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來自江父的殺機
這時,對麵走過來兩人,曲婠婠稍稍瞥了眼,好看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好了,往後謹記就好。現在有人過來了,我們先回去。”
“門主,前麵那位應該就是樓卿卿。”江從看著曲婠婠附耳道。
江父順著江從的視線而去,霎時眼底閃過一抹驚豔。
這世間竟有如此絕美的女子,隻是這個女子為何有種眼熟的感覺,似乎在哪裏見過。至於在哪裏見過,他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門主?!”
江父回神,眼底透著思量,“我兒心性碰到這女子肯定不會輕易罷手,興許講不準他的死與她脫不開關係。”
江橋性情風流,仗著長相出眾暗地裏沒少留風流債。同是男人,江父一般都選擇睜一眼閉一隻眼,沒想到他卻越玩越不可收拾,竟然導致門中一女弟子懷了身子。偏偏他又不願娶,致使女弟子自覺無臉麵人選擇自殺。
經過此事江父才深感自己疏忽大意,後來便開始嚴加看管,可是脫韁的野馬哪裏會如想象中的好馴服。江橋乖張的性格總是把江父死得半死,不說管了,要不是銀兩上的牽製他對江橋根本沒轍。
久而久之,江父也知曉無力拉回他,隻得令其不能染指門中弟子。許是江橋看膩了門中女弟子的皮相沒有半分猶豫當即應允。
要說江橋如此行徑為何江父還是對其偏愛,這不得不從江橋的母親說起,江橋母親美豔動人甚得江父心,可惜在誕下江橋後就撒手人寰。
江父愛屋及烏自然也會厚待於他,加之江橋雖貪女色,然其對武學和發展玉虛門的心思從來都不曾耽誤過。他會玩會闖禍,但玉虛門也因他名聲上確實提升了很多。
而這兩年由於花魁之事,他對女色上也漸漸克製,江橋瞧著他懂得了察言觀色和巧意迎合心中甚慰。
誰料!就是他愈發看好的兒子卻無端死在了天機門中,這個他敬仰又承載著遠大抱負的地方,而然,他這個做父親的還不能站出來義正言辭的討回公道。
就桃寧容貌江父可不認為自家兒子會為其冒這麽大險,假如是眼前的樓卿卿,就說不準了。
江父可以看出天機門對樓卿卿是多有照拂的,尤其是那位大弟子司晏,談及樓卿卿就立馬出言袒護。江華天雖不多言語卻也有著偏袒之意,一連串的情況堆積起來足以讓江父覺得自家兒子的死跟這個樓卿卿脫不開關係。
這說不準就是天機門禍水東引,為了蒙蔽事情真相的一個障眼法。
“門主打算如何?”江從問道。
江父眼中殺機顯露,“不管此事有沒有同她扯上關係,她都非死不可,橋兒一個人孤苦伶仃的行走在黃泉道上,能找到一個他知心的人相陪也是慰藉。”
“她死,江華天會不會遷怒我們?”江從繼續問。
“你做幹淨點不引人懷疑不就好了。”江父冷聲道,“再說,不過就是一個全門被屠殺沒有後台的小女子,江華天再生氣在沒有確切證據下又如何會同我們撕破臉皮。”
“屬下明白了。”江從望著漸漸消失在假山前的身影,眼裏全是狠戾。
“宮主,是出什麽事了嗎?”剛走入假山後紅袖立馬疑惑的問。
不就是來了兩個人嘛!為何自家宮主有種逃避的行為?
曲婠婠停住腳步,雙眸朝四周掃了眼,“來者是江家人,其中一人還是江橋的父親。”
紅袖撓撓頭,表示不懂。
他們來就來,為什麽自家宮主要帶著她躲避呢?江橋又不是她們殺的,即便他們想要報仇雪恨也找錯對象了吧!
“我見他目露殺機想來要不是他懷疑江橋是我們殺的,要麽則是想拉著我給江橋在地下做個伴。”曲婠婠輕笑。
傳言江父知理識體,大公無私,曲婠婠本來也就沒有多信,今日一見果然江湖傳言都是些騙人。
紅袖聞言,驚駭的道,“怎麽會有這種人,他兒子死在天機門那去找天機門的人就好了,再算也不該落我們身上。看來真是應了那句話,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好了,少埋怨點,等會兒還要靠你保護我呢!江從的武功不錯,你在應對的同時記得不要展露太多外門武學。”曲婠婠提醒。
紅袖重重點頭,“是。”
她們話剛說完,腳步聲就從轉角處傳入兩人耳中,紅袖瞬間上前一步將曲婠婠護在自己身後。
“兩位姑娘是在等候在下嗎?”江從走進假山,當看到眼前的兩人是臉上閃過一絲驚異。
“不是閣下要找我們嗎?”曲婠婠纖細的手臂撐在假石上,意味深長的道。
江從詫異,眼前的女子心思這般通透竟然能看出他們的意圖。他自認為自己和自家門主言談聲微絕對不會穿入兩人耳中,既然是無法聽到必定是從他們神色中窺出,一個能從細微眼神中就能判斷出所有事情始末,這個人勢必心計不是一般的深沉。
可眼前的小女子她不過僅十七歲左右,就擁有這樣心機想想都覺得可怕。
“姑娘既知我要來尋,想來也能明白我為何而來吧?”江從言語間從腰間抽出一把細長的軟劍。
紅袖盯著把軟劍臉色非常的不悅,“哎,你們不要搞錯對象好不好,你家少門主死又不關我們的事,你要找去找天機門尋仇去呀!找我們作甚?”
麵對紅袖的質問江從並沒有搭理,就好像壓根沒有聽到一般,他的眼睛至始至終都隻看向紅袖身後的曲婠婠。
“哎,你聾了呀?”紅袖喊道。
曲婠婠收回手,拍了拍沾在指節上的塵土,水色的眼眸裏透著幾分冷意,“閣下是沒有聽到我朋友的問話嗎?”
“姑娘既說我們少主的死同你們沒關係,你們說了我也就信了。不過我卻也不單是此事,還有就是我尋的人隻有樓姑娘一人,這位姑娘要是不想徒惹麻煩還是盡管離開才好。”有了曲婠婠的話,江從才開口回複紅袖。
“我不管你有多少條理由又或者你武功有多高,但是現在我很明確的告訴你,隻要有我在就不會容你傷她絲毫。”紅袖悄然運起內息。
江從執著長劍向她們走近,再次詢問,“姑娘當真要做攔路人?”
“當仁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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