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陷於自己於不義
看著她們兩母女麵上的庸脂豔粉,白岑不禁感到一陣惡心。
前段時間那對母女還設法想要陷害自己,不料丟了臉麵,可萬萬沒想到這麽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現在還敢來陸家。
聽到樓梯的聲音,史明蘭和白雪見同時轉過頭來,見到來者之後笑容凝固得極為滑稽。
而白雪見看到那人不是自己日夜思念的陸商言,竟然閃過一陣失落,想到就白岑那個樣子都能嫁給殘廢的陸經年,那她怎麽就不可以。
聽說陸家兄弟關係不好,那麽憑借她在娛樂圈的實力,肯定能幫助陸商言坐上總裁的位置。
隻要等她嫁給陸家,她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白岑,就憑她那殘廢的老公,能又多大本事?到時一定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思緒未收,手肘位被人碰了一下,她轉過頭來,就看到母親警告的眼神,言語中的提示不言而喻。
現在她們兩個是來做客的,不是跟白岑吵架的。剛才白雪見那雙要把白岑活剮的眼神差點被洛可看到了,到時候她就算多麽想嫁給陸商言也始終有些隔閡。
白雪見的念頭間,白岑已經走到了她們的跟前,眼色森然地看著麵前的三人,以及大理石飯桌上一早就準備好的茶點。
洛可挑了挑眉,語調微揚:“白岑啊,親家母是我邀請過來做客的,你呀就別擺著這副麵色,不然讓親家母以為我是虐待你呢。”
說著還親昵地挽著史明蘭的手,令後者不禁有些受寵若驚,卻又要竭力讓自己表現得十分自然。
而洛可的後麵那句,諷刺的意思不言而喻。但白岑並不想跟她們多言,掃了她們一眼後,便走到餐桌旁拿起杯子喝水。
洛可像是拳頭打在棉花一樣,麵色不禁有些鐵青。隨後卻很快跟史明蘭她們套近乎,還帶她們到後花園逛了一圈。
緊接著便是中午十二點了,估計是提前準備好的飯菜,她們剛剛走回來就有仆人把碗筷搬上桌去。
白岑換了一身衣服準備走下樓去,看到桌子上淨是史明蘭她們愛吃的飯菜,想必她們三個提早就已經規劃好的了,但又不知道她們現在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看她們紛紛走向餐桌後她才慢慢走下樓梯,心裏卻依舊有些警惕。
恰好此時,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後見白雪見的眼前一亮,白岑也猜到了一個大概。
果不其然,玄關處走出來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一身黑不溜秋的西裝卻依舊擋不住他的桃花。
“陸先生,好久不見,上次你突然離開,搞得我話都沒說完。”白雪見今天特意穿了那身香檳色的抹胸短裙,就是想讓陸商言想起她的存在。
陸商言看了她一眼,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笑容肆意:“這不是之前那位白二小姐嗎,今兒什麽風把你吹過來。”
“今天伯母邀請我和媽媽過來做客,沒想到陸先生竟然準時回來吃飯。”說話間還不忘誇讚陸商言顧家。
陸商言來者不拒,對於女人的稱讚他更是表現的成英國紳士一般。
白岑不想看他們幾個賣弄風騷,暗暗翻了一個大白眼後走向餐桌,隻是感到身後有一道灼熱的目光。
平日這對親家都不碰麵,今兒像是多年的好姐妹一樣,話題不斷。而白雪見也不願意放棄這好機會對陸商言下手,可惜她坐在白岑的對麵,而白岑的身邊就坐著陸商言,即使她平日再怎麽賣弄她那雙抽油的腿,現在也到達不到陸商言的腳趾處。
雖然今天的飯菜廚子算是費了一番心思,但是落在白岑的嘴裏卻食之無味。白雪見一直拋媚眼到她這邊,雖然目標並不是她,但依舊感到十分惡心。
而被追求者則安然自若地坐在她身邊吃飯,似乎並沒有接收愛慕者發送的秋波。
白岑暗暗翻了一個大白眼,現在的女人不僅手段下三流,而且勾引男人也這麽賣弄風騷,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沒想到在此時,突然陸商言把菜夾到她麵前,這下子餐桌上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她身上。
感受最深的,莫過於是斜對麵塗著紅色指甲的女人深深怨恨之情。
看著麵前的菜,白岑一下子進退兩難。若吃,那麽洛可就會給陸經年打小報告;若不吃,陸商言肯定麵子掛不住,到時候給她穿小鞋。
而白雪見卻眼神幽幽地看著白岑,恨不得眼神化作鋼刀把對麵的人刺得體無完膚。
而罪魁禍首見她突然不動,便饒有興味地看著她接下來的動作。
就在這時,白雪見突然往白岑碗裏麵加一點菜,皮笑肉不笑地說:“姐姐,這個菜很好吃的,也隻有在陸家吃到這麽好的味道。”
而史明蘭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剛才在車上沒有白交,現在就是要讓白岑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
看她以後還怎麽囂張。
碗裏一下子多了兩樣菜,白岑不禁挑了挑眉,他們想都要陷自己於不義,但她豈是這麽好擺布的。
如果說剛才陸商言的獻殷勤是想要把白雪見那把火燒到自己來,那麽她還能打個哈哈過去敷衍了事。
然而白雪見夾的菜恰好是白岑過敏的食物,她的這個妹妹,果然還是不用腦子辦事。
突然,一個驚呼聲伴隨著瓷器破碎砸在地上的聲音。
白岑一臉愧疚地說:“實在不好意思,剛才沒抓穩碗。”
等她站起來時,大腿處的衣服淨是米飯和油。
“你們慢慢吃,我去洗一下。”頂著白雪見那副怨恨的眸子,白岑提著衣服緩緩走向廁所。
現在她的能力還不夠跟她們硬碰硬,隻能退一步海闊天空。
白雪見想要說些什麽,卻被母親用手肘頂了頂。一轉頭,便對上了一雙充滿警告色彩的眸子。
她不懂,明明白岑都已經嫁人了,為什麽還有這麽多男人屁顛屁顛地跑到她麵前。
而陸商言看著旁邊碎了的碗,突然低首一笑,眼裏淨是不能被察覺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