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大秦
楚軒心中思考了很多東西,但這並不妨礙他此時翻山越嶺。
大秦在各個城池之間修建直道,是為了能夠讓百姓和士兵在各個城池之間更加快速的移動。
但直道的出現也就導致了原本還有人使用的山間小道完全被廢棄,有又寬敞又快速的直道可走,誰會選擇翻山越嶺呢。
楚軒會。
此時的他行走在大秦帝國的山林之間,騎著大青雖然沒有太累,可也不如在直道上賓士那麼快。
屍王金龍再一次被他收回乾坤玉草囊之中,幸好他是一具金甲屍,不然楚軒還得遷就他的速度,就會變得更慢了。
一路上,楚軒都撿那種沒有人煙的山嶽去走,就是為了避開二皇子嬴凡可能派出來搜索自己的修士。
現在的他還不想被這些人沾上,因為一旦被沾上,恐怕他的目的就會被發現,到時候難道大雲會為了他和大秦帝國開戰嗎?
不可能的,他們只會把自己的親人交給大秦帝國,交給二皇子嬴凡,任由他用自己的親人來威脅自己。
雖然楚府已經沒有自己可以留戀的東西,可他唯一的妹妹楚璃還在那裡,如果不是如此,楚軒管楚府的人去死。
只要他提前一步回到橫山城,回到楚府問清楚母親死亡的真相,後面他們到底是被二皇子嬴凡抓去威脅自己,還是因為自己的出現而逃難離開,都不管楚軒的事了。
他只是擔心楚璃,所以才會選擇翻山越嶺,潛藏自己的蹤跡,只怕被二皇子嬴凡的手下發現。
三天三夜的穿行,楚軒翻過一座又一座的大山,朝著大雲的方向前進。
體內的血珠子被楚軒化開,然後吸收化為自己的實力。
大武師境四段的修為可以說是水到渠成。
楚軒留下了一部分的血珠子存在自己的丹田之內,血珠子在氣海之上漂浮著,好像天空中細密的繁星。
有的星大些或是離自己近些,星光便亮些。血珠子也有差別,實力強的凝聚出來的血珠子便更大,血光更艷,實力弱的則又小又暗淡。
三日之後,楚軒從山林之中鑽出,雖然身上一塵不染,但在山林之中的穿行卻讓他身心俱疲。
就連向來精力旺盛的大青,此時也耷拉著腦袋,一步一步向前挪著。
三天三夜的賓士,楚軒只睡了不到三個時辰,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奔跑著。若是大青累了,便縮小體型窩在楚軒懷中,由楚軒帶著它跑。
休息好了又馱著楚軒繼續往前飛奔,所以這三天也是苦了大青了。
從山林之中鑽出來的楚軒和大青認準方向,在直道上賓士,這裡已經是大秦帝國的西部,再往西走,就能到達大秦邊境,穿越邊境就能回到大雲。
楚軒騎著大青,身上的千歲道袍在身後飛揚,雖然他此時已經疲憊不堪,但樣子依舊飄逸出塵。
沒有透露出殺意的時候,楚軒俊秀的臉龐和清瘦的身材看起來更像是個弱不禁風的文人,手無縛雞之力。
但若是你就這樣小看楚軒,那最終的結果定然會非常凄慘。
楚軒壓了壓頭頂的斗笠,這是從李空山的收藏之中找出來的,看上面的陣法痕迹,應該是可以遮蓋自己的氣息的。
一連三天沒有吃東西,楚軒此時也是腹中饑渴難耐,幸好直道旁邊正巧有一家驛站。
這些驛站設置在直道旁邊,就是為了給來往的行人提供飯食和休息的地方。
楚軒收起大青,將它擎在肩頭,走進了這家驛站之中。
他不僅想吃點東西,也想探查一下現在的大秦到底是什麼情況,二皇子嬴凡有沒有派人出來追查自己的蹤跡。
「這位爺,您是打尖還是住店?」驛站里的小廝見楚軒身上氣息出塵,立馬便認出了這是修士界的高手,恭恭敬敬的走到楚軒身邊問道。
楚軒透過斗笠瞥了這小廝一眼,輕聲道:「拿手好菜來幾個,再要一壺好酒,找個靠窗的位置。」
「好嘞,這位爺,您這邊請!」小廝不敢抬頭看,生怕自己冒犯了楚軒,帶著楚軒來到靠窗的位置坐下之後,便去后廚報菜去了。
楚軒將腰間的長劍解下放在桌面上,給自己倒了杯水放在身前。
這些都是他的偽裝,摘月早就收入身體之中,刀鞘也放在了乾坤玉草囊里。現在的他就是一副濁世佳公子的模樣,即便是極為熟識的人站在他面前也看不出他就是楚軒。
「五個招牌菜,一壺竹葉青!您的飯菜齊了,請慢用。」小廝將楚軒的飯菜放下,就想離開這裡,畢竟這位可是修士界的爺,他根本惹不起。
不過楚軒卻沒有讓他離開,拿出一袋金幣放在桌上,冷冷道:「等等,有事問你。」
清冷而出塵的聲音在小廝耳中聽來卻好像是魔王的低語,可他又不敢不理楚軒直接離開,只能僵硬的轉過身來努力做出認真的樣子,聽候差遣。
「說說看,最近大秦有什麼大事發生。說完這袋金幣就是你的了。」這金幣也是楚軒在乾坤玉草囊里翻了好久才找到的最小面值的錢幣了,剩下的不是紫金幣就是玄石,不適合拿出來。
「這位爺您真是問對人了,我小福子可是方圓百里消息最靈通的!您且慢慢享用美食,小的給您慢慢說來!」
名叫小福子的小廝眯著眼睛把金幣放進嘴裡咬了咬,確定這是周圍數個國家通用的大秦金幣之後,笑眯眯的開始為楚軒講解起來。
這可是他努力工作半年而且不吃不喝才能攢下的錢財,自然能讓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要說最近發生的大事啊,那就不得不提樂松城那邊的天驕大典了。」
「咱們大秦的二皇子殿下,勇奪天驕大典的頭名!那可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啊,不過好像聽說原來有個從大雲來的修士和二皇子殿下同時並列第一名,只是後來被取消了名次。」
小廝小福子在楚軒面前笑眯眯的講著,彷彿這一切他都是親身經歷過了一般,一副說書人的態勢,讓楚軒看的有些發笑。
「為何?」楚軒假裝不解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