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二章 來啊造作啊
蘇門子看得到司宴那顆正義凜然的心,對於花楹宮他也是抱著極深的憎恨,想要憑借靠著力量將起鏟除。隻是依靠他個人是絕對不行的,而天機門就是能幫他完成利劍,所以對他而言天機門很重要。
但是滄涯那個活生生的例子就擺在那裏,司宴的行為若是觸怒江華天很可能就會變成第二個滄涯。
“蘇門主方才不是說過嗎?不能同自己心愛一人白頭到老會是一件憾事,要是非得有遺憾我想我那個遺憾一定不會是樓卿卿。”司宴語氣堅定不移的道。
從知曉婚事那一刻起,他首先就是想到了這個問題,也就是那幾日的思考才讓他傷了樓卿卿的心。而後受傷一事更讓他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他原本想等回天機門解決了婚事再同樓卿卿道明,卻因為沈澈的出現擊潰他的理智,讓他醋意橫生,衝動了一回。
可他並不後悔往後就算不能成為天機門門主,他也竭盡所能幫她報仇,生而同衾,死亦同穴。
“當年若我有你這般執著,興許我同她就不會就此錯過一生。”蘇門主深深歎了口氣,對於自己當年的妥協和退縮感到十分的內疚。
而如今兩人分別十幾年,他任舊無法探尋到關於她的任何消息,是生,是死,一無所知,他知她怨他,恨他,所以便用一生不複相見來懲罰他。
餘生漫漫,他盡在沉痛和追悔中度過。
司宴不知其中緣故,卻也能感同身受,“即是錯過亦是無緣,還望蘇門主珍重身體。”
“嗯,我知道。”蘇門主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而露出了淡淡笑意,“走吧!審問了這麽久該出去透透氣了。”
“好。”
兩人一前以後邁出門,正當他們路過蘇香寒房間時,突然聽到裏麵傳來一聲“啪”的摔杯聲響,隨後蘇香寒尖銳的聲音傳出。
“樓卿卿,你實在恬不知恥,我真不知道你從哪裏得到的自信,竟然會如此肆無忌憚的說出這種話,你看我不打死你這個賤人。”
門外的兩人聞言,均是一驚。
“嘭——”司宴用力推開房門,在見到裏麵的情景時他的臉色驟然變得冷冽至極。
眼前,蘇香寒運掌正準備朝樓卿卿麵門擊去,兩人相距不到半米距離,許是樓卿卿並不想她會暴怒以至於沒有防備,就連回擊的掌力也是不含一點內息,讓人一眼就能判斷出誰強誰弱。
幸好司宴的推門聲及時打斷了蘇香寒,要不然後果不想而知。
“司……司大哥!”蘇香寒臉色閃過愕然,隨即快速收回掌。
司宴越過她徑直來到樓卿卿身邊,“卿卿,你沒事吧?”
“沒事。”曲婠婠似受了極大委屈般低垂下眼瞼,與此同時將藏在身後的手不動聲色的將蠶絲針收入袖中。
半個時辰前。
“好啊,我也想看看你拿什麽來爭奪他。”
“不用,我不需要用什麽手段,畢竟司宴都已經公開站在我身邊了,我還需要什麽來證明。”曲婠婠揉搓著指腹,言語裏盡是挑釁,“不像別人,接連被拒絕了兩次還若無其事的往人家身邊湊,都說蘇姑娘出身名門,不能同我們這種你看不上不入流的人比,可是我現在見著卻並無二樣。”
“你什麽意思?什麽叫拒絕了兩次?”蘇香寒冷臉質問。
曲婠婠淺笑盈盈,“也是,燈會那夜我同司宴戴了麵具,蘇姑娘不認識也是情有可原。”
燈會?
“那夜的兩人是你們?”蘇香寒驚訝。
那夜蘇香寒乘船夜遊燈會,一則是想看看燈會的熱鬧,二則也想看看能不能遇到一個心意之人。到底是女子心中難免會對未來的夫君有所期盼,更想自己親自尋找。
而她確實得償心願,不經意間就看上了那一襲白衣的男子,雖然他戴著麵具不不清容貌,可那一身氣質便足以讓她著迷。但是他的身邊卻有了一名女子,並且看著似乎他對那名女子還格外的在意。
蘇香寒自詡美貌無雙,便輕視了女子帶來的威脅公然停船相邀,卻不想被無情的拒絕了,還差點被一根銀針要了命。
“居然是你們。”蘇香寒胸口堵了很重的一口氣,她緊握著茶杯手不斷地扣緊,“之前不知婚事也就罷了,如今我同司大哥的婚事你既已知曉為何還要強插一腳,壞人姻緣?”
“啪!”蘇香寒將茶杯一拍,手離開時茶杯盡碎,裏麵的茶水霎時流了一桌。她不管不顧,滿眼恨的瞪著曲婠婠。
曲婠婠風輕雲淡的啟唇,“說實話,我本沒打算再插手,可是你也看見了是司宴舍不得我,願意同我糾纏。再說他也無心與你成就良緣,你又何必自取其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蘇香寒的怒火和怨氣再難平複,她太起手就朝曲婠婠拍去一掌。
……
“蘇姑娘,若你心有不滿隻管衝我來就是,何至於欺負一個武功比你低的人。再者,我原以為蘇姑娘雖出生習武之門卻也是知書達理,卻不想會說出如此沒有教養的話。”司宴將曲婠婠護在身後,神情很冷。
蘇香寒急了,“司大哥,我不知道你聽到了多少但我想你一定有些誤會我了,是樓卿卿先挑釁於我,我是受了她的刺激才會如此。”
“卿卿的性格我比蘇姑娘清楚,她並不是一個喜歡招惹是非的人,若非受了欺辱是斷不會說出針對別人的話,恕司某難以信服。”光憑她罵曲婠婠為賤人那一句起,司宴就已經有了怒火,他怎麽可能還會聽蘇香寒的解釋。
“司大哥這般說法我卻也不服,你隻看到外表柔弱完全不清楚她骨子的城府,光憑著一麵之詞就信以為真,司大哥你實在太斷章取義了。”蘇香寒道。
這時,站在門口的蘇門主走了進來,“好了香寒,無論是與非,你先出手傷人就是不對,先給樓姑娘道個歉。”
“我並沒有傷她,何談出手傷人?”蘇香寒明顯不服。
“若非我即使阻止,隻怕蘇姑娘那一掌早就落在了卿卿的麵門,既然蘇姑娘不願道歉我們也無話可說,以後見麵便盡可能的回避吧!”司宴說著,牽著曲婠婠的手就往外走。
“司宴。”曲婠婠拉住他,搖了搖頭,“你們不要為了我而鬧得不愉快,我沒有受傷就不需要道歉了,方才我的言語也有失,今日之事就當沒有發生吧!”
來呀!造作呀!
曲婠婠就不信,憑著這一番話蘇香寒在司晏心裏的形象還能有翻身的機會。
其實說來司宴他們的出現倒是救了蘇香寒一命,若非他們突然到來,她一定會用化骨針讓她死得連渣渣都沒有。
敢挑釁她,後果很嚴重。
“樓卿卿,你真是夠虛偽。”
“好了。”
蘇門主打斷蘇香寒的話,他走上前,看向曲婠婠,“還是樓姑娘……”
話還未說完,蘇門主的聲音在看清曲婠婠麵容後就戛然而止,而他的眼睛裏則是滿滿的震驚和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