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柔情
好在醫藥箱沒有被女仆帶走,陸經年翻找了好久才在書房的架子上找到醫藥箱,在拿到退燒藥後鬆了一口氣,生了病的白岑實在鬧人的緊。
在廚房裏倒了杯溫開水,拿著剛找好的藥去了臥室。
陸經年輕輕喚了聲白岑的名字,白岑沒有回答。隻好無奈的親手扶起白岑,給她喂藥。
白岑感覺有人給自己喂藥,下意識的拒絕,她從上次被陷害以來,心理防備越來越重。她生怕自己再像上次一樣收到傷害。
“吃藥。”陸經年清冷的聲音裏透露出一絲不容拒絕。把藥遞到白岑嘴邊,給她吃下,白岑聽到熟悉的聲音,配合的吃下了藥。陸經年又讓她喝了一點水。白岑一一接受。
做完這一切,陸經年自嘲的笑了笑,自己還從來沒有像這樣伺候過別人呢,今天怎麽跟著了魔似的,忍不住照顧起了白岑。
陸經年回頭看了一眼因為發燒臉色通紅的白岑,因為難受把被子踢到了創下,陸經年無奈的回過頭撿起被子為她蓋好,剛準備把藥箱拿回去放好,就感受到有人從背後將自己抱住了。
陸經年微微一愣,回頭看著白岑,後者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裏,“媽媽,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似乎已經燒的神誌不清了。
白岑抽抽嗒嗒的說完一句話,已經哭的不成樣子。被白岑當成媽媽的陸經年身體一僵,看著白岑哭的如此傷心,覺得心煩不以,伺候了她那麽久已經是他忍耐的極限了,這個女人現在怎麽還這麽煩人。
大約白岑哭的實在是太慘了,陸經年還是心軟了。麵色一緩,將藥箱放在地上,直接上床,任由白岑在自己懷裏睡去。
白岑大約是感受到了溫暖的懷抱,又抽搭了幾下,在陸經年懷裏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陸經年就醒來了。他輕手輕腳的將白岑從自己懷裏挪了出來。又給她蓋好了被子。心道她生一次病真夠煩人。
今天他就要“出國”換陸商言出來,要早早做準備。
陸經年手腳麻利的穿戴妥當,簡單的洗漱之後走下樓去。正巧洛可往樓上走。
“經年啊,我昨天跟你老婆給商言看了幾個相親對象,我們感覺都還不錯,要不你也幫著看看,先替商言把把關?”洛可上前攔住陸經年,開口說道。
陸經年麵色不改,隨意瞥了一眼洛可,淡淡開口道:“你們看就好,我這幾天公司裏有事,要去國外出差,等他來了然他自己決定吧。”
洛可聞言唇角一勾,她沒想到如今這對雙胞胎兄弟關係居然鬧得這麽僵,居然連見麵都不肯了。
也好,省的她再做手腳。
“好吧,注意安全。”洛可朝著陸經年吩咐道。隻是這話是真是假,他們心裏都明白。洛可恨不得陸經年再也回不來才好。
“嗯。”陸經年不想再跟洛可多說,冷冷的嗯了一聲就繞過洛可離開了。
陸經年走了好久,白岑才被太陽曬醒。她揉著眼睛醒來,拿起手機一看,都快到飯點了。上班怕是要遲到了。
腦袋還在隱隱作痛,白岑捏著眉心起床。心裏迅速打算著要如何像上司解釋遲到這麽久。
才穿好衣服,餘光瞥桌上放著一盒退燒藥,應該是昨天自己吃了的,還有一杯水,水杯上貼著一張便簽。白岑拿過來一看,是陸經年有勁的字體,他說他已經幫白岑請好假,讓她不用上班去了。
白岑心裏湧起一陣道不清的情緒,昨天發燒的時候她隱約感覺到有人在照顧自己,晚上房間隻有她跟陸經年,按照陸經年的性格怎麽可能照顧她吃藥?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不過現在看來,陸經年還真好心了一回。
穿好衣服,洗漱了一下,化了個簡單的淡妝,就去院子裏逗狗了。陸經年“走了”,金毛她也得照顧好。
白岑悠閑的走下樓去,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準備好好享受一下這來之不易的假期。金毛遠遠的看見白岑向院子走去,興奮的奔向白岑,向奔向什麽好吃的東西一般激動。
在院子裏漫步的白岑見金毛向自己瘋跑過來,停住了腳步,張開雙臂,蹲下跟金毛抱了個滿懷,金毛親昵 的蹭著白岑的腿,不時的發出“嗚嗚”聲表達自己的愉悅。
金毛一看就白岑就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激動,因為著急討好她,鬧得自己洋相百出。逗得白岑哈哈大笑。拿出為金毛準備好的口糧好好的犒勞了它。
洛可在亭子裏默默看著白岑與金毛鬧作一團,心下鄙夷。也就白岑能跟那畜生處得來了。
她緩緩添了一些茶水,優雅的拿起來品了一口,涼涼的開口道:“你小心一點,不要跟那畜生走的太近,小心染著病來。你傳染了倒是不要緊,家裏還有這麽多人,都被你傳染了怎麽辦?”
洛可的話裏毫不掩飾鄙夷之意。她完全沒有把金毛當作寵物,而是當作低賤的代表。殊不知,金毛在白岑跟陸經年心中的地位,可比她這個故作清高的惡毒繼母高的多。
白岑繼續興致勃勃的看著金毛進食,完全沒有因為洛可難聽的話壞了興致。隻覺得金毛吃東西的樣子萌的她心都要化了。
洛可見自己完全被白岑無視,心聲怒意,繼續出言嘲諷,“你不要嫌我說話難聽,我隻是說了實話,別看這畜生現在人畜無害,乖順的很,指不定哪天忽然撲過來咬你一口呢,你還是離它遠點吧。”
白岑冷笑,這洛可怕不是指桑罵槐,借著罵金毛罵自己呢。
“您也不能這樣說,它是狗,但它比有些人都懂事兒,知道什麽是好人什麽是壞人,也知道知恩圖報,不會有那些肮髒心思,隻要您不去招惹它,它又怎麽會去咬您呢?”白岑有樣學樣,也話裏藏話的暗暗嘲諷了洛可一番。
洛可被氣的不行,但為了保持優雅的形象,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嫌惡的看著金毛和白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