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六章醫館名叫救不活
“姐姐,你放心我會好好聽你的話。”紅袖對著她背影喊道。
綠衣止步,須臾後才微微點了點頭,踩著輕功飛遠了。
若是平日曲婠婠得到了樓卿卿的身份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尋找司宴,這一次卻不同她並沒有如此做反而邀著楚懷同逛集市。楚懷受寵若驚哪裏會有不答應的,兩人一拍即合很快就出了客棧。
市集人往很多,各類店鋪打開生意不錯,小販們也趁此熱鬧機會把攤位擺得滿滿當當,與平日相比,逛集市的人多了些各色門派標誌的服飾顏色。
曲婠婠的容貌很美,剛出客棧就引得了無數人的側目,本欲上前搭訕,見兩人穿著天機門衣服又心生了敬畏和膽怯。
“難怪師妹要我陪同,原來是這麽回事。”楚懷揶笑。
“還望師兄不要見怪。”曲婠婠淡笑著回道。
楚懷失笑,“怎會?能當師妹的護花使者是我的榮幸。”
曲婠婠此行為何要帶上楚懷是有原因的,據有人說,這裏有一位神醫其醫術非常精湛大有能起死回生的本事,他軌跡又神秘性情古怪,隻有每月的十七日才出診一日,其它時間一概不治。
既然到了此處又恰逢十七,曲婠婠便動了來一探究竟的心思,想看看這位被說得神乎其技的神醫到底是有真本事還是浪得虛名。
帶上楚懷,曲婠婠就是想要用正大光明的身份進去看看。
“樓師妹最近為何同大師兄越來越生疏了,是鬧了什麽不愉快嗎?”楚懷問。
司宴對樓卿卿的特殊剛開始很多人的看不出來,隨著時間推移漸漸地也就看出了些端倪,很多人在私底下說暗暗揣測到司宴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對樓卿卿動了情。他們本來就很相配,無論從容貌還是天賦少不得人樂見其成。
隻是最近他們卻越來越疏遠了,甚至連身為外人的楚懷都看出了反常,他也有猜測,是不是天機門弟子中的議論被聽了去,讓司宴有了些顧及才選擇與樓卿卿刻意疏遠。假如是這樣,就足以說明司宴並未對樓卿卿動情而是單純的欣賞。
那麽樓卿卿呢?
顯然不是,從幾日裏的落寞來看她多多少少是動了情的,司宴的做法讓她難過了卻又毫無辦法。
楚懷心疼這樣的她,無關容貌。
“並未,隻是他忙碌起來而已。”曲婠婠淡淡一笑。
她不會將自己抗拒的事說出來,比如蘇香寒的存在。
既然她不想說楚懷也不便多問,“若有什麽不開心和難過的事盡管來尋我就是,雖然可能我不怎麽會安慰人,但是總不會讓你一個人獨自難過的。”
“好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來到了一家叫做“救不活”的小醫館門口,這家醫館沒有別家光鮮甚至連房子都是用了幾十年很陳舊的樣子。門口排了很長的隊伍,一眼望去,差不多十幾人。許是時間太長有些人站著都快昏昏欲睡了,即便是這樣他們也絲毫沒有怨言。
救不活?!
藥館用這個名字,真的是有恃無恐啊!
“師妹,我們走那邊吧!”看著前麵排滿了隊伍,楚懷建議道。
“其實師兄,我也是來看病的。”曲婠婠直接說明來意。
楚懷訝異,“師妹有何病?”
“也不是什麽大病,就是出生時不足導致的體弱多病,即便現在好了些也難免會時常不恙。我聽聞這家醫師醫術很好,就想看看能不能治除根本。”曲婠婠道。
“我也聽聞這醫師醫術了得,就是他性子太怪,一月隻開門一天,現在有將近下午,前麵還是十幾人隻怕排隊也論不上。”眼見著曲婠婠臉色漸露失落,楚懷又趕緊改口,“不過既然到了我們試試也不錯,萬一真的能輪到不就更好了。”
“謝謝師兄。”曲婠婠莞爾淺笑。
“沒事,我這就去排隊。”
日落西沉。
“叩叩叩——”
房間裏景嵐睡得正香,突然一聲聲敲門聲生生將他從美夢醒驚醒。
“敲敲敲,你誰啊?”景嵐揉著惺忪的眼眸,前去開門。
門打開,當見到司宴那張清冷凜然的臉,立馬整個人都醒了個透徹。
“大師兄,你……你怎麽來了?”
“不是說師弟妹們都到了嗎?帶我一起去看看。”司宴話不多,說完掉頭就走。
“哦,好。”
一聽要去紅袖他們那裏,景嵐頓時就來了興致,他屁顛屁顛的跟在司宴身後,好不高興。
來到客棧景嵐首先就帶著司宴先去見八位男師弟,司宴話不多,師弟們的招呼也隻引得他的頷首再無其它。
“欸?!楚懷去哪裏了?”景嵐疑惑的問。
“他陪樓師妹去逛市集了。”幾人中不知是誰答道。
“哦!這樣啊!難怪不在。”景嵐笑笑看看眼司宴。
“走吧!”司宴冷著臉,率先走出了房間。
“師兄,現在我帶你去看看紅袖她們的房間。”
司宴停步,“不必了,晚飯我便在這裏吃屆時大家一同見麵就好。”
司宴言語間,走下了樓梯。
“好吧!”景嵐折回又通知了七位師弟司宴的決定,從房間裏出來後他本想去紅袖那裏,可是想到她可能還在休息擔心會打攪又不得不打消了念頭。
這邊,曲婠婠同楚懷排了整整兩個時辰後終於輪到了他們,他們的身後雖然也還有人卻被藥童告知人數已滿為由打發了。
“兩位請跟我來。”藥童帶著兩人往裏走。
入了藥鋪,就能聞到裏麵淡淡的藥味,這藥味不似別的的鋪子那般苦澀倒是帶著一股子的清香,隻淺淺一聞就能提神醒腦。藥鋪裏的人不多,隻有一個藥童和一名管藥的老者。
這間藥鋪說是藥鋪不如說是一處簡單隨意的住所,出了藥堂前麵就是一處簡單布置的院子。一棵樹,一池魚,幾盆花草。景致不多卻也給人一種清爽簡潔的感覺。
從剛入院子曲婠婠的視線就對上了樹下那位男子,他穿著一襲淺藍色衣服,墨黑的發傾瀉於腰,一支木簪輕挽著兩縷發車於發間。
風吹過,衣袂輕揚,他手中拿著一支魚竿正好似正專心致誌的垂釣著。
曲婠婠不關心其它,唯獨雙眼緊盯著他麵容上的那個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