的女人,在成親後的一年時間裏就懷上了別人的孩子。甚至還恬不知恥的和那人夜夜廝混,要不是因著家中催促子嗣很急,門主早就想一紙休書休了這個厚顏無恥,放蕩形骸的蕩婦。”
“說起來大小姐應該對門主要感恩戴德,要不是門主心善可能你早就死於亂刀之下,更不可能會成為人人羨慕的輕波門門主之女。”
“你說是我母親設計陷害父親與慕嫣的分離,你可有證據?”待到張景說完,過了好久蘇香寒才提出一個疑問。
從張景的描述來看自己母親確實是個壞人姻緣不擇手段的人,隻是作為女兒她覺得自己有必要進行維護。
“嗬!證據?”張景像是聽了個笑話似的大笑出聲,“若我說這些壞事都是她臨終時出於愧疚和自責親口道出的,你信與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