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做好準備
“病人近三年的情況,我們也了解了,雖然一直都有穩定的藥物治療,但單靠藥物並且沒有其它治療方案,隻能將病症維持在崩潰的邊緣。”
“現在病人的肝癌已經達到了晚期,我們…隻能盡力而為。”
段旗知道,這三年沒有做過更多的治療,也是沒辦法的事,當時家裏的情況頂多買點藥物,做手術根本湊不出錢。
“這…醫生,我媽媽還能醫治好的對嗎?!”
段安綺可沒有段旗當兵八年磨練出的心理素質,頓時有些失神了般衝上前,死死捏住軒傅的白色外套眼睛裏快要蹦出浪花般叫道。
“全球目前的最好的設施用上也隻能延長一下壽命了,想要治好…完全沒希望。”
段安綺聞言,身體癱軟般砰的一聲坐在地上。
其實她也知道癌症晚期到底是個什麽概念,隻是心裏不肯罷休非要問出個結果罷了。
“醫生,我媽到底還有多少時間。”
段旗麵色暗淡,聲音也比之前虛弱了不少。
“時間現在還不能確定,肝癌複雜性很高。”
看到兩人狀態都很悲觀,軒傅繼續安慰道。
“不過時間的長短,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取決於你們這些親人的手上的。”
段旗聞言,迅速抬起頭,示意軒傅繼續說。
要是掌握在他的手上,那他一定會用盡最大的能力。
畢竟八年沒有回家,這剛回來,母親就已經生命垂危,段旗實在是覺得自己太過不孝。
“這需要你們給予病人信心,讓病人覺得醫治有很大的希望,我大大小小也醫治過一百來個癌症患者了,即便是癌症後期,病人的心態不同,有的一個星期就堅持不住了,有點卻活了三四年。”
“行,醫生,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此時段旗心裏有一團恨意無處發泄。
這三年都是因為錢,不然母親的心態也不會如此低落,甚至做出了自我了斷的想法。
而這一切,包括他將自己賣出去當上門女婿的事,都是起源於害了爸媽公司的禹茂杜。
“禹茂杜,我要是不讓你付出百倍的代價,我就是孬種!”段旗心底再次將這個決心加重了一邊。
看著軒傅下樓做下一階段的治療準備,段旗低頭對著妹妹沉聲道。
“小綺,剛才醫生的話都聽到了吧,準備好了嗎?”
此時段安綺已經站了起來,抹幹淨了眼角的淚痕,嗯的一聲點了點頭。
雖然段安綺的情緒波動有點大,從小就愛哭,但在這種關鍵時刻也清楚自己該做些什麽,絕不會拖後腿。
輕輕推開麵前的病房。
接下來,這裏突兀的變成了段安綺的表演場。
隻見段安綺剛進門,便是小跑到母親麵前,臉上表現的像是天上掉了一千萬般,興奮的講著有關母親能夠治好的事情。
段安綺的應變能力也是真夠快的,記得前一秒還是哭哭啼啼的呢,這應該都是這三年的環境鍛煉出來的吧。
段采巧無精打采的眼神,也是煥發出了絲絲光芒,畢竟之前他想自我了斷,就是因為拖累了家裏。
而現在,家裏有了足夠的能力,她的病症也能治好了,心裏的憂鬱氣息自然消散了點。
段旗也是跟著安慰了幾句,便是借著上廁所離開了病房。
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打開微信加上了沈紫凝,沒過幾分鍾,那邊便是發來了一個文檔。
“兩百萬已經打到你銀行卡了。”
“明天中午跟我去我家,做好準備。”
下方是兩條信息。
“兩百萬,還真是毫不猶豫。”
段旗感覺沈紫凝根本沒把這兩百萬當回事,沈紫凝家裏的財產到底有多大?
粗略的看了下文檔,段旗嘴角便是勾起一抹苦笑。
總共五萬字,包括了雙方家庭、個人信息、注意事項等等。
看來想記住這些,今晚可有的看了。
“段先生,病人叫您進去。”
看了約莫半小時,那位腿部專家突然走出病房說道。
也對,從剛才進醫院以來一直沒去看過父親怎麽樣了。
進入病房,來到段譜家身邊,段旗便看到段譜家一臉複雜的盯著自己。
“小旗,你如實跟我說,你跟紫凝之間的事。”
就憑沈紫凝先前開的限量版勞斯萊斯,以及這所醫院的房間,即便是他們家以前幾千萬資產,也得掂量掂量。
而就他們家現在的情況,人家憑什麽會看上段旗。
“爸,你就別操心了,我跟紫凝其實高中就已經是戀人關係了,隻是因為當時我去當兵暫時斷了聯係,一年前因為以前的感情,我們決定就現在我退伍時就結婚。”
段旗按照先前文檔上的資料解釋了一遍,不得不說這場假關係編譯得還是很完善,常人看過來根本看不出一點漏洞。
不過,段譜家一直都心思縝密,再加上十分了解段旗,在這裏能不能過關,段旗還真不敢保證。
“行吧,結婚了就好,你這個年齡也是時候結婚了。”
對於段旗的說辭,段譜家大部分是不相信的。
不過既然兒子不願意說出來,一定有他的原因,他也不會強求。
段旗此時也看得出,父親對於紫凝的幫助有著一絲抗拒。
要是家裏現在有條件,以父親的性格絕對不會拿下紫凝那邊的幫助。
走廊盡頭的大型陽台處。
安慰好父母的段旗任由夜風吹掛著烏黑頭發,望著遠方。
“小綺,這卡裏有兩百萬,你拿去把剩餘的債務還清,多餘的給你保管。”
段旗轉身,將銀行卡遞給了跟在身後的段安綺。
至於為什麽不由他親自保管,他是真的害怕那種症狀下一次複發的時候,他就撐不住了。
這卡,還是拿給別人穩妥點,就算他哪天不在了,卡裏剩餘的幾十萬也夠父親做生意了。
“這…這是嫂子給的?”
段安綺沒有伸手去接,麵色驚訝。
在看到段旗輕微的點頭之後,段安綺心底更多的則是一種不祥的預感。
“哥,你跟嫂子到底什麽什麽關係,她怎麽會這樣幫助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