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被困深山
馮清塘激動之後,臉上掛滿了凝重的神色,快步來到院子門口將院門給鎖上,這才小聲說道:“去裏屋說。”
丁河龍和淡波都被他這神秘兮兮的樣子搞的一頭霧水,這又不是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竟然還要鎖門。
坐下後,馮清塘直接說出了一句讓丁河龍和淡波都無比震驚的話:“小夥子你撒尿的那裏是不是有問題,而且不管是去醫院,還是找名醫都沒有辦法解決?”
“對,對啊。”現在淡波說話已經有些語無倫次,馮清塘甚至連問都沒有問,隻是抓了自己的手,就能準確的診斷出自己所患的症狀,這怎麽能不讓他感到激動呢?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難道馮伯伯你很清楚他的病?那有沒有治療的希望呢?”丁河龍也很激動,趕忙掏出一支香煙遞了過去。
點上香煙吸了一口,馮清塘咳嗽兩聲後,這才緩緩開口道:“附骨白螞蟥,顧名思義,那就是附著在骨頭上的螞蟥,並且是白色的。”
“這種東西是一類比較邪氣的動物,一般是由普通的螞蟥演變而來,並且想要成功演變一隻,那條件都是異常的苛刻,具有很大的不確定因素。”
講完這些,馮清塘拿起桌子上有些破舊的茶杯喝了一口,見兩人都是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點點頭接著說道:“這東西其實有點兒像傳說中的蠱蟲,隻不過這蠱不是被養蠱的人給操作,而是具有自己的意識,所以它一旦進入了動物的身體後,就很難再被清理出來。”
“別說是一般的藥物,就連強酸和強堿這些腐蝕性傷害性強烈的東西都不能對它構成傷害!”
“嘶。”丁河龍和淡波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也寫滿震驚,強酸強堿這東西他們都清楚,那就是濃硫酸之類的東西,隻要隨便潑一點兒在人的臉上,那可是立馬就能見效的玩意,輕者毀容,重者丟掉性命。
然而那什麽附骨白螞蟥竟然能對這樣的東西免疫,也未免太有些天方夜譚了吧,像這樣光怪陸離的東西他們兩也都是第一次聽說,可想而知心裏麵到底有多麽的震撼。
“馮伯伯,那你怎麽知道這東西的啊,以前我可是聽都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哎。”丁河龍瞪大眼睛問道。
“別急,聽我慢慢給你們講解吧。”
“淡波你是不是去過熱帶雨林,而且在河裏麵洗過澡,或者是泡過?”馮清塘眯著眼睛很肯定的問了一句。
稍微回想一下,淡波點點頭道:“是的,小時候我和父母去過非洲一趟,在一個天然雨林裏麵耍過,並且也確實在河裏麵洗過澡,而且回來沒多久,就開始出現了這樣的狀況,難道我就是在那裏惹上的這個東西?”
“沒錯,這種東西隻會出現在熱帶的雨林裏麵,而且必定是在河裏麵。”
“熱帶雨林裏各種各樣的動植物種類都非常的多,有毒的更是不在少數,而這附骨白螞蟥是由河裏麵的普通螞蟥演變而來。”
“普通螞蟥都是靠吸血為生的,從一般牛馬這些動物上吸了血,那不會有變化,要是一些螞蟥在鱷魚,蟒蛇這樣的冷血動物身上吸了血之後,就可能產生變異,之後它就會瘋狂的殘殺同類。”
“如果在這個過程中被同類練手給整死的話,那就沒了,反之如果活了下來,它就會通體變成煞白,整天都潛伏在水底,直到進入一個動物的身體。”
“附骨白螞蟥的習性也是奇怪的很,當它進入一個動物的身體後,就會停留在膀胱位置,在沒有受到刺激前還好,隻是影響撒~尿,造成一些尿頻尿急尿不盡的普通症狀,並不會造成致命的傷害!”
“若是受到了刺激後,那它就會瘋狂的吸血,並且性情變的更加殘暴,這樣要不了多久,被害的這個動物就會完全喪失生育功能,並且痛不欲生的死去。”
淡波現在滿腦門都是冷汗,咽了一口唾沫,微微喘著氣兒問道:“馮……馮伯伯,所謂的刺激是什麽刺激,我這病還有沒有得治?”
馮清塘看了淡波一眼,很慶幸的說到:“你小子也算是命大,都這麽大了還是個小~處~男~吧!”
聞言,淡波尷尬的紅著臉,想要說些什麽卻也沒有說,算是默認了馮清塘的說法。
笑了笑,馮清塘道:“要是你提前偷嚐禁~果的話,隻怕你早已經丟掉了性命!”
“啊?”淡波心有餘悸的答應一聲,慌忙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馮清塘彈掉煙灰,抽了一口煙,道:“你如果和女孩子做那樣的事情話,女孩子體內分泌的一種東西就會引起附骨白螞蟥的強烈回應,至於結果嘛,你應該知道。”
“我烤,看來不貪色確實是有道理的。”丁河龍深有同感的點點頭,好歹他自己現在也是個小~處~男,這麽一說倒是有些緩解了淡波的尷尬。
如今的社會,像這樣十~八~九歲的男孩還是童男的可不是很多了,當然,丁河龍是因為長的不是特別的帥,加上家裏沒有錢,有些自卑。
而淡波呢,雖然長的很帥氣,但從小就一心撲在電腦技術上麵,唯獨的幾個朋友不但是網絡上的朋友,還都是些男孩兒,自然沒有機會去談戀愛,然後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慶幸之後,淡波問道:“馮伯伯,那我的這個病有辦法治療沒有啊?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我可想一輩子都不能體會到作為一個男人應該有的快樂啊,那不是糟踐了我這副帥氣的臉龐麽。”
“放心吧,治療是能治療的。”馮清塘點點頭道。
“馮伯伯萬歲,我真的是太感謝你了。”淡波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到,差點兒就要給馮清塘來一個大大的熊抱。
馮清塘臉色一變,接著說道:“你先別開心,我話還沒說完呢。”
“你這病雖然是有治療的辦法,但是可不是那麽輕易就能行的,可以說是千難萬險也不為過。”
聞言,淡波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顯得有些垂頭喪氣。
馮清塘狠狠吸了兩口煙,扔掉煙頭後又點上一支香煙,苦笑著說到:“相信你們兩個現在對於我為什麽知道這樣的事情也很好奇是吧。”
丁河龍和淡波都點點頭,他們確實很好奇,一個小村子裏的老中醫為何會知道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毫不誇張的說,就是比起大醫院的專家來說,也毫不遜色啊。
這次馮清塘沉默了好幾分鍾,這才歎了一口氣說到:“我告訴你們,但是你們得為我保密,不能告訴第三個人,可以做到麽?”
“沒問題!”
“肯定保密!”
這一刻,馮清塘沒了嬉皮笑臉和藹可親大叔的樣子,他眼裏的目光特別的複雜,有激動,有後悔,有惋惜,卻又泛著一抹亮光,那是濃烈的希望。
“許多年前,具體是哪一年我也有些記不起來了。”一開口,馮清塘的這話語中就透著濃濃的滄桑。
“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村醫,從師父那裏學了些皮毛,就妄想著要用自己的醫術給十裏八鄉的相親們帶來福利,造福大家。”
“奈何我醫術在那裏管著,一些簡單的毛病倒是好說,能處理,要是遇到一些稍微棘手一點兒的病,我就沒有辦法,當我師父生病離開人世後,我更是像失去了支柱一般,對於幫人看病甚至會變得有些畏畏縮縮。”
“那段時間我每天都在想,要不然娶個媳婦兒過平淡的日子算了,中醫實在是太過博大精深,我產生了畏懼的感覺,不像再堅持下去。”
講到這裏,馮清塘眼裏已經泛起了絲絲淚光,眼睛也紅了起來,受到這氣氛的感染,丁河龍和淡波也都是安靜的抽著悶煙,一句話都沒有說。
“然而,一切都在那年冬天改變了。”突然,馮清塘話鋒一轉,整個人也坐直了身體,看起來高大了不少。
“那個時候我想棄醫的念頭已經非常的強烈,一有空就往深山裏跑,隻想著采一些值錢的草藥回來,當做是娶老婆過日子的本錢。”
“那次我到了山頂,發現了一塊比較值錢的草藥,要是都采回來的話,那可是一筆不菲的收入。”歎了一口氣,馮清塘接著說道:“等我興高采烈的將那些藥材全部采集起來,準備帶著離開的時候,天空中突然下起來了鵝毛大雪。”
“由於那個位置已經是很深的山林,別說有落腳的地方,方圓很遠甚至都沒有人煙。”
“大雪實在是太大,我沒有辦法從來時候陡峭的崖壁返回,便被困在了那裏,打算等著大雪停了,峭壁幹燥之後才離開。”
“誰知道這一等就等了四天,我帶的幹糧和水在第三天早上的時候就吃了個精光,本來已經絕望了,事情卻突然出現了轉機。”
講到這裏,丁河龍和淡波不由得都往馮清塘靠了靠,很期待接下來他到底是遇到了什麽樣古怪的事情,才能撿回來一條性命。
馮清塘喝了口茶,潤潤有些幹燥的嗓子,接著說道:“那個時候我在一個小山洞門口避風,後來由於腳背凍的麻木了,一個沒站穩就滾到了山洞裏麵。”
“那山洞的坡度不大,也不是很深,我很快就到了山洞底部,雖然身上多處被擦傷,但我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