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宮主她又崴腳了
“卿卿可傷到?是我不對不該如此粗魯行徑。”司晏轉過身見到眼前的情景時先是一怔,隨後很快走過去傾身扶起她。
“我並無大礙。”曲婠婠就著司晏的手起身,剛站好輕盈的身姿一歪就倒在了他的懷裏,“司晏,我可能腳崴到了。”
幽香沁入鼻中,氣吐如蘭,溫軟的身子入懷那一刻又讓司晏耳根尖剛消下去的薄紅重新染上。
曲婠婠的手放在他結實硬朗的胸膛,“砰砰砰”強有力的跳動聲就傳在她的手掌心。她的手稍稍動了動指腹間柔軟的布料令人十分舒服,摸索間還能感觸到銀絲線勾勒出的祥雲圖案。天機門的衣著一向素雅,除開門主其他的弟子均是白衣墨發不做過多裝飾。
白色代表的是浩氣正道,能掃除和對抗一切汙濁之氣,誓以匡扶正義,懲惡揚善為己任。當初,天機門的首任門主就是抱著這樣的信念才將白色為服,想將這份正道之心通過這樣的方式傳遞下去。
“是我不好,我這就去拿藥。”司晏忽略掉那份異感扶著她往石桌方向走。
曲婠婠琢磨著,他不會就想把這裏晾這裏吧?那怎麽行,這石桌雖有些陰涼哪裏會有房間好。
曲婠婠心思一動,用手朝自己連連扇動著空氣。
碧蘿色的輕衫盈盈律動,拂起絲絲清涼的風。
她的動作這般明顯司晏如何不明白,他抬眸望了眼高掛的日頭,又將視線轉移到已經被太陽曬到的一半石桌,猶豫了少許才轉了方向朝房間的位置走,“這日頭太曬,還是去我房間比較好。卿卿放心,我心中坦蕩磊落,絕不會做有損你清譽的事情。”
“我自然信你。”曲婠婠不假思索的道。
心中的小婠婠早就嘁嘁哀嚎了。
我倒是願你不坦蕩,不磊落,這樣一來倒省了諸多麻煩。再說,你看也看了,摸了也摸了,好似也脫不了關係吧!
不過現下卻也不是一個讓他負責的好時機,他心中都沒有自己一分地方這樣不情不願才不會是曲婠婠要的結果。
但是,這個需要負責的種子卻要早早的種下去一顆,讓他心裏起碼有個數到時候這顆種子隨時間長大,根深蒂固再加上情深似海的愛意,拿下他都是分分鍾的事情。
屆時,自己就可以為所欲為。而他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其擺布,還不會做絲毫反抗。
她甚至開始在臆想著那個已經被自己馴化的司晏,他言聽計從的對自己卑躬屈膝的樣子。
司晏啊司晏!你也就隻能仗著現在能逞威風,等以後就有你好果子吃了。
曲婠婠想著想著,眼睛就愈發的明亮,嘴角的笑意逐漸加深。
司晏將她扶在桌前坐下,轉身就從櫃子裏找來了藥。望著那碧蘿輕衫下若隱若現的腿,他站在原地遲疑了。
他知道那是一雙多麽美麗的腳,美到足以令他窒息。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因為女子的一雙腳而失神,然而它的出現讓他印證了這份隱藏內心深處的羞恥心思。
司晏抿著薄唇,握在掌心的藥變得燙手起來,自己擁有這樣一份心境又豈敢去碰觸,這無疑就是褻瀆。
褻瀆!
當這兩個字出現司晏的腦海,他整個人就像被驚雷劈了一道,他猛然驚恐的往後退了幾步。
“司晏,你怎麽了?”曲婠婠回神就看出他神色中的不對勁。
就這情況她還真是摸不清楚。
司晏握緊著藥遲疑了好許才走上前將它放在桌麵,“卿卿,我在門口,你將藥搽好後叫我一聲。”
話落,白皙翩然而過就離開了。
曲婠婠皺著眉頭怔怔的看著桌麵上的藥瓶,心頭百思不得其解。但她從方才司晏的舉動和凝重可以看出,他對自己有了戒備和疏遠,雖然不是存在敵意的那種然也足以讓她提高了警惕。
到底是自己表現得太過明顯了,連情商不高的他也能慢慢地開始反應過來了。看來以後還是得適時的收斂收斂,要不然隻怕會引起排斥。
看來當真不能操之過急,還是得先進了天機門再做定奪。
曲婠婠撐著腦袋,一抹沉鬱劃過心頭。她抬手另一隻手將藥瓶拿過,擰開後往裏看了眼,見是用過又徑直蓋好。
壓根就沒有受傷抹個什子藥,隻不過表麵功夫還是得做做。
曲婠婠撐著腦袋又坐了會兒才一瘸一拐的朝門口走。
司晏坐在石桌前,衣袂隨風擺動,樹葉斑駁婆娑的光影投在的身上令他凜然的背影陡然有了溫暖。玉華劍靜靜地擱置在桌麵上,那雙指如玉骨的手曲卷著正好落在了空盤讓。
他背對著曲婠婠,以至於讓她根本就無法看出他分毫情緒。
曲婠婠扶著門收斂了昔日臉上的嬌柔,她此刻完全失去了做戲的心思,左右他什麽也看不出來,偶爾偷偷懶還是可以的。
曲婠婠沒有打破這份安靜,就這般靜靜地倚靠著門視線直直的盯著那道修長的背影。
一個倚門而望,一個樹下靜坐。
風起,吹著兩人墨發微微拂動,綠,白的衣衫各自迎風而舞。一片落葉悄然墜落,隨著風從司晏的頭頂一路飄揚輕盈的降落在了曲婠婠的腳跟前。
“大師兄不好了,出大事了。”景嵐的聲音從院門口傳入,須臾,他的模樣就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裏。
司晏站起,“何事?”
景嵐目光在兩人間流連了片刻,“月雪師妹她暴斃了。”
“怎麽回事?”司晏的臉色變得十分的凝重。
景嵐神情悲淒的道,“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據說是青玄有整整一日沒有看到她便去住所尋找,待進房間裏看到她已經死了。”
司晏聽完抬腿就遇走。
“司晏,能否帶我同去?”曲婠婠幾步走出。
司晏聞言,停步,薄涼的眸光落在她腳上。
“可能是崴得並不嚴重,剛搽了你的藥就沒怎麽感覺痛了。”曲婠婠解釋。
“好。”司晏轉回身拿起玉華劍就朝門口走。
這句話顯然就同意了曲婠婠的請求。
她以後也許會入天機門,月雪雖是排名很後的女弟子興許也會是她的師姐,去看看也無可厚非。
三人剛出院門,景嵐就瞥向了曲婠婠的腳問道,“樓姑娘,你的腳受傷了?”
“練劍時崴到了。”曲婠婠語氣淡淡的回複道。
“哦。”景嵐沉沉的回了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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