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蹊蹺
金毛不管不顧的衝向沐驀然,把她狠狠撲倒在地。
白岑瞳孔一縮,她看到金毛撲倒沐驀然之後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呲著牙惡狠狠的衝沐驀然纖細的脖頸咬去。
白岑想要上前阻擋,但她離沐驀然還有好一段距離。一旁的陸商言迅將手臂擋在沐驀然前,金毛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手腕。
金毛下口很狠,陸商言被咬的地方立刻出了血。他用力掰開金毛的嘴,拿出手臂,手腕處已經被咬的鮮血淋漓。
洛可嚇得大驚失色,愣在了那裏,看著陸商言受傷點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白岑看著這場麵,心髒難以控製的痛了一下,心裏不斷告訴自己,此刻必須冷靜下來。她快步跑出亭子,去找保安幫忙。
見到血腥的金毛好像更加暴怒了,看著沐驀然躺在地上,凶狠的吠叫,作勢要撲過去。陸商言試圖挽回金毛的理智,想要靠近金毛,但金毛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繼續朝著沐驀然狂吠。
眼見金毛就要撲上去了,白岑剛好喘著粗氣,帶著保安趕來。兩名保安拿出電棍,迅速將金毛製服。
躺在地上十分狼狽的沐驀然再三確定了金毛已經被製服,這才心有餘悸的翻身起來。剛剛金毛撲上來的時候,她腦海裏又浮現出小時候被猛犬咬傷的一幕,臉上已經掛滿淚水。
“商言,謝謝你,要不是你幫我,我現在已經被這狗……”沐驀然哭的梨花帶雨,哽咽著說不完一句話。
陸商言漫不經心的笑了笑,“分內的事,能保護漂亮的小姐,我求之不得呢。”
沐驀然越發感動,心疼的看著陸商言被金毛咬的鮮血淋漓的手腕。“商言……你疼不疼啊,都怪我,惹了你們家金毛。”她緩緩靠近陸商言,站到他身邊。
聽到這話的洛可終於回過神來,剛剛的一幕嚇得她完全說不出話了,現在回過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指責白岑,“你怎麽看狗的?能讓它差點傷著人,要是驀然出了什麽事情你能付得起責任嗎?你看看你,害的商言被那畜生傷成那樣。”
洛可一股腦的把責任都推卸在了白岑身上,白岑十分無語。
沐驀然也抽抽嗒嗒的附和,“是啊,白小姐,你要是看不好它,就不要不拴著就帶出來,很危險的。”
白岑低著頭聽他們責罵,心裏卻覺得這事情很是蹊蹺。平日裏金毛就算是不喜歡與生人接觸,也不會這樣暴躁,一定有問題。肯定不是出於本心。
洛可還在絮絮叨叨的責怪白岑,白岑剛想說出心裏的疑惑,又生生止住了。算了,他們怎麽會聽呢,等自己調查清楚再說吧。
陸商言指了指自己的手腕,開口道:“現在不是商量是誰的錯的時候吧,我可是個傷員,總不能讓我一直傷著吧,再不理睬我可要得狂犬病了。”
陸商言的話把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身上,白岑鬆了口氣。
洛可這才停下,不在職責白岑。她看著沐驀然頗是心疼的盯著陸商言,有心給二人創造機會,“那就麻煩驀然陪著商言去醫院看看了,我和白岑還有事情要說,就不過去了,有勞驀然照顧照顧商言了。”
沐驀然抹了抹眼淚,點點頭,“這是我應該做的,商言是為了救我才被咬傷的,我自然要陪著他。”
洛可讚許的點了點頭,安排了司機帶著二人前往醫院。
陸商言和沐驀然一前一後的走了,到了車旁邊,沐驀然看著陸商言楚楚可憐的開口道:“商言,我現在還有些害怕,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坐在後麵。”
陸商言輕笑一聲,“好啊,你今天確實受了不小的驚嚇,我陪你聊會天,轉移一下注意吧,陪漂亮女士聊天,我還是很樂意的。說罷,利索的打開車門,示意沐驀然先上車。
沐驀然聽了陸商言的話,俏臉一紅,嬌羞的先坐進了車內,等沐驀然坐好,陸商言才上車。挨著沐驀然坐下。
司機看兩人已經坐好了,就開了車,沐驀然看了一眼陸商言好看的側臉,眼珠子轉了轉,剛擦幹的金豆豆又掉下來了,“商言,我好害怕,剛剛那個金毛差一點點就要咬到我的脖子了,多虧了你,不然我都不敢想,會有什麽後果。”
陸商言轉過頭,看著沐驀然的眼睛,輕聲安慰著,“沒事,保護你也是我分內的事情,你在我家受傷,我會很愧疚的。”
沐驀然哭的越凶了,“我以前被狗咬過,本來就好害怕狗的,沒想到遇到今天的事情,我以後再也看不得狗了。要是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你不在我身邊可怎麽辦?”沐驀然的話裏暗示的意味十足,她想要陸商言一直留在她身邊。
“別怕了,現在沒事了,以後看見繞著走就好。”陸商言又安慰了幾句,車子就到了醫院,沐驀然安靜的看著陸商言打針,心裏思緒萬千。
她本就有些中意陸商言,現在又被陸商言救了,心裏愈發認可他。
等陸商言打完了針,沐驀然又對著陸商言說了很多感激的話,陸商言都笑著應答,說是自己該做的。
沐驀然說著說著,緩緩靠近了陸商言,想要鑽進他的懷裏。聞著陸商言身上好聞的味道,沐驀然緩緩勾唇。
她不信,這樣陸商言還能拒絕自己,如果開了這個頭,日後想怎麽樣,不都是水到渠成嗎?
陸商言感受到沐驀然的動作,剛準備攬沐驀然入懷,心裏卻浮起一絲異樣。陸商言手下動作一頓,思量片刻,還是收回了手。
另一邊,洛可看陸商言和沐驀然已經上車走遠了,轉過頭來繼續,雙手環胸,冷冷的看著白岑和躺在地上的金毛。
“金毛不能任由你養在院子裏了,今天她敢傷人,指不定下次直接來咬死人了。”洛可直接了當的說出不能留金毛,然後打量著白岑的反應。
白岑知道金毛不可能是故意的,一定是有人對它做了手腳,不能任由洛可處置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