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後手(其中一更補昨天忘記的一更,今天三更,求月票鼓勵)
本來這點聲響也夠了,但奇怪的是外麵看守的人沒什麽反應,因為他們也倒下了。
如果詳細檢查的話,大概可以在他們身上發覺細如針孔的蟄痕。
整個客棧死寂無聲,隻有咯吱的緩慢聲音。
那是一扇門被打開了——此前被迷暈的那些住客之中,有一間房拉開了門,走出了人來。
顯然,這些個邪祟客棧宰人的路數不僅僅了毒殺,還另有後手,起碼入住的人員裏麵本來就有一波他們自己的人馬蟄伏應對變故。
俗稱後手。
此前看著昏迷的人,如今板著死人臉,自帶邪祟的陰冷氣質,跟鬼魅夜行一般在昏暗不明的走道無聲走動著。
隻見他們開了門,無視地上的芍藥,直奔明謹而去。
芍藥都中了招,別提明謹,隻見她躺在那兒昏沉不醒,兩人當即拿出麻袋一個套牢,將人往肩上一抗。
“其他人怎麽辦?殺了吧,瞧這丫鬟都細皮嫩肉的,滋味定然不錯。”
在鬼祟橫行的霖州城呆久了,連芍藥這樣被藥物粗糙了的皮肉在對方眼裏都變得不俗。
一人拔出小剔刀就要殺芍藥。
“住手!你是不是糊塗了,花兒紅嗜新鮮血肉,床褥香氣也隻能引它們來叮咬活人,若是真見了血,怕是狂性大發,我們都得死在這!若非這些人把屍體都弄到院子裏了,今夜我都不敢放出它們。”
主要是沒想到這夥人殺傷如此厲害,直接把客棧其他人殺了個幹淨,一個活口都不留,可把他們兩人嚇得夠嗆,若非看還有機會,他們也不會貿然動手。
另一人本是將明謹得手後心裏高興,被同伴提點後下意識往窗外下麵的院子看去,頓然看到院子裏暫時堆砌起來的屍體上已覆及一層密密麻麻的小一點,有些甚至已發狂性,在屍體上麵嗡嗡飛舞,二就是房間紗門染上的血水之上也附著了一些黑點。
它們在吸血。
他頓時冷汗齊出。
“已得手,頭領還在等著,把人盡快送進去,稍後等時辰過去,花兒紅被召回,這裏的人你愛怎麽折騰怎麽折騰,走!”
兩人速度極快,扛著明謹竟去了盡頭那間小房間,也就是三叔謝瀝曾住過的地方。
但剛要進屋,忽聞遠方的動靜,兩人對視一眼,是崗哨提醒了。
要遭,他們竟回來了?
“怕是他們也有計策,可惜我們勝出一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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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狗等人殺回來自然是計劃之一,路上本決議跟他們一起的雪鷹堡之人還很納悶。
殺回去是幾個意思?
他們也怕自己被天狗拿了當炮灰,非要問清楚。
輕功縱躍時,天狗給了他們一點消息。
“我們查那客棧時跟那山穀時,雖謹慎,但我家主子且說太容易了,怕被對方下了套,若是計中計,不管多少人去也是白搭。”
“是以?”
“故作離開,再殺回去,把他們真正的心腹人員逮住拷問內情。”
雪鷹堡的人一聽,覺得還算靠譜,但也心裏暗暗心驚,這夥人什麽來頭,做事這麽謹慎細密,肯定不是江湖中人。
“如此一來,我們也定要回去,萬一師妹那邊也有人埋伏後手,那就不妙了!”
一想到如此,他們也加快速度。
趕回去了,但看到眼前一幕,所有人心驚膽戰。
院子裏的屍體竟被吃光了大半!
“小心,退!別去翻那些屍體,上麵有東西!”
天狗厲聲提醒,眾人紛紛後退,“怎麽辦?你們主子豈不是危難?等等,我們師妹那邊”
雪鷹堡等人見到這等可怕一幕,嚇得魂飛魄散,就要去隔壁胡楊客棧看看,但也對這種詭異手段心怵十分,離開的動作就沒那麽迅猛,卻見天狗冷然道:“什麽鬼祟伎倆,老子是不怕的,不過是蠱蟲一道!誰也別想攔著老子救主子!”
天狗弄了火把,厲聲吩咐人從廚房拿來了許多豬油,幹脆利落往屍體上一點。
火焰焚燒之下,那些毒蟲烏烏飛舞,但盡數化為灰燼。
然後這群人一窩蜂往危險十分的樓上衝。
雪鷹堡的人看了,分外汗顏,倒也趕緊去看望自己小師妹,還好,小師妹還好生躺在那兒。
“林素師妹!”
幾人這才看到地上昏迷的林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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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師妹躺了一個,現在又躺了一個,雪鷹堡的師兄弟幾個簡直要哭了。
“隔壁那夥人厲害,去問問他們可有辦法。”
雖是江湖人,可失了長輩庇護,能耐也有限,自然比不得明謹他們資源充備。
可當他們敢去隔壁,還沒進門了,就見門窗被一刀劈開!
己人麵麵相覷,怎回事?
莫非是那位主子出事了?
其實還真沒說錯。
天狗等人一上去就去了明謹跟明黛那兒,明黛昏倒地上,隔壁芍藥也昏倒地上,但床榻上並無明謹的痕跡。
一撩開床褥,隻見塌上地板有些微縫隙,火把一點,倏然飛出幾隻毒蟲。
燒了這些後,床板被強行撬開,露出底下樣貌。
並沒有什麽容人出入的地道空間,但有一拳頭大小的小洞,估計就是供給那蠱蟲出入的。
“不在這裏,這客棧之中定有出口!”
他們是從外麵包抄過來的,算時間對方根本無法從外部街道帶走,要麽還在客棧,要麽就是通過秘密通道拐走了人。
“剛剛我看到那邊房間門還開著,那個此前一直關著的,謝三爺”
天狗二話不說帶人衝出去,入了屋,才發現這床榻跟其他房間的床榻是不一樣的,並沒有床板可掀,反而像是封閉死的,連縫隙都沒了,是個完全的密室。
也是福禍相依,此前他們找到這個房間,急著找謝瀝留下的物件,成功找到後,歡喜不已,看著床榻封死,沒得出入,竟也沒再細致檢查。
“莫非不是這裏出入?”
眾人頭疼十分,但天狗手指一摸踏上床沿,指尖有泥汙,是鞋印下麵的泥料。
肯定是這裏逃走的。
到底是怎麽出入的呢?
天狗往後退了一步,目光一掃,“機關樞紐,若有變,必有痕跡。”
他忽然摸了床榻豎腳。
上次,這豎腳的雕紋並非這一麵,而是另一麵,所以,它是可以轉的吧。
嘎嚓!
床榻上的石板挪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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