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三章 退婚還是商婚
“景嵐應該同當年名震江湖的殺手赤影有些關係,不過當年赤影身份和行徑都很神秘,並沒有幾人能知他的身份背景。”曲婠婠低喃。
“奪命手赤影?”提及這個名字紅袖心中一陣駭然,“難道景嵐的父親是他?”
赤影當年名聲可謂響動,他是賞金獵人專門靠接納一些殺人任務而謀生,亦正亦邪,因為這份職業他也有很多仇家。居無定所,四處漂流,聽聞最後死在了某個劍客之手,至於真假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後來的很多年即便他沒有再出現,他的名號和事跡依然被江湖所記得。
景嵐曾說過在他模糊的記憶裏,似乎就一直在逃難奔波,好像從來都沒有停止過一樣,如果按這樣說,赤影是他父親的可能性很大。
“也有可能,隻是缺少實際證據。況且還有一點,如果赤影是景嵐的父親那麽他怎麽會同江華天相識,並且還幫他養育了孩子?”曲婠婠疑惑。
江華天一直都是大義炳然,剛正不阿,曾經他也參與過一段時間追殺赤影的行動,兩人應該是水火不容,兵戎相見,而像江華天這樣的人更不可能將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當做朋友。
紅袖想了想,“會不會當年殺死赤影的那名俠客就是江華天,因為見景嵐可憐便收下了他。”
為了收留景嵐便選擇沒有將擒拿赤影之事曝光自己,因為擔心景嵐帶有他父親的心性就不讓他學識武功,這些聯想起來到有些道理。
“這些都是我們的猜測凡事得講證據,不過你可以講這條線索交代下麵的人去查證,還有洞穴之處,你讓人也去蹲守一波看看誰會到來。”曲婠婠說完,示意她放下自己。
短短三個時辰的時間,她的臉色好看了很多,雖還有點蒼白卻也明媚,功力方麵暫時隻恢複了三成,想要全部恢複得到明天。
“是。”
紅袖恭敬受命。
“好了,你也去休息一下吧!昨夜熬了整晚也是疲乏。”曲婠婠躺在床上,慢慢閉上眼雙眼。
……
“大師兄你得做好準備,這次你見的可不止是師傅,還有一個大麻煩。”
離開院落,景嵐緊跟在司宴的身後,待出了一段距離後才將壓在心頭的事情道出。
司宴頓步,景嵐不察“咚”的一聲就撞上了他的後背。
“哎呦哎呦!我的鼻子好痛,大師兄你停步怎麽不事先說下呀?”景嵐捂著鼻子痛得直嚷嚷。
“誰讓你靠這般近?”司宴掃了他並未流血的鼻子,臉色不太好看,“你方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就是你那未婚妻又來鬧了唄!”景嵐好生揉了揉鼻子,直到不疼了才鬆手。
白皙高挺的鼻梁被揉得紅紅的像隻小兔子一樣,頗為滑稽。
“不過蘇門主倒是倒是一派和氣看不出是來鬧的,反而讓人覺得他是帶自己女兒來解除婚約的,但具體是什麽,還得大師兄你自己去後才能清楚……”
“欸?大師兄我話還沒說完呢?你等等我!”
無痕閣。
蘇香寒坐著,手執茶杯正悠然自得的品嚐著茶水,與前段時間相比她的身上已經沒有了那種爭鋒相對的氣息倒是增添了些許柔和。
她的身後站著一名新師妹,隻要她茶盡師妹就立馬給她添上。她的上位坐著蘇門主,此時正有一搭沒一搭的陪著江華天聊著調查黑衣人的事宜。
從他們的言辭中可以聽出,進展並未得到任何收獲。
蘇香寒對這些沒有興趣,整個心都在期待著司宴的到來,不同的是她所期待的不再是如同往昔那份愛意,像是另有目的一般。
“嗒——”
腳步聲響。
蘇香寒聞聲而去,一眼就看見了那抹白衣飄然的人,他還是一貫的清冷,光潔白皙的麵容透著分明的冷俊,低垂著眼瞼下一雙墨色如夜黝黑的瞳仁,像一池深不可見的潭水。輕薄的唇片抿成一條直線,麵無表情,波瀾不驚。
“弟子司宴拜見師傅。”司宴抱拳行禮。
江華天的目光轉移到他的身上,很明顯帶著幾分凝重,“你可知今日喚你來為何事?”
“弟子不知。”司宴隱約能猜道,但不能肯定。
“今日江門主同蘇姑娘是來商討婚事的,你若沒有異議便定下個好日子,著日成婚。”江華天正襟危坐。
成婚?
不是退婚?
司宴的腦海閃過一陣不解,不及多想他當即雙膝跪地請罪,“請師傅恕罪,弟子之前曾說過不會同蘇姑娘成婚,而今主意半分不改。”
“混賬!”江華天重重拍了下凳椅,動了怒,霎時整個無痕閣氣氛都變得十分壓抑,“婚姻大事,豈能容你任性。”
“弟子並非任性,而是經過深思熟慮做的決定,我心中已有共伴餘生的女子,若是不能得成全,弟子願意終生不娶。”司宴鏗鏘有力的道。
終生不娶!
蘇香寒佯裝的淡定終於在這句話中漸漸失控,她緊握著手中的茶杯,雙目似利劍般直直盯在司宴的背上。
“司宴,你是我天機門的大弟子,你該知曉自己身負什麽責任。”江華想要同責任來壓他屈服。
司宴直言,“師傅,弟子一直覺得門派的興盛從來都不該是用姻親這種辦法來達成的,結交固然重要,但能得天下人信服和認同才是良策。”
江華天盯著司宴,臉色冷得不能再冷。
“江門主,你看,誠如我所言,司少俠肯定還是堅持自己的選擇。既然已經試探過了,我想這門婚事也該如我們之前商量一般作廢吧!”蘇門主適時開口打破僵持。
“想要解除婚約也是可以。”蘇門主話剛落,蘇香寒就插話道,“今日的婚事雖是我們輕波門主動提及,可到底我們心知肚明是司宴他悔婚所致。想要解除婚約,那麽做為受害人的我,是不是也得進行一定的補償?”
“蘇姑娘想要什麽?”司宴問。
聞言,蘇門主同江華天也望向蘇香寒。
蘇香寒起身從師妹的手中接過長劍,慢慢走向他,“我要傷你三劍,且你不能躲避。”
“不可!”蘇門主首先開口阻止,“香寒我知你氣憤,但這種事情卻不能做。”
“為何?是他辜負我先,難道對於這樣悔約之人傷他三劍過分嗎?”蘇香寒挑眉。
蘇門主從她手中奪過劍,低斥,“香寒,莫將此事變得難以收場,你這三劍可輕亦可重,難不成往後你真打算同司少俠見麵如仇?”
司宴是曲婠婠心上人蘇門主更擔心的是蘇香寒這三劍刺上去,往後她麵臨的懲罰將比這三劍嚴重多了,蘇門主知道自己必須阻止她的衝動行為。
“都這般了以後還談什麽交情,怎麽莫非司宴你也害怕?”曲香寒譏諷的看向他。
她原以為自己可以通過一切手段得到他,但在幾日前當她知曉了那件事情後,她突然就醒悟了,或許對於得到他,她更想讓司宴給予自己的折辱全部歸還回去,讓他體會什麽叫痛不欲生,後悔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