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個神秘的黑衣人
曲婠婠回到客棧立馬緊閉房門,瞬移之間就移動到床榻處,緊接著從包袱裏翻出夜行衣換上,動作利落快速。
紅袖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行雲流水的舉動,她知道自己的宮主要出手了。
“宮主,我想跟你一起去。”紅袖試探的問道。
紅袖希望無時無刻的跟在曲婠婠的身邊,為她衝鋒陷陣,肝腦塗地,她最不願意的就是這般毫無作為的留在這個看自家宮主以身試險。
“不用,你在這裏做掩護,要是司晏他們來發現我們都不在恐生嫌疑。”曲婠婠換好夜行衣帶上麵罩就走向窗口。
她不知道此刻那人還在不在,但是她一定要是碰碰運氣,倘若遇到定然要試出他的功力如何。
“宮主,那你小心。”即便知道曲婠婠武功深厚紅袖還是不免擔心。
誠如曲婠婠所言,那個人的武功可能同她持平,能與自家宮主武功同等已然不是紅袖能對付的級別,而持平的結果往往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嗯,好好呆著哪裏也不要去。”曲婠婠看了她一眼推門窗戶踩著輕功離去。
月光灑落,魅影掠過如瞬風般極速。
曲婠婠落於殘壁的暗影中,修長纖細的兩指間夾著一根透骨針,她微眯著眼抬手就向前方的角落射去一針。
透骨針的速度極快,幾乎看不到針影軌跡隻能憑借著風微弱的氣流感知。就在落針之時,暗影處閃現出一道黑衣身影。
這黑衣男子身手敏捷,一個側麵移動就徑直的用手指接住透骨針,旋即,他快速轉頭手中的透骨針脫手而出朝曲婠婠回擊過去。
曲婠婠站在原處微微側頭,泠泠的透骨針就在距她臉頰不到半指之處極速劃過,其力之大竟穿透了她身後的牆體。
“花楹宮主,久違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黑衣男子道。
他的聲音經過特殊的處理,發出的是一種沙戛和滄桑音色。隨著他的轉身,隻見他的臉上佩戴著一塊麵目猙獰的木質麵具,完全看不出原本的絲毫容樣。
“原我以為你是個老江湖,雖然行徑是喪盡天良了些但起碼是個少見的高手。今夜一見卻不想是鼠輩之徒,連麵目都不敢示於人。不過也是,悄然無聲的滅了整個青城門,要是不戴好麵具又如何逃過江湖的劫殺。”
曲婠婠走出黑暗中,腳步輕盈又平穩。一副風清雲淡,全然無所顧忌的樣子來到他的對麵。
薄涼的月光下,兩人對峙而立。風吹動衣袂飄然,枯葉無聲墜落。他們麵上無波無瀾然卻有種令人生畏,不敢靠近駭人危險的氣場。
“宮主此話差矣,青城門不是你們花楹宮所為?”黑衣人雙手負背,語氣有恃無恐。
曲婠婠皺眉,“這樣說,你是故意為之?”
“哈哈哈——”黑衣人仰天長笑,頃刻目光變得幽深而危險,“自然,你們花楹宮欠我的,我終有一天會全部如數奉還。隻可惜你母親死得早,要不然也不該你來背負這份債。”
“你認識我母親?”曲婠婠握拳。
曲傾城生下曲婠婠後就撒手人寰,她隻能靠著一張畫像和含星姑姑的隻字片語來來想象曲傾城,為此來滿足她缺少的母愛。但是含星姑姑卻極少的提及曲傾城的事情,每到曲婠婠隱約涉及這方麵的事情她總是刻意的去回避。
後來,含星姑姑去世曲婠婠才從她的口中知道,她為何不告訴自己就是得了曲傾城的囑托。曲婠婠記得,含星姑姑說曲傾城情路坎坷,命運多舛,每每情深都接連錯付,惹得一生為情字所累,直到死她都不曾說出曲婠婠父親是誰。
大概,她心裏還是不甘或者是不願提及這個人吧!曲婠婠知道自己母親的心思,以至於她從來就沒有去打聽過關於自己生父是誰。
倘若哪天誤殺,這也算的上冥冥之中注定的因果報應。
“當年容姿冠絕天下的曲傾城誰會不認識?”黑衣人嗤笑。
“說,她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曲婠婠掌中運氣內力,顯然已經動了殺機。
“想知道就去調查,假使一日我全盤托出,那一日定然會是你死期。”黑衣人冷冷的道。
“是嘛!那我來試試你有沒有命來動我。”
眨眼之間曲婠婠就站在黑衣人的麵前,單手一掌擊出。這次她用了五層的功力,為的就是先行試探一番。
果然,黑衣人腳底生風朝後閃退幾步,一個飛身就落在了另一側。
曲婠婠的功力雖隻用了五層,然十分強勁渾厚,掌力打在不遠處的牆壁瞬間就坍塌一片。
“我又怎會蠢到讓你知底。”黑衣人話落,飛身禦風閃離。
“想逃,做夢。”曲婠婠幾步上前跟上,身影快得幾乎如同鬼魅。
就在她將要追上黑衣人時,驀然,黑衣人轉瞬之間就飛過來一道暗器。曲婠婠快速停頓接住,再抬頭早已不見那人半抹影子。
“可惡至極。”曲婠婠咬牙飄然落地,看了眼掌中中的三葉飛刀忍著氣將其收在懷中。
這個人當真是狡猾至極,不露武功那她就無法從中獲取信息。這個人又實在太過危險,能從自己的手中輕鬆逃離,放眼整個江湖也屈指可數。他還與自己的母親看似有著深仇大恨,如果不除後患無窮。
曲婠婠緊皺眉頭正欲離去,腳剛邁出一步又陡然停住。風馳電掣之間,她抬起手,轉身就朝自己的身後擊去。
這一道力,曲婠婠用了七層,隻因她很生氣。
然而隨著她的逼近,那張熟悉的臉就映入了她的雙眸。曲婠婠心內一滯,此刻收回掌力已然不及,她隻能急速的將掌力生生錯開他將其打歪。
“砰——”的一聲巨響,整麵牆壁坍塌化灰。
這樣霸道的掌力若是打在人的身上隻怕輕者落得心肺損傷,餘生床榻相伴。重者當場死亡,救的機會都沒有。
曲婠婠心有餘悸的望著對麵陰影處的那張臉,幸好自己發覺的及時,要不然被打死了可怎麽辦?
這人也是這大半夜的來這裏作甚?難不成他也發現了黑衣人的存在,思及如此,曲婠婠心中的警鈴頓時大震。
他到底來了多久?
莫不會是早就來了,還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吧?
若是如此,那也是留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