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無視她,心疼你
兩個人又在浴室纏綿了好一會直到季茵娓精疲力盡,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霍景沐這才正兒八經的給她洗澡。
白熾燈下,女人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白嫩如嬰兒一般,帶著些淡淡的粉色,薄薄的水霧籠罩著兩個人赤裸相對的身軀,他略帶薄繭的指腹細致入微的滑過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季茵娓被他抱著坐在腿上,頭靠著他結實的胸膛,小手不時地在他胸前勾圈畫圓。
“景沐哥哥?”她抬頭仰望著他。
“怎麽了?”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發旋。
“我是不是在做夢啊,我們真的在一起了嗎?”她用手捧起一團白色泡沫,聲音輕飄空靈如高山融化的冰雪滋潤心田。
霍景沐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他將女人換了個位置與自己麵對麵而坐,而此刻他那裏正揚長著對著她敏感的地方。
他壓低了聲音,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小臉,“是不是做夢我們再做一次不就知道了?”
季茵娓對上他邪惡的笑嚇得立刻從用手推搡著男人,想從他身上逃開。
“不要了好疼!”
她可沒忘記他那個地方的尺寸在她體內攪動,將她的身體撐開到極致的痛感,雖然也給了她極致的歡愉。
再這樣下去她怕是真的連床都下不了了,更別說走路了。
“好好好,不要了,那就抱著再吻會好嗎?”他牢牢的圈著她柔軟無力的身子,好像他一放鬆她就會滑入水中。
他扣著她的腰,她摟著他的脖子,兩個人又熱情不減的激吻起來,薄薄的水汽為他們的熱情更增添了一份情欲,長舌繚繞過她的每一處城池,挑起她的丁香舌尖與她纏綿共舞,一段法式熱吻兩個人展開的如火如荼……
“蔚兒,你還恨我嗎?”有些事他真的很想跟她坦白但是他做不到,至少這個時候他不想,他們好不容易才得以重逢,他不想這麽快就失去她。
“恨,不過相比恨我更愛你,所以那些恨已經不算什麽了。那你呢,你是不是也恨我,不然你為什麽要跟那個女孩子結婚,你對她那麽好?”
季茵娓說著眼裏就有晶瑩的淚花在打旋,她這樣動不動就哭,真難看出來她已經是一個四歲孩子的母親了。
霍景沐看出了女人在吃醋還有她心底的委屈,雖然心裏很高興,但他還是有些後悔提到這個話題。
他捏了捏她的“小白兔”,“胡說什麽呢,我愛你還來不及呢!至於我為什麽要結婚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季茵娓此刻有些短路,她秀眉緊蹙,癟嘴道,“我又沒讓你結婚,怎麽是因為我了!”
霍景沐挑起了她的下巴,一雙桃花眸輕挑著,目光灼灼,“我要是不結婚,你能跟我相認嗎?小傻瓜,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嗎?”
有些話他已經暗示她很多次了,但是她一直在回避他甚至不惜去激怒他,所以他不給她下點猛料她真的是不會看清楚自己的心。
男人眼裏的深情簡直讓她淪陷,季茵娓瞳孔突然一亮。
“那如果我沒有給你打電話呢,你是不是就要跟那個女孩結婚了?”
這個如果她真的不敢想,如果她沒給霍景沐打電話那麽此刻被他擁著吻著,與他歡愛的女人怕就是別人了,一想到這裏她心裏就升起一股嫉妒,這個男人她才不要讓他碰別人呢!
季茵娓的話讓霍景沐有一秒鍾的遲鈍,他繼而擁緊了她,將下巴擱在她圓潤的肩頭,“沒有如果的,蔚兒,我知道你愛我你一定會出現的所以我才敢賭。至於徐可馨,是我對不起她我利用了她,可是不管我怎麽做我愛的永遠都是你,這四年來我可沒碰過一個女人,我一直在為你守身如玉呢!”他傲嬌而又哀怨的看著她,仿佛在用眼神告訴她,他可要從她身上把這四年缺失的性福給補回來。
季茵娓一陣惡寒,不過男人的最後一番話倒真把季茵娓逗笑了,他是不是為她守身如玉四年從剛才他對她如餓狼般的壓榨就可以看出來。
霍景沐把她抱出浴室放在床上給她擦身上的水,季茵娓一直低著頭配合著他的動作,溫順的不像話。
“你閉著眼睛幹嘛,我有那麽嚇人嗎?”霍景沐低笑著抬起她的頭,季茵娓在看到男人赤裸的身體還有身下的昂藏時,臉色一紅。
她立刻轉過頭,目光飄向窗外,“不要你幫我了,我自己來!”
說著她就搶走了他手中的毛巾,縱然與他親密過那麽多次她依舊做不到鎮定自若的看著男人令人臉紅心跳的裸體,她怕自己再看下去會血脈噴張而死。
女人轉過身子背對著他兀自擦身體,霍景沐也不想再逗她了轉身又走進浴室自已拿毛巾擦水。
季茵娓乘著霍景沐還沒出來的片刻立刻去找衣服穿,結果才發現她之前身上那件白裙子早已被霍景沐撕成碎片了。
扶額歎息,無奈,她隻好去衣櫃裏找件衣服套上。
“嘩!”的一聲,衣櫃的門被拉開,季茵娓感覺自己的視線瞬間就被模糊了。
裏麵一排排各式各樣的衣裙,每個季節的都有,她用手翻了翻,全是她的尺碼。
這裏的衣服都是最近上市的最新款。
她隨便挑了件墨綠色的短裙,束腰的地方大小剛剛好,就是上麵有點緊。
她剛換好衣服樓下就傳來一陣驚擾聲。
“喂,你這個女人怎麽就說不聽呐,你不能進去……”
“讓開!”
徐可馨一把將攔住她的小芹推開,她身上還是那件婚紗,特別招眼,生怕別人不知道今天她結婚一樣,可是現在越多人知道這件事就越能看出她的笑話。
小芹被她推到一邊,徐可馨提著裙擺就闖了進來,玫瑰園,是蘇蔚曾經住過的地方,這四年來她從未踏足過這裏,霍景沐也不許她踏足這裏,這裏是他們彼此神聖而不可侵犯的領域。
徐可馨走了進來,正想著找霍景沐的時候剛好季茵娓就聽著樓下的動靜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她赤著腳肌膚勝雪,一頭剛洗過的長發披散著,為施粉黛的小臉上還帶著剛剛的一抹紅暈,清秀的眉目間有說不盡的柔媚風情。
徐可馨看著站在樓上的女人眼裏突然就濕潤了,季茵娓出現在這裏,說明她已經回來了,而這段時間裏他們做過什麽她不用想也知道。
可是,今天是她的婚禮啊,她的新郎怎麽能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呢?
“小姐,對不起,我攔不住這個瘋女人!”小芹跑了過來,向站在樓上的女人道歉,一邊還憤憤的瞪了眼徐可馨。
這個與她一般大的女孩小芹一直就不喜歡,外麵那些風言風語她不是沒聽說過,雖然徐可馨跟了霍景沐四年好在她從未被允許來這裏,隻是前幾天突然聽說他們要結婚了,她也感到不可思議,因為她最討厭的就是妄想爬上主子的床的人了。
季茵娓站在那裏手扶著樓梯,臉上沒有一絲怒氣,之前她討厭徐可馨針對徐可馨都是因為霍景沐對她好,現在他們之間的心結已經解開了,她也覺得這個女孩有些可憐,畢竟一個女人的婚姻不是開玩笑的,因為她曾經的婚禮就是一場玩笑,所以徐可馨現在的心情她很能理解。
“小芹,不許無禮,徐小姐是客人怎麽能這樣對待客人呢!”
“不用你好心!”她這麽說完徐可馨眼裏的恨意就更加深重了,“季小姐,你可知道今天是我和霍先生結婚的日子?”
“我知道。”她點點頭,A市人盡皆知的霍景沐的婚禮她怎麽可能不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現在在做什麽,和別人的丈夫上床很爽嗎,你要不要臉?”徐可馨歇斯底裏,季茵娓卻一臉平靜。
“他不是你的丈夫,永遠都不可能是你的丈夫,徐小姐,這件事是我的錯,你……啊!”
她話還說完徐可馨隨手就抓起桌子上的一個杯子朝她砸了過去,季茵娓雖然反應夠快躲過了她的杯子,但是因為前幾天剛從樓梯上摔下去,腳有舊傷,所以剛剛的一個動作讓她一個趗趔摔倒在地上。
玻璃杯砸在她腳下“啪”的一聲,滿地碎玻璃。
季茵娓剛想著怎麽起身身後就傳來了一陣低沉的磁音。
“別動!”
不知何時霍景沐一身浴袍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劍眉微蹙,臉上帶著極其不悅的神情。
他彎下腰把地上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抱了起來,柔聲問道,“傷到哪裏了嗎?”
季茵娓搖了搖頭,不過幸好她剛才躲的快,不然她這會該要頭破血流了,但要是這樣的話隻怕底下的那個女人會死的更慘。
“腳怎麽了?”他皺了皺眉,目光犀利的盯著她。
季茵娓當然不好意思告訴他她前幾天從樓上摔下來的事了,她含糊其辭著,“腿有點疼,沒站穩。”
“哦,那是我的錯了,抱歉以後我會輕點的,我們先回房間擦點藥吧!”
極盡曖昧的話男人說的毫不遮掩,說著他抱著季茵娓就要回房間,仿佛徐可馨那麽大一個人不存在似的。
“霍先生!”
她急忙想追上去卻又停下了腳步,霍景沐這才頓了頓步子,緩緩轉過身來。
徐可馨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她一路從婚禮現場趕了過來,哭過,摔倒過,身上的婚紗被劃破了,臉上的妝早就花了,完美的發型也垂落下來,有些淩亂,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
“霍先生,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的日子,我們回去吧好不好?”
女孩的低泣聲帶著些哽咽,她一個人形單影隻的站在下麵,沒了剛才那副淩厲之氣,拉聳著腦袋眼眶紅腫著,看上去很委屈。
霍景沐也隻是往樓下瞟了眼,然後轉身冷漠的開口,聲線清冽的沒有一絲感情,“婚禮的事就到此為止,你先回去吧,今天的事你想要什麽補償我都可以滿足你!不過,以後不準再踏進這裏半步!”
不輕不重的語氣卻帶著一股莫名的凜冽的寒氣,徐可馨驀地身子一顫,然後就看著他就抱著季茵娓在樓梯上消失了背影,轉身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