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你來,還是我過去
韓忻感到一絲微妙的複雜。章羽蓉是他的朋友,論親近比不上朱今今,平時他和朱今今粘膩在一起時,章羽蓉多半會自動隱身不打擾,平時的來往也僅限於碰上時就一起吃個飯,碰不到則各自過自己生活。然而在病時,一直粘膩的那個人完全都不會來,反而遺忘在一旁的朋友會主動來探望。
人生啊,還真是有點諷刺。
“韓忻,你好點了沒有,” 章羽蓉見他已經清醒了,氣色也恢複了平日的光彩,放下心來。
飛快地瞟了一眼,他極度不自然地猶豫一下,“章羽蓉,醫生說我我我,可能會.……”
“你會怎麽樣?說啊,吞吞吐吐的吊人胃口有病啊。”
韓忻沒來得及繼續說,一個人兒已經暴風疾雨一樣衝進來,撲到他身上就哭天搶地起來,“韓教練,你不要死啊,嗚嗚,你一定不要死啊.……”
韓忻眉頭狠狠地跳了一下,你丫的才會死呢,嘴巴忒毒。
章羽蓉丈二和尚,被稿得一頭霧水。
“嗚嗚,教練,你要是死了我怎麽辦,你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嗎,我幫你.……”胥恩雪從他身上抬起了頭,哭得肝腸雨斷,梨花帶雨。
韓忻露出濃鬱的嫌棄,喂,臭丫頭片子,叫你演個戲,又沒給你獎金,咋那麽投入,眼淚鼻涕橫流,哭喪得仿佛他真的得不治之症不久將絕於人世一般。呸,你才會死呢。
某貨嬌小玲瓏的身體全然撲到他身上,韓忻暗呲著牙,想直接把她掀到地上。
原本計劃用一招苦情計來重新掠奪朱今今的心,但對於章羽蓉這個真心來探望自己的朋友,韓忻突然不願意耍欺騙的手段了,也覺得這做法過於幼稚,無法自然地去演。
“好了好了,別演了,哭得我煩死了,” 他渾然不耐煩地打斷撲他身上醉心於演戲的丫頭。
胥恩雪抬起了自己的頭顱,俏臉馬上恢複了清清爽爽,她撅嘴埋怨,“韓教練,是你說的,要我幫你演戲的,如果我幹好了你可以獎勵我。”
章羽蓉看著他們,神奇變臉,簡直一個頭兩個大,“韓忻,你究竟搞什麽鬼?”
“我就是想看看今今而已。”韓忻平靜地說。
“看了之後呢,又能怎麽著?”
“我要重新追求她。”
章羽蓉冷笑幾聲,“不可能了,你們注定了有緣無份,我勸你早點死心吧,別再纏著她了,既折磨自己,又令她不安心。”
對於她的不屑,韓忻仍然很平靜,“將來有機會你喜歡上一個人,你就會知道我的感受了,也不會再這麽輕易地勸我死心了。 ”
章羽蓉不屑地轉過臉,不置可否。
宋宅的花園裏麵,午時激烈的光線照射在花草樹木的表層,草葉裏頭的脈絡清晰呈現,樹木被強烈照曬時,散發出氣味詭異的植物香氣。
宋連禛修長的身軀站在花園裏,目光深鎖麵前的女人,黑眸裏透著不可思議,“你打算要離開?”
朱今今有絲迷茫,但麵對他的質疑時,對他眨了眨眼睛,“宋連禛,難道你舍不得我嗎?”
剛才麵對著老太太她有點難過,對你好時可以在她不舒服臥塌時,像個慈祥奶奶一樣對她噓寒問暖。一旦沒有了利用價值,就一點也不留戀地把你掃地出門。
她在這一年裏,有把老太太當成親人一樣尊重,付出過真心才會更難過,她做不到像老太太那般,決斷從容。
豪門裏的人,也許真的隻有利益,沒有真感情。
老太太那麽雷厲風行,讓她走就讓她,連個準備都沒有。
就這樣離開,有點小小遺憾,就當欠了老太太一個人情吧。
聽了她含笑的反問,宋加禛連連發出冷笑,深潭似的眸子散著幽幽寒氣,仿佛譏笑她的不自量力、自取其辱,然後聽到他菲薄的唇吐出無情地話,“立刻滾了好,死皮賴臉霸著位子早就該滾了。”
朱今今雖然臉上表情未變,但臉色已經白了白。
花園的鐵藝門哐哐地響,他已大步流星地往外走,接著傳來車子的聲音。
朱今今全身力氣被抽空了一般,對,她早就該滾了。非看到惹得他露出厭煩時才有意思嗎。
黑色車子疾風驚雷一樣在公路上亂衝亂竄,連續兜了好幾個圈之後直接兜去了醫院。
他去看楚恄。
渾身裹挾了一股寒氣走進了VIP住院部。醫護人員對他的來訪已經熟悉得跟家常便飯一樣了,遇到了衝他點了點頭,就繼續自己的事情,完全沒來打擾他。
推開房門,明亮的光線驅不散病房裏消毒水的奇怪味道。
他坐在病床邊,一動不動地凝視,修長的手指流連在那張清瘦的臉上,喃喃低語,“如果你現在能醒過來,多好.……”
久臥病塌的女人,已變得十分清瘦,原本楚恄的骨架就是纖細型,這時更加消瘦得驚心動魄的,他看了心疼萬分,又完全無能為力。
“醫生說你完全有可能醒過來,你一直著迷戀地沉睡,不肯醒過來,是不是想要懲罰我,當時和你置氣.……”
若當時沒有和她吵架,她也就不會跑出去,也不會遭遇禍端了。
他支著額,疲憊地捏著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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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家的醫院,韓忻裝了幾天病,等不來朱今今,在醫生不耐煩的催促中不得不出院了。
他已經失望透頂,心也逐漸逐漸地冰冷了。
出院時,身邊就隻有一個章羽蓉,和一個胥恩雪陪著。
然而,當他換回了自己的衣服,三個人一起來到走廊上時,看到另一端安靜豎立的女子時,整個人觸電一樣地震了一下,激動的光芒一晃而逝。
終於她還是來了。
章羽蓉呼了一口氣,也露出高興的表情,走了上前說,“朱兒你終於可以來了,要不然你看看他,就快難過死了。”
“誰說我難過的,”韓忻忽然不耐煩地斥道。他扭過頭,衝朱今今陰陽怪氣地冷笑,“來了,是來看我死了沒有嗎?”
他渾身長了刺一樣,朱今今站在那裏,感到分外難堪,也不懂如何去接近,這幾天因為自己的事,都把重病得暈迷的他給忘記了。
章羽蓉大大咧咧地推了他一把,“你小子就作吧,等把她氣走了,你別再來找我。”
她衝胥恩雪打了個響指,“小丫頭,來來跟我走,別做他們的電燈泡了。”
胥恩雪不大樂意,看看朱今今,撅起的嘴巴能掛起一個油壺,不過仍然乖乖地跟在章羽蓉屁股後麵走了。
整個剩下兩個人,一端是他,一是她,中間隔著一段難以逾越的距離。
她艱難地問一句,“你好點了嗎?”
目測臉色已恢複從前那般了,又可以生龍活虎地去打架和別人拚了。
韓忻哼一聲,語氣冷淡,“你還關心嗎?”
“哦,”她答非所問地應了聲,目光也沒有看他,仿佛沉濅在自己低迷的心情中。
韓忻扭過頭一看她的神色,注意力壓根沒有放在自己身上,氣立刻不打一處來。
“跟我來,”一把拽住她,走到人比較少的樓梯處。
波動的氣息令到他胸膛不停地起伏,他正要帶著氣開口,隻聽到她低低地說,“我不會再躲你,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問我任何關於宋連禛的事情。”
他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就跟聽到天外仙音一般,立即喜出望外,“好、好,你不再躲著就好,我什麽都不問……”
最怕她總是躲著藏著,叫他找得火大,更火大的是,她躲之不及的姿態,跟躲瘟疫差不多,讓他每次難受得不行。
得到了想要的第一步,他什麽埋怨的氣話都沒有了,明明答應了她不問,現在連話都不說了。
朱今今仰頭,打量他英氣筆挺的側容,“韓忻,你是怎麽知道我在宋氏大廈上班的?”
他轉頭,也深情地注視進她的眼睛裏麵,“是瑩瑩姐告訴我的.……哦不,是朱瑩瑩告訴我的。”
當即想給自己兩個耳刮子,為了套她的下落他已使出渾身懈數,諂媚威協,變得都完全不像自己了。
“朱瑩瑩!”朱今今立刻皺起眉來。她肯定是故意的,知道韓忻去了宋連禛的公司,看到自己和宋連禛在一起必定會鬧起來,專門為了讓她不好過。
她雖是自己的姐姐,卻叫自己寒心。
朱今今走了之後後,胥恩雪立刻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呼嚕呼嚕地捧著一盒牛奶吸著,那張嘴特能吃,幾乎每一刻都不能安分。
“韓教練,這姐姐是師母嗎?”
“師母?”韓忻嚇了一跳,好像第一次聽到這種稱謂概念。
女生眨著純澈動人的大眼睛,做作的娃娃音嗲得人骨頭都快酥麻,“你是我們的教練,她不就是師母了?”
韓忻幹瞪著眼睛,對這個誇張的稱謂無法適應,年紀輕輕的朱今今跟師母兩個字完全都不搭調,當即沉下臉來,“不許胡說八道,隻能叫她姐姐。”
“好,那我就叫她姐姐。”胥恩雪輕易地接受了,半點都沒抗議,繼續捧著牛奶盒吸得呼嚕呼嚕作響。
韓忻心情不錯,難得沒有理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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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朱今今回到宅子,先是和老太太一起吃晚飯,餐桌隻有她們兩個女人,這頓飯兩人吃得很沉默,彼此心照不宣。
然後回去房間裏收拾自己的東西,她的東西很少,隻有衣服和一本畫冊,一個袋子就能裝得完,至於其它零碎的東西,可以搬出去了再買。
房門忽然“啪”地一聲被從外麵粗暴地推開,她轉過身去,是宋連禛,不過此刻的他與白天那個他截然不同。
領帶淩亂地扯開,歪歪掛在脖子上,襯衫扣子解開了幾顆,露出大片結實的胸膛,他慵慵懶懶地倚在門框,有濃鬱的酒味飄過來,從唇上勾著的飄渺的笑意可以看出來,他已經醉了,而且醉得不輕。
若然清醒的時候,他怎麽會對她笑呢。
就是這樣子,每次看完楚恄回來後,他都會變得格外地冷漠,脾氣也會格外地糟糕。
宋連禛醉薰薰了,要倚著門才勉強站穩,他斜著眼睛打量她收拾好的袋子,嗤聲地笑了,“想走?誰讓你走了?”
朱今今一時無語地站著,他失憶了麽,下午才對她說早就該滾了。
他實在醉得厲害,腳步踉嗆地到了她麵前,朝她吹著酒氣,“你是不是走了,就要去找你那個前男朋友?”
對上他依然深遂好看的眼眸,但明顯失去鋒利的氣勢,不足為懼,她平靜看著,淡淡地說,“這不關你的事吧。”
他忽然伏到她的耳邊,邪肆地輕輕笑了,“我說過,在我給你機會的時候你不要,你就永遠沒機會了。”
說完,一把扯著她出了房間,拖著她往二樓走。
別看這男人醉子,手勁依舊非同小可。
朱今今被他扯得氣急敗壞了,醉了的人更加不會憐香惜玉。
噔噔噔地拖著她往樓上而去,書房裏老太太身穿幽涼質地的絲綢華服,戴著眼鏡,安靜地在看著文件資料,一個花甲老人,80歲高齡還要應付繁冗的公司事務,真心不容易。
而且,她還是個女人
宋老太太聽到一陣騷亂動靜,老花鏡下麵的眼睛就朝門口兩人望過來。
宋加禛這時終於放開朱今今,指著她,嘴裏噴薄著酒氣,“把那些女人通通都趕走,讓她留下來,三個月內給你懷上。”
朱今今手腕獲得自由,連忙揉揉,沒聽到宋連禛剛才說的話,就算聽見了也隻當他發酒瘋而已。
“我拿什麽相信你,我給過你們一年的時候了,”老太太眯了眯深窩的眼睛,仍然慢條斯理地翻著資料,語氣漠然,“要是懷不上呢,豈不是又讓我盼了一場空,我已經老了,等不起啊。”
男人嗤笑一聲,眉目狂傲不霸,“我應承過的事,沒有哪件做不到的。”
“好!”老太太嘴角忽然勾起來,狡黠地笑了。
宋連禛壓根沒理老太太同不同意,自己說完立刻又拽著朱今今,一路奔下樓,砰一聲甩回房門。
然後開始扯著自己衣服,先是脫了外套,領帶,襯衫,通通一把扔到地板上。接著伸手去解腰上的皮膚,鐵扣子嘩啦嘩啦地碰撞。
朱今今觀看他一係列流暢的動作,突然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頭皮發麻。
他喝醉了有脫衣服裸著的僻好嗎?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問,“喂,喂,宋連禛,你能讓個路,讓我出去嗎?”
他就站在門口,她如果想出門就得繞過他,可他又在脫衣服脫得興起,她不敢冒然地經過他。
宋連禛醉眼陰沉地斜了她一眼,“反正你走了之後,奶奶那個老古董還會想盡辦法逼我,逼我跟第二個女人,第三個女人,第四個女人上床。”
他無法想象其他的陌生女人進入他房間的場景,當初允許朱今今睡在地板已經超出他忍耐地底線了。
他抽掉了皮帶,忽然間想起什麽一樣,不屑地嗤之以鼻,“不是要個孫子嗎,還是做試管嬰兒,真是煞費苦心,我直接讓她心想事成。”
朱今今咕咚地吞了把口水,他真的醉了嗎,為什麽思維還如此清晰,清晰,而且剛瞥來的那個狠厲的眼神叫她感到心頭不妙。
看著他全身上下已剩下條西褲,邪氣地笑著朝她走過來,“反正上誰都一樣,不如就上你吧……”
朱今今緊緊閉著唇,言語的粗鄙令她無法接受,也令她感到滔天的羞恥。
“來吧,”宋連禛一副舍身取義的姿勢,壯烈地衝她張開胸膛。
他已經快脫光光,欲火也竄上來了,胸膛張顯男性力量的八塊腹肌,逼視著畏縮不前的她,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字問,“是你過來,還是我過去?”
朱今今已經欲哭無淚,男人真是變化莫測的生物,中午時讓她滾,晚上又要撩她,她無法適應啊。
“生個小孩,就能拿到繼承權然後讓礙眼的的人通通滾蛋,這麽容易的事,我居然一年後才想通,”
他一邊自言自語,似乎在譏笑自己的愚笨,看向她時眉眼也愈發冷峻了。
他說礙眼的人,一定包括她了.……
她幹笑一聲,小心地說,“宋連禛,你冷靜一點,你冷靜一點,你現在喝醉了,有事不如我們明天再說吧!”
精蟲上腦的他哪裏聽得進去,修手的手指忽然勾起地上的那條領帶,看她時越發地狂肆,“對了,你也應該嚐試一下被綁著的滋味,說,你想躺著被邦?還是趴著被綁?”
朱今今臉色一僵,看著那條皮帶立刻心驚膽顫。
這個愛計較的男人,一定會報複她的。
一個閃神,已被他輕鬆抱起,狠狠扔在床上,接著餓狼撲羊一樣撲上來。
幸好大床足夠柔軟,她才沒有摔痛,還沒回過神,已經被他壓個結結實實,酒味摻雜著淡淡消毒水的味道直撲而來。
她無力地呻吟一聲,宋連禛,你以後絕對不能再喝酒了,你丫的真會酒後亂性。
平時最痛恨她了,此刻也能下得了手,可見酒能令人性情大變。
哪裏容得她說話的機會,一手有力地扣住後腦,舌頭霸道地闖入,不給她一絲機會逃脫。
她本能地去掙紮,越掙紮越惹起他的興奮。
忽然,他卻鬆開了她,盯著她已經被吻得紅腫不堪的唇。
“別急!”他忽然邪氣地一彎唇,仿佛後頭有好戲。
朱今今正在忐忑,就看到他又拿起那領帶。她簡直要暈過去,臭男人,時時刻刻不死心,要以牙還牙地綁她的手。
“宋連禛,不要、不要,”看著他越逼越近,她馬上退到床的角落,像隻小獸一樣謹慎地戒備。
宋連禛手臂一撈,把她輕而易舉地拖了過來。
她立刻瘋狂地踢著腳丫子,嚇得嘴裏哇哇大叫,“宋連禛,你再這樣子,我要大喊了啊,把奶奶喊過來!”
他絲毫無動於衷,輕描淡寫地道,“你有本事喊啊,試一試這房間的隔音效果,看看能不能喊來人救你!”
揪出她纖細白嫩的手腕,眸子莫名地閃過興奮地光芒,輕易把她一隻手綁了起來,打了個死結,綁得結結實實,一絲掙脫的機會都沒有。
到了這個地步,朱今今已經死魚一般,放棄了無效地掙紮。
看著他興趣不減地又從衣櫥取出另一條皮帶,把她另一隻手也綁在床頭上,
眼淚忽然跌落了下來,為這種恥辱的姿勢,也為不得不接受這種恥辱姿勢的她,好不堪。
宋連禛看到了她的眼淚,冷情極了,“哭也沒用了,你逃不掉了。”
手掌惡劣地伸到她背後的拉鏈,隻要一扯,薄薄的裙子就完全落下來,隻能任他褻玩.
她忽然吸了一把眼睛,做最後地掙紮,“宋連禛,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別白廢功夫了,就是天要塌下來,這回也救不了你了!”
他冷哼著,手指已找到她的拉鏈,滋滋滋地開始慢慢拉下來,緩慢的動作仿佛專門為了折磨她一般。
她驀地眼睛一閉,“宋連禛,我已經懷孕了!”
“哦,是嗎?那應該不是我的,”他輕描淡寫地壓根不相信,手上動作沒有停下來,裙子的拉鏈還被他一直往下拉。
“是你的!就是上回.……上回……反正你要敢折磨我,出了事情.……你你你負責,奶奶一定饒不了你!”她聽到自己聲音在發抖,牙齒都在打顫。
黑眸忽然一僵,光芒暗閃。
這回宋連禛沒有繼續下去,一個躍身從床上躍起來,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找出一把剪刀,哢嚓哢嚓兩件剪斷她手上的束縛,“起來,立刻上醫院!”
“現在.……嗎?”她似乎有些嚇到了。
他淩厲地盯視著她,“既然懷了,不介意去做個檢查證明一下吧?還是,你在擔心什麽?”
“.……”她的表情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