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
心理專家的聲音低沉,就像是自帶魔力一般,秦煙聽了都感覺昏昏欲睡,便依靠在墨靳晟的身上。
墨靳晟神情嚴謹,他希望能夠通過催眠,讓何墨把埋藏起來了真相全都說出來。
“何先生,您能告訴我,您現在在哪兒嗎?”
何墨表情變得很舒適,他點頭,“我在……老宅子……”
老宅子?
秦煙看向墨靳晟,發現他眉頭緊蹙,便握住他的手。
“老宅子是我父母結婚之後,住的地方,我小時候,也曾在那兒住過一段時間,但是在父親發生車禍之後,我就鮮少回去……”
如果此刻沒有秦煙陪在身邊,墨靳晟不知道一個人,要如何聽當年的發生的所有。
現在這間老宅子他已經沒有回去過。
或許,等過陣子,他可以帶著她和孩子們一起過去老宅子。
“那你還記不記得一場很嚴重的車禍?你的姐夫在那次的車禍喪生。”心理醫生繼續問道。
何墨的表情也在這一刻發生了變化,整個人像是被一團黑煙籠罩住,陰沉的可怕,就像是一個連環變態殺手一般。
饒是喜歡恐怖片的秦煙也忍不住貼近墨靳晟的懷裏。
“別怕……”他的聲音很輕,帶著淡淡的哀傷。
她知道,在這一刻,他也回憶起了他父親的車禍。
可他還是第一時間先照顧了她的感受。
“我不怕,有你在我就不怕。”秦煙伸手環抱住他,讓他也有安全感。
何墨半天都不願意開口。
心理專家看向墨靳晟,請示他下一步。
“換個問題。”墨靳晟說道。
心理專家拿起桌上的紙張,上麵寫的都是墨靳晟需要詢問何墨的問題,現在都交給心理專家來詢問,“當時發生車禍的時候……你在哪裏?”
“嗬嗬……我,我在……”
那一聲冷笑,讓秦煙感覺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由得讓她想起電視裏那些患有精神病殺人犯。
不知道何墨是不願意回憶從前還是忘記了,他似乎在非常努力的在想,卻什麽都想不起來,讓秦煙和墨靳晟都覺得很奇怪。
“我不知道,我想不起來了,我……唔,我……”
心理專家立馬嚐試著讓何墨冷靜下來,可何墨卻突然無法冷靜,在那裏不斷的掙紮著。
眼看何墨要醒來,墨靳晟便先帶著秦煙離開,而在外麵侯著的女心理專家也進來了,剛好在何墨醒來的那一刻,她笑意盈盈的站在那兒。
何墨驚恐瞪大眼睛,不斷的喘氣,感覺自己剛才好像是做了一場噩夢。
他看著眼前的女心理專家,有幾分恍惚,感覺她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不過一點都不像秦煙。
又或許是她畫的妝容有點濃。
墨靳晟和秦煙隻是另外的屋裏,看著監控,他們的神情是一樣的嚴肅。
男心理專家則是在一旁分析道,“從剛才的對話,我大概可以推斷出來,何先生的精神狀況有點問題。”
“應該是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
聽到何墨還真的是有精神病的時候,秦煙不由得愣了幾秒,還真是給她猜對了!
“不過什麽是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
“就是當主人格受到壓迫或者侵害時,就會誕生出來一個新的人格來保護自己,人格轉換之後,主人格完全不記得第二人格做過什麽事。”心理專家解釋道。
秦煙柳眉蹙起,雖然覺得很不可思議,但也不得不接受。
“也就是說,當年如果是他的第二人格做了傷天害理的事,那麽他主人格是不記得了?如果要問,也隻能是問他的第二人格?”
“嗯,按理說就是這樣,不過我還是需要進一步的去給他做分析,才能夠確定他是不是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
另一邊,何墨在喝過了水之後,便打算離開。
“等下。”女心理醫生施施然的上前,遞過去自己的名片,拋媚眼道,“何先生,希望我們可以做朋友,私下你可以聯係我。”
剛才第一眼,何墨是挺喜歡這個心理專家,便接過名片。
“好,晚上等我。”
他感覺眼前這個女人,跟自己夢裏看到的那個異域風情女人非常像,簡直快到了一模一樣的地步!
離開私人醫院,何墨剛上車,十字架組織的人給他打電話,詢問他人在哪裏,做什麽。
這是偶爾都會詢問的問題。
何墨都如實回答。
“你去看心理專家?”
“嗯,不過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遇到一個發騷的女人,等會晚上就約。”何墨盯著手中的名片,表情變得猥瑣。
電話那頭的人要了心理專家的名字和地址,便掛斷電話。
何墨知道,組織肯定是要去調查這個女人的背景底細,這就是加入十字架組織的好處,不會有可疑的人可以靠近組員!
“調查的怎麽樣?”
“這個叫吳婷婷的女人沒有什麽問題,就是正常的心理專家,技術還挺不錯的,很多男人都喜歡。”
後麵的那幾句讓人沉默幾秒,便一起爆笑出來,都明白了何墨為什麽要去看心理專家。
回家之後,秦煙照常在廚房給墨靳晟打下手,“墨墨,我覺得就是要按心理專家說的,逼迫他的第二人格出來,或許一切就真相大白。”
自從回來之後,墨靳晟就變得沉默寡言,在思考著很多問題。
“如果他真的是什麽都不記得,那麽當年的證人之一,他為什麽會知道,還想方設法的滅口?”
“這點存疑,等心理專家再給他做幾次治療,再說吧。”
思索片刻,秦煙也跟著點頭,的確是這樣,畢竟還沒完全的確定何墨就是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
隔天,兩人過去療養院看李婉晴,順帶想要問問她有關何墨的事情,雖然一開始,她不太想願意提到何墨,但最後在得知何墨可能患有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時才開口。
“在我還沒有遇到你爸的時候,我們姐弟倆的感情很好,雖然沒有血緣關係……那時候,繼父是一個非常暴躁的人,經常對何墨打罵,壓迫,在學校也是經常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