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六章 一劍之傷
蘇香寒的暈倒讓這場原本將要談攏的退婚之事不得不暫停,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蘇香寒寒同司宴就成了整個天機門茶前飯後的議論焦點。
如今的蘇香寒不比之前,自從她在武林大會出了事後所有人對其印象已經大大打折,雖有同情然而當眾受辱也是事實。
“若是沒有樓師妹,蘇香寒配大師兄我也覺得尚可,隻是如今有樓師妹珠玉在前,蘇香寒這番死纏爛打我便覺得太不識時務了些。”
“可不是,她還說什麽毀婚約之過,實在好笑,若她這般說法人家定過婚約的就一定得非她不娶?不管喜不喜歡都得娶回去供著?再說,他們一直將婚約的事情瞞得嚴嚴實實的,大師兄根本就不曾知道,而且大師兄也是在此之前對樓師妹動了情的,她怪責師兄背信棄義我覺得不應該。”
“確實不應該,都說知難而退,迎得兩方歡喜,但凡蘇香寒大度些成全了大師兄兩人,也至於這般難堪,經她這一鬧,隻怕往後我們天機門同輕波門更加疏遠了。”
食堂裏,眾人肆無忌憚的討論著關於今日之事,原本清淨的地界儼然如同菜市場般喧嘩。
南笙放下筷,端著飯盤不急不慢的放回回收處,邁步就從熱鬧的食堂中走出。都說,敵人的敵人可以成為朋友,南笙想要去會一會這個傳聞中的蘇香寒,看看能不能成為同盟。
蘇香寒是輕波門門主之女,往後將會掌管著整個輕波門假使能結識她,以後對自己會有很大的幫助。
“南笙。”
南笙回頭,一眼就見到了快步朝她走來的沐戎,驀然,本不願回想的經曆又曆曆在目,南笙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你來做什麽?”南笙很不悅。
發生了那種事情南笙短時間內並不想看到這樣令她嫌惡的臉。
沐戎忽略掉她的情緒,開口就問,“你是不是準備去蘇香寒?”
“是又怎樣?”南笙退開幾步同他保持了段距離。
見她對自己避如蛇蠍,沐戎的臉也垮了,“別去,我知道你想做什麽?但我勸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
“怎麽?莫非你自己想去她麵前獻殷勤,怕我去怕壞你事情?”南笙冷笑。
沐戎冷了臉,“什麽叫獻殷勤?我沐戎是那種誰都看得上的人嗎?更何況現在蘇香寒的名聲不太好,娶了也隻會惹來閑言碎語,我才沒那麽傻。”
“那你攔著我做什麽?”
“我告訴你,蘇香寒傷了大師兄兩家的親事是斷然不會在繼續了,我知道你想借著蘇香寒的手來報複大師兄和樓卿卿,但是我奉勸你,輕波門同天機門本就有些疏遠。你若再橫插一腳,煽風點火,讓兩個門派變得水火難容可不是鬧著玩的,師傅對此事也是格外的看重有意調和兩個門派的間隙,倘若發現有你從中作梗,你自己想想會有什麽後果。”沐戎很嚴肅的道。
南笙半眯著眼,“你在威脅?還是說要去師傅麵前告發我?”
“兩者都是。”
“你……”南笙氣急,伸手就摸想纏繞在腰間的鞭子,隻是這一摸她才想起早上並將鞭子未帶出。
沐戎說,“南笙,我們身為天機門的弟子自當是將天機門的利益放在首位,而後的恩怨放在次位,我知你心中不平卻也不能將整個天機門卷入為代價。”
“哼!”南笙譏諷,“說得倒是好聽,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說到此處,南笙突然噤聲。
“你知道什麽?”沐戎問。
“沒什麽,不去就不去,有什麽了不起的。”
南笙著完,轉身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直到看到她真走了沐戎才鬆了口氣,他就知道按照南笙這個性子怎麽會錯失掉來認識蘇香寒的機會,要不是他來得及講不準她已經給自己惹下大麻煩了。
其實之前說的什麽師傅全是沐戎的編的,他知道南笙不會聽自己的話隻有拿出師傅才能壓的住她,才會讓她心甘情願的來斷了這條路。蘇香寒同司宴的結果是沐戎樂見其成的事,他才不想讓南笙這個蠢貨來破壞自己的計劃。
司宴的退婚讓江華天生了很大的怒氣,也對他漸漸有了些失望,沐戎能從江華天的言語很神情中看得出來,沐戎很期待,期待著江華天攢滿失望最後將希望放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天。
他能做的就是將事情讓它自行發酵一下,再當著所有人的麵把它擺平,隻有這樣他們才會對自己刮目相待。
“這蘇香寒也太狠了,竟然真的刺傷了你,都怪我沒有進入要不然我肯定會攔住那個瘋婆子。”
房間裏,空氣中血腥的氣息還很濃鬱,司宴靠著床身上也已經更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他的手裏拿著一碗藥還冒著熱氣。因為失血他的臉色很蒼白,而床前景嵐正坐在凳上怒氣衝衝的抱怨著。
蘇香寒那一劍刺得有些深,要是再往上一節手指性命就難保了,景嵐之所以沒有進去那是因為覺得有師傅在應該不會讓他受傷,再者之前看著蘇香寒也不是這般暴戾的人,自然就想不到會出這種事情。隻是人算不如天算,到底還是出事了。
司宴抬手揉了揉眉心,“她有怒氣是必然的,要是三劍能抵消掉此事我也無怨無悔,但看她的樣子隻怕以後少不得見麵眼紅了。”
“啊?一劍都了不得了,還三劍?大師兄你是不是糊塗了。”景嵐難以置信,“婚娶本就講的情投意合,你之前也同她說得很清楚明白了,況且你還同意她來退婚,這些種種還不算給她麵子?要我看她就是得寸進尺,不知好歹。”
司宴閉眼,麵不改色的將手中的湯藥一口喝盡。
“大師兄,我知道你心裏多多少少也是因她救過你一命而有所愧疚,隻是你也要擰清楚,婚姻可不是兒戲,別因救命之恩就選擇做些違背自己本心之事。”景嵐繼續道。
“她對我沒有救命之恩。”司宴將碗遞給他,“是曲婠婠救的我,我親口得的驗證。”
“曲婠婠救的?”景嵐呆怔的接過碗,短暫的思考後頓時憂慮叢生,“完蛋了,完蛋了,看來那個女魔頭是看上師兄你了,怎麽辦?怎麽辦?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更何況女魔頭比蘇香寒恐怖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