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包紮傷口
“卿卿,你真不知血凝丸出自何處嗎?血凝丸乃花楹宮才有之物,如今怎麽會到你的手中?”司宴加重語氣。
“噗呲——”
曲婠婠頃刻間笑出了聲,似被他的一席話逗笑了似的,她伸出纖細如玉的手從司宴的那裏拿過藥丸不容拒絕的塞進了他的口中,待看到他咽下之後才笑著道,“原來司宴你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啊!其實這裏麵大有誤會,藥丸呢!是我之前在山下托紅袖幫忙買的,因為它針對受傷用於止血,我便私自給它取了個名字,名喚凝血丸,沒想到藥名竟然同花楹宮所製藥名相撞了,更沒想到還讓你誤會了。”
言辭輕鬆,笑容真誠,解釋又滴水不漏,讓人看不出來破綻。
“竟是這樣?卿卿對不起,方才我不該懷疑你。”聽完解釋,司宴信了。
“是啊!無緣無故,你就快把罪名按在我頭上了,要是別人肯定會大氣一場,不過我嘛就不怪你了。說來要怪也怪我自己,之前沒跟你說清楚還取了那個一個讓人誤會的名字。”曲婠婠暗暗鬆了口氣。
司宴正色,“不,以後不會了。”
凝血丸吃下後血是止住了,但是胸前被鮮血染透的衣服顯得十分刺眼,房間裏藥物和紗布都有,若是請醫師來也隻是簡單的包紮而已,再說一來一去又得大半個時辰。這期間鮮血濕黏的感覺肯定不會好受,曲婠婠望著擺放在桌麵的東西心思遊轉。
“司宴,你看不如我幫你包紮好不好?”
聞言,司宴驀然一怔。
“你看醫者他也挺忙的,來去也挺耽擱時間,景嵐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其實我也幫過家中父親包紮過,也是會些的。”曲婠婠咬唇,麵含羞澀。
持美不自知,大概說的就是她吧!
看著眼前含羞帶臊的人兒,司宴不禁覺得心口悶悶漲漲,有股難以言喻的癢意。他想將她拉入懷中狠狠地蹂躪,不,似乎這種程度還不能夠抒解得了那股麻癢,隻有真正融於血肉中方成解藥。
司宴別過頭,不想讓她看見自己過分發紅的眼尾,“不可,你出門口隨意找個師弟來就可。”
“呃——”
他話剛落,一隻溫軟的手就觸到了他的肩膀,霎時,猶如一股電流直入他全身血脈,令他不由的悶哼一聲。
“卿卿,不可,你找別人。”司宴按著她的手,抬起發紅的眼語氣生硬的道。
曲婠婠將手從她掌心下抽出,雙手探向他的腰間輕輕解開,“你放心,我會小心的。常言不是說傷患麵前,不分男女之別。”
有這句常言嗎?
就在司宴失神的片刻,曲婠婠早就眼疾手快的將他腰帶解開,順便連外衫都剝了個趕緊。
“卿——”
司宴還想再言,目光卻在觸及她格外細心的神情時倏地緘默了。
因為擔心自己會痛她每個動作都做的很小心翼翼,原本柔和的臉上也被一片凝重堆積,輕薄的唇微抿著大約是緊張雙唇偶爾會不時在分毫間上下翕動。
“我先去拿藥。”
司宴的視線追隨著她,看著她衣袂擺動,看著青絲飛揚,看著她手拿著藥和紗布快步奔跑過來。
就那般莽撞又溫柔,嚴肅又柔軟!是屬於各種各樣的她。
陡然就撞進了他的心底……
滿懷皆她!
傷口重新包紮完成,衣服也穿戴整齊,忙碌不過一刻鍾時間曲婠婠額頭就沁出了密密的細汗,她剛想抬手擦拭就被一雙修長的手先了一步。
“辛苦了。”司宴拉過她坐在床側,抬起手用自己雪白色的衣袖替她擦拭著額頭的細汗,更難得的是,司宴這廝居然笑了,雖然隻是稍稍彎了彎嘴角,但曲婠婠就是實實在在的抓捕到了那抹笑容。
“司宴,你會笑啊!”曲婠婠的手摸向他上揚的嘴角,輕輕撫摸,“你笑起來真好看,就應該多笑笑。”
想當初花楹宮初見,他爽朗又老實的樣子讓她記憶猶新,她當時真以為他會是個容易相處有憨態可掬的性子。不料,一進了天機門,他整個人就跟變了似的,差點讓她覺得自己先前是看晃了眼。
如今再見他笑,她又找到了初見時的那份溫暖向陽的感覺。
“笑有何難?”
“笑既然不難,那為何你總是表現出拒人於千裏之外?”曲婠婠手的動作未停。
司宴斂了笑容恢複到了疏離清涼,靜了默好許他才道,“我是天機門的大弟子身上注定要背負很多責任,而我的一言一行更要謹慎小心,不能讓人覺得輕挑不能重事。所以從小師傅就教導我要不苟言笑,態度莊重方是當大事者之行,又因自小生活在大師傅身邊,多多少少也沾染了些他的性子,久而久之我便習慣了。”
原來是這樣!
難怪他一回到天機門就儼然跟換了個人似的,其中竟有這分緣故。
對於這件事曲婠婠也深有體會,別看她在司宴麵前言笑晏晏,在花楹宮可鮮少如此,到底地位不同責任就不同,想要令人服從除了能力之外,淩人的氣勢和壓迫感也是必不可少。要是沒有這些,隻怕偌大的花楹宮早就被翻了不知多少次天。
“以後可不可以偷偷對我不要那麽冷漠,偶爾笑笑可以嗎?”曲婠婠的手指順著他的嘴角往上,包裹住了他半邊臉頰。
溫軟的手就帶著一股暖風,所經之處泛起漣漪叢生。
司宴的手覆蓋她細嫩的手,放在臉頰處輕輕摩擦著,輕薄的唇間慢慢溢出一個“嗯”字。
他的眸光太過柔和,黑色的瞳仁裏能清晰可見她嬌笑的模樣,彼時,他的眼中除了她再無旁人。
曲婠婠心尖一陣顫粟,霎時就陷入了這片讓人難以自持想要不斷淪陷的溫柔裏。
氣氛變得微妙,眼中的彼此漸漸在黑瞳中越發靠近,最後也不知是誰主動,是誰迎合,當緊貼著的雙唇在輕輕碾轉,相濡以沫時,這些都不再是討論的焦點。
院中,風吹起一地落葉連卷紛飛。
景嵐坐在石桌前手撐著腦袋正歪著腦袋打著瞌睡,時沉時揚,一片枯葉落在發間他卻渾然不知。
“哎喲!”多次的顛簸讓景嵐脖頸酸痛不已,他伸手揉了揉後頸又伸了伸腰,打著哈欠嘴裏還嘟囔著,“不知道樓師妹有沒有離開,我還等著給師兄換藥呢!”
曲婠婠在司宴那裏逗留了兩個時辰,午時將過,景嵐來到她便提著食盒紅著臉道別了。
景嵐撓撓頭,很是不明所以問向司宴,“大師兄,樓師妹她這是怎麽了?”
“應該是有事吧!”司宴別過頭,口氣不自然的道。
“哦,那難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