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戒指是假的

  在場幾人都是朱戩口沫橫飛說的多,宋連禛全然心不在嫣,對朱戩第一次見麵的熱情過度視若無睹,手指無意地勾起朱今今垂到後背的一縷烏發,感到好玩地在手指上繞來繞去,漫不經心地把玩著。


  小妮子發質真好,又順又滑,又粗又直,唔.……又發現了她的一個優點,小小的驚喜。


  朱今今全副注意力放到朱戩和蕭雨情的身上了,對他的小動作完全沒注意。


  她本來有很多問題要問的,可這次乍然的見麵,事先沒有準備,以致所有的問題想不起來。


  聽了朱戩甚是無所謂的幾句話,說她嘔心瀝血經營的婚紗店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氣不打一處來。一家店是過家家,那麽她被人追殺也是過家家嗎?


  她現在還有一個別的疑惑,奇怪朱戩明明早知道自己和宋連禛在一起,作出一副攀交情的熱乎樣子,朱瑩瑩卻好像不知道,甚至把自己當成宋連禛的情婦,怎麽回事?難道他們根本都不住在一塊,以至認識有差別嗎?


  又聽到朱戩說,“今今你最好不要再想開店的事了,既然嫁人了那麽要準備生個孩子才是,你應該給宋先生生個孩子,這才是你女孩子要做的本分”


  朱今今白眼快翻得屋頂去了,特別想爆句粗口,朱戩連她的性命都不關心,還關心她生不生個孩子。


  朱戩這麽說,隻是熱情地將話題轉到宋連禛身上,逼他開口說話而已。


  宋連禛自從坐下來為止,連一句話都沒說過,看出來聊天的興致不大。


  可宋連禛仍舊不理會,本來以朱戩這種三流貨色,他其實根本沒必要搭理,平日裏是連和他坐在一起的資格都沒有的。


  剛剛在時裝店裏無意碰到,他忽然想了解一下小妮子出生的家庭,順便了解一下她還有什麽親人,才勉強地答應跟過來坐下來。


  以前聽奶奶和連思常說她家庭破產之前生活也挺優渥,基礎上也過著千金小姐一樣的優質生活,然而一看麵前朱、蕭兩人的穿著,還有剛剛逛過街之後提在手上的碩果累累,以及蕭雨情保養完美的神韻,實在不像是破產之人的氣質。


  朱戩見宋連禛答應一起坐下來時,大喜過望,他的急切,欲言又止全部被宋連禛看在眼裏,有意一個正眼也不給他,急得朱戩愈發急切,“宋先生……好不容易見上一麵.……”


  偏偏自己不識趣的女兒打斷了他,“爸爸,你們現在住在哪裏?”


  朱戩為了吸引宋連禛的注意力作盡了姿態,還不得不分出點精力來應付自己的二幹子女兒。急得快跺腳了,要是朱瑩瑩嫁進宋家,早就意會了。如果是瑩瑩而不是今今攀上了這一門婚事,事情應該就簡單多了。


  丈夫的窘迫、放低姿態搖尾巴的可憐,旁邊的蕭雨情仿佛視若無睹,塗著豔麗丹蔻的纖纖玉指端著水晶杯,慢條斯理的喝著裏麵的蜂蜜檸檬水。


  他們夫妻兩人的關係,正是應了某句押韻上口的話,你負責掙錢養家,我負責貌美如花。


  朱戩生意掙了,她拿來享受。


  朱戩生意累了,她也過自已貌美如花的生活,

  丈夫的艱辛和心酸樣雖看在眼裏,也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


  這時,宋連禛覺得坐得有點久了,浪費了不少時間,他站了起來,淡淡地說,“朱先生今日見到女兒,想必有許多事要交代,今今你坐多一會兒吧,我有點事,出去打電話,就不奉陪了。”


  朱戩見他要走,急得直接將自己的心裏話一股腦兒倒出來,“宋先生,其實,其實我有一個合作方案想和你談談……”


  宋連禛公式化地回道,“合作請將合作意願書,詳細方案書,計劃書等資料一起發送到我秘書室,通過審核批閱即會有回複,恕我現在在外頭無心處理事務,聯係方式我就不多說了,朱先生若有心的話必定能找得到。”


  這是要公事公辦的意思了,而朱戩暗暗忿怒,他想利用女兒這根紅繩,走些門路的。


  看著宋連禛邁腿先出走了,出了門後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接、打。


  朱今今一聽朱戩說要談合作,露出些許鄙夷之色,“原來你的目的是宋連禛,如果今天沒有碰上他,你是不是像上次一樣,見了我拔腿就跑?”


  蕭雨情這時淡淡地瞥了一眼她,又瞥了眼朱戩,他們之前見過麵?


  朱今今控製不住又好奇問,“你和宋連禛有什麽合作要談的?你打算要做生意嗎?”


  家裏以前就是飯店旅館的,是由母親做起來的,生意非常紅火,然這一切都入不了朱戩的眼,他壯誌淩雲,一心要掙大錢、掙快錢!


  朱戩吃了宋連禛一顆悶釘子,本有些氣餒,又聽朱今今再三追問,不勝耐煩了。這牛皮燈籠的女兒,怎麽老不明白。若換了朱瑩瑩,就不會是這般光景了。


  朱戩頗不耐煩了,“你先別問了!總之,你要在宋先生麵前給我多多說好話,聽到了沒?”


  “我憑為什麽?”朱今今見他不肯相告,也直接吊著他。


  朱戩放軟了語氣,“我們是一家人!我如果要重新起家,非要借宋連禛一臂之力不可!家裏重新起來的話,你也會舒服一點,對不對?”


  “你自己跟他說吧,我說的話他根本不會聽的,”朱今今摞下一句話,無心停留,站起來,“我也走了,你就好好在這,陪蕭阿姨喝茶吧,”


  臨走之前,忍不住再次瞥了一眼蕭雨情纖纖玉指上價值不菲碩大的翡翠戒指,道,“蕭阿姨,這個翡翠戒指你戴著真好看,襯得手指更白嫩更修長更纖細.……不過,可惜它是假的。”


  蕭雨情纖細的嬌軀立刻一震,又聽朱今今一聲歎息說,


  “假的就是假的,再華美都上不了台麵,被人認出來的話會好丟人,爸爸,你就算破產了買起了,也不該給蕭阿姨買個假的呀,爸爸你就從來不會給我母親買假貨。”


  看了一眼越來越僵硬的蕭雨情,朱今今故作吃驚,“難道,難道這隻戒指是阿姨你親自買的嗎?可惜,可惜,蕭阿姨人美聲甜,就是腦子不靈光。”


  說完,徑自走了。


  習慣優雅的蕭雨情氣得胸膛不斷起了伏,置在桌子上的纖嫩的手指掐得緊緊。


  朱戩連忙撫慰道,“情情,別生氣了,假的就假的吧,改天我給你買隻更精致的,這丫頭和他那娘一樣,又臭又硬,不要理她,幸好她現在也長大了,我們都用不著住一個屋簷下了,就忍一忍吧。”


  “你在這裏等我一下,”蕭雨情說完,站起身小步追上去,在門外麵追上了朱今今,出聲喊了,“丫頭,把你母親的那隻龍鳳蜀交出來!”


  朱今今回轉了身,極其不解道,“什麽鐲子呀,那隻鐲子是我母親的,你想幹嘛呀!”


  蕭雨情輕笑一下,“這是朱戩母親的鐲子,幾代傳下來,是用來傳給兒媳婦的!你母親早就出門了,早就該把鐲子交出來了。”


  “不重要,奶奶眼中隻有我母親一個媳婦,所以你沒份,如果你想要的話,可以去征詢奶奶的意思,隻要奶奶同意了,我會乖乖交出來的!”


  蕭雨情忽然笑了,“丫頭,做人不要太囂張才好!”


  “我就是這樣子,你要硬掰我囂張,我也無可奈何。”朱今今聳聳肩胛,很無所謂地說。


  “難道你不知道,你的奶奶已經死了嗎?”


  “死、死了?”朱今今嚇得臉刷地變白,石化了,“你你你騙我,我不信,不然剛才席間,這麽大的一件事,朱戩為什麽不提.……”


  “她已經一把年紀,難道還要留在人世成佛嗎,”相對於朱今今眼框中水霧盈盈欲轉,蕭雨情就顯得淡定了。


  朱今今突然大吼起來,“你們為什麽不去看她!朱戩呢,難道他也不去看看嗎?”


  如此重要的一件大事,總共見了好幾次麵,朱戩、朱瑩瑩都埋口不說,現在則以這種方式從蕭雨情嘴裏輕描淡寫吐出來,足見奶奶在他們心裏的地位多麽不關緊要!


  蕭雨情櫻唇勾起一抹優雅的弧度,“你不是說,奶奶隻有你母親一個媳婦嗎,我算不是她媳婦!”


  “你——”


  “我們好歹都回去參加葬禮,反倒是你,還有你那母親,一個都沒出現,所以說說,到底是誰禮虧了。”


  她得意地說完,把手上的那顆碩大的翡翠戒指裉了下來,隨意丟進旁邊的垃圾筒,仿佛丟掉一顆吃完的杏胡,然後返回去了。


  “情情!”朱戩見她回來時,手上的假戒指已經被扔掉了,立刻撫慰,“別生氣,我再給你買!”


  朱今今沉濅在蕭雨情帶來的消息裏悲傷難忍,忽然,狠狠地地一咬牙齒,立刻去垃圾筒翻找蕭雨情丟了的戒指,找到後,出了商場門口隨手丟到路邊一個乞丐的缽晨,“哥們,給你吧。”


  “去當了換錢,省著點花,起碼十年內你都不用再乞飯睡大街了了!”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靠牆蹲著那衣衫襤褸的乞丐,開心地捧著那隻金底的翡翠的戒指走了。


  朱今今麵無表情地看著乞丐的背影,正準備回去商場找宋連禛,頭頂忽然響起了一把戲謔的聲音,“這樣捉弄自己的繼母,很有意思嗎?”


  “有意思!”她硬綁綁地說。


  宋連禛俯下身軀,逼近眼前仔細地觀察著她的表情,卻見一雙清澈的雙眸有些發紅,好奇了,“哭過?”


  “沒有,”她調轉頭去。她的悲傷不會給不關心自己的人看,她隻會隱藏起來,關在個小匣子裏,在夜深無人的時候再放出來,任其肆意折磨自己。


  “該走啦,耽誤了太多時間了,”宋連禛沒有再問下去,牽起她的手就往時裝店走去。


  說不清從何時起的,不知不覺習慣了走在一起就會牽著手,她也沒有甩開。


  蕭雨情離開商場幾分鍾後,剛才發出去的一條微信,很快就有回應了,微信裏那個朋友語氣甚為激烈,言之鑿鑿道,“雨情,那隻戒指是我賣給你的,怎麽會是假的?我會坑你嗎,你可以把戒指去鑒定,要是假的我全家死光光!”


  蕭雨情看到這裏,腳步立刻停下來了,“老公,你先走吧,我要倒回去一趟。”


  回去後叫了一個服務生出來,那年輕的服務生耐心地在垃圾筒裏找了半天找不到,有點埋怨了,“夫人,確定這裏有戒指嗎,你那麽珍貴的戒指不好好收著,怎麽可能會掉垃圾筒裏呢。”


  他覺得麵前的貴婦人無聊了,在專門刁難著自己玩。


  蕭雨情抬眼望了天花板的監控說,“把視頻調來看一看。”


  商場的視頻一般不給外頭看的,但眼前貴婦人自有一股勢在必得的氣場,而且據說丟掉的戒掉值百萬之多,不是筆小數目,那服務生和經理一說後,經理立刻應允了。


  站在監控屏幕麵前,蕭雨情看到自己走後,朱今今馬上就俯身到垃圾筒,把戒指撿回來後,出門去了。


  看到這裏,蕭雨情優雅平靜的臉孔,終於出現了裂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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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今今任憑宋連禛牽著自己的手,跟他來到原來那家服裝店,在這短短的幾分鍾路程,她很快收拾了心情,最後露出來和平時無異的神色。


  “宋先生,您是我們店的VIP客戶,我們店裏有您的衣服尺寸記錄!”


  一個高級銷售拿過一本重要顧客資料刪,按照上麵尺寸報給宋連禛挑選好衣服,還體貼地替他穿好,熨平袖口,鏡子的男人麵前身材健碩結實,雙腿修長有力,一襲衣服剪載得體,吊頂鑲嵌的筒照射下來,明亮之中他的俊臉隱隱有微妙光影浮動,把為他服務的銷售都弄得芳心亂跳了。


  “我的尺寸是多少?”宋連禛忽然問旁邊的朱今今。


  “啊?”她蒙了,這一空縫她仍然想著奶奶的事情,對於他的問題腦袋無法運轉。


  “一米八……七?八五?”


  “我問你衣服尺寸,不是身高。”


  朱今今啞口無言,他拿過銷售小姐的資料冊子,扔到她懷裏,“記住,下次再問還沒有記住的話,工資就別想要了。”


  他全部弄好,就輪到她換禮服,開始試穿的是一條自己挑選的連身小黑裙,大開並低垂的大圓領,將她修長的天鵝頸都露了出來,背脊也露出性感美麗的蝴蝶骨了。


  很符合她的風格,朱今今感到很滿意,沒想到宋連禛卻說,“你要去跳豔舞啊,醜死了,換一件。”


  像這種衣服,隻稍俯一俯身,胸前惹火的風光必定暴露無遺,他絕對不允許她出去之後,被不安分的男人盯著看。


  “我覺得好看啊,”朱今今對著鏡子照了照,在裙子熱情的修飾下,還不知道自己這麽有料。


  宋連禛不管她滿不滿意,修長的手指在一架子的衣服上過濾,選了一條同樣黑色的裙子,遞給她,“就這條,換上。”


  隻不過領口有完整的領子,除了露出脖子之外全遮得嚴嚴實實,她嫌棄極了,“確定這不是修女穿的?你的品味……”一言難盡呐。


  這條裙子設計挺中矩中矩,幸好她的皮膚比較白嫩,整體效果也還過得去,看了一眼鏡子後,伸著舌頭嫌棄,土氣死了,不及剛才那條活潑有動感。


  結果聽到他說,“這衣服本來是高貴範,隻有你的身材,才會穿著修女的感覺。”


  朱今今在鏡子照來照去,“我真難以想象,難道在你以前,也會給楚恄穿這種衣服?她不覺得丟臉嗎?”


  “閉嘴!不許提楚恄!”他忽然怒斥。聲音送出去的音波震懾得剛才還熱情萬分的銷售員呆住了。


  朱今今立刻靜默。


  這幾天,有感覺到他一直在慢慢變得友好,慢慢脫離原本的戾氣,甚至昨晚還奇怪地擁著她睡在一條沙發上。這楚恄,仍然是一個巨大的雷區。隻踩到,他就駭人地爆發了。


  偌大的時裝店,忽然無人敢出一絲聲息。


  “戴上,”最後,宋連禛從口袋裏掏出一雙準備好地鑽石耳釘,機械地吩咐。


  朱今今聽話地按照吩咐戴後,簡單樸素得過分的臉蛋因為明亮耀眼的鑽石的點綴,平添了些一抹迷人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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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微微來來去去地踱步,最後倒在自己辦公室的沙發上,衰嚎地喋喋不休。


  “瑩瑩,氣死我了,宋連禛出席活動的時候,需要女伴的場合都是我陪他去的,更氣的是什麽你知道嗎,人家的金婚宴,他居然要帶一個情婦去!一個情婦啊!我受不b了,你快告訴我朱今今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別再約時間了,我等不及了,我要你現在就告訴我。”


  “微微,你先別急嘛,”相對於她的燥動不安,朱瑩瑩則淡然多了,極力柔柔地安慰,“你說她要去原篪的宴會?這樣的話,我就有辦法讓朱今今下不來台。”


  “你有什麽辦法?”


  “這嘛……當然還是要找朱今今的死穴了。”電話裏,朱瑩瑩倍顯高深莫測,宋微微不懂。


  朱今今的死穴,當然還是萬變不離其宗的韓忻了。她都說過了,用這兩人彼此製衡是最好的辦法。


  “瑩瑩,我們也過去吧。”宋微微忽發奇想道,接著馬上從沙發上坐直了身子,“我差點忘了,原家也有給我發邀請卡的,我帶你出席吧,正好去看看朱今今這個賤人怎麽出洋相的!”


  宋微微到現在才想起自己有收過邀請卡,原來她一直都在乎這個宴會請不請自己,她在乎的是自己能不能站在宋連禛的身邊。這樣一來,自己提前做好的衣服也派得上用場了,沒有白費功夫,巧了。


  “好,一言為定,”朱瑩瑩答應了她。


  現在通訊的發達提供了太多的方便,掛了電話,朱瑩瑩尖筍似的手指按了幾按,一個電話打過去,“韓忻,是我,朱瑩瑩。”


  “唔,”韓忻聲音挺冷淡,他不知道朱瑩瑩為什麽會主動要打給自己,他也不想跟她說什麽話。


  “韓忻我問一下,你現在和我妹妹怎麽樣了,你那天去宋氏集團看見她了沒有,結果怎麽樣了。”


  “.……”韓忻的為人,壓根不喜將自己的事情分享給外人聽,當然,更不會和朱瑩瑩說了。


  見遲遲沒有回複,朱瑩瑩哼一聲,“你是不願意告訴我嗎?”


  其實事情所有的經過她都知道,假裝,隻是不讓韓忻猜出自己的目的。


  “韓忻,你太不識好歹了,虧我今天還想告訴你另外些事情。我隻是關心你而已,你都不願意和我說嗎,那就算了吧,以後,有關朱今今的任何事你就別求我了。”


  “等等。”


  韓忻一直都不喜歡朱瑩瑩的為人作風,更不願和她說話。隻是關於朱今今的事情,朱瑩瑩是親姐姐,知道的比別人都要多。如果要找朱今今,則非要求她不可。


  “我見到了,”他終於放軟了聲音,和朱瑩瑩討論這些仍然透著一股子抗拒和不自然,“她還是不願意見我。”


  “那你還想不想見她?”朱瑩瑩又問。


  “當然,可是她就是躲著不出來見我,我也沒辦法。”


  事到如今,隻能期待那張紙條說的,等她主動來找,主動來解釋好了。當時都忘記了追問她的電話號碼了,搞得自己隻能被動地傻傻等,而不能主動催促


  “那麽,我好心告訴你吧,她今晚會去一個鋼琴家舉行的晚宴,你想見她可以過去。”


  “你怎麽會知道?”韓忻奇怪了。


  “你就別問了,我一個朋友也去。”朱瑩瑩大聲說,“我不是她的姐姐嘛。”


  韓忻有點激動,但仍有一腹的疑問,“你為什麽要幫我?”


  “我是一直想幫你們的,是你們總誤會我,雖然我是告訴你了,不過今晚的宴會保安措施極度嚴格,要混進去就要你自己想辦法了。”


  韓忻直覺朱瑩瑩這女的沒那麽好心,可也無法識別裏麵的心思,再說想見到朱今今的念頭異常強烈的,他完全顧不上裏麵有什麽陷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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