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章 紅顏禍水
殷朗的腳步微微一頓,然後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就上樓去了。
搶?
他自嘲的笑了笑。
如果真的是能搶,那秦煙早就是他的人了,他嚐試過的,隻是一次次看到秦煙的眼裏隻容得下墨靳晟,他就沒了勇氣。
有句話說,愛一個人,就是希望她開心、幸福。
即使這些都不是自己給的。
剛回到房間,養父就又發信息過來,讓他晚上找機會去一趟墨靳晟的書房,或許會有發現。
而他的房間正好就在書房旁邊。
這讓殷朗內心非常掙紮,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去,畢竟自己住在這裏,很大程度上,都是得益於秦煙。
如果他真的半夜去了書房,那肯定讓秦煙非常失望。
甚至他們連朋友也做不了。
他非常懷念剛剛在話劇場裏,能夠跟秦煙聊的那麽開心,那應該是他這半年來,最開心的一天。
所以他心裏便有了決定。
……
“這臭小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把那些蘑菇找回來,要是找不到……我的錢豈不是全化為烏有!”
賈萊很煩躁,自己到底在江湖上到底算個人物,可是現在,居然落魄到需要整容,還要躲起來!
如果不是該死的何墨突然背叛,他們也不至於損失慘重!
現在何墨已經死了,他找不到發泄口,也不能讓何墨全部負責,真是太煩!
不過他倒是因此知道了何墨因為誰,而背叛了他們。
李婉晴。
真是紅顏禍水!
當初他就應該積極反對何墨也參與,可單樺卻怎麽都不聽,現在知道錯了吧?
所以這批貨他要隱瞞單樺,找回來之後,那就全部都是他的!
“賈總,何總的屍體……”
“什麽,你別告訴我,這麽多天過去了,屍體還沒有處理掉?!”賈萊怒的跳起身,一巴掌往小弟臉上蓋去,“亂葬崗啊,還總問?手腳利利索點,別磨磨蹭蹭的,小心老子弄死你們!”
於是小弟們都趕緊去辦。
隻是他們覺得這樣把屍體就扔進亂葬崗,良心上有些過不去,畢竟何墨生前,對他們還算可以。
“要不哥幾個就湊合湊合得了,給他埋了,也好過棄屍荒野。”
於是他們就各自掏錢,給何墨埋葬的還算是體麵。
隔天。
李婉晴跟之前那樣,很早就醒來,第一個出現在餐桌上。
看到這,李嬸非常高興,因為夫人總算是度過了那段艱難的日子。
“少爺呢,怎麽還沒醒?”
坐了會,李婉晴有些等不及,便這麽問道。
李嬸覺得有點奇怪,通常李婉晴都不會幹涉墨靳晟和秦煙睡多晚的,而且平時這個時候,墨靳晟也還沒有醒。
“少爺都是7點醒,現在還差半個小時。”
原本墨靳晟是習慣6點醒,但跟秦煙在一起之後,每天早上想陪她多睡一會,就調整了自己的作息。
“夫人您找少爺有什麽急事嗎?我上樓去叫他吧?”李嬸問道。
想了想,李婉晴還是搖搖頭,反正還有半個小時而已,再等等就再等等吧。
又過了會,下樓的是殷朗,他跟李婉晴簡單的打了招呼,便落座。
之前李婉晴也看過不少殷朗拍的戲,所以對他還是挺有好感的,還有對他退出演藝圈感覺非常的可惜。
於是兩人就聊了起來。
作為一個粉絲,李婉晴有些好奇退出演藝圈之後,殷朗在做什麽。
得知殷朗在管理家裏的一些生意時,李婉晴對殷朗又多了一層認知,連連點頭稱讚。
“媽,早。”
墨靳晟下樓來,打了招呼便坐下,剛剛他已經聽李嬸說母親似乎有什麽急事找他,便不等秦煙,先下樓來。
看到母親跟殷朗聊的如同母子般時,心裏略微不爽。
因為母親的這個樣子,是他少有見到在自己身上發生的。
比如自己家的孩子,和別人家的孩子。
看到墨靳晟過來,李婉晴才停下,看過去,“嗯,快坐下吃早餐吧。”
墨靳晟微微點頭,特別的跟殷朗隔了一個位子坐下,先吃早餐,將李嬸剛剛說的話,暫時拋之腦後。
在墨靳晟剛吃完早餐,秦煙才下樓來,在墨靳晟身邊坐下。
但她沒注意那麽多,坐的位子剛好就是在墨靳晟和殷朗的中間。
“媽,早。”
“嗯煙煙早,快吃早餐吧。”李婉晴淺笑,然後轉向墨靳晟,“來墨墨,你跟我到旁邊去,有些事情要跟你說。”
可墨靳晟又不太想走,如果他走了,那麽這個飯廳隻剩下秦煙和殷朗兩個人。
這個該死的單行,平時不是很喜歡搗亂他和煙兒,怎麽這個時候,人卻不見蹤影。
磨蹭了下,墨靳晟將豆漿喝完,才起身陪母親到旁邊去。
結合上最近發生的事情,他其實也大概明白,母親找自己為了什麽。
不過過去了,還是等母親先開口,可母親卻遲遲開不了口。
輕歎一聲,墨靳晟隻能是先說道,“暫時還沒有找到,當時他……舅舅被人帶上了船,可能……”
要是被扔到了海裏,那肯定是找不到的。
聽到這,李婉晴有些絕望,這到了最後,都沒能給弟弟一個安穩。
這次的事情,是她找何墨幫忙的,如果不是她的話,估計何墨還能夠活著。
“媽……”
看著母親如此傷心的樣子,墨靳晟不敢開口說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就怕自己說了,李婉晴會更加的內疚、自責。
原本母親的身體就很不好了。
“我沒事,沒事……”李婉晴有些強顏歡笑,擺擺手,便自己轉動輪椅回去了房間。
她需要時間好好來平複心情,接受這是最後的結果。
望著母親漸漸遠去的背影,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便湧現在墨靳晟腦海當中,他是怎麽都想不到。
這恐怕是他這輩子都想不到會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心底堵著難受,轉身他咬牙切齒的一拳砸旁邊的上,擊碎了骨頭一樣的疼痛,可他眉頭都沒有擰一下。
因為他清楚,就這點痛,根本不及那致命一擊的疼痛。
而那晚上他本該是遭受那致命一擊,卻是何墨替他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